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摊牌
婧璇听见女儿的话手里穿衣的动作一顿，看着瞳瞳认真的小脸，微笑也只得僵在了脸上，“瞳瞳，我……妈妈正好有话跟你说，你先出去吧。”瞳瞳见妈妈一脸的严肃，也乖巧地去了房间。
婧璇看着女儿明显跨下的双肩，心里又开始刺刺的痛，穿好衣服跟着出了浴室，见瞳瞳已经盘腿坐在床上等她，婧璇就坐在了瞳瞳对面，母女俩面面相视。
婧璇心里虽意识到接下来的话可能会伤害到瞳瞳，可纸终包不住火。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开口到：“瞳瞳，你已经是小学生了，也升了二年级，所以妈妈要说的话，你一定要认真考虑，想好了再回答妈妈，好吗？”
用力地点了点头，瞳瞳说：“嗯，我会的。”
“爸爸和妈妈以后会分开，就是再也不住一起了，就是爸爸会有另外一个家，或者说是爸爸……”还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同瞳瞳讲这件事，头疼啊。
“我知道，是爸爸和妈妈要离婚了，因为爸爸要给我找个新妈妈，就是上次他带回来的坏女人。”
见瞳瞳一副早已明白的表情，婧璇反而愣住了，“原来你都知道了，那就好，瞳瞳，妈妈想问的是你愿意跟着爸爸还是妈妈？”问完后婧璇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得紧张，虽然知道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残酷，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怕瞳瞳如果选择程启国，那自己就真的失去了所有。
瞳瞳见妈妈那期待的目光，突然露齿一笑：“妈妈，你放心啦，我当然是要和妈妈在一起，我可不愿意叫另外一个人妈妈，特别是那个坏女人。”
听到瞳瞳小大人似的话语，婧璇悬着的心终于归位，“瞳瞳，妈妈很高兴你的选择，不过你还小，不能一口一个坏女人，不能没礼貌，明白吗？”虽然自己对姚慕兰也是恨之入骨。“哦，我知道了。”瞳瞳表面乖巧地答应妈妈，可心里却不服气，妈妈就是太善良了，那个人本来就是坏，抢走我的爸爸。
“瞳瞳，还有一件事，妈妈要对你说，你知道，妈妈没有工作，爸爸又很坚持不愿放弃你的抚养权，所以如果硬要上法院妈妈只会输。”婧璇顿了顿又继续：“所以，妈妈要离开一段时间出去找工作，然后找好房子，才能来接你，可以吗？”
“一定要这样吗，那是不是我必须要和妈妈分开？”瞳瞳毕竟是孩子，听到要和妈妈分开，眼泪立刻在眼里打起了转。
把瞳瞳揽到怀里，婧璇哽咽着说：“嗯，这是没办法的事，但妈妈保证只是暂时的，最多不会超过一年，而且妈妈不会离得太远，妈妈也舍不得你，但妈妈必须要给你提供一个好的未来，所以我们都一定要忍耐，你愿意乖乖地等妈妈回来接你吗？”
“好，我会的。”闷闷的声音从婧璇怀里传出来。
“还有，你要记住，妈妈一离开，爸爸肯定会带她回来，所以你一定要听话，免得……”接下来婧璇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她也不想让瞳瞳知道这个世界还要很多黑暗面，考虑了下又开口说：“不过，你放心，爸爸还是爱你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跟妈妈抢了，对不对，况且还有奶奶在，你只要听话，跟着奶奶，离她远远的就行。”婧璇尽量安抚着瞳瞳。
抬起头，“妈妈，你放心，我会照你说的做，也会保护好自己，你不是一直都说我很聪明嘛。”见瞳瞳小脸散发着坚定的光芒，婧璇感到很欣慰，她知道刚才所说的瞳瞳都听进去了。
“不过，妈妈，你说到一定要做到，不能说话不算数。”“是，妈妈一定不食言，妈妈也会经常回来看你，我们来拉勾。”“好。”
就这样，母女俩都伸出小指，立下了属于两人的誓言。
心与心的紧靠，神奇地抚慰了婧璇心里的伤痛，谢谢你瞳瞳，妈妈会努力加油的，心里暗暗发着誓。
想到明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婧璇强迫自己赶快睡觉，养足精神才有体力去应付明天以及以后的一切。
一觉睡到大天亮，婧璇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伸了个懒腰，叫醒瞳瞳：“小懒虫，快起来了喽，上学要迟到了。”
揉了揉眼睛，瞳瞳也不赖床，咻得一下就跳起来，“遵命，长官。”敬完礼就往厕所跑。两人笑闹着漱洗完毕，到楼下准备做早餐。却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只见老太太笑呵呵地端着小菜：“都起了，快来吃吧，看合不合胃口。”
“哇，奶奶，这些都是您做的？好香啊，妈妈你说是吧。”“嗯，是好香，那就快吃吧，妈，您也来。”
“哎，马上来。”老太太见媳妇愿意搭理自己了，也算放了心，自己一大早起来总算没白费工夫。
吃完早餐，婧璇就送瞳瞳上了校车，等她返回家，见婆婆已经都收拾好了，就走到客厅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咕哝的声音，明显是被吵醒的，话里还带着不悦：“谁啊？一大早的。”
“是我，今天上午十点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我没空。”听见是家里黄脸婆的声音，程启国直接拒绝。
“听着，带着你的女人，离家两条街外的晨星咖啡馆，不来，你会后悔的。”说罢不再废话，婧璇就挂了电话。
“哎，我说，喂、喂。”只有嘟嘟的声音回应他，“这女人吃错药啦。”本不想当她一回事，放下电话想继续睡。
“是你家黄脸婆打来的，什么事啊？”姚慕兰在一旁睡眼惺忪地问。“没事，不用理她，还叫你也一块去，当她发神经。”
“那我们就去啊，还怕她不成，快，别睡了。”掀开被子就把程启国拖起来。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也跟着瞎起哄什么呀。”昨天陪客户到很晚，还没睡饱呢，真是的。
“再不起来，我可生气啦，再说，你仔细想想，她找我们两个肯定是有事，说不定同意离婚了，我们一定要去。”
“会吗？那也好，就去看看她想干嘛。”听慕兰这么一说，程启国想想很有可能，也就不再含糊，听话的起床。
等两人梳妆打扮完毕，又肉麻地你侬我侬了一番，才开着车去了约定的地方。
两人毫不避嫌，亲密地搂着进了咖啡馆，“先生，请问是两位吗？”男侍恭敬地上前问道，程启国手势一打：“不用了，我们找人。”
傲慢地环顾了下店堂，发现婧璇正坐在靠窗的位子瞪着他，显然他们刚进门就被发现了。两人继续相携着站到了婧璇的面前，姚慕兰的神情更是得意，只差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程启国身上了，等得就是看婧璇伤心痛苦的样子。
不过看来这次她要失望了，婧璇只是冷冷地看了看两人，哼，真是有够幼稚：“你们迟到了，都坐下吧。”
程启国不情愿地坐下，“说吧，有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的。”姚慕兰也顺势粘着程启国坐下，头靠着他，笑盈盈地看着婧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