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不想!”春哥害怕的盯了盯小安。
小安脸色刷白,嫉妒的全身颤抖。
他惹上了一个醋坛子,可是,这个醋坛子好动人。
溜!溜之大吉,乘着醋坛子没有打破之前赶紧溜!春哥闪电般逃出门外。
小安用力关上门,她的小嘴嘟着,气的不行。
“小安!醋坛子小安!”木郎轻轻的挠了一下小丫头。
“呵呵呵!”小安受不了挠痒痒,受不了的笑了。
哎呀!她太小样了,就连小姐的醋也吃。
小安取下小姐的帽子,放下一头青丝,又伸出手来,准备脱下小姐的长衫。
不用这么麻烦的,这套黄衣服可是个神奇,木郎想要恢复俏佳人,很简单的。
可是,这套瓦刺衣服好淡雅,木郎好喜欢。
俗话说入乡随俗,木郎来到瓦刺,就该穿上瓦刺女人的服装。
木郎顺从的脱下长衫,换上水蓝色的长裙。
这套长裙可是瓦刺公主的宫服,华贵中含着淡雅,清新脱俗,又是那样的飘逸。
春哥还真神通广大,片刻之间便将公主的衣服拿到手。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春哥伴着王子长大,当然和瓦刺的紫燕公主很熟了,一件衣服哪在话下?
小安若是知道小书童和公主这样的熟,醋坛子还不知道摔成啥样?
紫燕本是古灵精怪,逮着这机会,怎么会放过,瞧!她正躲在门外,悄悄的偷窥。
可是,窗纸太厚,只看见窈窕身影,并不见佳人玉颜。
“小姐真漂亮!像个仙子!”小安愣愣的盯着小姐,一阵惊叹。
“小丫头!”木郎白了一眼小安,轻轻的一甩长发,转了转身子,飘飘欲仙。
房门哐当一声撞开,紫燕随着几个太监生生的摔倒在地。
小公主是个急性子,早已指挥小太监一起用力。
“啊哟!啊哟!”小太监揉着摔痛大叫着。
“仙女!仙女”小公主傻呼呼的嚷嚷着。
王兄真有福,居然遇见了仙女。
“公主!公主!”小太监难受的叫着,什么情况?
小公主压在小太监的身上,她是毫发未损,可是,小太监不仅忍受摔痛,又要承受小公主的重量。
没事养尊处优,养的白白胖胖,瞧这重量,真沉!
“嫂嫂!嫂嫂!”小公主激动的扑上前去,拽起木郎的手,她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去见王兄啦!王兄若是知道木郎是俏佳人,还不高兴坏。
这小公主迫不及待的,小安捂着嘴巴,一阵偷笑。
“太漂亮了,太漂亮了!”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惊艳,声音好熟悉,好象某某人的。
“春哥!”小安一声尖叫。
“天啊!”小书童一阵筛糠似的颤抖,他完了,他又惹上了醋坛子。
小公主拉着木郎左拐右拐,绕来绕去,终于来到了皇帝寝宫。
瓦刺王仍在和王子谈着什么?
管他呢?这寝宫她不知来去多少次,小公主拉着木郎就要闯入,刹那间,小公主又紧急刹车,拽着木郎藏在寝宫的窗下。
父皇和王兄谈了这么久,究竟是什么事?呵呵!不如偷听一下。
“择日迎娶金国公主!就这么决定了,”突然,瓦刺王一声怒吼。
小公主猛然一颤,父王很慈祥的,什么时候这样的恐怖。
他---他都要成亲了,没希望了,木郎一阵忧伤,生生的跌坐在地。
在这一瞬间,她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掏空了似的。
“不行!”金松一声冷哼,纵然声音低沉,却充满着坚决。
他的眼前晃动着一汪秋水,秋水盈盈波动,充满着一丝丝哀愁。
这哀愁令他怜悯,令他牵肠挂肚。
纵然小兄弟只是个汉家郎,却是如此的令他魂牵梦萦。
“茉莉花!你喜欢茉莉花!”瓦刺王探究的瞪着王子,王子这么反抗,心中一定有了意中人。
他的身边除了小书童便是茉莉花,这个意中人应该是茉莉花。
他喜欢茉莉花,原来他喜欢茉莉花!木郎眼中的忧伤更深了。
她喜欢她,却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不---不!茉莉花只是王儿的妹妹!”金松急急的摆着手。
“茉莉花只是妹妹!那么……”瓦刺王一阵结舌,他的眼前浮现出王子拉着汉家郎亲热的模样,天啊!他竟然喜欢一个男孩,这是怎样的奇耻大辱?
纵然瓦刺王雄霸草原,这样的病态,他实在说不出口。
瓦刺究竟造了什么逆?居然生出这样的孽种,与其丢人现眼,不如毁灭了干净。
瓦刺王猛然抽出宝剑,一步一步逼向王子,他的眼中充满着绝望。
这绝望里又含着丝丝的不忍。
是啊!他竟然爱上了小兄弟,就是瓦刺的羞耻,生不能相随,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但愿有人生,能够轮回人间,生生世世在一起,金松默默地闭上眼睛,一行行相思泪轻轻的滑落。
“皇上!你疯了!他可是咱们唯一的王儿啊!”王后张开双臂生生的挡在金松的面前。
“父王!”小公主几乎惊呼出声,她迅速的站起身子,她怎能眼看着王兄血溅五步?
刹那间,她惊呆了,她看见了一汪秋水,一汪盈盈波动的秋水!
这汪秋水晶莹莹的,一滴滴百感交集轻轻的眨动,悄悄的夺眶而出,这是怎样的凄美?
她太美了,难怪王兄如此的痴狂!
“金大哥!”花木郎轻呼一声,快速的奔近宫门,猛然伸出手,她要破门而入,救下金松。
什么王子,什么瓦刺?一边去吧!她要牵着他的手归隐山野,从此天荒地老,从此海枯石烂。
“唉!这就是你生的好王子,”瓦刺王重重的叹了口气,生生的扔下宝剑。
“王儿!蒙古早已对瓦刺野心勃勃,企图吞并了,和亲金国是咱们唯一的出路,”王后抓着金松的胳膊一阵摇晃。
“好吧!我答应你们,”金松无力的点了点头,他贵为瓦刺王子,肩但瓦刺江山,怎能轻言生死?又怎能如此的糊涂?为了一个汉家郎要死要活的?他好可笑,简直可笑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