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只是受到惊吓,再加上急怒攻心,一下子没有缓过气来,所以就晕了过去。”太医向正急得团团转的阎烈汇报上官瑶静的情况。
阎烈听完松了一口气,“那她要多久才能醒来?”
“娘娘这会儿已经醒过来了。”
“你下去吧。”说完往卧室走去。
看到床上苍白着脸的人儿,心猛地一阵紧揪。
掀起床帐在床沿坐下,“你没事了吧?”眼神里满是关切。
上官瑶侧开头不开、看他,可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阎烈慌忙伸手帮助她,让她靠坐在床头。
“付丞相有没有怎样?”她着急的问道。
“太医正在抢救,现在还不知道。”阎烈如实的回答她。
“是不是很危险?”俏脸上布满了焦急。
“是。”
这个答案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完了,付丞相既然因为自己……,自己这次真得成了千古罪人了,只是仇雪她…………。
不行,不能再因此搭上第二人命了,反正自己离开是迟早的事情,那这一切就由她来承担吧。
只是怕那守门的侍卫会把真相给招出来。
“告诉朕是谁伤了付丞相?”
“是我。”她坚定的看着他,一点惧意都没有。
阎烈的俊脸瞬间变冷,这丫头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对自己说实话?
“仇雪,进来。”他对着外头大声怒喝。
“皇上。”仇雪战战兢兢从外面走进来。
上官瑶静见她唤来仇雪,心中一颤,完了……。
“到底是谁伤了付丞相。”阎烈严厉的问着跪在地上的仇雪。
仇雪正要开口回答,却被上官瑶静抢了一个先。
“你就别问了,我说过付丞相是我刺伤的,请你降罪吧。”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看着她倔强的模样,阎烈恨不得掐死她。
“朕没问题你话,你闭嘴。”阎烈朝她怒喝。
“说,到底是谁刺伤了付丞相?”
跪在地上的仇雪惊了一下,连忙回答,“是……是……是娘娘。”她不想死。
“你…………。”阎烈指着她,再看看上官瑶静平静的表情,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桌边坐下,盯着健雪看了许久,突然用力拍在桌子上,“大胆奴才,还不说实话。”
“奴婢……奴婢说的全是实话。”
想不到这丫头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样子,既然会推脱责任,他敢肯定那一定是她的作为。
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置付丞相以死地,但他非常肯定保护瑶瑶即将成为她的借口。
看来自己这次做了一个错得离谱的决定,既然安排了一个危险人物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她要这么做的原因。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或许这其中的原因只是眼前这丫头贪生怕死,而躺在床上的那个傻得令人心疼的丫头又心地善良,所以才会如此说。
“郑平,去把守门的侍卫叫来。”阎烈对站在门外的郑平大声说道。
“是。”郑平答应一声向宫门疾驰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就将守门的侍卫全叫了过来。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居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并排跪在阎烈的面前。
“你们都起来回话吧。”
“谢皇上。”
“付丞相是被谁刺伤的?”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接问导入主题。
“这……这……这……。”他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着朕回答。”他们的行为惹恼了阎烈。
侍卫都被他吓得缩着肩膀,不敢迎视他满含怒气的目光。
“到底是谁?”
“是……是……是静妃娘娘。”其中一个侍卫回答。
他的回答让躺在床上的上官瑶静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也感觉很奇怪,自己并没有要他们这样说,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说呢?
阎烈一愣,为什么他们都一口咬定是他的瑶瑶?难道真的是她?他的内心一阵绞痛,眉头也紧紧的拢成一座小山。
“你就别再浪费时间问了,我说是我就是我。”上官瑶静突然出声道。
她害怕他再问下去会问出破绽。
阎烈用心痛的眼神看着她,表情冷漠的令人发颤。
他的眼神刺痛了上官瑶静的心,她侧开头不再看他,但心却因为他的眼神而变得疼痛莫名。
阎烈伸手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看着朕的脸,再对朕说一次到底是谁刺伤了付丞相。”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却带着伤心的破碎和沙哑。
他的神情让上官瑶静的心一紧,差点脱口说出了真相,但看到跪在地上的仇雪又立即清醒过来。
她用力咽了一口口水,“是我刺伤了付丞相。”
阎烈的脸黑如死灰,眼神瞬间失去神采。
“为什么?”
“因为我要报仇。”她言不由衷的回答。
阎烈伸手在她的脸上宠爱的轻抚,手下的柔嫩触感让他倍觉不舍,但身为皇帝的他必须这样做,否则将会引起满朝文武官员的抵抗。
“郑平,将静妃娘娘押去大牢。”他闭着眼睛像是做了个生死决定一般。
反观上官瑶静却平静异常,她顺从的下床穿好鞋子走在郑平前面。
跪在地上的侍卫脸上满是惊慌,而仇雪却是一脸平静,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她意料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