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胡文渊一案移交刑部。胡文渊被押上堂。胡二跪在一边,说出了宝贝丢失的细节,还道出了胡文渊在温州贪污十万两银子的事情。接着林定郎和张板六上堂细数了胡文渊贪赃枉法害黄三袅跳桥轻生的事情,也交代了金丝古盘的来龙去脉。胡文渊交出了金丝古盘,并对所有罪状一一招供。最后他在供词上签字画押。他颤抖着双手画了一个不规则的圆,仿佛他这漏洞百出的一生,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几日后,胡文渊走向刑场,他抬起头来最后看一眼太阳。眼光很刺眼。他头一回发现阳光竟然是如此刺眼,他低下了头。他微微眯着眼睛,贪婪地看着身边的一草一木,这些都即将在他的视线里消失,连同自己这一身臭皮囊。他突然对着皇宫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皇上,臣对不起你!”说着他被锦衣卫拉上了囚车。囚车摇摇晃晃朝刑场驶去。身边的两条道上站满了人,百姓们对着他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朝他仍来了鸡蛋。他一张淡漠的脸在鸡蛋里化开。他知道,自己这一生走错了路,这样的结局是他自找的。他闭上了眼睛,想着:但愿你来生做个好人。
是日早朝,皇帝召见了林定郎和张板六。皇帝对他们说道:“你们帮朕除掉奸臣贪官,是有功之人,朕理应赏赐你们。”
此时张璁奏道:“皇上,京城如今少了一个御史,二甲进士林定郎博学多才,可顶这个空缺。”
皇帝点头道:“嗯,朕也是这么想。林定郎受此官号是当之无愧的。林定郎上前听封。”
“微臣在。”林定郎赶紧跪下。
“林定郎,你博学多才又刚正不阿,是个难得的人才。朕封你京城御史,官封二品。希望你从今往后与张阁老一起好好辅佐朕。”
“谢皇上!臣定当竭尽所能为朝廷效力。”林定郎跪谢道。
“好。爱卿请起。”皇帝笑容满面道。
张璁见皇帝高兴,趁机又道:“皇上,臣还有一本启奏。”
皇帝道:“准。”
张璁道:“皇上,现今温州知府也没有了,温州是个大地方,不能一日无知府管辖。”
“嗯,朕也有这个顾虑。是该早日选择新任官员就任温州知府了。可是我们朝各路官员都已有自己的位子。要不在新科三甲中好好挑选一位你看如何?”
张璁又道:“皇上,臣倒觉得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此人熟悉温州,武功盖世,又嫉恶如仇,定是温州知府的不二人选!”
皇帝好奇道:“哦?快说!是谁?”
张璁又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臣身边的张板六!张板六本是温州人氏,担任过温州府捕头,熟悉府内事物。他的品行想必皇上也有所耳闻,相信他定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知府。”
张板六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下道:“张大人错爱。草民何德何能能担当此任!”
皇帝道:“你谦虚了。朕对你早有耳闻,单凭你对林定郎的这份的情谊朕也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你!好!这个知府你就当定了!”
张板六再次磕头道:“谢皇上龙恩。臣定当竭尽所能为百姓服务,为皇上效力!”
皇上说:“爱卿请起。来人哪!赐张板六三品官服,择日去温州上任!”
众官员叩拜道:“恭喜皇上喜得人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开心笑道:“众卿平生!”
皇帝又对林定郎说:“林定郎。”
“臣在。”
“你想朕赐你什么?”
林定郎道:“谢皇上龙恩。臣现在思念家乡,想念亲人。还望皇上恩准臣先行回乡忌拜父母祖先。”
皇帝点头道:“嗯。百善孝为先,理应回乡忌拜祖先。准了,朕赐你御史府邸。那个金丝古盘朕本该赐于今科状元的,既然你与它如此有渊源朕现就赐于你了,另有二品朝服,千里马十匹,马车二辆,随从二十,护送你回乡。你就与张板六一起回温州。你料理完家乡的事便速速回京复命。”
林定郎和张板六跪地齐声谢道:“谢皇上龙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