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是沉默良久的默默前行,许久之后,她们被一道石墙挡住了去路。
“这里应该有机关开启吧。”叶涵云低喃到,然后示意大家各自找找。
“王妃,这里有按钮。”林峰最先找到,话落便启动了按钮,同时飞身回到王妃的身边警惕着前方。
伴随着喀拉,喀拉的摩擦声响,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六个人,其中四个分别警戒着,也只有叶涵云和石悦最为轻松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终于石门完全打开,里面的空间却不是很大,没有想象中满室的金银珠宝,里面的装饰也十分的寒酸,完全石砌的墙壁十分粗糙,室内的陈氏格外的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圆桌和两把椅子,却摆了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满满的书籍显示着曾经在这里居住的人,对于书籍的喜爱。
叶涵云转了一圈后,对书架上的书籍什么好奇,随手拿下一本最厚的书,想要看看是什么内容,却不想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比刚刚那道石门开启更加令人心里发毛的声音,令在场的六人霎时顿住,紧紧的盯着随着墙壁一起移动的书架,叶涵云十分怀疑,这样的震动下,书架上的书籍会不会被晃下来,但是最最令她震惊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密室。
“王妃,小心。”墨夜阻止了王妃想要第一个进去的脚步,示意两个暗卫先行一步。
“咳咳,没事的。”被突然一叫吓到的叶涵云呛咳了一下,才示意大家她没事,跟着一起进入。
而石悦着狠狠的瞪了抱憾的墨夜一眼,干嘛那么大声,居然敢惊吓王妃,墨夜却也很无辜的撇开头,不敢再看她。
“王妃,这里应该是间审讯室。”林峰陪同王妃前后进入,见到王妃惊讶的表情后,方才解释到,瞧这满室的刑具,还挺专业的,而且就那磨损的痕迹来看,定然是长久使用才磨出来的。
“这个岳掌柜究竟是什么人?”叶涵云疑惑的想,就她所了解的岳掌柜可不像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只除了太过贪财以外。
“禀王妃,之前有查过岳掌柜,据报,岳掌柜祖籍是江南临城,家境贫寒,早年各地奔波,直到他二十岁时,才在京城盘下食为天,之后娶妻生子,食为天经营的也时好时坏,前两年开始亏空,强撑着直到王妃您顶下,岳掌柜平时为人热情,极为贪财,甚为抠门,是出了名的吝啬鬼。”墨夜为王妃解惑到,之前虽然查过这些,但是王妃没有问,他也没有特意禀告,今日王妃显然对岳掌柜非常有兴趣。
“呵呵,他贪财的毛病,我是深有体会,你派人查探一下这里,我们去看看书架的那些书,我想知道,是什么人在这里居住过,我想以岳掌柜的性子,绝不是个爱书如痴的人。”叶涵云对于冷冷冰冰的刑具不感兴趣,于是吩咐到。
“是,王妃。”墨夜领命,安排一个暗卫行事,他们则随着王妃回到了前面的密室。
“王妃,这上面这么厚的土,应该是许久都没有人来打扫过了吧。”石悦捂着鼻子到。
“大概有三年左右吧。”根据这里的痕迹和尘土的厚度,墨夜猜测到。
“三年左右吗?”脑海闪过一丝念头,叶涵云仿佛知道在这里被囚禁的人是谁了。
“王妃,这里有很多字画。”林峰抱着一堆陈旧的画卷放到圆桌上,然后展开其中一幅。
“这是山水画,是名画吗?”叶涵云瞧了一眼,却不知道此画的价值几何。
“这只是文人墨客的随笔,不是名人的画作。”墨夜一眼扫过,便断定到。
“怎么说?”石悦也很好奇,这画画得很好啊,怎么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不是名画。
“因为它没有落款和印章,且只是草图也并未装裱,如果是古人的名画,均会被仔细的装裱的。”墨夜继续解释到,王爷十分喜爱古迹名画,他经常见王爷将收藏的珍品拿出来欣赏一下,自然有留意到其中的特点。
而叶涵云却是盯着林峰展开的几幅画作沉思,而且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忙碌一个上午的六人,既然是在食为天,当然也就没有辜负这里大厨的手艺,好好的品尝了一番,方才酒足饭饱的离开,只是他们并未直接回定北王府,而是去了云府。
原本想要将刚刚的想法与外祖父和舅舅们讨论一下的,结果叶涵云却被外祖母和几个舅母给截住了,而云雨菲自然也在其列,陪着叶涵云被祖母和伯母以及娘亲唠叨了半天,终于还是云老夫该到午休时间,实在困倦了,方才放她们离开,叶涵云和云雨菲这才结束了“酷刑”。
“表姐,你真不容易。”叶涵云同情的拍了拍云雨菲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你还没遇到被五个哥哥一起念的时候呢。”云雨菲难得遇到知音,准备拐叶涵云到自己的房间,她要好好诉诉苦,不想中途却大哥将人给打劫走了,哭丧着脸,兀自冲回厢房,找周公诉苦去了。
云老爷子的书房里,原本云家三个舅舅,五个公子都在的,叶涵云却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外祖父和大舅商量,所以其他人被云老爷子给清场了,临走前,二舅和小舅已经五位表哥的表情,让叶涵云顿觉不好,她似乎得罪人了。
“云儿,原本不好意思与你说的,现在既然你来了,还是告诉你的好,那个藏宝图又丢了。”云卓友沉声道。
“什么时候?什么人偷的?”叶涵云急忙问到,她来也是想要说关于藏宝图的事情的,不想藏宝图居然又丢了,不过那个不重要,重要是什么人偷的。
“咳,我从你那里拿回来刚刚展开给你外祖父看了一眼,就被黑衣人给抢走了,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下子丢的很彻底。”云卓友无奈的道,苦笑连连,真是辜负了云儿的辛苦了,搞了半天,他们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