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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可是,就在他松开她的嘴的瞬间,他才发现,怀里的女人,早已昏迷不醒……

他慌了神失了魂,几乎吓得面无人色,抱了昏迷不醒的她就朝门外奔去,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天敖,你在做什么?”方凤仪从听雨苑走过来。

她其实在龙天敖开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龙天敖以为她睡着了,其实她没有睡着,心里因为记挂着这个儿子,所以很难睡着觉。

自从去年隆盛集团被冷明锐一闹,龙天敖一度昏迷不醒后,她整个人的精神就大不如前了,现在隆盛集团步入正轨,龙天敖的生活月越发的规律起来,可她的身体却愈发的跨了下去。

以前还总是操心让他去和某个市长家的女儿联姻什么的,可经历去年年底那一场劫难后,她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儿子的心在哪里。

今天晚上她听见车声时从床上爬起来,可等她下楼时,已经没有看见龙天敖的人了,而御龙苑却开了灯,她想着他是回房了。

可没有想到,这都这么久了,他不仅没有睡觉,居然还再次听见御龙苑的门开启的声音,而且听见他按车钥匙开启车锁的声音,她心里一惊——

这么晚了,他还要去哪里?他可不是那种迷恋夜生活的人啊?而且他也不会去那些********的?

她迅速的跑下楼来,却只看见他关车门的背影,于是忍不住走上前来,想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这么晚了都还不休息,当真是要当夜猫子了不成?

“妈,你出来做什么?”龙天敖把车门关好,抬头的瞬间就见方凤仪已经走到跟前来了。

“你这是……”方凤仪问话的瞬间却朝车窗里看,当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时,忍不住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是——子心?”

“嗯,”龙天敖应了一声,然后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室的门边,一边拉开车门上车一边说:“妈,你赶紧回去吧,夜里凉,你身体又不好。”

“天敖,子心什么时候来的?”方凤仪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怎么不知道你带她回来了?”

“妈,子心晕倒了,我现在赶着送她去医院,别的事情明天再说。”龙天敖一边启动车一边朝自己的母亲挥挥手:“回去吧,我先开车走了。”

方凤仪站在小广场边,看着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车,脸上却逐渐的浮上了笑容,秦子心回来了,这好事啊,这是不是说明,她和天敖的缘分还没有完全的断呢?

看来她明天早上要打个电话给陈子男了解一下情况先,既然回来了,就说明她心里还是惦记着天敖的,那这一次她可一定要督促自己的儿子抓紧机会了。

龙天敖站在急救室门口,整个人依然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刚才送她来的途中,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吓得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车开成飞机去了。

抱着她进急救室时,他还有力气,可当把她放在急救室的抢救台上,当自己被医生护士赶出急救室时,他才发觉自己一身已经软得手脚无力了。

他坐在手术室门口的不锈钢椅子上,整个人几乎软的没有一丝的力气,他真是后悔极了,为什么总是那么毛躁,为什么不能有一点点耐心?

明知道她是过来找他离婚的,明知道她心里没有接受他,明知道光是靠还没有离婚这一点是不行的,明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慢慢来,反正现在还是夫妻,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后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朝墙壁上撞去,该死,真是该死,什么都做不好,她刚回来,他居然就把她给吓晕过去了。

他后悔不已,懊恼不已,恨不得此时躺在急救室里的人是他而不是她,早知道就该听她的话出来吃饭算了,早知道就该让她开车送他来医院包扎手指算了,早知道……

该死的,关键是,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的早知道,所以他就总是糊涂,总是做出这些后悔的事情,如果真有早知道……

如果真有早知道,他和她当然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在三年前,她和他还没有离婚,如果中间他稍微能体谅她一下,如果稍微能理智的相信她一次,如果……

没有如果,因为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他们就走到了今天这样的绝境——

不是,不是绝境,当然不是绝境,老天终究还是怜悯他的,终究还是体谅他的,所以,才给他留了最后的机会,最后让他再也不放开她的机会……

“病人醒过来了,”急救室的门推开,护士已经走了出来。

“医生,她没什么事吧?”他急急忙忙的站起来,两步跑上前去,语气有些急促的问。

“没什么事了,只不过是贫血晕倒,”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然后微笑的看着他说:“恭喜啊,你太太怀孕了!”

“什么?”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稍微愣神了一下,忍不住又问了句:“医生,你刚才说什么?”

应该是自己的耳朵出现故障了,肯定是故障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来着,好像是三年多前,她流产那次的情景吧?

“我说恭喜先生,你太太怀孕了,”医生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龙天敖,“刚才我们已经给她检查过了,她已经怀孕快七周了,她身体不是很好,因为怀孕的缘故血糖有些低,所以容易晕倒,你平时要注意一点……”

他整个人傻愣在哪里,医生说了一堆的注意事项,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大脑里反反复复回响着的只有四个字:“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可孩子不是他的,而是——

其实他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那个叫陆振东的男人的,因为只有他,才比他更加的霸道,也和他一样的爱她。

她很快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手背上挂了点滴,脸色依然苍白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没有醒过来,她的眼睛一直都是闭着的。

医生开了留观单让他去交费,他机械的朝收费处走去,,医院床位紧张,她又只是晕倒,没有流产的迹象,所以不需要住院,只是留观,点滴挂完就可以走去了。

他交了费回到留观室,护士站在活动床边等他了,看见他来赶紧用手指了她说:“先生,赶紧把你太太抱到那张病床上去,这张活动床是急救室的,不能让病人一直躺在上面。”

他点了点头,即刻弯腰下来,把她打横抱起,护士在旁边帮她提着点滴瓶子,然后把她换到了留观室病床上。

护士推着活动床走了,他拿了条凳子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那苍白如纸的脸透明得几乎能看见血管,因为眼睛闭上而垂下的蝶翼般的睫毛,心里居然有无法抑制的痛,痛得泣血的地步。

他和她的婚姻明明还是合法的,他和她的离婚手续没有办下来,他和她现在还是合法的夫妻——

他以为,这是老天在同情他怜悯他然后给了他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以为她和他终究还是没有错过,缘分终究没有走远……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和他还是合法的夫妻,而她怀着别人的孩子?

他望着那白皙的手,伸手上去,想要抓过来握在手心,可是,他的手刚碰上去,她的手却本能的一缩,然后蝶翼般的睫毛向上抬起,她睁开了眼睛。

她就那样望着他,清澈透亮的眸子干净得不含一丝的杂质,安静的望着他,不说话,只是望着……

他只觉得难受,心里像是被火在焚烧一般,这样的情况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发生得如此的突然,让他措手不及。

终于,他还是一把抓过她的手腕,不管不顾的握在手心里,然后对上她清澈如泉的眼眸,坚定的开口:“子心,我会善待这个孩子,但是,我不会和你离婚!”

我会善待这个孩子,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只要是你秦子心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因为你的就是我的。

但是,我不会和你离婚,这是肯定,也是无容置疑的,我不是傻瓜,就算我是傻瓜,这一次,我也不会放手让你离去。

她听了他的话没有惊讶,只是低了头垂了眸,望着点滴瓶里的点滴,半响才说了句:“你这是,何苦?”

他微微一愣,嘴张了张,却是一字都没有回答上来。

于是留观室里再度沉寂,他没有再说话,而她好似很累,也没有再说话,直到点滴挂完,谁也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了。

走出医院的大门,她本能的把身上的衣服拉了拉,手臂很自然的抱紧双臂,或许是因为挂了点滴的缘故,冰凉的液体滴进血管里,她觉得冷。

他毫不犹豫的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然后给她披上,她本能的想要拒绝,可他却用力在她肩头按了一下:“披上,夜晚凉,你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是?”

她没有啃声,只不过没有再拒绝,上了他的车,原本一直沉寂的她却在此时开口了:“帮我找间酒店吧,我去开个房间住就好了。”

“我们回家住,”他很自然的回答,然后迅速的启动车,朝着龙园的方向开去。

“那不是我家,”她的声音不大但非常的坚定,因为疲惫的缘故,觉得浑身无力,其实不怎么愿意说话。

“我们是夫妻,夫妻不分彼此。”他的声音也同样坚定,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然后有气无力的开口:“龙天敖,你要理智一些,我们早就不是夫妻了,这一点你心里非常的清楚,现在这所谓的夫妻关系,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在离婚的途中某个地方出了岔子,但我们俩本人是真正离婚了的,在我们的主观意识里,在我们的思维方式里,我们一直都知道,我们早就结束了婚姻关系的。”

“我不管!”他不听她的理由,只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我只知道我们现在是夫妻,是合法的夫妻。”

子心觉得自己的头无比的大,而且刚打了点滴,贫血并没有过去,头依然还有些晕,她只觉得难受,无比的难受,胃里翻江倒海,翻腾的其实不只是昨晚吃下去的食物。

开车回到龙园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车刚停稳她就想要下车,可还没有来得及推开车门,车门却被人从外边拉开,龙天敖站在车门口向她伸出了手。

她没有伸出自己的手去,只是示意他让一让,他不让,她气恼,于是干脆坐着不动,他干脆弯下腰探进上半身,接过拉过她的身子,强行的把她抱下了车。

她用力挣扎,只是力不从心,而他个子高,又要顾忌着她,所以他的头被车门顶给撞了一下,她狠狠的嘀咕了一句:“活该!”

他听了只是笑,用脚把车门踢上,抱了她迅速的朝御龙苑走去,对于怀里已经不再挣扎的她,满心满眼的都是欢喜。

其实她不是不挣扎,而是因为挣扎没有用,她只觉得一身泛力,也亏了他抱着她,否则她自己走路的话,估计也要到一步三摇的地步了。

因为她不仅昨天白天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就是昨晚和他一起吃的饭菜也在急救室里吐了,所以她的胃里现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当然力气也就没有了。

他抱了她走进曾经的房间,当然不是白得如停尸房的房间,其实早在她和龙天敖还没有离婚前,在龙远程的七七过完后,这房间就变成了正常人住的房间了。

“龙天敖,我不要住这里,”她在被他放到床上的一瞬间,即刻出声拒绝,而且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床来。

只是,刚跳下床,她就觉得眼前一黑,于是不得不用手撑住床沿,眼睛闭了一下,让自己站稳,抬起头来的瞬间,原本已经走向门口的他已经奔到床边来了。

他把她再次抱起放到床上,然后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有精神跟我吵架不是?”

她只是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张床,可是,她却连离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也明白,他说的没错,她现在的确是需要好好休息,因为她从昨天早上9点和陆振东在北京民政局登记结婚到现在凌晨三点,已经18个小时过去了,而她都还没有安下心来好好的睡一觉。

可是,这样的房间这样的环境,甚至,在这套房间里还有那么多的,那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浮现在脑海,她要能睡得着才怪。

她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因为闭上眼睛,过去的一切像电影一样浮现在脑海里,新婚夜,她坐在满眼红色的新房里,等来的是他牵了江雪雁的手……

子心以为自己睡不着,其实不然,人困境到极点是能睡着的,虽然过去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翻滚,可没有翻滚多久,那些电影很快就被周公给赶走了,然后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手里端了半盆温水,盆子里还放着一条几年前她用过的毛巾,可她却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

他把盆子放下,望着睡得很沉的她,迟疑一下,还是在温水里拧了毛巾,然后轻轻的帮她洗脸,她应该是哭过了,眼睛都红肿着,可是他没有听见她的哭声。

帮她洗了脸,又帮她把手擦了擦,最后应该帮她洗脚,因为她有个习惯,就是澡可以不洗,但是一定要洗脚。

以前在G市,他们那么穷,可她每晚都会帮他洗脚,她总说,洗了脚就洗去了一身的疲乏,就很容易的睡着。

于是他又打来了半盆稍稍热的一点的水,换了条毛巾过来,把她的脚轻轻的移到床边,然后用在热水里拧起来的毛巾帮她擦脚。

她的脚莹白修长,小小的一双,握在手里软软绵绵的,好似无骨一般,他一时有些不舍,于是就用热毛巾一遍一遍的帮她擦着。

睡梦中的她终于不满,或许是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脚心,于是她本能的蹬了一脚,把脚从他的手心里抽离开去。

他微笑了一下,端了这半盆水浴室倒了,再次回来时,她已经睡得非常沉了,而且呼吸平稳,冷气被下的她看上去居然有种圣洁的光芒。

他悄声无息的上了床,然后在她旁边轻轻的躺了下来,怕惊扰了她,不敢靠上前去,只是用手支撑了头,侧脸看着她。

这原本是属于他和她的新房,可在她和他有婚姻在身时,他却只在这个房间里住过一个晚上,而那个晚上,却是他喝醉了闯进来的。

他是喝醉了,可并没有醉到一塌糊涂的地步,当时进来,心里其实有某种期许的,或许潜意识里,他还想做点什么。

当到底什么都没有做,那到不是他不想做,而是她根本就没有给过他任何的机会,她大方的把床让给了他,而她自己去了起居室的沙发上。

曾经那么多的错那么多的伤害,他会从今天开始慢慢的弥补,他知道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他,没有关系,他会等,只要她在他身边,他肯定可以等到她的回心转意。

曾经他在美国四年,她带了订婚戒指像个望夫崖上的女子一直等着他的归来,而今,风水轮流转,轮到他来等她了。

他原本就一直在等她,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她了,可是,上天如此的厚待了他,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他相信,不用一辈子,也许只是几年而已,他肯定可以用自己的真心真情再一次感动她,让她心甘情愿的再次接受他的。

望着身边睡熟的女人,目光从她的脸颊上慢慢的移动下去,最终停留在她小腹处,那里面,有个一个孩子……

孩子,这带给他无比的震惊,因为他曾记得,那次她流产是被医生诊断为以后不能生育的人了,而现在——

现在,她怀孕了,那她所谓的不能生育就是假的,当然,现在其实不需要去做什么调查了,因为肯定是冷明锐和江雪雁搞的鬼。

她怀孕了,怀着的是别人的孩子!

可是,曾经,上天也曾眷顾过他的,她也曾怀了他的孩子,虽然他们之间只有一次,而且那仅有的一次——

那仅有的一次,居然是他用那样的方式去占有了她,甚至,还让她曝光了,成了艳照门的女主角……

想到这里,他的心痛的如刀绞一般,曾经的他是多么的混账,多么的不是人,那样的事情,他是怎么做出来的,而且对象是她,他深爱着的她……

如果那个孩子没有流产,如果那个孩子生下来……

不,那个孩子生不下来,这是无容置疑的,因为她不会让那个孩子生下来的,而自己的母亲也不会容许那个孩子生下来的。

而他呢?有足够的勇气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么?明知道孩子是自己的?

如果坚持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那压力得有多?她毕竟是艳照门的女主角?而且她是被蝙蝠男强了的,虽然他知道那就是自己,而母亲不知道,外人更加不知道?

其实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因为当时并没有走到那一步去,在她和他都还来不及知道有这个孩子时,孩子就已经被人设计流产了。

他侧脸看向她时,她已经不知在何时翻了身,背对着他,头发凌乱的在红色的枕头上铺呈开来,恍如一副安静的水墨画一般。

他伸出手去,轻轻的撩起她的一缕长发,然后慢慢的绕在手指上,她的头发不长不短,刚好可以绕指三圈。

记得出国前,那时他和她还没有订婚,他们常在一起玩,那时他最喜欢的也是用她的长发绕指,那时她的头发也不短不长,刚好披在肩头。

他每次用她的长发绕指,也刚好绕三圈,他把这个事情告诉她,她就恬淡的笑了,随口说了句:“那表示我们的缘分很深,长发绕指三圈啊,就说明我们要三生三世的相爱。”

想到这里,他又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三生三世的相爱啊,秦子心,现在,老天是不是都还记得你说过的这句话语?

让你再回到我的身边?

让你的头发再长到可以绕我的手指三圈?

让我们再次纠葛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或许是疲倦到极点的缘故,或许是因为挂了点滴的缘故,子心这一觉睡得沉,等她从睡梦中醒过来时,天光早就大亮了。

她习惯性的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本能的朝身边推了一下:“东子,起床啦,等下护士又来敲门了。”

身边的男人几乎在一瞬间醒了过来,而且即刻瞪大眼睛望着她,而她也在一瞬间呆愣,然后几乎是本能的从床上跳了下去。再次睁大眼睛瞪着他。

不是东子,床上的男人不是陆振东,而是龙天敖,居然是龙天敖?

她只觉得头疼,然后迅速的用眼睛打量着房间的一切,这才发现不是陆振东的病房,而是——

而是龙天敖的御龙苑,曾经这套房间,是她和龙天敖的新房,只不过,她和龙天敖从来没有在这房间里一起住过,更加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她怎么跑到御龙苑里来了?怎么会和龙天敖睡在一张床上在?

她用手揉捏着额头,大脑逐渐的清明,终于是想起来了,她是来滨海找龙天敖离婚的,而这该死的龙天敖,居然把她拉到龙园里来了。

好吧,昨晚,不,是今天凌晨,她被龙天敖从医院拉回来,实在是太过困倦了,然后被龙天敖强行的抱进了这间房间,她终究是熬不住,还是睡过去了。

龙天敖就那样望着她,心里顷刻间涌上的是无比的心酸,她刚醒过来,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本能的叫着东子。

东子,陆振东的小名,即使他长年在国外对京城四少不感冒,可也不至于不知道陆振东的小名叫东子。

一个人的小名,也就只有非常熟悉的或者关系亲密的人才能叫的,而秦子心在床上叫东子,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她和那个陆振东的关系非同寻常,说明了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陆振东的,说明了她要离婚的目的是——

她是怎么知道离婚证没有办下来的?离婚三年了,他们都不知道离婚证没有办下来的事情,其实大家都忘记这回事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去关注。

而她现在突然关注起这件事情来,而且是迫不及待的从北京飞过来,急急忙忙的只想要离婚,这只能说明,她离婚后就要结婚!

她要结婚了,这个想法即刻刺激到了他,他用无助的眼神望着她,望着站在床边还在瞪着他的她……

她好似很激动,双手已经握紧成了拳头,牙齿咬得很紧,嘴唇颤抖了半响才终于开口:“龙天敖,请你以后放尊重点,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我昨晚什么都没有做,”他几乎是本能的辩驳着。

“我不是说你做没做什么的问题,我是说尊重的问题,”子心强调着:“我已经嫁人了,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张床上。”

“我们是合法的夫妻。”他终于想起这个来了,然后态度坚硬的说:“别说我昨晚没有对你做什么,就是真做了,那也是夫妻间的行为,这不犯法。”

她听了他的话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握紧拳头的手恨不得一下子就挥过去把他给打扁,龙天敖简直就是混不讲理,他们哪里还是夫妻?他们早就不是夫妻了才对。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朝他挥拳头,因为知道那只会让自己的手痛起不到别的作用,然后平息了一下呼吸才开口:“龙天敖,这人说话做事都要讲道理,我们明明已经不是夫妻了,我们的心里也已经离婚三年了,那个离婚证因为别的原因没有办下来,可不能说我们就没有离婚,我说的我们心里的离婚,这一点你也不得不承认?”

他低头不语,他承认,这几年来,他一直都以为他们是离婚了的,如果早知道他们之间的离婚手续没有办下来,那么,他等不到今天,肯定在更早的时候,在她戴了副墨镜问他要证件的时候,他就把她给绑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如果是那样,说不定他们俩现在已经很好了,如果是那样,说不定现在她肚子里怀的孩子就是他龙天敖的了,如果是那样……

想到这里他又停止了,他怎么总是糊涂,这世界上哪里有如果?

时光不会倒流,如果不会存在,所谓重生——

天啦,他也曾死了一次,也曾腿断眼瞎,可他没有重生——

不,他重生了,真正的重生了,他再次遇到了她,然后他们俩再次走到了一起,甚至牵手同居,她甚至答应过他,如果他没有婚姻在身,她也没有婚姻在身,她就一辈子守在他的身边——

该死的,是她食言了好不好?

他没有婚姻在身,她也没有婚姻在身,可是——

可是,她却恢复了记忆,她终于知道她是他的前妻,——

“龙天敖,我要离婚!”秦子心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只听她说:“我不管以前那份协议究竟因为什么原因而没有把离婚证办下来,不过,我们可以重新签署一份协议,我今天上午必须把离婚证给办了,我下午要赶回去。”

他听了这话只是心酸,好使有万根针在扎一般,然后从床这边慢慢的走到床的另外一边,伸手拉了她微凉的手,轻声的祈求着:“子心,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上帝都不忍看见我们离婚,那我们就遵从上帝的意愿好不好?”

“不好!”她几乎是本能的拒绝着,并不看他,只是坚持着说:“我专程过来和你离婚的,我们今天上午就去民政局吧,把离婚证给办下来。”

“我不去,”他语气生硬的回答,然后拉了她的手就朝衣帽间走。

她用力的挣扎,无奈男女间天生的力量对比,她的挣扎显得太过微弱无力,还是被他拉到了衣帽间来了。

他一手抓紧她的手不让她逃离,一手拉开衣柜的门,然后提了个挂着衣服的衣架出来,挂在衣柜的拉手上,这才慢慢的看向她。

她的脸当即变了颜色,眼前的衣架上挂在两件衣服,他藏青色的西装外套里挂着她白色的衬衫,就好似他把她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那么安静,那么安静的拥抱在一起!

她想起来了,这件西装外套不是他放在这房间里的,而是那晚他喝醉了后遗落在这房间里的。

当时那西装外套上全都是污秽物和浓浓的酒味,她后来把它给洗了,熨烫平整,然后挂在了衣柜,当时——

她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当时她就把这西装外套挂在了已经挂了自己衬衣的衣架上,其实——

那时那么傻,明知道不可能,他不会回来,不会走进这间房来——

明知道他早已经不爱自己了,明知道他的人他的心都在另外一个女人那里——

明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可是,她依然,依然带着近乎1 %的期许,做了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

心里总想着,也许某一天,或许某个时刻,他就回来了,回到她的身边,然后把她拥进怀里,再一次对她说:子心,我爱你!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等到,等了五个月,这件衬衫和西装在衣柜里默默的拥抱了四个月——

最后,她和他的关系终于走到了尽头,而她做的这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想必,在离婚之前,他都是没有看见过的吧?

他看见脸色变得苍白的她,心里微微一颤,伸出双臂把她拥进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拥抱着,嘴唇移到她的耳朵边,声音颤抖着的低语:子心,我爱你!

子心,我爱你!子心,我爱你!秦子心,我爱你!

心里千万遍的呐喊着同一句话,像是沉寂很久的熔浆爆发,他把她死死的搂紧,恨不得把她和自己熔炉为一个整体。

他爱她!他一直都爱的是她,只是在曾经的那些年,他像一只迷路的羔羊,失去了方向,所以才走了那么多弯路,和她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而今天,他已经不在迷糊,再也不会迷路,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他明白自己的需要,今生今世,他的心里,只能容纳下一个人——

秦子心!

子心被他搂得很紧,紧到一身骨头都在痛,她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可是,她越挣扎,他就越发的用力,好似要把她和他粘在一起似的,这样的紧,已经让她逐渐的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甚至有种要窒息的痛袭击而来。

曾经的她等了那么久那么久,可他终究还是弃她而去了,而今,她已经不在需要他的怀抱,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龙天敖,求求你,放开我!”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推拒着他,只想要挣脱他这禁锢自己的怀抱。

“不放!”他的双臂依然紧紧的搂抱着她,声音斩钉切铁般的坚定:“子心,我不会放开你,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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