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眉头一皱,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没什么,但是今天如果就这么算了,那就是薄了他的面子,他身边这么多的男男女女,以后怎么看他呢。
他伸手拉起地上的女人,然后看着前面那个高挑纤细的背影,沉沉地喊了声:“前面那位小姐,请停一下。”
梁采繁似乎根本没听到,还是拖着箱子,慢慢前进。
那个女人一下子底气足,尖着声音大喊:“喂,你耳朵聋了吗?叫你站住听到没。”
聒噪的女人,梁采繁的眉头浅浅蹙了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东西,往后一抛。
一个黑黑的东西朝她非去,那个女人吓了一跳,闪身一躲,才发现躺在地上的是个紫色的钱包。正面朝上,上面用钻石镶着一个f。那个女人看到钱包时,眼睛不由张了一下,对于她这种拜金女来说,再没有比那些奢侈品更吸引她的眼球了。而作为lv的铁杆,她自然知道这种镶嵌钻石的钱包不是限量版,而是定制版,真正的独一无二,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那个醉醺醺的女人难道有着什么了不起的背景,但是那样的大小姐会跟她一样大半夜拖着行李箱醉醺醺地在路上乱走吗?该不会是哪里捡的或者偷的吧。
“一鸣,这人不会是小偷吧。”想到这,她立马捡起那个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没什么钱,三四张卡。她就知道,这钱包不是她的。那个女人得意的笑。
“里面好像还有张身份证。”看到插在卡里的身份证,她拿了出来,对着上面的字,一字一句念道。“梁,采,繁……”
一直对那个钱包没兴趣的男人,听到她念那个名字的时候,突然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身份证:“梁采繁,果然是梁采繁。”再看那张照片,可不就是她嘛。
他对着前面的女人喊道:“梁采繁!”
采繁听到有人叫她,条件反射地回头,一个男人举着一张卡,脸上满是惊讶。
那男人一步跑到面前,有些激动,一把撩起她的长发,左看右看。
敢动手动脚!梁采繁一把推开那个男人,却被他一手抓住,兴奋道:“真的是你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什么你啊我的,我不认识你,走开!”梁采繁根本不想跟这个毛手毛脚的男人对话。
“哎呀我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鸣鸣啊,方一鸣,记起来没。”那个男人一点都不介意梁采繁的脾气,英俊的脸上满是笑容。
“鸣鸣?方一鸣?”梁采繁的大脑运行有点慢,突然她的脑子闪过一个亮光,她抬头睁开眼仔细看眼前的男人,“鸣鸣,老天,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巧的,居然在街头遇到发小。
“我在这里都大半年了,老头子调到浙江了。你呢,不是在英国嘛,怎么会在杭州?”方一鸣也是一脸惊喜。
“这事说来话长,能先给我找个睡的地方嘛,我头好痛。”梁采繁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好,先去我那休息一晚吧,明天我们好好聊聊。”方一鸣搀着采繁往车里走去,把行李箱扔到车里,对着之前的那拨男女说先走了,就扬长而去。
转眼就是第二天,梁采繁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宿醉的结果,她捂着脑袋,依稀记得昨天遇到了老熟人。
门被打开,方一鸣端着杯子进来。
看到梁采繁已经坐起来了,问道:“醒啦,头疼不?来喝杯醒酒茶解解酒。”
接过了杯子,梁采繁喝了两口。胃里舒服多了,可是脑袋还是沉沉的疼,晕晕的很不舒服。
看到梁采繁将杯子放到一边的柜子上,捂着额头,方一鸣坐到床边帮她轻揉两边的太阳穴:“繁繁,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他知道她酒精过敏,很少会去喝酒的,这次要不是昨天他找人来给她打了一针,现在估计全身都要起疹子了。
梁采繁任由他帮着揉太阳穴,他的动作轻柔,力道适中,让头疼欲裂的脑袋舒服多了。听到他这么问,不免有些苦笑,到也不隐瞒什么,直来直去的说道:“还能为什么啊,失恋了呗。”
“失恋?这可奇了,咱们繁繁小姐的魅力向来无人能敌啊,哪家的公子哥这么没眼力劲,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方一鸣说话打着趣,眼睛却一溜不转地盯着梁采繁,很想看清她是什么反应。
梁采繁被他的一兜话给逗笑了,啐了他一口,笑过后脸上多了一丝沮丧:“小哨子,我被人甩了。”她的眼里满是雾气,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方一鸣吃了一惊,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露出过这么脆弱的表情,在他的印象中,梁采繁一直是个骄傲的女孩,她坚强到令很多男孩子都佩服。
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安慰她:“没事,小哨子在这里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小哨子是方一鸣的绰号,因为他小的时候总喜欢在脖子上挂个亮闪闪的哨子,觉得一吹哨子的感觉倍有气势,久而久之就得了这么个名。
梁采繁在方一鸣的怀里点头,默默流泪,不是因为顾西城,而是为这份多年的友情。当年,他们一起闯祸背黑锅挨抽的日子仿佛历历在目。那时候,不管是谁被罚,总会有人一直默默陪着。
“我好想你,好想我们以前的日子。”梁采繁抱紧了方一鸣,她真的好想以前的朋友。小时候,大家都无忧无虑,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来的好朋友都各奔东西,江南海北的几年都不曾见到。在英国的那几年,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梁采繁就觉得孤单,心里的空虚和落寞让她几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