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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谈生意

时间:2009年7月18日

地点:景山市

天气:有点灰蒙蒙

那天后的一个星期,我们三个人已经出现在了景山市的井水子机场,我们每个人背了一堆的户外装备,我感觉这周策同学看来是胸有成竹,准备拿了地图就直奔藏宝点开挖了。本来王乃通是不想去的,他说他没钱,来回机票、住宿那么贵,而且找宝藏这事压根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所以他还是在学校呆着的好,而之前他已经帮我们黑进了人口档案系统,并找到名叫王大奎的人,但并没有告诉我们他是如何做到的。景山市叫王大奎的40岁上下的男人有15个,最后通过资料里的工作背景和其它信息,我们最终锁定了2个人,可是周策不放心,还是想让王乃通也一起去,而且他还把我们两个的旅途所有费用全多包了,一说不用自己掏钱,王乃通便一口气答应了,他估计想法和我一样,虽然前路茫茫,就当去旅游呗,况且真要是找着了,只要分哪怕那么一点点,我们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我还跟周策开玩笑,说他现在可是我们的赞助商,需不需要我们在衣服上印上他的名字,作为冠名。他秉承他一贯大大咧咧的性格,说不用冠他的名,把我们三个人的名字各取一个字,就叫“周伯通寻宝队”,他是老大,姓用他的。我和王乃通哭笑不得,三个人加起来成了金庸小说里的“老顽童”了,可是他是“金主”,我们一切听老板的了。

出了井水子机场,周策接了个电话,突然跟我们说:“等等,我们的队伍要扩编了。”

我刚想问他怎么回事,远处走来了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见着周策就大声喊:“毛毛哥,毛毛哥。”我先是一愣,来人则径直向周策走去。

周策看到来人,先是白眼瞪了他一下,接着说道:“他娘的,马浩然,你哥我四舍五入都快30的人,以后别老叫老子的小名。”

“那叫啥,毛毛哥。”小伙子问着,周策很无奈,我和王乃通则在旁边偷着乐。

“随便你,随便你,爱叫啥叫啥,要不你就叫我三哥吧。”周策看向我们俩:“我们三个里,我最嫩。这个最老的,叫安伯灵,你就叫安哥吧,中间这个,叫乃哥。”

王乃通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奶哥,奶哥,多难听啊,叫王哥。”

“哦,安哥,王哥好。”小伙子到是很乖巧的样子,和他壮实的体型却不是很相配。

周策转向我们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马叔的儿子,今年17岁了,你们别看他小,他鉴宝的能力都快赶上我马叔的7成眼力了。还有他从小学跆拳道,现在已经是黑带一段了,对付小混混,一个打五个没问题。这次他是我们的技术顾问兼保镖。”

“你说的马叔,就是给你看册子的那个马叔吧?”我问周策。

“没错,其实他也听说过慈禧的那个事情,他一直以为只是个传闻,没想到是真的,他是搞收藏的,自然很感兴趣。所以就让浩然跟我们一起去找找,我马叔是圈里的,自己在北京还开了个博物馆,名声不小,认识的人多,有他帮忙,我们还比较有希望成功。”周策说。

介绍完几个人,我们就出进场打了车,在附近一家宾馆住下。中午整修了一下,下午我们4个人就直奔两个王大奎的地方去了。第一个王大奎我们很快就排除了,他住在市区里,据他说他原来是景德镇瓷器厂的,现在虽然自己开了瓷器店,但是没有给人做过仿瓷器的活,他也没转让过什么造办处的册子。而剩下的就是住在离市区50多公里的另外一个王大奎了。

我们4个租了一辆车,靠着导航仪,自己开着车去找那个王大奎。我们沿着景德镇的昌河一路北行,由于路不熟,加上景山市本来就是属于丘陵多山地段,我们整整在山路上颠簸了2个多小时,才到王乃通给我们查到的地址,而且半途中还碰到有个老人在半路摔倒了,周策就把车停下来,一问是到也是到王家里的,于是我们就当了回活雷锋,把老人也捎上,老人原是到镇里买鸡鸭的,还把他的大孙子也带上了,本来我们4人刚好一车。再加上一老一少,后排一下子挤了四个人,马浩然块头大,只能坐前面,周策开车,只好我和王乃通跟老大爷他们挤了。我们四个窝在后排坐了快一个小时,到下车的时候,我都觉得腿发麻发软,像刚下船一样,再加上老大爷放鸡鸭的笼子的味道,我差点没吐出来。

到村口后,我们发现王大奎的家实在是不好找,我们查到得地址是景德镇蛟潭镇王家里33号。地址看似详细,可实际地图压根找不到这个33号在哪里。我们刚到王家里,一下子就傻眼了,这是个人烟稀少的小村落,只有零星的几片村民聚集区,每个聚集区也就是几栋房子,聚集区与聚集区之间相隔至少两三公里,而且基本没有什么门牌号。不过好人有好报,与我们同行的老大爷竟然知道王大奎。老大爷操着浓重江西口音的普通话告诉我们,我们要找的王大奎是这村里的,他的父亲叫王光祖,在王大奎很小的时候就被王光祖带到城里了,他们家祖上有做瓷器的绝活,听说他们家祖辈以前还在宫里呆过,官至六品,是他们村里唯一的官爷了,那时他们家在王家里可是非常地风光,可是清朝倒了以后,他们家也就跟着没落了,由于出身不好,害怕被批斗,王大奎的父亲在70年代就搬走了,而王大奎也是这几年才由从城里搬了回来,但是经常足不出户,因此村里的年轻人多半不认识他,也就他们这些老人还知道些关于他们家过去的历史。听完老大爷的诉说,我心里暗喜:“还真找对人了,估计是这王大奎就是造办处匠人的后代,奶奶的,有门。”

最后,我们在大爷的指引下,终于到了王大奎的住所。车辆停妥,下车后我们发现那是一座孤零零的院子,院子外用高高的围墙围住,从外面跟本看不到里面。我们四个人走到王大奎家门口,还没等敲门,就听到门内有狗狂叫的声音。周策到也不怕,径直走到大门前,用力拍了拍铁门。问道:“请问王大奎先生在家吗?我们有事找他?”

不一会儿,铁门慢慢地开了,我站在周策后面,只见门慢慢地打开,可是确没见人,我心想:“哇靠,就这破铁门,还带自动的啊,也太高端了吧。”没想到周策突然一蹲,我才看到开门的竟然是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姑娘,左右扎着两束头发,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非常地可爱,从衣着看,显然她的父母是给她精心打扮的,按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个小萝莉。

“你们找谁啊?”小萝莉问到。

“哦,你好啊,小姑娘,这里是王大奎的家吗?你是他女儿吗?你真漂亮啊。”周策用跟小孩说话地语气跟小萝莉说着。

小女孩听了很高兴,笑着对周策说:“我爸爸睡着了,你们找他什么事呀?”

“哦,我们想跟你爸谈笔生意,能不能帮我们叫一下你爸爸啊。”周策说。

“这样啊,那你们跟我来吧。”小女孩拉着周策的手就往院子里走,我们一行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王大奎家的院子还不小,一个大大的庭院,里面是一座平房,面积不大,大概是90年代新砌的砖房。我们进了院子,第一眼感觉,这个家似乎很破败,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小女孩把我们领到中间那间的客厅,刚好从房间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小女孩就对着中年妇女说:“妈妈,有人来找爸爸谈生意。”

妇女穿着很破旧,她刚要开口,就听到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妞妞,谁来了?”

“爸爸,有人找你做生意。”话音刚落,一个满脸胡子渣的中年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样子也很不修边幅。

“哦,来客人了啊,你们好。”中年男子问道。

“您是王大奎先生吧?”周策问道。

“是啊,小伙子贵姓啊?不知找我是要谈什么生意啊?”王大奎问周策,说话时显得十分谨慎。

“免贵姓周,我们是郑德志先生介绍过来,他之前找你仿过清乾隆官窑青花瓷,不知道您记不记得,我们今天也想来和王先生谈笔生意。”周策直截了当地说。

“哦,郑先生啊,记得记得,可你们怎么找到我的?”王大奎问到。

“郑先生给了我们你原来的地方和电话,可是我们去后都已经改造了,后来我们通过一些关系找到了你家的住址,呵呵。”周策故做神秘地说道。

“哦,这样啊,我这不管哪个朝代的瓷器都能仿,唐、宋、元、明、清,我仿的瓷器都是高仿,有些连那些专家都看不出来,哈哈,不过我做的都是工艺品,不是古董,你们明白吧。至于价格吗,好商量。”王大奎还特意强调那是工艺品,直到后来周策的马叔告诉我,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做的是介于黑与白之间的行业,没有规定说不可以仿古瓷器来做新瓷器,你做完以后在家摆着好看,没人管你,那个郑先生是为了防偷、防摔,才做了个假的,可是保不住有人拿着他的瓷器去当真的卖,尤其是当他能做到以假乱真的时候,那就是“骗”了。而且他所谓的高仿必然是用了一些做旧的手法,使得他做出来的东西更像是真东西。

“王先生,我们不是来做瓷器的,我们是为这个来的。”周策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了那本造办处的册子。

“这是您托郑先生卖的吧,刚好被我买了,我们今天过来,主要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这本册子还有没有其它一起的老物件,我们想一起都收了。”周策并没有直接说是要地图,说得很委婉,因为我们都觉得王大奎应该不知道当年造办处押运慈禧宝物的事。

王大奎拿起那册子,看了一会,沉默了一会,又笑了笑。

“你们是又是来要地图的是吧,我这没有,不用问了,要有,我早就自己找去了,还等你们来拿。”王大奎非常直接地说了这番话。

此时,我和王乃通都非常吃惊,互相看了一眼,为什么是“又”,难道早有人找过他了。而周策依然平静,微笑地说:“王大哥,看来您也知道当年慈禧的那档子事了,我们也是对历史好奇,想来问问看,不一定非得找着什么。可是有一点我很奇怪,为什么您要把这册子卖了呢,留着多有意义啊。”

“废话,因为我缺钱,我缺很多钱。行了,小伙子,看你们样子应该是学生吧。赶紧回去吧,不要来掺和这种事,这不是你们掺和得了的。”王大奎说完便起身,显然是要下逐客令了。

“这…,不是,那个,王大哥,既然您没有地图,那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册子是怎么来的,我们可以聊聊,要不一起吃个饭怎么样,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互相交换一下信息,能找出什么线索。”周策估计是想即使没图,问点消息出来也好,因此赖着不走。

突然,房子外“咚”地一声巨响,好像是铁门被用力地踹了一脚。然后就是一声非常大声而粗矿的男人的吼声:“王大奎,你给我出来。”接着便是王大奎家的狗一阵阵的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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