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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引进人类文明

姚明去深海取水还没有回来,我们都很焦急。刘嘉玲的伤口已经有些红肿,如果没有深海海水冲洗,恐怕要化脓,接下来就会发烧,细菌浸入血液,形成毒血症和败血症,最后死于细菌感染。我作为一个医学生,深知这一变化过程。在目前缺医少药的情况下,要对付细菌感染,比对付人鱼进攻还要困难。

我问过林志玲,他们人鱼族的平均寿命是三十八岁,大多都像刘嘉玲这样受伤后死去。林志玲今年十六岁,虽然没受过大的伤害,但经常咳嗽、哮喘,恐怕来日不多。我安慰她我会治好她的。她握着我的手说,如果我能治好她,她就嫁给我,我笑而不语。

我已经得知,人鱼族是一夫多妻制,大王也不例外,除了拥有女王外,还可以有别的妻室,可我怎么能和鱼做夫妻呢,一个刘嘉玲就够我受的了。幸亏她受了伤,不能与我****,否则,我不敢往下想……

我只得再派人鱼去取水。陈乔恩给我推荐了她队伍中的副领队,他摇摇晃晃走到我面前时,我眼前一亮,这不是飞人刘翔吗?就叫他刘翔吧!舒琪也推荐了她队伍中的副领队,他长得有些像男明星古天乐,就叫他古天乐吧!在六大领队中,全智贤的泳技最好,就让她带队去取水。

他们都知道深海的凶险,怕像姚明那样一去不复返,要与他们的女王告别,我同意了,让林志玲把他们带到磐石旁。刘嘉玲已经病得不轻,挣扎着坐在磐石上,用双手分别抚摸每个人的脸,凝视片刻后交颈而别。在场的人鱼全都哭起来。我也哭起来。他们生离死别的场面不亚于人类。我们人类残害生灵是多么不惠啊。

三人哭着离开他们的女王,纷纷跳进大海,顷刻间就不见了踪影。我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上苍保佑他们,让他们平安回来。

他们走后,我和林志玲为刘嘉玲清洗伤口。为了保住她的性命,我只得用简易手术刀继续剜除她腿上已经溃烂的肌肉,她又一次像上刑场一样,其痛苦绝不亚于钉在十字架上的耶酥。我与她虽是异类,但她强大的忍耐力无形给我启迪,令我敬畏。

…………

我继续教她们认字。昨天教的十一个字,她们去传教,全族老少都会认了。我今天继续教她们十一个字,比昨天少用了一半的时间,她们就都会认会说了。看来还能加量,我就又教了十个字,总共二十一个字,她们也都照单全收了。我让她们去传教,她们像鸟一样飞回各自的阵营。

因为全智贤领队去取海水了,我只得去她的阵营充当传教。有一个长得像刘德华的人鱼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脸上总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令我十分反感。

传教到最后,我让几个年轻人鱼复述所学的内容,其中刘德华错得最多,竟然念错了八个字,是这几个年轻人鱼中错得最多的一个。我很生气,借机发作,要他到洞外去做一百次射石训练。他甩一甩长发,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

我更加生气,他怎么能这样呢,一点也不把我这个大王放在眼里。回到刘嘉玲洞里后,我心中还恨恨地,就把这件事用手势加汉语告诉林志玲。林志玲也用手势加汉语告诉我,刘德华喜欢全智贤,我派全智贤去深海取水,他担心她有危险,所以给我脸色看,他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鱼,那八个字估计是故意念错的。

哦,原来如此。这个人鱼竟然如此有心计,我以后得防着他。我又用手势加汉语告诉林志玲,她却连连摆手,手势加汉语告诉我:“那也不必,他是忠于女王的,他不会对您有二心。”

“但愿如此吧。”我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教他们二十一个字,使他们很快就掌握了一百多个汉字,可以用汉语进行简单的交流了。

为了加快普及汉语,我赶忙编写常用汉语一百句,就像很多中国人学习过的常用英语一百句一样,掌握了这个常用汉语一百句,日常交流就不成问题了。

经过半个月的强化训练,全族老少都会常用汉语一百句了,再也不需要手势加语言了,整个岛上到处都能听到汉语普通话了。

刘嘉玲也不例外,虽然在病中,每天还坚持学习汉语三个小时,也能用汉语与我对话了。

一天晚上,我对刘嘉玲说:“汉语的普及和中国文化的普及是个长期的过程,需要组建专门的队伍,才便于普及。”

刘嘉玲说:“让林志玲来当这个汉语普及组的组长吧,我感觉她对语言有天赋。”

林志玲就站在她身边,赶忙说:“我愿意担任这个职务,我挺喜欢汉语的,比我们人鱼的语言有意思多了。”

刘嘉玲接着说:“各领队的事务多,没时间做普及工作,可以从各队中选出一名队员,充当汉语普及员,和领队一起来学习,然后协助领队普及汉语。”

她逻辑思维缜密,我们虽是不同物种,但我对她也不得不充满敬意。我点头赞许道:“这方法很好,我马上带领林志玲着手实施。”

有了这样一个组织,普及汉语的速度快多了,很多队员都会咬文嚼字了,说话充满文采。

开始,我对他们的进步迅速感到欣喜,随后,我感到奇怪,他们与我是不同的物种,他们怎么能如此快捷地学会人类的语言呢?难道人鱼有语言天赋?我百思不得其解。

心中的疑问归疑问,我作为大王,日常的行政工作还得做。

为了进一步把人鱼世界建得像人类,我决定给他们取名。首先,我确定下刘嘉玲、林志玲、全智贤、舒琪、陈乔恩、苏菲?玛索、萧蔷七个人的名字,然后,确定下各队的姓,林志玲所领的队全姓林,舒琪所领的队全姓舒,陈乔恩所领的队全姓陈,全智贤所领的队全姓全,萧蔷所领的队全姓萧,苏菲?玛索所领的队全姓苏。这样一来,只要看姓,就知道是哪个队的了,便于管理。当然,也有例外,有些长得像明星的人鱼,就在明星的名字前加上所在队的姓,构成复姓。姚明在舒琪队,就取名舒姚明,“舒姚”相当于是人类的复姓;古天乐也在舒琪队,就取名舒古天乐,舒古为复姓;刘翔在陈乔恩队,就叫陈刘翔,“陈刘”为复姓。最有意思的是刘德华,刘德华在全智贤队,就给他取名全刘德华,“全刘”为复姓,后来大家都谑称他为“全牛”,“全牛”就相当于是人类的绰号了。

我又对我们所在的处所命名,这个岛的形状像一轮弯月,我就把它命名为月亮岛;我和刘嘉玲所在的洞命名为大王洞,其他人鱼都是一个队一个洞,就用他们队长的姓来命名:分别为林洞、萧洞、舒洞、全洞、陈洞和苏洞。洞上面是一座山,山虽然小,但也林木葱翠,便于隐藏和存放物品,我就给它命名后勤基地。岛上还有一片开阔地,我就把它命名为训练场,用来练兵。

接着,我又对人名登记造册,相当于人类的人口普查。我迅速查清,全族有人鱼87条,雄性人鱼31条,雌性人鱼46条,男女性别比严重失衡。林志玲告诉我,雄性人鱼大多死于战场。每次异族来攻,都会战死几个兄弟。

87条人鱼相当于人类一个连队的兵力,虽然少了点,但也是个小王国,我要给我的王国取一个好听的名字。我想了一天一夜,最后确定把我的王国取名为“苏杭”。理由有两条,一是我所在的国度有一个俗语,“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被称为天堂之国,人类的最高级梦想就是上天堂;二是人类的大美女刘嘉玲是苏州人氏,我们的女王长得像刘嘉玲,国名称“苏杭”,也有附会明星之意。

我把这两条理由向刘嘉玲述说了一遍,她很赞成,进一步放权我去治理。

有了国名,还得有一面国旗。俗话说,树起大旗,就有兵来报到。我还要扩大我的国度哩!可哪来的布料做国旗?我想到了鱼皮。他们把抓来的俘虏不是都吃掉了吗,一定有人鱼的皮在。

我让林志玲帮我找一找,她还真的帮我找来了两块人鱼的皮。用人类的眼光来看,这应该是上等的皮草,价值连城,却被我用手术刀轻易裁成了几块,做成了一个模样古怪的旗帜。

鱼皮旗帜插到了礁石旁,迎风招展。“苏杭”两个字是用鱼皮剪成的,用岛上的青草汁染了一下色,所以字呈草绿色,缀在灰白色的皮上,显得很不谐调。人类社会应该没有这样的国旗吧。不过,不要紧,我相信我会带给这个人鱼社会以文明,日后,我要让我的“苏杭”国在这世上成为令人向往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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