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行医赚钱
第二天早晨，紫灵醒来后，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东方楚的衣服，又看看坐在早已熄灭的火堆边打盹的东方楚，一时间有些失神。
自己当初之所以出手救东方楚两人，其实只是因为看他们中毒很深，命在旦夕，一时起了好胜之心，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医术罢了。要挟东方楚做保镖，也是因为师父交待说江湖险恶，一个孤身女子容易被欺负，自己又不会武功，虽然也调配了一些防身的毒药，毕竟很难周全。因着自己的面容，已是看惯了世人的厌恶和冷漠，就算是治病救人，又有哪个不是治好病后就避之唯恐不及啊。或许这个东方楚，有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吧。
这天，两人终于到了祈阳县。或许是害怕再过没钱的日子吧，紫灵一进县城，就开始寻找病人。偏偏事也凑巧，县城的大街小巷里，就张贴着一个寻医告示，上面写着；寻医告示：兹有槐树大街古董店老板患有恶疾，久治无效，现广征天下名医，若能医好者，赏白银千两。
紫灵向路人打听清楚了这古董店老板的府邸，便带着东方楚寻了过去。
这是一户深宅大院，朱门紧闭。紫灵前去敲门，向开门的小厮说明来意，谁知小厮一把推开她，“去，去，去，这里可不是你能来胡闹的地方。”
东方楚见此情景，上前一步道：“这位小哥儿，你家老爷病的很重了，你还把大夫往外赶，是不是不想你家老爷活了啊？”
小厮看着东方楚手上的剑，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你们，你们会看病吗？”
东方楚笑道：“你都没让我们见到病人，怎知我们不会看？”
小厮无奈之下，将二人带了进去交给管家。管家看着这个被破了相的年轻姑娘，怎么也不相信她是大夫。
紫灵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五月天还穿着夹衫，头捂布帽，定然是你娘身子羸弱，生你时早产，导致你先天气血不足，畏风畏寒。”
管家一听顿时瞪大了眼，半天才说了句，“正是，正是，果然是高人，里边请！”领着二人来到一间内室。
刚一进内室的门，一阵恶臭扑面而来，东方楚捂住鼻子，立即停住了脚步。紫灵皱了皱眉头，吩咐道：“将窗户和大门都打开。”
管家道：“老爷不许开窗。”
紫灵训斥道：“再不开窗这样捂下去，你家老爷才真的完蛋了。”
“谁在那里吵？”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问道。
“老爷，大夫来了。”
紫灵没有理会他们，径自去将窗户打开，屋子里的气味顿时减轻了很多。只见一张湘妃榻上，斜靠着一个满脸留着脓血的半百老人。一个小丫鬟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一个手帕帮他擦拭流下的脓血。
紫灵看了看他的脸，又闻了闻他身上散发的气味，突然说道：“你如果想治好你的病，就必须和我说实话，否则，再过三天，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那病人勉强睁开还剩一条缝的眼睛，没有吭声。紫灵对那小丫鬟和管家说道：“你们先到屋外去吧。”小丫鬟和管家一听，如遇大赦，急忙跑了出去。
紫灵道：“现在屋子里已经没有外人了，我问你什么，你要诚实的回答，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见他点了点头，紫灵问道：“你是一个盗墓的吧？”
病人浑身一震。虽然没有回答，但紫灵也知道自己说对了。盗墓者为了盗取财物，挖人祖坟，自古以来便最为世人憎恨和不齿。所以紫灵才将屋子里的人都遣开。
“你的病是因为被墓室里的一种尸蛾所蛰。被这种尸蛾蛰了的地方，就会溃烂流脓，然后脓水沾到哪里，哪里继续溃烂。而且毒气顺着血脉蔓延，全身会渐渐僵硬，基本上无药可治。但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唯有在有这种尸蛾的坟墓边生长的一种小花可以医治。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被尸蛾蛰的，我才能去采来救你。”
那古董店老板沉默了一会，终于沙哑着嗓音缓缓说道：“在这县城东边八十里处，有一个鸡公山，因那山形似一个大公鸡而得名，那个古墓，就在那鸡公的头顶上。你去那里后，见哪里的草木长得最翠绿，便是那古墓的地方。”
紫灵又皱了皱眉，“这么远啊，那你先付点钱，我好买快马赶过去，要知道你最多只有三天时间了。”
古董店老板指了指外面，喘着气道：“叫管家先拿一百两银子给你，治好病后，另外九百两一文不少。”
紫灵走了出去叫管家，管家进去听了吩咐后，立即去账房取了一百两银子交给紫灵。紫灵把装银子的袋子向东方楚一扔，叫道：“好好保管，我没钱用了就问你要。”
东方楚笑道：“那要交保管费才行，要不然我们对半分如何？”
紫灵嗤了一声，“想得倒美，做梦去吧。”
两人来到街上，东方楚问道：“你以前见过这种病吗？怎么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盗墓的？”
紫灵知道东方楚是习武之人，自然耳聪目明，想必屋子里的谈话他都听见了，便说道：“在我十三岁那年，有一个病人被人抬着找到我师父，他的症状就是和他一模一样。师父说过，这种人因为长年在地底阴暗潮湿的墓穴里出没，所以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土腥味，刚才那个古董店老板的身上除了恶臭外，就还有那种土腥气。我的鼻子天生灵敏，只要是我闻过的气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任何我见过闻过的草药，我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它是什么。当年那病人找到我师父时，只剩一口气了，就算知道他被蛰的坟墓在哪里，也来不及去采药了，因此他还是死了。”
东方楚不禁在心里对这丑女刮目相看，若论学医来讲，她还真是一个人才。看了看她的脸，忍不住又在心里叹可惜了。
两人在县城里租了两匹快马，马不停蹄的向鸡公山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