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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墨鱼

谁的寂寞动了谁的芳心?谁的年华醉守红尘?谁的等待却给了谁?

————题记

你着一袭白衣,我着一身白裙,就这样躺在草地上。温暖的阳光包围在四周,惬意、舒心。看那花骨朵儿在枝头绽放,扬起那粉嫩的脸庞。我与君携手约定,要一起看花开,听花落。

因疆边战乱,君要去保卫边境。只可惜我不懂军事,无法帮助君,无法和君一起去。

“说好了哦,冬天之前回来。”我眼眸刻印着你的身影,阵阵花香让我安心。

“恩,一定!”君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繁星点缀着夜空,君告别于我。笑着挥手目送君远去的身影,为了不让君担心,我竟笑着流出泪水。这泪,是甜的。

说好了哦,冬天之前回来。

“哎哎,听说了吗?边疆战是我军赢了。”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民都在议论纷纷,这次的战役我军获胜。

“听说了听说了,终于可以放心喽。”

坐在亭子里喝茶的我,闻言笑,抬头看向远方,满目思念,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

这个秋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让开!让开!”一位男子将面前的人推开,转脸恭敬地对身旁的男子道:“少爷,请。”

那是一位较高挑的男子,他朝着亭子走了过来,坐在庭院的人纷纷退让,谁都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收拾好茶具,准备离开,谁料一个身影挡住了我。

“别急着走啊。”那名男子拦住我,他口中的少爷朝我走来。

“这么漂亮的姑娘,啧啧。”说着,他强行拉住我的臂膀。

拉不过他的我只好打他,可那微不足道的力气又有什么用?

“放开她!”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我循声望去,一位穿着朴素的男孩跑过来,一把推开扯着我手臂的人,双臂张开挡在我面前。

“你是谁?竟敢推我!”那名少爷怒看着他。

这男孩比我矮半个头,实在过意不去,我便从他身后走出,“不关他的事!”

那是一场恶战,男孩与那少爷动起了手,打了起来,我也只好上前帮忙。那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我们俩伤痕累累,最终却赢了。

“你不要紧吧?”为了答谢,我将他请到家中做客。

“这点小伤,没事,”他笑着说,“我叫吉尔,你呢?”那笑容和君你的笑容真像,看得我有片刻失神。

我也笑着回答:“我叫明鸢,你叫我鸢儿就行了。”

“那你叫我小吉吧。”

“恩。”

那天夜晚,我和小吉聊到了天亮,那是我今年秋天最开心的一次,和他聊起天来很轻松,一时之间,所有烦恼都忘了。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君的身影,你们俩性格可真像。

真想这个秋天快点过去啊,那样我就能见到君了,到时,我要把小吉介绍给你认识。之后的每一天,小吉都会来找我玩,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是秋季下旬。

“鸢儿,”吉尔照常来找我,“鸢儿,我有事要和你说。”说完,不等我回答,拉着我往花园跑。

“这下可以说了吧。”喘了会气,抬头看向他。

此时的他背对着我,“鸢儿。”

“恩?”

“我倾慕你。”像是鼓足了勇气,他转过身来,一脸认真道。

我没有急着回应他,我知道,现在我的脸肯定红了,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此时的我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低头小声说:“对不起,我心早有了归属……”

不知道此刻他的表情,我不想看,也不敢看。他一定很难受吧,心中只能拜托这个秋天快点过去。

对方沉默了许久,抬起我的头,明朗地笑道:“你怎么不早说,那以后就做朋友吧。”

心中泛起一股酸涩,强颜应和,可实在是对不起他。之后的几天,他守约的来找我。

“鸢儿,以后要是你的心上人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打他!”吉尔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拳头。

“好啊,那还得看你打不打得过呢。”我开心地笑着。

“鸢儿,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不喜欢你了,你就来找我,我娶你!”吉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正色道。

我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小子想什么吗呢,你不要等我,知道吗?”

“不行,不行,我只喜欢你啊,我会一直等你的。”吉尔仍不死心。

“那随你了,空守一辈子我可不管。”

“鸢儿。”

“又怎么了?”

吉尔突然变得有些失落,“明天我就要搬走了……”

“哦。”我装作莫不管以的样子,走吧,那样也许能早点忘了她。

见明鸢没多大反应,吉尔有些激动,“以后有难事,你尽管来找我,”从口袋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放在明鸢的手里,“这上面详细写了怎么找到我家。”

“知道啦知道啦,”我不耐烦地说。

吉尔喝了会酒,同我聊了一会就走了。第二天的早上,已没有那活泼少年的声音。他真的走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的很早,也很大。

明明说好了的,冬天之前回来。

雪停了,寒风刺骨的夜晚,漆黑的夜空没有繁星点缀,被风吹走了吗?也许吧。

冬季中旬,君捎来一封信。泪水止不住的流出,好冷啊,这泪,是苦的。

一张纸从怀中飘落,上面写满了地址。吉尔,我不会去打扰你的,将我忘记,幸福的活下去吧。

他这么爱她,她这么爱他,若不是一场战事。

姑娘,你等到他了吗?她手一抖,信纸落地:

君已束冠,勿等。

轻笑,是谁太过情深,以至于乱了心结?

低喃,是我太过痴怨,以至于乱了浮生。

转眼,离那年冬天已是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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