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烈的这句话彻底的将太后给震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十几年发生的事情他也能找到证人。
“证……证人在哪里?”
“郑威就是最有力的证据。”阎烈说得铿锵有力。
“他?”镇定的笑容再次跃到她的脸上,“他知道什么呀?”
当年的事情除了丞相就只有自己知道了,那些当年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
“郑威,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是,皇上。”郑威回答一声,细细的将当年他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
“草民曾经是宁妃的贴身侍卫,那时候宁妃和丞相经常聚在一起商量一些小计谋整寒妃和香妃,但皇上却从来都没有中她的计谋,对寒妃和香妃的宠爱从来就没有少一分,先皇的态度也越发刺激了宁妃妒意。”他顿了一下,接着往下说,“于是宁妃决定斩草除根,有一天我又看到宁妃和丞相在密商,我无意中听到他们要火烧寒宫,我吓了一跳,寒妃和香妃是皇宫里所有人喜欢也是最善良的娘娘,所以…………。”他突然止住了话语,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所以怎么样?接着往下说。”阎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就背判了宁妃,跑到迎香阁去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香妃,香妃一着急,亲自去了寒宫,而我害怕引起宁妃的怀疑,也就回到了玉宁宫,可是回去后,我的心神一直都不安宁,最后决定去寒宫看个究竟,当我赶到的时候,就只能救出寒妃娘娘和仇雪姑娘,而香妃娘娘则是被另外一个侍卫所救,再后来我就一直跟随在寒妃的身边,直到现在。”
“你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吗?”阎烈严肃的看着郑威。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虚言,我郑威不得好死。”郑威指天立誓。
“母后,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阎烈冷冷的看着太后。
太后颓唐的跌坐回椅子上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好,都没有话说了是吧?”他用锐利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所有的人,“那所有的人听判。”
“段氏、郑威和仇雪,念你们的出发点是为了正义,也没有酿成什么不可挽救和不可饶恕的错误,朕不追究你们任何责任。”
“谢皇上的不追究之恩。”三人叩头谢恩。
“已除去丞相职衔的丞相,十几年前不但和太后主使了寒宫的那场大火,导致了今天的悲剧,他还意图刺杀皇妃,念在他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贬出京城,永远不能再回来。”
这大概是对他最宽恕的判决了,本来是死罪一条,但是没想到既然得皇上如此宽恕,他当然也是感激不尽。
他大呼万岁万万岁,表示自己的感激。
接下来就论到太后了,他睨了一眼毫无精神的太后。
“母后,既然你有意过隐居的生活,那儿臣就如母后的愿,明天就派人送母后去寺庙过吃斋念佛的生活,反省过去的同时也为你所害的人祈福吧。”
“皇上………………。”太后抓住皇上的衣袖大呼,意图让他往开一面。
阎烈轻轻将她挥开,宣布一声退朝,转身离去。
回到龙腾宫,回到有自己心爱的人的地方,他的心情才平静了一些。
说不为太后难过是假的,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得下呢。
“皇后呢?”他问身旁的太监。
“回皇上,皇后去了荷塘。”太监恭敬的回答。
阎烈一愣,“没有人陪着她吗?”
她不要又乱来才好啊?否则又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伤害她自己的事情来。
“回皇上,阿冬和阿芷都陪在皇后身边呢。”
他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跟着在前面引路的太监快步往荷塘走去。
远远得就看到一身白纱裙的人儿坐在花园的石椅上。
那神态、那身段,还有那清灵脱俗的气质,仿若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女。
候在一旁的阿冬和阿芷见阎烈走近,正要行礼,却被阎烈阻止了。
用眼神示意她们离开,自己却轻轻的走到上官瑶静的身后,双手将她环进自己的怀里。
“瑶瑶,在想什么?”他附到她的耳畔轻语。
上官瑶静转头看到是他,一点都不觉得惊讶,自从进了这皇宫以后,他就像是自己的影子一样。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深宫。”
阎烈的身子一僵,痛楚掠过心头,“你还是想要离开?”
自己待她这般好,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她,恨不得将她捧到掌心里来疼,可她还是一心想要离开自己,这叫他怎能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