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
“……”苏清婉不语,身子微微颤抖着。他竟然这么问她,他就这么不相信她吗?她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是……那个人是太子,叫她如何能驳他面子。
她告诉自己,必须忍住,因而只是平静地回应了句。“全凭大王吩咐。”她的心是他的,她的身也是他的,他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放抗。只是,他会吗?她想知道现在在他心里,她究竟算什么。
她反应让独孤漠更加失落,他冷笑起来。“好!那如你所愿,过去吧。”
他竟然……在他眼里,她已经沦为一个陪酒的歌伎了吗?他的话击碎了苏清婉最后一丝期待,她忍着泪点头。“好!”
那边,楚离早就急不可耐,苏清婉还没走到他身边,就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美人,本太子可想死你了。”
“太子,请放开……”苏清婉不安地挣扎着,她向独孤漠投以求助的目光,却见他正搂着另一个美艳的女人开怀大饮。她的心,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被一股浓浓的悲凉包裹着。
她真傻,她以为他还是当初那个宠她爱她的独孤漠吗?现在对他而言,她是他最恨最厌恶的人。他恨不得用所有的办法羞辱她,包括……将她推给另一个男人。
既然如此,她何不遵照他的安排?反正,他已经不在乎她了。
她咬住苍白的唇,勉强笑了笑。“太子,奴婢给您斟酒。”
楚风被这一笑迷得晕头转向,心花怒放,忙点头。“好!好!好!不过你要喂本太子喝才行。”
苏清婉压下想要在他那恶心的脸上划下另一刀的冲、动,将酒杯送到他唇边。
“****的手啊……”楚风如获至宝般捧着她,还吻了一下。
“太子……”苏清婉忙缩回手。
“今晚你都要成为本太子的人了,还害羞什么?”楚风的咸猪手在她背上乱摸一通,笑得非常猥琐。“你这么乖,本太子一定让你欲死欲仙,哈哈……”
“啪——”一个酒杯在独孤漠手中被捏碎,残渣刺进他手里,大颗血珠渗出来,吓坏了身边的舞妓。
“大王……您受伤了。”她拉过他的手,担忧地低喊。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听他说话,正阴郁地紧盯着另一边。
看到她坐在另一个人怀中,她的手还被他握着,吻着,独孤漠愤怒得想杀人,指骨早已握得泛出了青白。嫉妒如万蚁钻蚀,嚼咬他的心。
须臾,他的双眼里开始凝聚风暴阴影,四周空气仿佛也随之一变,一种阴沉的气息逐渐散播开。舞妓被摄得心寒,生怕他一出手就要了她的命,不声不响地溜了。
那深层的嫉妒、狂作的暴怒,还有想将楚风千刀万剐的冲、动一古脑儿全席卷上了独孤漠的心。更令他揪心的是,苏清婉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那令他妒忌、苦涩、心痛、怨恨……各种各样的锥心之痛如滚滚的潮水在他心头汹涌激荡,折磨得他死去活来。
一刻都无法忍受,他冲上去将苏清婉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楚风急急拉住她的另一只手。
“滚开!”独孤漠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将苏清婉一路拽到了北院。
苏清婉的手腕都快被他拽断了,只得用力挣扎。但她的力量就像给独孤漠挠痒一样,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反而因为她的挣扎,他加大了力道,手劲更加猛鸷粗鲁。
踢开门,独孤漠将她一把甩进去,怒火冲天地瞪着她,就想要把她杀了似地。那冷冽萧杀的黑眸,令她心惊胆战、寒栗直窜。
“你、你干什么……”苏清婉察觉到了危险,警惕地往回退去。
“怕了吗?”独孤漠的蓝眸越发冷戾,怒火在里面闪动着。“刚才你和楚风在一起,很开心嘛!是不是只要是一个男人,你就可以缠上去,对他大献殷勤?苏清婉,看来你比本王想象中的更加淫、荡。”
“我没有!”苏清婉无法接受他这么苛刻的指控,是他让她这么做,他有什么权利指责她?
“没有?你当本王瞎了吗?你千娇百媚地靠在他怀里,为他喝酒,让他吻你的手。这些都是假的吗?你说啊——”因为怒意,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那你教我怎么做?难道要我在大庭广众下让他丢脸吗?答禄现在需要楚国,如果我激怒他……”
“够了!少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恶心我!什么天下,什么百姓,那不过是你用来掩饰你水性杨花本性的借口,本王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刺进苏清婉心里,她震惊地望着他,连一点感到疼痛的神态也没有展露,心灵上的疼痛早就凌驾在了肉体的痛苦之上。因为心痛得麻木,她已经连泪水都流干了。
“如果你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
“你终于肯承认了。”独孤漠的眼神变得凶狠而残佞,此时的他就像一头发狂的猛狮般,而苏清婉就是激起她食欲的猎物。
“好!既然你这么饥渴,那本王满足你!本王要让你付出代价。”他赤红着双眼,一步步朝她逼近,如猎豹般随时准备扑上前捕捉她。
“你干什么?不要过来……”恐惧笼罩上苏清婉的心头,她索瑟着往后退去。情急之下,她抓起一个花瓶朝他砸去,趁他闪躲之际,朝门口冲去。
但独孤漠迅速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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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