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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原来讨厌一个人要比喜欢一个人来得快得多!

想到这里,他微微的闭上眼睛,江雪雁之所以用这招,是认为他心底善良而又容易心软,而且还同情心泛滥,所以总是认为他在生死关头的时候,还是不会放弃她的。

就像在她的眼睛被石灰烧瞎了的时候,他愤怒到即刻和秦子心离了婚,无论如何要给她安慰给她交代,让她心安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只是,雪雁不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

他龙天敖的确是比一般人更笨一些,所以上当受骗的次数也就多一些,可多上当受骗几次,他也还是明白,那是谎言,而他不会再相信谎言。

车里很沉默,他不说话,陈子男和阿辉都不敢说话,只是阿辉的车一直开不快,其实这会儿不塞车,估计还是担心他会让他调头回去。

“阿辉,开快点!”龙天敖淡淡的对自己司机吩咐,声音明显的对他这慢腾腾的车速不满,他这车可是奔驰,被阿辉这一开,跟蜗牛似的。

“是!”阿辉赶紧应了一声,侧脸看了眼陈子男,陈子男无奈的笑了一下,他迅速的把车速提升了上去。

龙天敖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他不会让阿辉掉头回去的,哪怕今晚真的是狼来了,哪怕她真的狠下心从那天桥上跳下去一命呜呼了,大不了他就再花点钱把她火化了然后把她送到她母亲的坟墓边安葬了就是了。

龙天敖回到龙园还算早,方凤仪还在等他吃晚饭,龙天娇估计又约会去了,所以餐桌上没有她的身影。

他走进门时,看见方凤仪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眉头皱得很紧,估计是骨质增生又犯了,她最近好像总是喊腰痛,医生说是什么腰椎盘凸出什么的。

“怎么了,妈?”龙天敖走过来,弯下腰来关心的问了句,“要不要去医院?”

“老/毛病了,去什么医院,”方凤仪站起来朝餐厅走过去,一边坐下来一边说:“明锐刚刚来电话,说他和米兰的婚礼在下个月19号举行,他现在是隆盛集团的第二大股东,虽然不在隆盛集团任职,可当年你和秦子心结婚隆盛集团拨了100万的款,他的意思是……”

“我知道了,”龙天敖接过方凤仪的话来,然后淡淡的说:“其实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然后我再召开董事会谈论,他在动不动给您打电话做什么啊?合着跟我合不来似的?”

“哎,估计是他顺便告诉我米兰怀孕的事情,所以就一次说了,”方凤仪说到这里脸色明显的不好看,然后盯着自己的儿子:“天敖,明锐比你大几岁不假,因为他妈妈比你爸爸大,可我们也不能事事都让他抢先了啊?”

“妈,吃饭吧,我加班一个礼拜了,很累,想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北京呢。”龙天敖不想和自己的母亲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一说就没完没了。

“哎,你那点心思当妈的还有不知道的,再怎么说,你都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方凤仪叹息了一声,又苦笑了一下:“你还在惦记着秦子心是吧?”

龙天敖不啃声,埋头吃饭,他是真的不想和自己的母亲谈论这些事情。

“天敖,不是我说你,秦子心不是不好,她好,这是肯定的,以前你们没有离婚那会儿,我因为你父亲的死的确迁怒过她,也憎恨过她讨厌过她,但是,总得说来,你父亲七七过后,我还是承认她是我儿媳妇,承认她是龙园的少夫人……”

“妈……”

“别打岔,”方凤仪做了一个制止儿子说话的手势,然后接着说:“天敖,当初你要和秦子心离婚的时候,我是怎么也阻挡不了你,你铁了心要跟她离婚,我把龙家的家规搬出来都没有用,那时你心里只有你的江雪雁,现在,你总算是看明白了江雪雁是什么人了,你就又想回去找秦子心了,这事儿,我不答应。”

“妈,你不都说了她好吗?你虽然不喜欢她,可你说她本质好不是吗?”龙天敖有些弄不懂自己的母亲了。

“是,我不是很喜欢她,她本质也的确是好,如果你还没有和她离婚,我也就认这么一个儿媳妇,因为我们龙家这样的家庭,要找儿媳妇不是单单以喜欢或者不喜欢来定论的,这就好像皇帝传位一样,不一定要传给自己最喜欢的儿子,而是要传给有能力有担当的儿子,而我们的龙园,不是随便一个女子就能担当这女主人的一职的……”

“妈的意思是,她现在没有能力担当女主人一职了?”龙天敖听自己母亲这话都有些糊涂,于是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她能担当啊,肯定能,”方凤仪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冷哼了一声问:“关键是,你认为她还会回头吗?”

“我……”龙天敖我了一个字,却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秦子心对他的成见很深,她现在见都不愿意见他,即使见到,也跟陌生人一样,所以,他也没有把握说她会回来。

“不会,这是肯定的,”方凤仪替自己的儿子做了回答,然后继续分析着说:“秦子心的性格倔强,执着,她认定一件事情就会一直坚持下去,就像你在国外那四年从来不给她任何音讯,但是她认定了和你订婚了,和你许诺了要牵手走一生,所以她就一直等着你,即使你后来带着江雪雁归来,她想要退婚,我们龙家不退,她还是嫁给了你,那时的她,其实对你还抱有幻想……”

方凤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见龙天敖低着头默默的吃饭,于是接着又说:“天敖,秦子心的性格其实你最清楚,她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用褒义的话来说是执着,用贬义的话来说,就是愚蠢,现在,她彻底的把你放弃了,所以,她依然会执着到底。”

方凤仪说到这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才非常无奈的说:“说白了,也就是把你放弃到底,她也许不会恨你,但是,也绝不会再喜欢你。”

“妈,我吃饱了,先回御龙苑去了,明天一早我要飞北京呢。”龙天敖听自己母亲说这些觉得难受,其实母亲说的这些,他何尝又不知道。

“天敖,我还是那个态度,你想要回头再找秦子心,我不同意,”方凤仪叫住已经站起身来的龙天敖,“不要说秦子心不会回头,就是她真的要回头,我也不会同意的。”

“妈,你这什么意思?”龙天敖忍不住责问了一句:“为什么她回头你也不同意呢?”

“因为秦子心不是傻瓜,按照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回头的,如果她回头,那就很可怕了,我才不要一个如此可怕的秦子心,我宁愿她永远不回头,也祝福她以后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妈,你只是用你的心思你的眼光你的角度去看一个人,也许你某些地方说得很对,但是不代表你的观念全部都对,”龙天敖淡淡的开口,然后轻叹一声说:“妈,我不想和你争论,因为没有必要,而我只是要表明我的态度,不要劝我跟别的女人结婚,就像以前姑奶奶活着时那样,也不要用隆盛集团的股份来逼我,我的性格你知道,像和宁云梦订婚那样的闹剧我不想陪着你再演一次。”

龙天敖说完,不等方凤仪开口就直接转身走出了听雨苑,他知道母亲今晚说这话的意思和目的。

万名泉前天和他吃饭时隐隐约约的提醒了他一下,男人结婚的重要性,尤其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没有结婚的男人总是让人觉得不稳重不靠谱。

母亲最近和罗家走得勤了起来,他开始还以为是母亲看中了罗家的长子罗云峰,想要撮合龙天娇和罗云峰,后来才知道自己猜测错了,母亲看中的是罗家的女儿罗云舒,想要让他娶罗云舒。

罗家在滨海不仅有企业,而且罗守正还是副市长,同时还是几个副市长里最有希望升正的那一个。

母亲向来精明,就好像他和秦子心的婚姻一样,秦子心当时因为婚前就闹出了艳照门,母亲其实是最反感秦子心的,可听父亲跟她一分析娶秦子心的种种好处,她即刻就答应了。

今晚她跟他说了一大堆的道理,表面上看是为了他好,而且也的确说到了点子上。其实目的还是让他不要再去找秦子心了,让他把心收回来,该和罗家正式见一下面,然后和罗云舒小姐慢慢的开始交往了。

罗云舒他见过一次,还是十天前的一次宴会上,当时是市委书记的生日来着,他礼貌的出席了一下,当晚副市长罗守正就带了他的女儿罗云舒出席。

他没有关注过那个女人,只是罗守正介绍到他时,他礼貌的伸手和那位罗云舒握了一下手,几乎没有认真的看她长什么样子,反正就是大众化的美女,不容易让人记住。

走回御龙苑,他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最近很累,身体的累其实他还能扛得住,可心里的累让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二楼的门依然紧闭着,他用钥匙打开,房间里黑沉沉的,在G市的四个月,他绝大部分时间是在黑暗中度过的,所以黑夜于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自己的房间,不需要开灯都能走进去,他很自然的走进卧室,来到床头柜边,当拉开抽屉时才想起,他其实胃痛。

他的胃在秦子心和他离婚后慢慢的就开始痛了,那时还不那么明显,后来经历了秦子心坠崖身亡,再经历了和她在G市四个月的风餐露宿,他的胃因为她彻底的坏了,现在动不动就痛。

床头柜里有一瓶胃药,他一直记得,是她两年前留下来的,偏又是过期的。

过期的胃药不能吃,因为吃了不管用,就好像过期的船票一样不管用,因为船长绝对不会让你拿着旧船票登上客船的。

他起身来,黑暗于他来说和白昼没有什么区别,自己的房间,每一样家具摆的位置都从来没有移动过,还是保留着她住在这里时的样子,所以即使在黑暗里,他依然行动自如。

衣柜里空空如也,她的衣服都不在了,而原本属于他那一格的衣柜,里面依然挂在一个衣架两件衣服。

她的衬衣依然还在他的外套里面,不需要开灯,他就能看得见,他的外套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衬衣,就好像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一样。

在G市的那四个月里,有多少个夜晚,他把她抱在怀里,尤其是他们住天桥底下的那些夜晚,他搂紧她,她依偎在他怀里……

那时的他们,心靠的那么近,他每每听见她的心跳,指腹抚摸着她手上的茧子,都心痛到无法呼吸的地步。

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冲动的告诉她,他没有失忆,他们也不需要过这样的日子,他们完全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说,他怕,那么的害怕,害怕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恢复记忆,害怕她恢复记忆后永远的远离。

他多么的贪恋和她在一起那些温暖,多么贪恋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哪怕是手牵着手撑一把雨伞在G市的街头流浪,他依然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他从衣柜里把这两件衣服取出来,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如当初她把她的衬衣挂进他的外套里,是一种最绝望的念想......

这个星期天子心并没有休息到,上午十点钟起来,然后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原本要自己搬到宿舍去的,陆振东不让,非要开车送她过去。

宿舍离陆振东的公寓不近,开车都开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到宿舍时,陆振东又见子心只有行李,床上空空如也,于是又开车去了商场,给她把床上的全套用品给买齐了。

在买床上用品时,俩人免不了又起了争执,子心要买一般的纯棉的就行了,而且超市里就有卖,价格合理经济实用,可陆振东非要到专柜去给她买名牌的。

子心称他为腐败分子,坚决拒绝了他的好意,名牌不要,说被褥和枕头,图的还是暖和和舒服,是不是名牌一点都不重要,有些名牌的东西其实和普通的牌子质量差不多,价格却差了一大截。

陆振东拗不过子心,只得依了她,买了她认为可以接受的而他觉得还过得去的床上用品,然后又帮她买了生活用品,这算勉强把她的宿舍弄好了。

子心的宿舍是典型的精典型,大约不到三十平米的样子,里面放了两张床,有厨房和卫生巾,外加阳台晾衣服。

星期天,对面床的林晓静不在,东子帮她把宿舍弄好,然后嚷着肚子饿,子心就说请他吃饭,他帮她找了工作,她理所当然的要请他吃饭了。

东子就说算了算了,中午怎么能让你请客?要请也得像在滨海那样,让你请我吃宵夜好了。

说起这个,子心就感觉到无比的心痛,那一次请陆振东吃宵夜加早餐,整整吃掉她一千多块,她是打死都不会再请他吃宵夜了。

陆振东这人估计是从小在蜜罐里泡着长大的,不知道生活的疾苦,昨晚他带她去吃饭,她以为顶多也就找一家豪华高级的西餐厅吃饭好得了,可谁知道是去了那样一个地方呢?

昨晚坐在陆振东的车上,就看见他只管朝前开车了,这中间路过多少的中西餐厅,还有北京老字号,他硬是没有停下车来。

“东子,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儿吃饭啊?”子心见他一直开车,终于忍不住问了他,“不就一顿晚饭吗?这路上经过多少餐厅了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陆振东卖关子,然后继续把车朝那一片没有高楼的地方开去。

下了车,子心才本能的楞住了,因为脚底下是青石板路,放眼望去两边不是高楼大厦,而是四合院,原来这是胡同。

北京的胡同不多了,她来过北京不止一次,其实小时候也跟着外公外婆来北京旅游过,记得小时候也看过胡同的,不过那时小,才几岁的样子,当时外婆带她去胡同究竟是做什么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最近一次来北京那是两年前,因为父亲的问题,不过那时她住在一间地下室的小旅馆里,整天焦虑父亲的事情都愁不过来,哪里会想到旅游北京城?

这一处的四合院看上去成色还不错,应该是最近两年还休整过,四合院不大,里面灯光溢出来,让人觉得有几分神秘。

“进去吧,”陆振东拉了她的手,推开那虚掩着的院门,然后和她一起朝里面走。

四合院里非常的安静,刚走进去就有人迎了出来,陆振东貌似和他熟悉,简单的寒暄,然后他们就被带到了东厢房。

子心坐在这土炕上,虽然还是炕头,不过明显的重新整理过,而且边上还贴在瓷片,看上去很新,可心里却总觉得有些别捏,就好像新娘穿了身大红旗袍的礼服偏又披了个大白头纱似的。

透明的玻璃窗上贴着窗花,是手剪的那种,可她依然觉得还是小时候见到的那种粗砂纸上贴着窗花更漂亮一些。

炕头上放着一张炕桌,顾客也就只有他们俩位,子心怎么看都觉得不像餐厅,反而有些像是走到某个亲戚家了。

“这里的老板也就是这里的大厨,他的祖上是皇宫里的御厨,清王朝灭亡后,御厨门各自流落到民间,然后他们就在家里开了这么间餐馆,因为是做御厨的,级别高,价格也贵,而且每天只做一桌菜,来这里用餐的客人都要提前预定,这个规矩已经沿用了几代人了,因为菜的确做得特别好,提前预约也依然排成队等号,我是一个星期前就预约好了的,今天特地带你来尝尝。”陆振东一边用温热的毛巾擦手一边很随意的给子心介绍着。

服务员拿了菜谱上来,菜谱已经发黄了,应该沿用了几代人,而且那菜谱上的字都是用毛笔写的小篆体菜名,子心心里想,这也太能装了,现在有多少人认识这菜名啊?

认识的人的确不多,至少陆振东就不认识,他不看菜谱,等秦子心去研究,而是直接告诉服务员自己要吃什么菜,估计都是他以前吃过的。

秦子心从小喜欢书法,对小篆体有过研究,所以这菜谱上大部分字也还是认识,这全归功于她外婆从小对她的苛刻教育。

“我要了个鸡汤,这里的鸡都是走地鸡,就养在院子里在,所以特别的营养,”陆振东见她把菜谱放下来,赶紧问她:“你看到自己喜欢的菜没有?”

“没有,我随便,何况一只鸡够我们俩吃了。”子心摇摇头,说话间,已经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见老板在用刀杀鸡了,不禁想起她在北川那会杀鸡的情形来。

和陆振东对坐在土炕上,土炕其实就是一个摆设,并不像古式那种还要烧火的土炕,房间里开了暖气,一切也都是现代化的家具,包括电视。

服务员端了四碟小菜上来,子心一向喜欢小菜的,拿了筷子夹起来吃,全部都是一个味道,整个儿一六必居,尤其是酱瓜,她怀疑这是不是就是去六必居买回来?

“土炕还是要烧点柴的那种好,坐上去暖呼呼的,”子心把脚朝旁边伸了一下,她不是北方人,也不习惯这土炕,所以盘腿坐着真不舒服。

“那成,你要是喜欢土炕,我改明儿找一哥们,把我那公寓里的床给搬了,打一条土炕给你睡,让你过够瘾行不?”陆振东笑着问她。

“得,我明天搬宿舍去了,你有本事在宿舍里给我打一条能烧火的土炕?”子心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丫的能耐,她到要看看这京城四少的首少能能耐到哪里去?

陆振东脸一怔,然后看着那脸上带着嘲讽和恶作剧的秦子心,想了想说:“这个,貌似有些难度,不过,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肯定给你打上。”

“什么条件?”子心纯属是开玩笑的问,当这瞎聊来着。

“嫁给我,你就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陆振东说这话时,却是少有的正经。

“得了吧?”子心大笑了起来,然后夹了块酱瓜放在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东子啊,外边想要嫁给你的美女排成队的是,你别在这里忽悠我了,当心哪天我就跟你当真了,你倒时想要甩都甩不掉了呢。“

“哈哈哈,”陆振东大声的笑了起来,眉宇间全都舒展开来,然后身子伸过炕桌来,脸就在她的眼前晃动,眉眼里全都是笑容:“哪天当真?今天行不?”

“去,”子心用手把他的头推开,正要说话,服务员已经端了一大石锅鸡汤进来了,子心连忙让陆振东坐好,然后帮助服务员把配送的白菜萝卜片菜瓜苗什么的接过来。

的确是御厨的后代,这鸡汤熬得很浓,子心喝了一口,却总觉得有股什么味道,而她自己熬的鸡汤没有这种味道,她有些怀疑这御厨是不是给这鸡汤加辅料了。

她从小喜欢研究菜式,也喜欢做菜,记得以前听人说简阳的羊肉汤特别好吃,有次她回北川,在成都下了飞机,特地转车去了简阳,专程去喝那里的羊肉汤,找了最有名的那家,羊肉汤端上来白白浓浓的,看上去很养眼,结果一喝就知道了,这不是正宗的羊肉汤,这里面加了鲫鱼汤和米汤,羊肉的膻味是没有了,可羊肉的味道也没有了。

这只鸡不小,估计有好几斤,鸡汤里虽然有股什么她说不上来的味道,不过总得说来很好喝,她就想,估计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宫廷御厨呢,肯定有很多秘方的。

陆振东见她喜欢喝,让她多喝点汤,说这个滋补养颜,最适合她喝了。

子心就跟他开玩笑的说,那不适合你喝,你别喝,让我一个人喝好了,他当然舍不得不喝,只是尽量照顾到她而已。

陆振东吃饭快,吃完就到门外和那御厨的第N代一起蹲地上抽烟去了,子心看那老板递给他一支烟,她以为他不会要的,因为陆振东明显的楞了一下,不过还是爽快的接了过去。

老板按上了打火机,他嘴里含着烟就着那火把头倾过去,然后点着了,和老板蹲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子心坐在炕头上喝鸡汤,陆振东和那老板说的话从窗外传进来,她听见那老板在问他:“你这是第一次带女人来我这里吧?”

“可不,第一次。”陆振东抽了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的吐出一个烟圈又一个烟圈。

“她比较特殊?”这老板明显的跟他很熟。

“嗯,”陆振东又吸了一口烟,不过嗯了一个字没有再说话了。

“看她戴眼镜呢,近视严重吗?”老板问这话时,扭头从玻璃窗上看了厢房里炕头上的秦子心一眼。

“不严重,”陆振东终于把烟抽完了,烟头扔在地上,然后用脚踩灭了,刚回头,就看见秦子心已经从土炕上下来了。

这一餐究竟吃了多少钱子心并不知道,因为没有见陆振东买单,只是和那老板又客套了两句,然后就带着子心一起走出了四合院。

胡同里没有人走过,一棵大树又一棵大树的,树多,灯光昏暗,显得愈发的幽静起来。

陆振东牵了她的手,和她慢慢的踩在这青石板上,走得很慢,其实他的车就在不远处的胡同口,可他依然带着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着。

子心的手心在他的大掌里轻微的挣扎了一下,因为不习惯被他这样牵着,何况他个子高,她站在他身边有些像个孩子似的。

他愈发的抓紧了她的手,并没有让她挣脱掉,子心的心就咚咚的跳,静谧让人莫名的害怕,于是没话找话的说:“东子啊,你看你这么高,我站在你身边还不到你的耳根,幸亏你长得年轻,如果你再老一点,人家一定以为我是你女儿了呢。”

陆振东听了她的话闷闷的回答,“高不好吗?”

“不在一个阶层,跟你站在一起有压迫感,”子心实话实说,她明显的感觉到那压迫感越来越强烈。

“那我下一个台阶,”陆振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一个台阶我也没有你高啊?”子心没在意的回答,其实心说,那台阶是无形的,又怎么下得来?

“我再下一个台阶,现在和你一样高了吧?”

“这哪里有台阶啊?”子心疑惑的抬起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脑,薄唇毫无预警的就盖了下来……

子心整个的懵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陆振东的舌尖在她温热的口腔里狂扫,她才忙不择地的用手去推阻他,却徒劳无益,最后只能仍由他霸道的把她的嘴堵住,连呼吸都懒得给她。

白月光如水般的倾洒下来,清亮的一片,古老的青石板上,两个人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

陆振东的朋友订婚,子心又答应了他陪他一起出席,所以推也是推不掉的,因为陆振东抓住一句话,秦子心,说话要算数。

算数算数,她只能乖乖的被陆振东带着去了礼服店买礼服,也许是带着随意心情的缘故,她对于礼服到并没有怎么挑剔,而且他说哪件好看就要哪件。

只是那礼服店里的老板娘看她的眼神明显的有些诧异,她猜测这是因为她有一只眼睛看不见的缘故,估计陆振东以前带来这里买礼服的女人个顶个都是顶级的美女,恐怕像她这么丑的,而且还是独眼龙应是第一次。

她的头发依然很短,还是戴那栗色的大波浪假发,因为是假发,所以不用做发型,只是简单的打理了一下。

原本不想化妆的,可为了陪衬身上的礼服,还是简单的化了一下,因为要戴眼镜,眼影睫毛膏什么的全都省了,化妆也就简单得不得了。

因为陆振东说朋友的未婚妻可能会穿白色和粉色这两种颜色的礼服,为了不抢准新娘的风头,他帮她选择了宝石蓝的单肩礼服。

还不到五月,北京的温度并不高,所以礼服外边还是要穿大衣,陆振东细心周到的又帮她买了件羽绒的白色大衣。

陆振东的朋友订婚,其实就是京城四少中的二少王君御订婚,订婚宴并能没有设置在外边的什么酒店或者高级会所之类的地方,而是设置在王君御新买的别墅里。

子心被陆振东牵着手从车上下来,然后挽了他的臂弯和他一起走进别墅的庭院,别墅的情调很好,巴洛克风格的装修,透着葡萄牙的风情。

走进宴会厅,即刻被整个红色的世界所包围,因为整个大厅都全部用红色的香槟玫瑰包围了一圈,百合花做的边,中间的紫色玫瑰被排成两颗靠在一起的心不停的闪着亮光,被一支象征丘比特之箭一穿而过,寓意为两颗红心一箭穿。

整个宴会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人声喧闹,连和悦的音乐声都成了现场人们的背景。

而这个宴会厅里的宾客却并不是一般宴会那样充满了政界要员和商界名流以及影视界明星什么的,这里大多数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和准新娘准新郎的亲戚等。

当东子和她走进宴会厅的那一擦啦,原本喧闹的宴会厅居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然后她很快的发现,她和陆振东成了聚光灯。

这样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她的心咚咚的跳着,紧张到手心里全都是汗,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看着她,明明那边不远处就站在准新娘和准新郎不是吗?

虽然不认识准新娘,不过她的装扮一眼就能看出来,粉色的极地长裙,头发高高的挽起,精致的妆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主角的风范根本就没有人压得下去。

而王君御她以前在机场见过一面,他还跟她说了几句话,告诉她东子这人可花了什么的。

王君御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礼服,里面白色的衬衣领口别了个小小的领结,一张俊美无邪的脸上,已经不是那次在机场碰到时的模样,而是一脸的不苟言笑,淡漠而又疏离的招呼着宾客。

准新娘和准新郎才应该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不是吗?而且她自认自己的礼服和打扮都没有抢准新娘的风头,可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把目光积聚在她身上呢?

子心正在疑惑不解,准新郎王君御已经带着准新娘过来了,看见秦子心,没有跟她打招呼,直接问的陆振东:“东子,我怎么称呼她啊,叫嫂子?”

“去,”陆振东推了他一下,脸微微一红,然后一本正经的给子心介绍:“王君御,那次你在机场见过的,他的未婚妻柳云端。”

“你好,我叫秦子心,”子心把手伸给柳云端。

柳云端握住子心的手并没有即刻放开,而是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然后微笑着说了句:“从未见东子哥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带女孩子亮过像,你是第一个。”

子心听了这话有些不解,陆振东花花大少,他的花名在全国各地都传开了,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带女孩子亮相呢?

正在疑惑,突然听到有人在喊,“王君御,陆云川夫妇到了,你还不去迎接。”

“哦,云川姐来了,”柳云端终于放开秦子心的手,然后又跟她耳语了一句,“东子哥的姐姐和姐夫都来了,东子今天是不到带你来见家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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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岁的她遇到二十七岁的他之后,她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为他甘愿放弃一切,但却被他误解了。当时过境迁,多年后他未娶,她却已嫁,再次相遇,他却说: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能否挽回一场错过的爱情?
  • 悲催的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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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现实世界是屌丝,穿越后仍是屌丝,段飞在穿越后日子并未有所好转,被人当过棋子,沦为过炮灰,又挨过雷劈…总之他的修仙生活也混的万般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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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剑世界,明争暗斗,乱世称雄,笑傲天下。狡诈机智,血雨腥风,调兵布阵,谁与争锋。
  • 你好总裁:骗子小姐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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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是一名孤儿,十三岁那年被他收养,于是过上了公主般的日子,爱上了王子一般的人物。没成想,真相一步步揭开,对她好仅仅是因为她眼下的那枚和另一个女子相同的泪痣以及她特殊的血型。而这些年来他从不屑于她的爱,认为只是她虚伪的寄人篱下的伪装。得知她的欺骗,他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残忍的一次次将她的心伤的粉身碎骨,把她逼上绝路。直到她逃离后才知道,原来就在她十三岁那一年,自己已然心动。可是她却已心属她人,骗子小姐,你可否走的慢一点,再爱我一次好不好?杜殇晨:只有你离开后才始知那是真爱。韩演霄:愿用我一生时光守你天真的笑。
  • 三洞法服科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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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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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古仙侠

    盘古、女娲、伏羲、燧人,太古五帝七十二天君,强大如厮,却都无声消失在时间长河中。冥冥中主宰一切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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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年间,天地大乱群候割地位面崩裂,大能以残魂方式转世重修,以期长生。一名幼童,天生绝脉,受尽侮辱,但他忍辱负重,他毅然选择了修炼痛苦艰难炼体,想引起家族重视,,,这个幼同长大真正改变他命运的是一把剑。这把剑在友同无所察觉中,融入了幼童的识海,幼童他也仿佛破茧成蝶一般是机缘……还是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