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一个眼疾手快,稳稳地拽住小安。
小安猛然倒进白里的怀里,一个大男人,一个小丫头!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糗大了。
啪的一声,小安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白里捂着脸,哎呀!火辣辣的,他好无辜。
人家高大威猛,什么时候受过这莫名其妙?
她早已芳心暗许,那个瓦刺的春哥哥,纵然两地分离,却是两地相思。
你-----你!白里抡起手掌挥向小安。
他可不能白挨了一掌,手掌距离小安寸许,猛然打住,他看见了一汪秋水,这秋水盈盈波动的,含着哀怨,含着惶恐,又含着没来由的电光火石,这莫名其妙的魅力!
白里傻傻的,傻傻的,宛若一尊雕塑。
白里!怎么了?刘三伸出手来,在白里的眼前晃了晃。
啊!白里轻哼了一声,瞬间,他的魂又回来了。
他傻了似的盯着她,竟然如此的失魂落魄!天啊!他中了什么邪?
白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拳,一阵阵生疼扩散开来。
人家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木郎瞪了一眼小安,是啊!剧情过了,小安一阵悔悔,不该出手却出手,她太莽撞了。
“对不起!白大哥!”小安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
“没------没关系!”他慌乱的摆了摆手,仍然沉浸在病态里。
“不好意思,昨夜遇到瓦刺匪兵偷袭,小安受惊了,”木郎抱了抱拳。
原来如此,刘三恍然大悟。
“这些匪兵!不将他们赶出中原,誓不罢休,”白里更是义愤填涂。
“兄弟原来是去投军,”木郎一阵惊喜,正愁投军无路,老天却派来两个带路的。
“是啊!是啊!”白里激动地点着头,草原荒漠,旅途寂寞,眼下多了两个志同道合,太高兴了。
他有意无意的瞟向小安,这家伙还真病态。
小安急忙扭过头去,怎么又盯向她?
白里一阵脸红心跳,无形之中,却有一根玄,一根看不见的玄,黏住了他。
他猛然低下头,他不能看她,古人就是封建,更是婆婆妈妈的,爱就爱呗,躲躲闪闪的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貌似用词不当,却又好像很恰当。
俏郎君!好像在哪里听过?刘三一阵嘀咕。
俏郎君?不就是俏郎君!
名震江湖的俏郎君!
花木郎!白里一拍大腿,跳了起来。
花木郎!刘三一阵惊呆。
天啊!他们竟然遇见了俏郎君!
这是什么缘?简直就是奇缘!
他们认识她,木郎一阵不可置信。
“俏郎君身轻如燕,武功更是盖世,”“她不仅武功盖世,又身怀奇门法术,”两小子一阵乱盖,他们将木郎形容的的这么好。
可是,花木郎却是假的,除了马拉松一流,其他的不堪一击。
废话!
纵然花木郎是个穿越的,早在瓦刺,武功,奇门法术,已经悄悄地恢复。
她是个假冒的?
有点心虚,缺少点自信罢了。
闲话少说。
哥们!上路了。
哥们!白里,刘三面面相觑。
哥们不就是兄弟的代名词,见怪不怪了。
哥们上路了,白里领先向前奔去。
刘三不甘示弱,瞬间,又回过头来,用力向着木郎招了招手。
这两个傻小子,还真傻得可爱!
轻轻地,木郎的唇边绽开一丝喜欢。
还喜欢呢,简直没礼貌,不知道女士优先吗?
女士优先!木郎一阵惊讶。
什么时候小安也现代了?
不知道的多着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姐你就惊讶着吧,小安嘻嘻哈哈的扮了一个鬼脸,快步向前奔去。
等等我,木郎急急的追上前去,这几个没礼貌,竟将俏郎君丢在后面。
没礼貌!天啊!她什么时候也小安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哈哈!
瓦刺,蒙古,金国三军联盟,大举压境,大明危在旦夕,烽火连天,百姓更是苦不堪言,这饿殍遍野,这无休无止的征战!
木郎瞪着烽烟滚滚的塞外边疆,悄悄地,一滴滴忧伤滑落。
投军三月,纵然拼死搏斗,却没有多少成功。
边关连连失守,有识之士怀着满腔热血,眼下心灰意冷。
东厂控制了朝廷,这些狼子野心不齐心对敌,却拼命地内讧,大明一片狼藉,百姓一片水深火热。
边关将士一片丹心,却缺少粮草军饷,每天饿着,冻着,怎么抗敌
“俏郎君!别难过了,”白里拍了拍木郎的肩膀。
公子!小安一脸的担忧,小姐不吃不喝的,病了怎么办?
是啊!病倒了怎么办?唉!刘三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们一起投军,兄弟情深,经历了无数次的战役,眼见着朝廷的黑暗,百姓的凄苦,却是无能为力。
真想悄悄地离去,却又放不下百姓,这是怎样的无奈?
嗷嗷嗷!杀杀杀!突然,不远处火光冲天,喊杀声冲天,敌军又攻破了一座城池。
敌军更加有恃无恐。
不能眼看着国破家亡,该怎么办呢?
她一腔热血,一腔报国,无奈何只是一个穿越而来。
此木郎非木郎,若是真的花木郎,拥有奇门法术,玄幻他一回,敌军还不闻风丧胆,纵然不能退敌,却能惙惙敌军的锐气。
突然,木郎的心头耀起道道白光,这白光里蹦跳着许多白虎,一只只白虎仰天长啸,声声虎吟,惊天动地的。
白虎阵!木郎不禁脱口而出,激愤之际,她竟然悟出白虎阵!
若是摆出白虎阵,还怕敌军肆逆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