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厨师？”凌川点了支烟，站到包间门口听了听，又坐回到位子上，看着对面的欧阳。
“是，年轻厨师。”欧阳手里也夹着一支烟，“你说这个厨师会不会就是那另一个杀手？”
“很有可能。”凌川点点头，“如果是这样，那你绝对查不出他是谁来。”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欧阳白了他一眼。
“那监视顾兰芝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她已经发现你们了。”凌川说。
“是啊，是不能监视她了。”欧阳点点头，“不知道那个杀手去哪里了。”
“谁会知道，说不定他是出去找……”凌川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桌子说：“不好！”
“怎么了？”欧阳急忙问。
“那个私家侦探。”凌川站起身，“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说完起身跑出了包间。
“等等我！”欧阳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也起身追了出去。
“方公子，你好！”昨天那个人又打来了电话。
“是你，你等一下。”方云天四处看了看，起身走进了安全通道。
“是我，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事情。”
“那好，你说吧。”方云天压低声音。
“你的父亲有一个情人。”
“什么？不可能！”方云天不相信。
“这是真的，相不相信由你，我只是告诉你真相。你父亲的情人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跟你一样大。”
“你什么意思？我父亲的死跟她们有关？”方云天心里有点慌，父亲还有个女儿？会是谁？
“那倒没有，你父亲把她们藏的很深，你父亲死后，她们也没有出来跟你母亲抢夺遗产。”
“嗯。”方云天相信这个，虽然当时自己并没有来参加父亲的葬礼，但是还是通过其他人知道，并没有任何人出来捣乱，更没有什么情人或者是私生女出来要求分遗产。
“至于你父亲的死……”电话那边的声音停了下来。
“你快说！”方云天有点着急。
“你父亲确实是被谋杀的。”
“可是，当时警方调查的结果说我父亲是自杀啊！”方云天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你父亲是死于职业杀手的手里，具体是怎么死的我并不清楚。”
“职业杀手？”方云天有点发懵，怎么扯到职业杀手了？就算是在英国的时候，自己也只是在电影里看到这些东西。
“还有一个人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对方又说。
“谁？”
“你母亲。”
“我母亲？什么意思？”
“这个我就不能多说了，你自己去想吧。”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方云天再拨过去，已经是关机。
“母亲？”方云天看着手机呆呆的说。
“方云天，昨天让你做的那个计划呢？”小张在外面喊。
“哦，我给你拿。”方云天整了整衣服，勉强挤了点笑容，从通道里走了出来。
“还是来晚了。”凌川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他就是那个私家侦探？”欧阳四下看了看，走进了房间。
“是埃”凌川叹了口气，走到尸体前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应该是昨天死的，死前受到过拷问。”凌川掀起他的衣服，看到了胸口的伤。
“王萍的案子发生后，他就一直藏在这里？”欧阳在房间里转了一下。
“嗯。”凌川点点头，站起身来。
“拷问？那你说他会不会把藏东西的地址告诉那个杀手？”欧阳问。
“应该不会。”凌川肯定的说。
“为什么？”
“我相信他。”
“你看这个。”欧阳从一个方便面盒子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还在录音。”
“放来听听。”凌川用一条破床单盖好尸体，点了支烟，坐到那张破写字台上。
“哦。”欧阳也在写字台上坐下来，按下了倒带，然后播放。
“你走以后，我想了很多，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追求事情的真相并不需要原因，这是我们的本能。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用这个录音笔了，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个案子结束之后，远离这里，找个有蓝天白云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那才是最美好的生活。而我……你是谁？……”之后便是打斗声和杀手对他的拷问。
按下了停止键，欧阳点了支烟，问：“我要给队里打电话了？”
“嗯。”凌川点点头，“这个录音笔不能留着。”
“为什么？”欧阳有点不明白凌川的意思。
“你觉得里面的内容有用吗？”凌川反问。
欧阳想了一下，确实没有什么作用，只好摇摇头，把录音笔递给凌川，“交给你处理吧。”
“我也得离开，你在这里处理吧。”凌川把录音笔装好，“至于怎么跟他们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我知道，不能把你牵扯进来。”欧阳点点头，摆了摆手，“你快点走吧。”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啊？”小张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对面坐着的方云天。
“哦，没什么，在想刚刚的计划案呢。”方云天回过神来，低头扒了几口饭。
“是吗？”小张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可又不好多问，只好往前推了推饭碗，“我吃饱了。”
“吃了这么点？”方云天看看小张的饭碗，“那我们回公司吧。”
“队长，这人是谁啊？”田伟看着地上的尸体。
“不清楚，把现场好好勘查一遍。”欧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所有人都能看出欧阳不怎么高兴。
“怎么就你自己？”陈玲找了个没人的空当，问欧阳。
“他回去了，他在这里出现不方便。”
“哦。”陈玲点点头，“是不是出事了？”
欧阳刚准备回答，却看到孟菲走了过来，于是改口说：“你把尸体带回去吧，尸检报告出来后给我送过去。”
陈玲也看到了孟菲，接着欧阳的话说：“知道了。”然后吩咐其他人把尸体装好，抬出了现常
“队长，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刘振几个人把现场查看了一遍。
欧阳知道没什么线索，但他还是点点头，“收队吧。”
“花姐，这几天大嫂有没有来？”凌川回到了饭店。
“大嫂？没有啊，这阵子她一直没来。”花姐摇了摇头，“你问大嫂干吗？”
“哦，没什么，咱们是不是请大嫂吃顿饭？”凌川问。
“请大嫂吃饭？你有事吗？”花姐有点不理解。
“没有啊，虎哥去了，现在就大嫂一个人，咱们也要多关心一下她。”凌川编了个理由。
“哦。”花姐点点头，“那我给大嫂打个电话问问吧。”
“嗯，这样也好。”凌川点了支烟，“我先上去休息一下。”
“少抽点烟。”花姐关心的说。
“嗯，知道了。”凌川摆摆手，上了楼。
“喂，嫂子，是我……”花姐打通了电话。
“你先下去照顾一下吧，我在这里陪嫂子吃饭。”凌川打发花姐下楼去，包间里就剩下他和老虎的老婆。
“嫂子，现在没有其他人在这，咱们就敞开谈。”凌川点了支烟，看着对面的大嫂。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跟踪你？”不愧是跟着老虎的女人，事情暴露了依旧是一脸平静。
“既然大嫂知道我的意思，那我就不多说了。”凌川掐了烟，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知道我为什么跟老虎没孩子吗？”大嫂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而是开始说其他的。
“不知道。”凌川摇摇头，反正早晚她都会说，不在乎这点时间。
“其实我以前怀过孕，可是当年老虎出道不久，年轻气盛，很多人都跟他有过节，在一次跟其他帮派的火拼中，我被人从楼梯上推了下来，流产了，可是也受到了伤害，再也不能生育。”
“嗯。”
“后来老虎也说过要抱养一个孩子，但是我没同意，毕竟不是自己生的。”大嫂看了凌川一眼，然后又说：“虽然老虎一直对我很好，可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想要一个孩子的。”
凌川点了支烟，继续听大嫂讲。
“所以他在外面找女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装作不知道，只要不闹出什么事情来，我都不会管他，可还是出事了。”大嫂抹了抹眼睛，继续说：“在老虎车上的那个女人，其实我认识。”
“大嫂，你认识王萍？”凌川把烟掐了，问道。
“我知道她，其实这个女人的老公我也认识。”大嫂又说。
“温德如？”
“嗯，我们原来是高中同学。”
“同学？”凌川没想到温德如竟然和老虎的老婆是高中同学。
“我读高中的时候认识了老虎，后来又辍了学跟着他混，高中时，温德如跟我是一个班的。”大嫂喝了一口茶水，“王萍和老虎来往了一段时间，在王萍死后，老虎的精神很紧张。”
看样子到重点了，凌川坐直身子，仔细听大嫂说下去。
“但是我不知道王萍有没有给老虎东西，不过我可以猜出来老虎是因为这个女人而死，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你的调查，等了这么久，我实在不好开口问你，只好找了老虎原来的小弟跟踪你，希望得到一些消息。”
“大嫂，虎哥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请你放心，到了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千万不要再让人跟踪我了，那几个小弟没什么事吧？”凌川虽然有点怀疑大嫂说的话，但还是借着这个台阶下来，没有再多问。
“他们没什么事情，医药费我已经付了。”
“那真是谢谢大嫂了，我让花姐上来陪你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