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未必美好》
灰暗扑腾脑海
记忆划过
油菜花宣示着的年华
年轻我也有过
笑容细雨孤鸟
老去的雄心以及未竟的幻梦
是一条路
踏上了可以回头却不能重走
《15》
小萌:
你好!你说:“真希望,能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有一股和煦的春风,吹过你这棵“平凡之树”,我就在这树上做我自己,一朵透明的“自在飞花”,随着风,翩翩起舞。”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海子的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不知道现在的你,在做什么?我一个人,在校园的操场上,看天上的星星。黑夜,应该是漫长的吗?你喜欢白天还是黑夜啊?白天不懂夜的黑。我不懂对面的你。我感觉好像很了解你,而你好像也很明白我一样。可是,如果在现实中呢?那可能就千差万别了吧。现实中的我和现实中的你,可能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了。人们常说的见光死,会不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小A说,网聊见面,基本上有以下几种情形。第一个,见光死,这个属于“直接型”的。两个人见面,第一印象都不好,这个只能直接pass掉了,以后,不可能再有联系了。他问我,能够忍受一个“恐龙型”的女子在你的眼前晃来晃去吗?我知道我不是外貌协会的,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这个情形。他说,我遇到的你,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这个情况。我当然不相信他说的。他说如果约见面的话,最好在白天,那么,你一定要带上你的眼镜,并擦得干干净净的,这样,你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我想,出于好奇,我是想看到你是什么样子的。但,不会是这个时候。第二个,见面,在视觉上觉得还可以的情况下,就会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我没想过那么多。我可能只是在寻求一种精神上的慰藉罢了。直截了当地说,我是空虚了,精神上的空虚。但我不会承认是这个样子。我想,我们真的是在这个虚拟网络两端的两个彼此认为很知心的朋友。
你应该不会喜欢黑夜吧?我喜欢。正如我跟你说过的一样,我很喜欢睡觉。而只有黑夜才是适合睡觉的。喜欢黑夜,是因为在黑夜下可以很容易地入睡。这样的言论未免太过于滑稽了。你应该喜欢的是白天吧。因为,在我看来,你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一个积极向上的人,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一个生活碌碌的人。你应该是一个喜欢太阳,喜欢蓝天,喜欢白云的人。你应该是一个喜欢小河,溪水,青山,绿树的人。我所喜欢的黑夜,是没有月亮的黑夜。那样的黑,可以黑得很彻底。我的整个世界被黑暗吞噬了,而我,枕着枕头,可以睡到大天亮。“喜欢黑夜的人,大抵是孤独的吧。”我感觉跟你说这话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你说的那句话:“喜欢狗的人,通常心眼不坏。”这真像是你的口吻。你好像融入了我的生活,而那个开端,或许是从飞信开始,或许是从我给你写的第一封信开始。
喜欢黑夜,因为夜里没有那么多的嘈杂声。你可以安心的睡觉,不用去想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喜欢黑夜的人,通常是孤独的吧。我是这么认为的。有些人在黑夜里畅游在网络里,他们也只是在寻求某种慰藉孤独的方式罢了。我很庆幸,我只是一个觉得孤独的人,而不是一个孤单的人。我知道,我只是一个觉得孤独的人,而实际上我并不孤独。在这一点上,我很庆幸。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一股东西在作怪,它在一个特定的场景下,总是会让我莫名地悲从中来。我很庆幸,我能每一天都睡得“迷迷糊糊”。我喜欢雨,喜欢黑夜。尤其是喜欢下着倾盆大雨的黑夜,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两只耳朵听着外面的大雨敲打着玻璃的声音,整个人就会很放松。那个时候,我会很容易地睡着,也许还打着呼噜。黑夜,我闭上双眼,兴许能做上一个好梦。而你,会很自然地出现在我的梦里,很朦胧,我看不清你的脸,但是梦里的你,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和我想的一样。你朝着我微笑,我却看不清你的样子。信里给你提到“你朝着我微笑,我却看不清你的样子。”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有点渗得慌!我不知道梦里的你和现实的你相差多少。梦里面的你就是一个虚拟的你,就像在这个虚幻的网络世界,你在那一头,我在这一头。我们无从知道对方,这一切的一切也只是我的梦而已。你在我的梦里有好多种出现方式,不管是什么样的方式,我,就是看不清楚远方的你。
对于黑夜来说,我更喜欢的是夏日的黑夜。农村的夏夜,很美。天上挂满了繁星。农村的夜里,会有很多昆虫在夜间鸣叫,吹者夏夜的风,搬一张藤椅,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星星闪耀。“每一颗星星代表一条生命,有一个人走了,就会有一颗星星坠落凡间,坠落的星星到了凡间会化成灰尘,人们只能看到星星坠落,却无法找到它的尘埃。”这是我听老人说的。在我看来,我们找不到它的踪迹,就像我们无法挽留住即将因为自然法则而逝去的生命。我喜欢看那天上的繁星,却不知道,那一颗是你,哪一颗是我。但是我们一定离得很远。我们素未谋面,天上的星星却在每一个晴朗的夜空天天相见。不管远近,眨着它们的眼,只是为了多看对方几眼。它们一直眨着眼,仿佛一直都看不够。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要多看几眼才能记住对方,日复一日,周而复始,不改初衷。
希望你一切安好!
搁笔!
垃圾军
2009年12月8日
有时候,我想到自己大脑中那些美好的事物以及近乎完美的生活,那是我想要的。可是,现实告诉我的往往是另一个样子,于是,我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