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阎烈正在御书房和大臣议事,郑平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见还有其他大臣在场,把说到喉咙的话吞回了肚里,但脸上着急的神色却无法掩饰。
“郑平,什么事如此慌张?”阎烈瞪了他一眼。
“皇上…………。”
阎烈见他露出为难的神色,对其他大臣说道,“今天就讨论到这里,你们先退下。”
待大臣们全走出去后,阎烈才转向他,“说吧,什么事让你着急成这样。”他在椅子上坐下。
郑平走到他的身旁,附在他的耳边轻语。
阎烈听了脸一沉,“什么,太后把丞相给放了?”他用力拍在桌子上。
桌子上面的奏折和笔墨全被他震到地上。
“是的,刚才属下已经去过大牢,大牢内的狱卒是这样说的,他们还出示了太后的御旨。”郑平将自己从大牢里得来的消息毫无保留的告诉阎烈。
“哼。”他冷哼一声带着怒气跨步朝外走去。
他直接来到太后的寝宫,不理会跪地上行礼的太监和宫女,冷着一张脸往屋里走。
太后见他黑着脸怒气冲冲走进来,知道他生气是所谓何事,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皇上这个时候不忙政事,怎么有空来哀家这玉宁宫呢?”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微笑着迎向阎烈。
阎烈深呼吸了几次,然后在心里默数到十,暴怒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母后,儿臣到您这里来,您应该知道是所谓何事。”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
他的心里虽然生气,但为人子的恭敬却一点都没有少。
太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惊愣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该不是为了丞相的事情吧?”
“母后难道还做了什么事情会让我丢下繁忙的政事来这里找母后吗?”
他意有所指的话让太后震惊不已,脸色苍白,身子一颤,步履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幸好宫女及时扶住她。
“你这话是在怀疑哀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吗?”她想要先声夺人。
她以为才登基不久的阎烈,虽然机智有才气和魄力,但毕竟年轻,也没有太多官场经验,可以随便就唬过去,可惜她低估了阎烈的处事应变能力。
“儿臣不敢,母后是朕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儿臣的事情呢。”
“可是大家都知道哀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亲生母亲是香妃,你自己也非常明白这一点,哀家想你也正是因为哀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才会怀疑、才会忤逆哀家。”她摆出一副伤心失望的模样。
语气沉重逼真的让人心痛,可看惯她这种把戏的阎烈却没有上当。
“儿臣一直把母后当成是亲生母亲在孝敬,这点母后想必也非常清楚,但是关于丞相的这件事情儿臣自有主张。”
“那你的意思是…………?”
“立即派人将丞相押回关进大牢。”他说的铿锵有力,不容人反抗。
既然他是皇帝,那他就要掌权,将是非理个清楚,给文武百官一个心服口服的答复,同时也是给所有朝廷内一些在下面搞小动作的官员们一个警告。
“那如果哀家不同意呢?”
“母后没有理由也不会这样做,因为儿臣是一国之君,相信母后一定会支持儿臣整顿那些野心颇大的官员。”他坚定的语气里透露出不可改变的坚决和威胁。
“你是说丞相对朝廷不忠?”
“儿臣没有这样说,至于丞相对朝廷忠不忠,调查后一切都会清楚明了。”
“你是故意在跟哀家作对吗?”她颤抖着指向他。
贵气的脸上满是怒气,那架势像是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
“儿臣无意跟母后作对,儿臣只是在按律法办事,今天来这里告诉母后这些,完全是对于母后的敬重。”
“哀家看你是来示威的。”太后的真正本性显露无疑。
阎烈的眉头深锁起来,弯腰恭敬的朝她行了一个礼,“儿臣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希望母后能体谅儿臣。”对站在一旁的郑平道,“郑平,立即将丞相关押进大牢。”
“你的权力够大。”她满脸的不服气。
“传朕的口谕,没有朕的允许绝对不可以放人,否则格杀勿论。”说完大跨步走了出去。
太后生气的瞪着他离去的背影,眼里差点冒出火星。
“王青,去龙腾宫把静妃请来,就说哀家要见见她。”
“是,奴才这就去。”被她传唤的太监快步走了出去。
哼,她倒要看看那个静妃长成什么样,既然能将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迷惑成这样,太后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