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阅奏折到深夜的阎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皇上,夜深了,是否要就寝?”太监轻声问着阎烈。
深怕自己的声音会惊扰了他。
“好吧。”阎烈提起龙袍起身。
太监正要跟上去,却被阎烈阻止了,“你下去休息吧。”
“这……。”太监露出为难的神色。
皇上还没有就寝,他这个做奴才的怎能先休息了呢?
阎烈见他为难,感觉过意不去,“没关系,朕不用侍候了。”
太监见阎烈执意如此,只好离弃。
阎烈虽然贵为皇帝,可他一向平易近人,对下人亦是如此,所以他才会深得百姓的拥戴,而服侍他的下人也都个个忠心耿耿,尽心尽力。
终于可以怀抱可人儿了,他带着笑意往里屋走。
为自己宽了龙袍,掀开纱帐,看到床上熟睡的娇人儿,疲累一扫而空。
掀开绵被,钻进被子,伸手将娇小的可人儿搂进自己的怀里。
深夜的冷寂在拥她入怀的瞬间变得温暖。
上官瑶静像是找到温暖根源的猫儿,将自己更加往他的怀里偎去。
阎烈的手指穿透她长而密的秀发,那种被包围的感觉,让他不再感到孤独。
从小就被教育是与众不同的他,别人都不敢跟他做朋友,所以他时常与孤独作伴。
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清馨的味道,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可才睡不到多久,怀里的人突然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嘴里还不停的呓语。
“爹,娘,…………。”
“女儿我……我……不……不能……孝敬……你们了…………。”
“瑶瑶……,醒醒。”阎烈轻拍着不停扭动的上官瑶静。
“娘……,女儿……不……不……不要死。”
恶梦还在继续,被恶梦缠绕的上官瑶静小脸上满是害怕,汗水将衣衫都浸湿了。
“醒醒,你做恶梦了。”大掌在她脸上轻轻拍抚。
上官瑶静这才从恶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阎罗烈正满脸担心的看着自己,顿时感觉不再害怕。
“怎么了?做恶梦了?”阎烈轻揉的替她拭去额角的汗水。
声音轻柔如水,目光里的担心浓得化不开。
“嗯。”上官瑶静依进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呵护。
“告诉朕,刚才梦到什么了?”阎烈在她的耳边轻喃。
上官瑶静僵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
“怎么了?”阎烈察觉到她的异状,心里更加担心。
“没事。”上官瑶静在他胸前闷闷的回答。
要是告诉他,她刚才梦到自己毒发身亡,那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毒打自己一顿呀?
其实这是很有可能的,就算是不毒打自己,也会把自己骂到臭头。
阎烈直觉她有事情瞒着自己,心里满不是滋味。
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说实话。”
刚才她梦里的那些话,听他胆战心惊,她的呓语说得像是生死离别般。
生死离别?他心中一颤。
如果只是一个梦,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自己?这其中肯定有原因,阎烈的心开始变得忐忑不安。
“我说的是实话呀。”她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不敢正视他。
她害怕自己的谎言逃不掉他那锐利的双眼。
她的话让阎烈的眼神变得深沉,俊脸也随之变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猛瞧,仿若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他阴沉的表情让上官瑶静害怕不已,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好啦,我说就是啦。”她受不了他火热的瞪视,轻声开口说道,“我……我只是想家,想我爹娘啦。”
“是这样吗?”阎烈依然没有将定在她脸上的视线给移开,他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话到底有分真实性。
因为他直觉她是在说谎。
“当……当然是这样。”
她很想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可舌头就是不听使唤。
这个借口应该没有问题吧?许久没有等到阎烈说话,心里不禁又开始担心起来。
“那就好。”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并不代表他相信了她的话,而是他决定用另外的方法去寻找自己想要答案。
上官瑶静轻呼一口气,总算过关了。
她明显的放松和过于欣喜的表情让阎烈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我想回家看看爹娘,还有哥哥,可以吗?”上官瑶静突然低声说道。
“不可以。”阎烈果断的拒绝了她。
如果让她回去,那她还不把那个阿紫再次带进宫里来才怪。
现在虽然有一个仇雪跟在她身边,但她要出宫,他还是不太放心她的安全。
“不可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