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难道就没有真心的爱过一个人吗?那是不一样的!”
若是放在以前,他南逸尘自然是不相信这些,可是自从遇到萧宛如以后,一切都变了,她跟这后宫他拥有的所有女人都是不一样的。他会为了她抓狂,为了她变得神经质,为了她变成一个连自己都感觉有些陌生的人,可是即便这么折磨着他自己,可是他仍然感到庆幸遇到这么一个人能够改变自己,因为那样才能够体现,他是一个正常并且活生生的人啊!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这么一个令自己能够心动的女子,实属不易,毕竟他的后宫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女人的没有,可是就没有一个像萧宛如那样的女子,令他气恼,却也令他牵挂不已的人儿了。
“放肆!你这是在质问母后吗?”太后一双眸子死死地瞪着这个儿子,向来这些都是她的禁忌,很少提及的,如今为了那个女人,他居然胆敢如此的质问自己,还不翻了天了?
“母后,儿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母后能够明白,儿臣并非失了心智而已,只是恰好遇到了那么一个令自己行动的人,想要将她留在身旁而已。”南逸尘急急解释道,毕竟母后跟父皇的婚姻,是家族与皇族的联姻,感情暂且都是搁置一旁的,况且父皇的皇妃如此之多,想必即便对母后有爱意,那么能够分给她的,也很有限吧,以至于在父皇过世了那么多年里,母后都不愿提及,不知道是因为心中存了恨意,恨他太过于花心薄情,还是根本就没有爱过,所以无从提起。
“爱?哈哈哈哈,爱?你跟哀家谈爱?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最好能够一笑置之,喜欢的女人拥有就好,不要太过于痴迷,毕竟江山社稷,才是你的一切!”太后怒极反笑,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不知道是因为内心的苍凉,还是因为那个人。他的确说过爱,可是他的爱是那么的宽阔,以至于只要是他看得上眼的,都能够称之为爱,所以他的爱又是如此的廉价,用尽一生,换来的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一瞥罢了,以至于临死的时候,自己质问他为何这般对待自己,他只说是女人而已,玩过就算了……
女子?女子只不过是一件玩物而已,他不就是这么说的吗?既然他是他的儿子,那么这个儿子也该继承他的一切不是吗?他怎么可以有爱呢?不是一件玩物的吗?自己奉献出来的一生,就是最好的例子了,都是一场笑话而已,笑过就罢了,何必当真?
怎能不恨?可是恨又能够如何?那人长埋土下,自己难道也去地底下跟他较劲儿?
“母后,你就是执念太深了……”知道她又陷入了回忆,突变的面色,让南逸尘揪心起来。他的确是同情自己的母后的,可是那毕竟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既然如此,何必迁怒到现在呢?她能够如此怜惜周若瑄,不是一个开端吗?既然一个女子的爱情,她都能够成全,为了她不惜跟自己冷战,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的爱情,她就非要站出来第一个跟自己对抗呢?
“执念?哀家早就不知为何物了,对于不值得的人,布置的的事儿,哀家尚且不会放在心上。”太后突然面色冷静下来,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死一般的沉寂,在她的眼里,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悲伤,那种无动于衷的表情,仿佛沉寂了万年,已经习惯了一般。
“母后尚且怜惜周若瑄,为什么儿臣……”南逸尘还未说完,太后突然瞪大眼睛,看着他。
的确,她是怜惜周若瑄的,是同情她的,是偏向她的,也是爱护她的,可是这一切都是缘由她是一个女人,跟自己一样可怜的女人,当初若不是自己被家族联姻送入宫中,她就不会悔恨一辈子,而周若瑄的一辈子,毕竟是被自己的给毁了的,她已经开始后悔了,所以想要弥补,就仿佛想要弥补曾经的自己一般,只是希望每一个傻女人都有一个无悔的一生,自己将她卷入了其中,所以后悔了,想好护她一生,仅此而已。
“你父皇曾经说过,要让你当好一个皇帝,所以你继承了你父亲的皇位,一切就由不得你了……”
况且那萧宛如不比周若瑄,周若瑄是实实在在的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可是萧宛如呢?从她的眼里,自己根本就感受不到一分一毫的爱意,而这一切,都只是这个儿子的一厢情愿罢了,若是平常女子也就罢了,这个女子并不是那么好控制,而自己的儿子对她如此的痴迷,将来也许会危害到江山社稷,所以容不得她,况且自己的确是心存恨意的,既然他是如此,那么他的儿子也应当如此,她的心才会平衡,因为一直让她支撑到现在的理念,从来都是,皇家没有什么爱情可言,一切只是关乎到利益的深浅而已,正是因为这个理由,她才支撑到了现在,所以那个男人无法爱她,因为他的眼里只有利益,女人终究是女人,一个玩物而已……哈哈……
正当此时,婉贵妃携着萧宛如已然来到了永宁宫,看着一旁默不出声的萧宛如,婉贵妃得意的靠在她耳旁:“对这个地方熟悉吧?这可是太后的寝宫,你要知道,在整个皇宫里头,最最最容不下你的人,莫过于太后了,你以为你得了皇上的心又能如何?那也要皇上拗得过太后才行啊?如若不服气,你就试试看,看看太后敢不敢整死你!”
是的,太后的确是从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的,那种打从心眼儿里透露出的厌恶,让萧宛如铭记在心,难以忘怀。
她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是居心不良,想要结交皇家之人,打皇家的主意,所以异常反对自己跟皇上还有王爷交往,自己只不过是一句话没有顺了她的心,她就恨不得将自己置之于死地一般,命人痛打自己,对于这个,她当然不敢忘怀了……
“怕了吧?若是怕了,就求本宫啊,说不定本宫倒时候替你在太后面前求求情什么的……”婉贵妃异常得意,见萧宛如不说话,想必她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听到这般炫耀的话语,萧宛如低头一笑:“没想到婉贵妃竟然当我萧宛如是三岁的孩子,这么哄我?贵妃娘娘你以为我跟你求情了,你就会放过我吗?可能么?”
“的确是不可能,本宫也只是说说而已,只是想要看到萧宛如小姐底下你高贵的头颅罢了,没想到你的架子倒是挺大的哈。”婉贵妃扬起嘴角,这女子现在在这里傲气凌然的,只是不知道等会见到了太后,还能这般谈笑风生吗?她倒是很期待看到萧宛如那时候的表情……
“且不说婉贵妃有没有那个诚心替我萧宛如求情,即便是婉贵妃真的有那么个意思,想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一个看看,可是即便婉贵妃真的那么做了,太后又是否会买你的面子呢?你以为你的话真的能够左右得了太后,真是笑话!”萧宛如瞥见一旁窃笑的女人,冷不丁的讽刺道。反正都把她弄到这永宁宫,那个老女人住的地方来了,想要她受尽折磨,那么她何必跟这个婉贵妃客气呢?拿话刺伤她又不要钱也不犯法的事儿,她干嘛不干?
“你、萧宛如你好大的胆子!”果不其然,婉贵妃被萧宛如这么一激,倒是十分的气愤,眼见就快要跳脚了,永宁宫的嬷嬷这时候适时地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婉贵妃,福了福身子:“让婉贵妃久等了,太后让您进去呢。”
一见来人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婉贵妃收起了自己那副快要抓狂的架势:“嬷嬷好,母后在里面,心情还好吧?让本宫进去,可曾有说过让这个女人也进去?”她指了指一旁的萧宛如,这个女人可是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给弄过来的,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弄破功了,不可功亏一篑。
那嬷嬷点了点头:“婉贵妃且进去吧,皇上也在里面呢,贵妃娘娘大可不必担心,至于这位姑娘,既然来了,也就一并进去吧。”
挑眉看了一眼萧宛如,婉贵妃恨恨道:“看你伶牙俐齿的,倒时候在太后面前,可别成了缩头乌龟,不敢言语了。”
听到后面唧唧歪歪的话语,嬷嬷回头看了一眼,这时婉贵妃已经整暇以待,就等着这萧宛如进去给太后狂批一顿,然后暴打,最好让她小命儿丧于此处最好,以至于刚刚嬷嬷所说的,皇上在这里这句话,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听个清楚。
永宁宫的大门被推开了,里面虽然灯火通明,可以仍旧透露着一股冷意,不用萧宛如抬头,她都知道,这股冷意来源于一股目光。
“臣妾参见太后!”婉贵妃虽然低着头跪拜,可是仍旧透露出一股兴奋之意,让她全然忘了一旁的皇上。
萧宛如一进来就已经跪下了,学着婉贵妃的样式,中规中矩的给太后皇上全体请了安问了好,至于这位太后乐不乐意接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婉贵妃听着听着有些不对劲儿,她抬头猛然一看,发现皇上正在这里,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臣妾参见皇上!”婉贵妃吓得不轻,刚刚嬷嬷说的话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刚刚也只顾着跟萧宛如斗气,若不是听闻萧宛如给皇上请安,她还没回过神儿来。
“原来贵妃的眼里,还有朕这个皇上的啊?”见她将萧宛如给拉了过来,南逸尘心中大为不悦,原本就为了这件事儿跟母后争吵不休,她居然还好死不死的将这人都给带来了,这不是存心想要给他制造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