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女儿在我从大火中出来的时候,已经丧生了。”他脸上的沉重让人心酸。
同时也让妇人的脸上布满惊讶,原来自己真的误会他了,他既然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失去了…………,这些年他对自己女儿的疼爱甚至超过了他的亲生儿子,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子?”上官瑶静突然双手抱着脑袋大叫。
那模样,那声音,那动作,无不叫人心疼。
阎烈拉下她的双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下巴顶在她的头顶轻轻磨蹭。
如果她知道跟自己真正的关系会是不是会更加抓狂呢?
“安静,安静,安静…………。”他心疼的在她耳边轻喃。
“皇上,如此说来,那皇后娘娘与皇上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那眼前这种情况,又该如何向天下召告呢?”
礼部侍郎谭海在这个时候说出的这一句话,对上官瑶静来说无疑是晴天的又一个霹雳。
她愣了一下,用力推开阎烈,从他的怀里抬起头,震惊的看着阎烈。
眼睫上面未干的泪水,将她衬托的得更加柔弱和无助。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真得不是在做恶梦吗?
为什么在同一天的同一时间内会有这么多的意外冲激着自己。
阎烈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痛,他多想这一切只是个玩笑,大家一笑过后什么都回到原来的样子。
“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上官青哲转头看着一脸得意的礼部侍郎谭海。
他的话似乎是一场久焊后的及时雨,让两个陷入绝望和悲伤的人眼重新看到一线希望。
两人同时转头看着殿下满脸怒气的上官青哲,希望他接下来的话会酿造一个新的局面。
“哦?那大将军的意思是………………?”
得意的笑容里此时还掺进了一丝讽刺。
哼,他就不信在这个时候他还能改变他们的关系,他的心里更是得意不已。
“他们不是兄妹。”妇人一句话震惊全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阎烈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怒火也随着疑问在心里扩大。
“皇上别着急,且听我细细说来。”
“说吧。”阎烈不耐烦的对妇人挥手。
“皇后娘娘的爹只是一介草民,他在我怀孕一个月的时候就去逝了。”妇人的眼里闪过一抹忧伤。
“什么?”众人诧异的惊呼。
当朝皇后娘娘的亲生爹既然只是一介草民,而先皇最宠爱的妃子既然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好啊,你既然敢欺骗皇家,这欺君可是要诛连九族的大罪。”
礼部侍郎谭海一脸的幸灾乐祸,像是恨不得立即将她推上断头台一般。
但他的话并没有激怒妇人,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仍然镇定的阐述着事情的真相。
“她的父亲虽然是一介草民,但对先皇却有救命之恩,他也正是因为救先皇而去逝的,他在临死前要求先皇一定要照顾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她顿了一下,接着往下说,“那时他并不知道先皇的身份。”
“那后来呢?”上官瑶静突然问道。
她突然有点敬佩她口中的说的那个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后来,皇上替我安葬他以后,就把我接到皇宫。”
“你在说谎,这后宫怎么可能随便让一个女人进来,更何况还是个有身孕的女人。”谭海突然跳起来斥责她。
妇人不但没有因此而生气,脸上反而扬起一抹轻笑。
“没错,正因为如此,先皇才决定纳我为妃,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为了保护我,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但宁妃却心生妒嫉,想尽一切办法整我,但每次都被先皇上警告,故而让她产生赶尽杀绝的念头,那场大火就是她和丞相策划的。”
“那为什么在宣布你去逝后,先皇不将你埋葬进皇家的墓地呢?不但如此,他为何还要去掉你的皇妃头衔呢?”
“因为我本就不是皇家的人,更不是他的妃子,所以他的做法很正常。”
她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那坚定的口气和表情很有说服力。
礼部侍郎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退了开去。
“那这样说,我们根本就不是兄妹关系了?”
阎烈的脸上跃上从未有过的欣喜,搂在上官瑶静肩上的手臂也更加收紧了。
只要他们不是兄妹,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份,无论她是谁的女儿,她都是他最爱的女人。
“不是。”上官青哲肯定的回答。
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很少数的人,而自己就是这少数人中的其中之间一。
也正因为自己知道他们的关系,他才会允许她进宫伴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