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这玩意吧,有时候还真是贱的。你越不服啥,啥玩意就追着干你,把你整服了,你就真服了。
这就像网络上那些公知嘴脸的家伙一样。别人李菊福一段话,他刚看的时候心里觉的挺有意思,再一看评论,大伙都支持,他就不服了,鸡蛋里也要挑出骨头来。
然而找茬这事没那么简单,找茬找错了自打脸了。于是他们就把自己伪装成什么都知道的公知,一副“我就是公理”的嘴脸,来保证自己所谓的“权威性”,顺便忽悠群众。
当然,往往这种家伙会被眼光雪亮的群众追着干,干到最后有悄无声息的默哀自己逝去的青春……啊,不对,是默哀别人的无知,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殊不知自己才是最无知的那个。
话题扯远了,咱们继续说“大白兔子”这事。
要说“大白兔子”,得先说我姥爷。
话说我姥爷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掐算的。
这老头年轻时候老血性了。可以说摸过妇女上过炕,去过朝鲜干过仗。年轻时候就不是啥好鸟,没少和人打架斗殴的,用赤峰土话讲就是个“二流子”。后来相应祖国的号召,就奔赴朝鲜了。
在战场上历经无数血与火的洗礼,回来之后才慢慢消停了。
我姥爷家里条件还不错,在当地算是个大户,回老家之后就经人介绍,认识了我姥姥。按照我姥爷的话老说,那就是“转眼几年就有四个小崽子了”。
要说人这玩意,结婚和不结婚就是不一样。自打我姥爷有了我大舅、我二舅、我大姨、我妈之后,心是越来越往回收,人也是越来越老实。也不打架斗殴的了,就消停ing的在家开始种地,没事的时候就背个篓子出去捡粪,以供家里生火做饭、庄稼上肥。农村的应该都知道,驴马牛的粪便里面植物残渣,很多没消化完,放在火里一样能烧着。
那天,我姥爷和往常一样,背上篓子上山捡粪,没成想就遇上那么一档子事。
我姥爷他们村叫石人沟,恩,不是食物的食,是石头的石。相传很久以前,那地方有块石头在大沟里变成人了,自己盖房子自己养牲口自己开垦地,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后来让当地一个土财
主知道了,就动了歪心,想抢他的地。石人当然不干了,就和财主争执起来。财主一生气,叫人把山上的水渠挖断了。石人没水浇地,就上财主家闹,叫财主把腿打断扔了回去,慢慢的石人就
被饿死了。
石人死前怨念挺深的。试想,这石头这老些年,好不容易成了个人,刚吃上两天五谷杂粮,就让丫给整死了,最重要的还是饿死的,谁能受得了啊?自大石人死后,财主那饭量就一天不如一天,最后竟然一天一碗饭都吃不下去。
财主急了,这么下去还不得把自己饿死啊?赶忙找上自己辽宁的大舅哥,请了个先生回来看看。
先生到地方一看就急了,麻痹的活人饿死都怨念横生,何况一个石头精了?慌忙叫那财主准备一大锅高粱米饭,又摆上一桌子菜,几瓶酒,遣散众人,自己在那石人家门口,很是祭拜一番。之
后又让财主找石匠,在石人门口修了个石像,说是让石人魂魄附在上面,给它个希望,这事才算完了。
再后来,人们发现石人附近那地特邪性。种啥啥高产,养啥啥上膘,简直就和催生机器的,慢慢的,人们都搬到那附近住了,石人沟这村子,也就成型了。
要说这事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倒是那石人现在还在那杵着呢,还总有小孩小狗啥的在那附近拉屎撒尿。
嗨,又特么扯远了,说回来昂。
话说我姥爷上山捡粪,刚走到山梁就感觉不对,这山上咋还这么热呢?
要说那也就是春天刚过,夏天才来。北方的天气大家都知道,五月份不敢说多凉快,至少长袖还是能穿的。我姥爷捡了会粪,抬头擦擦汗,忽然余光飘到山腰那块好像趟个人。
要说那几年吧,闹饥荒挺严重的。我姥爷心思着,这回准是碰上逃饥荒的了,就往山腰那走。
打近一看,才发现是一糟老头子,邋里邋遢的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一动不动。
我姥爷心一软,上前晃了晃他。看他醒了之后,从怀里拿出我姥姥出门前塞给他那俩窝窝头,一咬牙给他了。
那老灯得了窝窝头,麻痹的三两口就特么吞肚子去了。丫吃完还噎着了,憋的脸红脖子粗的,最后没招了还得是我姥爷,牵着他撒丫子跑,到山下小溪喝了点水,这才把窝窝头吞下去。
那老灯吞了窝窝头,又喝了水,可以说一本满足也不为过,爽的连连崩了两个响屁,这才长叹一声:“真爽啊,终于吃上口饭了……”
我姥爷在旁边一听,心疼的直翻白眼,心思着:“老J8灯,你丫是爽了,老子中午的饭前甜点就让你一个人造光了。”
突然,就看着那老灯猛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对我姥爷说道:“骚年,我看你天赋异禀,骨骼惊奇,实乃不世之才,将来必有一番成就,今天我就将我这……”一边说还一边往怀里摸去。
“停停停,消停ing的吧您呐!”我姥爷在旁边一听就乐了,这不是我以前糊弄小孩骗鸡蛋使的招么?和老王八比岁数——你丫脑抽了吧?这老灯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呢?我姥爷想到这,就不想和他墨迹,站起来就想走人了。
“你没啥事了吧?我看你这也活过来了,那我走了昂!”说罢,我姥爷背起粪篓子就要回家。
那老头一看就着急了,赶紧上前拉住我姥爷,“哎,哎哎,别走哎,我是心思着……”
“咋的,你还想要钱啊?就你这***的还想劫道呢是咋的?”我姥爷是真不乐意了,转身瞪着这老灯说道。
“不是,我这有本书,谢谢你救了我,我这就送给你了,你好好看看,这书真有用啊!”
“不看,没兴趣,我打小就不愿认字,给我书干啥?你爱给谁给谁,我不要昂!”
要说我姥爷也是倔,说不要就不要。可是没想到那老灯更倔,硬是要塞给我姥爷。
两人撕摆半天,最后那老灯把书往我姥爷怀里一揣,转身就往山下跑。
据我姥爷后来回忆,那老灯……不是,那老神仙跑起来就和阵风似的,眨眼的功夫就跑到山底下了。
末了,那老灯也不知道在哪整了个黄帽子,在山底下抬了抬帽子,对我姥爷挥了挥喊道:“拜拜了您呐!”
我姥爷在山腰上直犯嘀咕,麻痹的,啥叫“拜拜”?
等那人没影了,我姥爷这才拿起书来,只见泛黄的小本子上写着四个大字——《狩魔手记》。
奶奶的不就是本小说么?还有这特么啥破名,真难听。
我姥爷也没当回事,把书往粪篓子里一扔,慢慢悠悠的回家了。
然而,江湖上所有发生的事情绝非偶然。也就是这小本子,改变了我姥爷的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