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杨三暮吞了吞口水走至床边道:“可有药,我帮你上。”
铁木兰轻笑着,只一把拉过他,按在身下,跨坐在他身上,一双玉腿不安份的撩拨着他的衣衫,“公子,帮我揉揉可好。”
自然是好的,杨三暮想也不想的双手便抚上她揉滑的纤腰,并不知不觉得往下游移,铁木兰见状,便自顾的脱尽了他的衣物,占领着主导权,双双贴合。
他乐得享受,也任由她摆布了。
只见她上下摆动了一会,伴随着娇吟自床下扯出一根绳索,往他身上套去,“我要惩罚你,刚刚不救我。”
“随你。”他也只当是刺激,便乐呵着任她绑了去。
即而,铁木兰又下床,取了个银面具给他带上,重新回到他身上,方进入状态,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激情中去。
杨三暮虽不大明白她此番的用意,但销、魂的感觉一波波袭来,也未来得及思考那些。
身下的人渐渐变成了她思慕的样子,两人的喘息也愈来愈粗重,即将抵达顶峰之即,杨三暮低吼一声,呼之欲出,却不料未曾发泄,身下一阵火辣辣的痛疼,折磨得他一声惨叫。
哀嚎着底头望去,只见铁木兰手中短刀滴血,身下空荡荡的,亦是鲜血外涌,哪还有他宝贝的踪影。
她竟然在关键时刻阉了自已的命根……
“你……啊……为什么……”杨三暮惨叫着挣扎,耐何被捆绑着,却也无力回天,任她摆步。
铁木兰只伸手颤抖的抚上那银面具,悲泣道:“因为你不爱我,我得不到的谁也休想得到,现在没了,那个女人也得不到了,哈哈哈哈……”
狂妄凄惨的笑声传遍整个城堡,梅花林处那些陪着银面男美女们皆被这莫名的笑声所吓道,纷纷离去看个究竟,只那银面男依旧淡定的望着那一簇簇妖艳的梅花低喃道:“火儿,但愿此事能抚平了你的伤痛,变回原来的你……”
再说那些美女赶至时,那两具不堪入目赤着身子的人,一个,正是她们敬佩的兰儿姐,正浑身是血的,拿着短刀,自那不知名且带着与主上同样面具的男子身上,一片一片的割下肉来。
那男子早已叫不出声来,只随着她一刀刀落下,不停的抽搐着,淌着血……
“胭脂,杨三暮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看来你要另择良胥了。”
前日杨三暮走后,火狸狸正是这么说,至今仍是未回,只传回了一些骇人的消息,胭脂茫然的走在街道上,不知所措,再说给自已的任务,其实并不难完成,亦像给杨三暮的任务一般,看似轻松,实则……
她已不敢再想,杨三暮的惨状仿佛就在眼前,现今后悔已来不及,便快步朝那皇宫走去,之前被上官潇尘派去峙澜国做奸细,未立功,现反而填了一些乱子,不知再见那上官潇尘会有什么下场。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传句话而已,于是,她对着那面容憔悴的上官潇尘一字不露的传火狸狸的原话道:“皇上,仔细算好你做的孽,我已准备好了,随时还给你。”
上官潇尘正于气头上,生命早受到了冥坊的威胁,现今又听了她这话,拿那御用宝剑便了结了胭脂的性命。
胭脂临闭眼时便想,总算死得比杨三暮干脆些,足已。
“贱丫头,仗着勾搭了冥坊的首领,长了能耐不是,我堂堂池燕国岂容她践踏。”上官潇尘也只得怒骂着发了牢骚,耐何冥坊的人来无影去无踪,擅长潜伏,再多的侍卫也保不了他日挨一刀的罪受。
这夜,淅沥的下起了小雨,总算给这酷热的炎夏增添了些凉意,上官寂璘委屈的腻在火狸狸怀中,不安道:“姐姐,你变了,变得好可怕……”
火狸狸闻言,神色变得伤感起来,若说变了,不如说她只是利用那面具男对她的爱,来给自已添加了保护色,若没有他的庇护,变得再狠又怎样,她依旧只是个弱女子,上官潇尘亦然能动动嘴皮子,便去了自已半条命去……
可怕的不是她,而是冥坊……这个让人猜不透摸不着的神秘组织,那个神秘的人,他为自已做到这份上,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愿意明白,只是不想与他再有些什么纠缠……
“姐姐没变……”火狸狸叹了口气,便又问道:“璘儿,你小时候遗忘的事,可有想起来?”
上官寂璘想了想,忽然一阵兢寒,从她身上跌落在地上,哭嚷着发起抖来。
火狸狸见状赶忙把他抱在怀里安抚着,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只要他回忆小时候,便会这样,而究竟是什么原因,却探不出个头绪来。
这时,翠红心虚的走了进来,一看见火狸狸便有些怯意,轻轻的把一小盒子放至桌上,“王妃娘娘,外面有人让我送这盒子过来。”
火狸狸安慰许久,上官寂璘方镇静下来,紧抱着她沉沉睡去,屋外雨声依旧淅沥,火狸狸目光落向那神秘的锦盒。
只一个普通再普通的盒子,样子却颇为熟悉,细细想来,原是曾经归海云夜上次送自已皇陵地图所用的一样,小巧精致,再无任何特色,却极其好认。
还未打开,火狸狸便已欣喜若狂,断定了这是归海云夜送来的,这便表示,他已平安无事,许是因为她留下的休书,方不来见她的吧。
思绪着,便打开了那盒子,迎面扑来淡淡的梅香,只见里面一把通灵剔透的翡翠玉折扇,使她不由的想起他摇曳那洁白的折扇,立于梅花林中殷然一笑,甚是一副好景。
玉扇下面,躺着一她当初留下的休书,只见那“休书”二字下面,多了“作废”二字,另有一行小字附着:即一日是我妻,便终生是我妻,无轮发生什么事,你只需相信,我爱你就足矣。
一灌浓浓的蜜汁打翻,甜腻了她的心扉,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些更让人值得欣慰的了。
火狸狸把那玉扇与“休书”重新收回盒中,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躺在床上美美的睡去,脸上溢满了幸福。
翌日一大早,便被院中那吵闹之声所惊醒,随后一道圣旨传来,言皇上病危,皆因永安王妃而起,即日起遣永安王妃至宫中暂住,至皇上大好时方可离开。
说好听点是暂住,实则是软禁,那上官潇尘自打了她以后回宫,每日便被冥坊的人刺上一刀,至今身上的刀口已近百,早已坚持不住,这才拿她来做挡剑牌,想要缓口气吧。
火狸狸即知道,也不点破,本就打算进宫了结了此事,今派人来请,她自是顺水推舟,简单的收拾了衣物,携着上官寂璘一同前往那宫中。
上官寂璘依旧唏嘘的酣睡着,入了宫也尚未醒来,只愈随着领路人走,便愈觉得不对尽,这条路如此熟悉,且也是她上次来宫中,唯一走过的路,而这条路的尽头,便是那个禁地,那个神秘的地方,神秘的女人。
现今那院子已敞开了门,里面也不像之前那般颓废,显然是打整过的,且那个和离影阁相似的房间,那个眸色童真,笑意无邪的小女孩儿画像,依旧包裹着层层谜团。
上官寂璘至午膳时方醒来,一见这房间四周的摆设,便趔趄着跌下了床,哀伤的哭嚷道:“姐姐,你在哪里,不要伤害我姐姐,不要伤害我姐姐。”
火狸狸见状忙上前把他抱在怀中安慰,毫无疑问的,他对这个房间充满了恐惧,尤其是望着那梳妆镜的神情,可那梳妆镜到底有什么,火狸狸端详了半晌都没看出个结果来。
待上官寂璘平静下来,坐在饭桌前,却是不敢动筷,火狸狸也满心疑惑的望着她们送来的食物,自发间拿出银钗试了试,即刻便被黑色所渲染。
火狸狸震惊之余,忽又听上官寂璘哽咽道:“我梦见母后要害死我们,她真的要害死我们……呜呜呜……”
“不会的,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可能害你呢。”火狸狸压下疑问轻声安慰着,可饭菜里确实投了毒的。
上官寂璘听了,更是委屈,“母后打小就不待见我……”
火狸狸哀叹着,领了他出了房门,整个院子显得空旷寂寥,渺无人烟,伺候着的人此时一个也未见,想是就等他们吃了那毒饭回来好收尸的吧。
这时,忽又听得角落房间里传来那可悲可叹的歌声,上官寂璘抱紧了她,怯意却是不深。
两人正欲前去探望,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只一个白影闪过,上官寂璘怀中的人儿已消失不见,变成了莫明的大包袱。
“姐姐。”上官寂璘哀嚎着抱着那包袱追去,却被锁至门外,屋里没了动静。
尽管他怎么哭叫,换来的也不过是细微窸窣的声音罢了,不得已便抽泣着拿食指捅开窗纸,含情带泪的眸子往那洞里看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那白衣男子把他的姐姐压在身下,正做着不轨的举动,不断的啃咬着姐姐的嘴唇。于是一边哭喊着“来人呐,快救救我姐姐,有采花贼,采花贼啊……”一边朝院外跑去。
“快放开,你都轮为采花贼了。”火狸狸娇嗔着把身上的归海云夜推开。
“娘子,我想你……”归海云夜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这一声娘子听得她起了鸡皮疙瘩,忽然这么一唤,她还真不习惯,不过……她喜欢。
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回应道:“相公,我也想你,见你平安就好。”
屋内的人紧紧相拥,且说那上官寂璘在附近转了一大圈未叫个人来,便绝望的抱着那包袱回到院里,也不知屋内姐姐生死未卜,于是便哽咽着打开那莫名替换掉火狸狸的包袱。
这打开一看,可傻了他的眼来,一阵阵香味扑来,引得他饥肠辘辘,这一大包袱里竟全是吃的,烧鸡烤鹅样样俱全,本就饿了半天,此时便也把有毒没毒抛至九霄云外,坐在院里大肆肆的吃了起来。
好半晌,火狸狸把他腰间别的折扇抽出打开,原本洁白扇面却多了一副美人含笑图,迎风立于梅花树下,片片艳红的花瓣萦绕,美人姿色平庸,皆是因那厚厚的刘海遮掩掉了花容月貌,这正是自已最初的扮相。
“这折扇是我的生命,扇在人在,扇毁人亡。这折扇亦是我的心,之前是空白的,如今有了你……”归海云夜含情脉脉的目光紧锁着她,眼看着她做出一副娇羞的女儿家姿态,便更为欢喜。
火狸狸转过头去,甜蜜的偷笑着,此刻心里载满了幸福,再无其他,他既回来了,失去蝶儿后便不再是一人孤军奋战,也算是有了最安心的依靠,思及此,不仅幸福的潸然泪下。
归海云夜绕过她至眼前,温柔怜惜的吻去她的泪痕,“娘子,你即偷偷吻了我,又何苦丢下那一纸休书,害我伤心呢……”
偷吻!火狸狸涨红着脸,原来那时候他竟是有知觉的,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会偷那一口嘴吃啊……
归海云夜见状,讪讪道:“娘子,我们尚未洞房呢,不如趁四下无人,就……”
“璘儿哪去了,我们饭菜里被下了毒,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火狸狸打断他的话,羞怯的闪至一边,洞房这事,她确实还没准备好呢。
归海云夜见状,只潇洒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什么都知道,这不给你们送吃的么,刚丢给了他一大包,你即饿了,就快去吃吧。”
等两人纷纷出了屋子时,只见上官寂璘撑着圆圆的肚子,正努力的往嘴里啃着最后一只鸡腿,一边咀嚼着,一边流着眼泪呜咽着,“姐姐又没了,我也不要活了,撑死我算了……”
火狸狸见状捂着自已空荡的腹部甚是纠结,归海云夜则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走至他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上官寂璘一看他那一身白衣,便噌的一声坐起身来,“采花贼,你把我姐姐怎样了?”
“姐姐在这儿呢。”火狸狸无奈的笑了笑,走过去宠溺的摸着他的脑袋。
“我不是采花贼,我是你姐夫。”归海云夜甚是不满他的称呼,便摇着折扇高傲的仰着头来宣布,也不管上官寂璘也是与火狸狸拜堂的夫妻,全然把休夫那件事抛至了脑后。
上官寂璘被搞的满头雾水,又因吃了太多食物而消化不良,一张俊脸涨的黑紫黑紫的,哼宁难受了半日也未恢复过来,导致这半日内只听到吃这个字眼,便满身黑紫。
夜晚,月盈,那房间内忽的起了争执,火狸狸悠闲的嗑着归海云夜弄来的瓜子,时不时斜着眼睛瞥了一眼争吵的两人。
忽觉那就是两个长不大的小孩儿,起因不过是睡觉的分配问题,上官寂璘是见了她便死霸着她不放的,无论如何也要抱着她才能安心的睡去。
归海云夜则恼着洞房那点事,现今多了个障碍,导致他们无法正常运营夫妻关系,进一步落实夫妻感情……
火狸狸的话,“其实这院里房间挺多的,一人两间也住不过来,干脆各自睡各自的吧,我也许久没一个人睡了。”
那哥俩相互望了一眼,各自心头有了一计,便收起架势,顺从的依了,各自择了别的房间。
角院里断续传来的歌声,也未再引起他们的注意,直至深夜,一瘦小的黑影捏手捏脚的潜进火狸狸房间,不一会,另一潇洒的身影也飘然而至,不一会,那已暗了的房间再次燃亮,传来他们的打闹嬉笑声。
然角落里那个房间里,月光映出一张绝色却憔悴的容颜来,布满沧桑的双手抚上窗子,微风袭过,撩起她几丝凌乱的发,发丝飘过她额鬓处,那一朵颜色已暗淡的梅花。只见她轻启那苍白的唇瓣,幽幽道:“又是一朝月圆,可否有团圆事?月亏时,又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