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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逆水心法

袁成看常醉大叔去那边打坐,便开始翻看这本秘籍。只见秘籍破破烂烂,书壳上没有字,只有一些干枯掉的血迹。

打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图,上面的人脚朝天,头朝地,双手抱胸,只是依靠头,就这么倒立在地。旁边有几个字,欲练心法,先正身姿。

袁成心里嘀咕到,这是什么歪门邪功,怎的这般怪异,一般练心法都是见人打坐,从没听说要倒立着练的。

袁成按照书本上的,倒立起来,不过开始根本做不到双手抱胸,于是一手杵地,一手抬书,这下子感觉头有些晕晕呼呼,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倒在旁边的草地里。

袁成干脆先不练,往后翻看,第二页依旧是一幅图,依旧是倒立,双手抱胸,不过脚上却放了一口鼎。上面的几个字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袁成快速翻开,每一页都是一副图,配上几个字。

而最后一幅图,是人像只蝙蝠一样倒挂在树干上,身旁有星月环绕。而那句话则看了袁成呼吸急促,心惊肉跳。上面写着,此心法练成,经脉气息均可逆行,压制敌手功法,甚至化对手功法为己用。

吸敌功法?莫不是仙法?为何会有那么厉害的心法。寻常内功练成不过是增加耐力敏捷,肉身力量,这本功法似乎强的离谱。袁成想想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于是便去找常醉大叔。

“小兄弟,你好奇这本心法为何那么厉害是吗?”这时候大叔还在打坐中,突然睁开眼睛。

“常醉大叔,我跟你萍水相逢。你为何要教我那么厉害的心法?”袁成心中生疑,也相当不解。

“总有一天,你会懂得。现在你没必要知道,好好练功就好了。这本心法,连我也只练到第九重,离那最高一重还相差很远。”常醉大叔不苟言笑,似乎是对这个事情很看重。

“常醉大叔不是一共才十重吗?为何那么难练?”袁成又问。

“这心法每一重都相当于前面已经修炼的部分的总和,我十年前就已九重,而又过了十年却一点进展都没有。所以这最后一重吸收敌功之法,也是不可能有人练会的。哎,如果当年我已十重,就不会输那人一招。哈哈,小兄弟你只要练到一半,就可以横行江湖了。”常醉大叔叹了口气,也不去想什么,随后便哈哈大笑,让袁成好好练习。

“常醉大叔,这天地有多广阔呀?真希望赶紧长大,跟你一起行走江湖呢?”袁成有些充满期待的看着晴空。

“赶紧去练吧,我大概七天左右就要离开了。趁我走之前,你就赶紧记下慢慢练习。这本心法内容晦涩难懂,主要靠悟性,而那些图形不过是一种势,至于心法,全靠你心中所想。”常醉大叔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悟法吗?这可难不倒我。”袁成又快速翻开一遍心法,把图形和文字记在脑海,然后便找了一处桃花树边倒立,把脚搭在了桃花树枝上。

常醉大叔这时候睁开一只眼睛瞟了一眼脸色通红,身体颤抖的袁成,继续闭上了眼睛。

第一天下来,袁成的衣服到处沾满了泥和草,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回到府上被遥儿姐笑了半天,说袁成小小年纪,装的跟年逾古稀似得。

第二天依旧如此,只是身上的泥草要少了许多,走路也不抖了。

第三天袁成已经能不搭着树倒立两个时辰,双手抱胸,双脚笔直。

第四天的时候袁成倒立的时候身上溢出一股微微的灰白之气,然后这股气息环绕在袁成周围,直到袁成坚持不住倒下才散去。

第五天的时候,袁成已经能倒立半天的功夫,而练完身上没沾到一点泥和草。

第六天的时候,袁成一整天倒立,而双脚却摆出一些奇怪的姿势,进入一种悟道的境界中。周身灰白气息环绕,而附近的桃花上则是沾染了一些水汽形成露珠,甚是奇妙。

第七天,是常醉大叔要离开的日子。这天袁成一早就从府上打好酒,然后拿上烤好的烧鸡就离府而去。

刚到桃花林就见到常醉大叔正站立在桃花林中。

“常醉大叔,饿了吧,先来吃烤鸡,还有好酒。”袁成喊了一声。

“哎呀,小兄弟太客气了,这几天都麻烦你送吃送喝,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边说着边接过袁成的烤鸡和酒,席地而坐。

“好鸡啊,好酒啊,好香啊,好吃啊,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有酒喝有肉吃了。”常醉大叔喝了口酒,然后抱着烤鸡大吃。

“哎呀,还是这鸡翅最好吃呀,你看看这,烤的金黄酥脆,撒上一些椒盐那真是人间美味啊。小兄弟分你一只鸡腿。”说完撕下一只鸡腿向袁成飞了过去。

“常醉大叔要是不走的话,我天天都可以送给你吃。”袁成边吃边说,有点含糊不清,看着常醉大叔大吃的样子,连自己都胃口大好。

“该走的还是要走,这天地如此辽阔,也许其他地方还有更好吃的肉,更好喝的酒。”常醉大叔漫不经心的说,正大口吃肉。

只一会功夫那只烤鸡便只剩骨架,而酒也被喝掉半壶。

“小兄弟,虽然认识没几天,但你我有缘。你天天送我吃喝,我自是不能亏待你。我看你背后用布绑着一把兵器,但我能感受到是什么。这样吧,既然要走,我再教你一套刀法。”常醉大叔从地上站起身来,从桃树下吸过来一根粗树枝。

“之前你学的内功叫逆水心法,现在我要教你的刀法,就是在心法基础上,势的发挥。”

常醉大叔先是闭上眼睛立定在桃花林中,突然以他为中心刮起一股漩涡般的风。把这地上的桃花瓣全部卷了起来。随后周围几株桃花树也随风摆动,然后常醉大叔猛地睁开眼睛,手中树枝一抖,喊一声“一刀断水”,往下劈出去,只见一个树枝状的虚影飞向水面,桃花林中的那小河便从中分开,水往两旁飞出几丈,淋得桃花树上全是水。

只是这第一招袁成便看的眼睛都直了,一动不动。

只见常醉大叔一个转身,喊了一声“水中游龙”,树枝一转,脱手而出,从水面划着出去,所过之处,产生一条沟壑,而水从中而分,久久不能合上,可见余力依旧威猛。

“好厉害的刀法。”袁成口水都差点流到了衣襟上,一向只对身法感兴趣的他就这么呆立原地,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桃花林中那个身影。

常醉大叔转身对袁成笑了一笑,然后吸过地上酒壶,大喝一口,说一句“鱼跃龙门。”然后接住飞回来的树枝,跳起来在空中一个翻身,树枝跟着在周身划出一个漂亮的圆弧,然后幻化出四五道刀影,一起飞向河中,击的那河水飞起几丈高,而袁成却看到河底的几个大坑。

常醉大叔潇洒的甩了一下乱糟糟的长发,露出那有点沧桑的面庞,眼中凝视着河水,低喝一声“水断石开”,树枝一扬,随手一削,一根树枝飞出,这虚影看起来跟真实的一样,而这个影子所过之处,桃枝纷纷折断。

“刀影水影。”树枝分成数百道虚影,一起落向河水,水中轰轰声响起。只一会这小河在桃花林的这一段便几近干涸,水全部落向了桃花树和青草地上。

“心中无水。”常醉大叔原地站立,树枝在他身旁漂浮在空中,然后树枝分成几十个虚影,每一根虚影跟原树枝都一模一样,一样的凝实,肉眼根本无从分别。而那些虚影四散而开,以场常醉大叔为中心,往四周攻击。

“刀便是水。”一瞬间树枝消失不见,周围的桃花林和青草地里浮出一些水珠,而后聚集在常醉大叔手上,那用水珠凝成的刀上还有涟漪和波光。然后这把水做的刀飞向远处,过了半响,远处才传来轰的一声,似乎把远方的山石都击倒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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