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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仁慈与残忍

叶兮愤愤不平的瞪着花糕,见他走了出去,这才收回了眼神。化作人形的他,没那么好欺负了,身子没有虎身笨重了……怎么打都打不着。

“叶兮,为什么你身边总是有这样的护花使者?”方柳看似的感慨了一番。

“噗——”叶兮闻言笑出了声,“花糕?开玩笑的吧!我不是花我是根草,花糕要是和花在一起也是辣手摧花啊!”

众人听闻一笑,屋内的氛围瞬间又得到了“提升”。

随后秦清荷便拉着叶兮出去练剑,叶兮被他们带到了书塾后院比试了一番,花糕见叶兮出来了也紧跟了出来。

周夫子站在不远处看着看着他们练剑,低低一笑,低声赞许着长进了不少。

叶兮看着望着周夫子心不在焉的秦清荷问,“姐姐,看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秦清荷被叶兮这么一说急忙收回了视线,羞着白了她一眼,嗔道;“你还是不是我妹了,居然敢这样取笑我!”

叶兮急忙捂住了嘴,见他们都在练剑又低低道;“姐姐其实你长得很好看,要是……我觉得周夫子一定乐意。”

秦清荷闻言面色更加红了,“妹妹,你这几年都看了些什么书,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是女孩子呀!”说着她面色一红。

叶兮摸了摸脑袋,要怪只能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年和年无双相处,自然还是比较放的开。倒也不会像姐姐那般说一两句就面色发红。

“说的是实话,你看看多少师兄师弟围着你转?你就是咱们浮云阁里的一朵花。”叶兮称赞着看着秦清荷那凹凸有致的身板。

秦清荷闻言面色一变,见叶兮又是这副模样看着自己,伸手推开那个蹭在自己身上的脑袋,“你啊!真不知道在想什么?要花是吧,你才是浮云阁里的一朵花呢!”说着她点了点叶兮眼角的红色夜来香。

叶兮无辜的揉了揉脑袋,一副无辜的说道;“我说的是真话嘛……”

“来,陪我练剑。”秦清荷说道。

叶兮闻言无奈一笑,从地上捡起木剑,“姐姐,你可不要输给我哦!”

方柳等人站在一旁看着,二人平日里的剑术都在他们之上,想必这场比试会好看。

“来吧,看你这几年长进了多少?”说着秦清荷身子上前,手中的剑如同施了咒语一般,快速击打着。叶兮不断后退,回身一看居然是一棵树。她看向秦清荷一笑,随后借着后边的那棵大树向上而去,在空中一个后翻便到了秦清荷身后。没想到秦清荷突然来了一个浮云阁真言中的“笼中惊鸟不见飞,囚困其中剑无情。”

叶兮没有想到秦清荷会用的是这一招,一个不慎跌倒在地。木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秦清荷低低一叹,将叶兮扶了起来,“妹妹,要记住对对手的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这样以后会吃亏的,刚刚姐姐要是用真剑怎么办?”说着她为叶兮拍了怕身上的灰尘。

叶兮低低一笑,“嘿嘿——姐姐哪儿舍得我?”

秦清荷闻言捡起地上的木剑,“拿你没办法。”

众人一阵嬉闹之后便出来书塾,叶兮看了看身后,咦?为何不见花糕?突然想起刚刚似乎趴在书塾睡觉来着。她看了看前边的秦清荷,和众人告别后回到了书塾,见花糕趴在哪儿睡觉轻唤道;“花糕吃饭了。”

花糕闻声无趣的将虎头撇到另外一边。

叶兮踹了踹它,“又打算到哪儿开荤了是吧。”她无奈的看了看花糕,自己是人吃素这么多年了,没有觉得不适应。不过花糕始终是神兽,吃肉天经地义,平日里和自己吃素,偶尔还是需要出去觅食的。

看着花糕懒洋洋的模样叶兮微微一笑,幸好它没事……那日掉下裂缝真的把她吓坏了,如果没有花糕自己该怎么办?

她拿起地上的木剑,回忆着秦清荷的话,对对手的仁慈真的会是对自己的残忍吗?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来浮云阁一眨眼就五年了,回想起那时候到这儿来那懒狼狈不堪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若是没有遇见那个老道,没有被带到浮云阁的话,现在怕是还是云雾山下那个“野丫头”吧。想想自己的命运也够悲催的,好好的公主变成了野人,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身边有人在关心着自己,有一个厉害的师傅。

“还不回去?”后边传来周烁的声音。叶兮回过头道;“周夫子。”

周烁看向一旁熟睡的花糕笑了笑,叶兮微微一愣,那是熟悉的笑容,一切如故,青裳如故,风姿如故……如同第一次见面那一般。叶兮痴痴的望着周夫子,对美男没有任何的免疫力。

“怎么了?”周夫子看着叶兮的模样微微蹙眉,“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叶兮闻言晃过神来,看着周烁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惊讶的跳了起来,“周夫子你和我师傅一样是仙身吗?”叶兮这才发现,周烁这五年里没有一丝丝的变化,面态依旧,一切都与五年前一模一样。

周烁闻言微微蹙眉,仙身?他也不知……

见周夫子疑惑的坐在一旁,叶兮缓缓的走了过去,“夫子?”

周烁揉了揉额头,似乎不想做回答。

叶兮也不敢多问,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我不知,数年前我身上都是鲜血的躺在重阳山下,是云懿真人将我带上了浮云阁。之后我便发现我通晓六界之事,大难不死应该也不是寻常的人类……”在这数年里,在这浮云阁上他唯一寻求的便是安心。似乎是忘却了太多的罪孽,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总之就是希望得到救赎,留在这里赎罪……

叶兮点了点头,只听不问,她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不记得更好……

“有打算参加十日后的比试吗?”周烁刻意转移了话题。

叶兮闻言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师傅怎么说我怎么做。”

周烁笑了笑看向叶兮眼角的夜来香蹙眉不语。

“周夫子,我该回去了。”

“嗯,回去吧。”他的目光略过叶兮无意间露出了手臂上了擦伤。

叶兮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转身后看了看手臂上的擦伤,那是上回在玖和山所伤,很长的一道,刚刚已经尽力掩饰了,不想没被秦清荷发现却被周夫子看见了。

叶兮回到浮云阁中,绕过正殿偷偷的看了一眼里边的墨子书。

墨子书看了出来,见叶兮在门外低声道;“进来吧。”

叶兮闻言推门而入,其实她很想问问关于十日之后比试的事,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

墨子书看向叶兮不知说什么的模样,问问蹙眉,“身子好些了吗?”

叶兮点了点头,“师傅放心!叶兮强壮的很,这点小病小痛没什么的。”说着拍了拍胸脯,可却拉到了手臂上那长长的伤痕。

墨子书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她身边,撩开衣袖低低一叹,“是我疏忽了。”说着他看了看那长长的伤口,血迹已经结痂,虽然不是很严重不过与侧面白皙的手臂相比之下却有几分狰狞。

“没关系的师傅,我等会让花糕给我上药。”说着看向门外,突然想起,呃……花糕出去开荤了。

墨子书转身出门从正堂的木柜上拿下一瓶药膏。叶兮微微一惊,师傅怎么知道她把药膏藏在那里?这几年来虽然没什么大病,不过练功习武之人定然时不时就是受伤流血的,于是她便找葛梁老医要来了一瓶雪颜膏,又怕墨子书发现便一直将雪颜膏藏在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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