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寒妃被救出火海后,隐姓埋名的生活着,她一直以为香妃被那场大火烧死了,直到…………。”老妇人哽咽的说不下去。
“香妃在那场大火中没有烧死,她是中了赤胆红,因为没有解药才毒发身亡的,香妃死亡后,她的小皇子也被送给宁妃照顾了。”阎烈接下了她的话。
母亲被那赤胆红的毒性折腾的一幕幕深刻在他的脑海,到现在仍然清晰得仿如昨天才发生的一样,那时的他只有八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离自己而去。
“你是寒妃?”
丞相颤抖着手指着她问。
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这戏剧化的事情让他不敢相信。
“没错,我就是当年的寒妃。”老妇人理直气壮的承认。
丞相顿时像是中了软骨散一般,身子一软,跌坐到地上。
老妇人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当我知道香妃因为我而死的时候,我就决定要替她报仇,于是我找人在宫中暗中调查,才发现这一切的主谋都是宁妃和丞相,包括当年我被关进大牢,也是宁妃和丞相用我的身份威胁皇上的。”她的眼神骤然变冷。
那眼眸射出的冷芒,犹如锐利的箭,让人不禁轻颤。
“这就是你要杀丞相的原因?”
明白一大半的阎烈平静的问道。
谁都看得出来,他平静的表面后隐藏着让人害怕的怒火。
“是。”老妇人坦承不讳。
“那这又跟大将军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将赤胆红喂食给瑶瑶?”
这一个疑团解开后,那就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了。
“因为香妃派人通知大将军,要他速来寒宫,可是他却没有来,所以我恨他。”
“寒妃娘娘…………。”
“别这样叫我,我早就已经不是了。”老妇人冷冷的打断上官青哲。
“对不起。”上官青哲抱拳赔不是,“老臣去了寒宫,香妃娘娘派太监去找老臣的时候,老臣正抱着女儿和夫人去庙里进香,回来的路上才知道了这个消息,老臣一刻都没有耽搁,甚至连抱在手里的幼女都忘记放下,就随太监进宫了,可是太晚了,当老臣赶到的时候,侍卫正在救火,可老臣听到里面隐约有婴孩的哭声,放下自己的孩子不顾一切的冲进火海,费了不少劲才找到那哭啼不停的婴孩。”
“那是我的孩子。”老妇人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
“老臣知道是你的孩子,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救出她。”
上官青哲满脸痛苦的仰起头,苍老的眼里既然蓄着泪水,所有人都被他脸上的痛苦震惊。
“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老妇人激动的爬到他的脚下,拉住的衣服。
上官青哲低头看了她一眼,神情痛苦的轻声说道,“她现在活得得很好,也很快乐,其他的你就不要再问了,否则她的幸福和快乐都会因为这件事情的水落石出而消失。”
他不想因为这些旧事让一个原本快乐的人变得忧伤。
“不,我求求你告诉我,至少让我看看她也好。”
母亲渴望见女儿的迫切全部都刻画在她的脸上。
她的神情触动了坐在朝殿上方的阎烈,但是他也非常行赞同上官青哲的想法。
这是上一辈的悲剧,没有必要再将下一代人的快乐牵扯进去。
“老妇人,大将军说得有道理,不要再问下去了。”
老妇人的身子僵了一下,满脸失望的用衣袖抹着脸上的潮湿。
“我是她的母亲,至少让我看看她,我不要求和她相认。”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阎烈。
“这…………。”在一个母亲乞求的眼神下,阎烈开始变得犹豫起来,他怀疑这样子的决定,是不是真得公平。
“皇上,以老臣看来,她纯属一个疯婆子,她的话根本不可信。”
丞相趁着空档,立即推翻老妇人所有的说辞。
他嚣张的神态惹怒了阎烈,他眼神一暗,声音也在瞬间变得冰冷。
“放肆,这里可是你能瞎嚷嚷的地方吗?”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厉声道,“退下,她的话可信与否,朕自有主张。”
他愤怒的表情让丞相不敢再吱声,乖乖的退到一旁。
“老妇人,你说的这一切都没有证据,朕又怎么能相信你说的就是真的呢?”
斥退丞相后,他才向老妇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老妇人镇定自若的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
她拿着系在玉佩上面的小红蝇,让玉佩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当年先皇赐给我的玉佩,香妃也有一块,我的上面刻有寒字,而香妃的那一块上面,则刻有香字。”
在她说话的当下,阎烈的手伸进自己的怀里,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这是当年母亲临死前留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