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说:“没关系,白天同黑夜都一样。”
说着,安陵烨再不理会瑾婳的憋屈,头埋在她刚清洗过清香的脖子上。
“你好香。”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话音刚落,他许是笑了一声,随后安陵烨的手抚上瑾婳的腰际,来回滑动,游走着。
瑾婳的呼吸一瞬间乱了起来。
一起乱的还有心跳。
安陵烨将心怦怦乱跳的她抱起身,走到床榻边慢慢放下。
“爱妃真是诱人。”
方瑾婳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安陵烨养尊处优的手挑起她的纱衣,白色的纱衣很好脱下,安陵烨只是轻轻一拽,春光便泄露了大半。
他顺着瑾婳纤细的双肩下滑,移到胸部。
有些坏心的捏了一下,调笑道:“爱妃的身材怕是要让本王欲不能罢了。”
此时方瑾婳已然没了思绪,只觉得要挣脱魔爪才是上上之策,可又不敢于行动。
那个小心肝纠结的很。
呼吸有些急促,安陵烨停了动作,用那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方瑾婳.抬眼,正对上安陵烨的眸子——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眸中的温柔仿若能滴出水来,却深不见底。
猛地反应过来,安陵烨是要做什么。
她反射性的跳了起来,想要避开安陵烨。
然而,安陵烨却是不会让她逃开的,他伸手,有力的将她拉了回去。
瑾婳猝不及防,猛然倒在安陵烨的怀里。
他轻笑了一声:“爱妃这就迫不及待要和本王缠绵了?”
你才迫不及待,你全家都迫不及待。
正欲反抗。
安陵烨突然抚上瑾婳的脸,低声道:“别动。”
闻言,当真动不了了,也不想动了。
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他独有的味道。
白纱顺着肌肤滑落,四目对视,瑾婳护住眼前的春光,不由的后退。
“不……不要。”
安陵烨一步步的逼近,让她几近窒息。
他邪魅的靠近她。
“等等!”瑾婳扬起手,挡在脸的前面,阻止道。
安陵烨见此,忍俊不禁:“怎么?”
“我……我还没做好准备。”她声音颤抖。
“爱妃不需要准备什么的,本王会让爱妃醉生欲死的……”
“不……不……不是。”瑾婳颤巍巍的想要缩成团儿,话音都带着发颤。
“嗯?不是什么?”安陵烨笑的让她不寒而栗,霸气的眉宇间透漏着王者的气息,与势在必得的信息。
明知故问!
瑾婳吞了吞口水,看着他墨玉深渊般的眼睛,不敢说话。
徒然,安陵烨的眸子冷了几许。
这个女人是在挑战他的耐心,考虑他的极限么?
那么他就告诉她,没有一个女人有资格对他欲擒故纵!
“怎么,爱妃是不肯?”
她脸色一阵煞白,被恐吓的语调怔了怔。
死也要死的清白!
安陵烨,人尽皆知床上有不良嗜好,她可不想当那可怜的小白兔,被毒死了都不知道,还替他数钱。
“要还是不要?”他见瑾婳不语,眸中更是阴冷了些许。
瑾婳慢慢往后缩,想要脱离安陵烨的魔爪,见他恐怖的神情,又本能说道:“不要。”
本能害死人,这句话特么真不假!
安陵烨笑着倾身,锦袍高贵华美,此刻他正朝着她凝望而来,如望穿秋水一般,温柔的和方才犹如二人。
恍然间,语调一转,他朝着仆人吩咐道:“来人,把她关起来,在她想通以前,不许给她饭吃。”说完,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让她慢慢体会这句话的寓意深重。
她咬着棉被。
眼睁睁楸着安陵烨离去华丽的背影,欲哭无泪。
“夫人,您就吃一点吧。”若兰可怜兮兮的捧着一块脏乎乎的馍馍,视如珍宝的想要递过去。
瑾婳伸手,接过馍馍。
她竟沦落到这种田地了!
试着咬了一口,舌头却受不了那滋味,生生的吐了出来。
瑾婳暗骂不争气,呆呆的坐在床边,捏着还剩下一半的馍馍,好不可怜。
此时的她,怕是何人看了都心有不忍。
若兰正是如此。
若兰见瑾婳焉头大脑的摸样,不忍道:“夫人若是听王爷的话,王爷指不定便不会追究了,夫人这么倔强是为了什么呢?”
瑾婳抬头,眼泪汪汪啊眼泪汪汪。
“夫人听若兰一句劝,同王爷说说好话罢。”
若兰见她还是不说话,但眸中明显有动容,便继续劝道:“若兰看的出,王爷是真的对夫人上心,夫人就听若兰一句吧。”
若兰又道:“若兰也是知道夫人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女子都要从一而终,夫人就算有其他心上人,也只能这一辈子陪在王爷身边了,若是不趁年轻夺得王爷的宠爱,等到夫人,人老珠黄之时,可要怎么办是好。”
瑾婳一阵,是啊她已经是安陵烨的人了。
那个繁华的上元佳节,那个客栈中……
不知是为什么,冥冥中总有一丝讯息在告诉她,那夜的人不是安陵烨。
可……那又怎么可能呢?
瑾婳怔怔的望着地面,久久无话。
“想通了?”
今日安陵烨心情似乎是很好,嘴角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玩味的笑意,一身锦袍显得既华贵又霸气。
“嗯,想通了。”瑾婳不甘愿的答道。
安陵烨像转了性子一般也不为难她,只是唤了若兰为她换衣服,带她到前厅去,有事情要吩咐。
说完便走了。
有没有良心啊?
那天他随口的一句话,让她第一天吃快要坏掉的馍馍,第二天喝白开水,第三天饿的快要濒临死亡了。
现在就这么一句话,也不安慰一下她?
瑾婳咬着唇,那叫一憋屈的慌。
“夫人到。”仆人传者话。
王府只有她方瑾婳一个夫人。
她无精打采的步往传说中的前厅。
一袭红袍映入眼帘。
原本无精打采的瑾婳,星眸瞬间睁大,红心在眼中乱跳了起来,还愈发的大了。
双眼冒红心,也不过是如此了。
眸若辰星,玉貌花容,乌黑如夜的黑发柔顺的披散开,没有微风的起伏,亦是绝世。
一个字,美!
两个字,很美!
三个字,灰常美!
四个字,惊心的美!
五个字,慑人心的美!
瑾婳还记得记忆里第一次见花容月,那时候他虚弱的有些狼狈不堪,就已经足矣美得令人惊叹,惊心动魄了。
而如今,更是惊为天人!
****啊!
这是人的皮肤么?
肤如凝脂都不为过。
花容月笑了一声,很乖巧的任由她吃豆腐。
瑾婳越看他越觉得绝美,笑眯眯近距离的看着花容月,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有这么一个美男,她也是不算吃亏了!
怎么能把这只无害的小白兔骗到她这只大灰狼手里呢?
从那一天起,方瑾婳就纠结开了这个问题。
直到,数天之后,她才明白,真正的大灰狼往往是看似无害的小白兔。
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没帮上她自己!
好吧……既然他那么勇于承认,她再计较他把自己丢下的事,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瑾婳一直盯着花容月看,又色又猴急的样子。
倒是花容月先忍不住了,他缓缓伸出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帕,温柔又魅惑的替瑾婳擦了擦嘴角:“你……流口水了。”
口,口水?
瑾婳恨不得找个地缝往里钻进去,干脆一了百了得了,再也不要面对花容月了。
“呵呵……呵呵。”她傻笑了几声,试图掩饰掉尴尬。
“哟,狐媚子勾引完王爷,连容月公子都不放过?”说话的女子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若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瑾婳闻声,转过头去。
这女子的口气,倒是和这身素雅的打扮反差甚大。
不过也是一个侍妾,和她一样都寄人篱下,还那么不安分。
瑾婳心里是真的替她可怜,虽然她不是什么很聪明之人,却也明白一个道理,小女子能屈能伸……
正想着不理会她。
那女子却愈发嚣张了起来道:“容月公子是喜欢这种百无一用,一无可取,贪财好色的废柴女子?”
百无一用,一无可取,贪财好色……
她有那么糟糕么?
花容月听后只是淡淡一笑:“王爷的女人,容月怎么敢喜欢?”
那女子听后脸上一阵煞白,随即又恢复过来,朝着花容月走过去,一把将瑾婳推了开。
垂了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女子诺诺道:“你可还是不满我给王爷做了小妾,我不是自愿的……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不能谅解我呢?”
“呵,落弦,你太自以为是……”花容月冷笑。
瑾婳觉得这种恩怨纠缠,她应该退出的。
还没来得及退后,立马被拥进了一个怀抱,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灼热又清香。
一阵恍惚,她总觉得她错过了重要的内容。
“容月,你当真如此绝情?”不知在瑾婳恍惚之时,花容月说了什么,落弦浑身颤抖的不可竭,不可置信的说道。
花容月嘴角勾起一抹夺人心跳,慑人魂魄的笑,不在意的低下头。
瑾婳只觉发丝被柔软的抚摸,暧昧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
花容月在她耳边吹着气,弄得她痒痒的。
落弦看后冰冷的视线落在了方瑾婳的身上,怨恨的看了她一眼,下定决心要这个女人好看。
瑾婳却浑然未觉。
只感觉这个怀抱清香,又魅惑。
“王爷到!”
一声惊悚的响声,立马让花容月将瑾婳放了开,顺便还不忘整了整衣衫,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奥斯卡金奖都可以给他了!
安陵烨走进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瑾婳,身后还跟着是几个美女。
想必,这身后的女人,就是传说中的一等妾,二等妾和三等妾了。
都说后宫三千佳丽,瑾婳平时对自己的姿色还是很有信心的,可如今一瞧安陵烨身后的人儿们,立刻焉了脑袋。
真不明白,就她那副姿色,也能引得安陵烨的重视!
当然,现在不仅是她那么想,那几位一等妾,二等妾们也是如此想的。
瑾婳缩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安陵烨。
没有她的座位!
安陵烨压根不理会她,只是左手拥着一个粉衣美人儿,右手抱着一个蓝衣美女,引得两个侍妾娇吟了起来。
非礼勿视,勿视啊!
“王……王爷……”方瑾婳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不知如何是好。
安陵烨听到声音,眯眼一笑:“这是本王新纳的妾室。”
“王爷又纳妾了?”
瑾婳看到一个穿着绸缎料子很好的女子,和身旁的粉衣女子议论了起来。
看衣饰,应该当属是一等妾。
“哎,王爷又纳妾了,这次的眼光……”那两位一等妾说起来,愈发的喋喋不休。
别的方瑾婳倒是没听着,但其中的讽刺她还是看出来了。
安陵烨起身,走到她面前,轻笑道:“从今天起,你就做了本王的四等妾!”
她抬头。
他高高在上,赏赐般地俯视她。
“四……四等妾?”她瞪着安陵烨!
搞没搞错他,四等妾?
最低级的妾?
妾,还是四等?
她堂堂一个江南世家的才女,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堂堂一个拥有几十年智慧的女人,竟要给别人做四等妾?
见她一脸不情不愿,安陵烨也不闹,淡淡地笑了一声:“不愿意的话……就给王府做丫鬟吧。”
他说的那么轻松,轻抚着衣袖,漫不经心。
“别别……不就是妾么,我做!”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忍!
安陵烨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怎么?让你做本王的四等妾,倒是委屈你了?”
“不,不委屈,怎么会委屈呢。”
不委屈就怪了!
方瑾婳她发誓,此仇不报……
来世再报!
骨气那种东西是给男子汉的,她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