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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蜕变

海风道:“没有这味药,这个方子只能让他病情不再加重。要不先吃着,明天我再去其他药铺问问。”

大家都点头赞同。

第二天天一亮,海风就来到京城最有名的药铺----济世堂。

济世堂位于长安街北段。已经有二百多年历史,高大的门脸,上面用金字写着敕造济世堂五个大字,据说当时济世堂的创始人医术高明,救了皇上,因此皇上赏赐。

海风跨过高高的门槛,抬头便见,正堂高挂“悬壶济世”四个大字,环顾四周济世堂里面已经非常热闹了,八个坐堂医生前都排上了队伍,里面看方、拿药、称药,有条不紊,井井有条。

海风凑到前去,朝一个抓药伙计问道:“这位小哥,请问有龙诞草这味药吗?”

伙计道:“不好意思客官,刚刚也有人来问过,确实没有了。”

海风正失望惆怅之际。

“这不是海公子吗?”海风闻声一看,原来是高功。

海风火冒三丈正准备发作。

高功拉着海风的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海风压住火气心想,且看看他说些什么。

二人来到隔壁茶楼坐下,茶博士端来盖碗。

高功殷勤道:“公子请用茶。”

海风冷冷道:“高大人有何指教。”

高功用手摆弄了下盖碗的盖子,喝了一口茶,道:“海大人政变的事情我确实是向太后说了,其实即使我不说太后也知道。”

海风不以为然。

高功继续说道:“公子是聪明人,海大人的脾气你也知道,他正直、无畏,学生非常佩服,可是讲权谋,海大人是不行的。先皇周围好多人都是太后的眼线,我也是逼不得已。”

海风眼睛死死盯着高功:“你意思是太后已经察觉到我父亲要政变,才故意派你去演这场戏?”

高功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受老师大恩,岂不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只不过我的家眷已经被太后所控制,也身不由己,老师死的固然冤枉,但是结局却是必然的。”

海风拍案而起:“胡说八道!”

周围茶客纷纷投来目光。

海风坐了下来,放低声音继续道:“你的意思是趋炎附势、出卖师长才是正确的?”

高功咬了咬嘴唇,说道:“公子,背叛你父亲确实是我不对,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当时和现在的形势下,只有保全自己才可能战胜敌人。现在你还在朝廷的通缉名单上,你要尽快离开京师。”

海风道:“多谢关心。”

高功道:“我也不求公子原谅,不过我希望能尽自己的能力帮助公子。刚刚我正好也去看病,听到公子说要味龙诞草,我可以帮公子从太医院那里弄到。假如公子信任我的话,明天早上还在这个座位来拿药。”

高功说完就告辞了。

海风愣了半晌,他想起从小就喜欢的高叔叔,他总是带着自己出去玩,稍大就教自己读书、做人的道理,给自己找那些杂书,人生为什么这么残酷,最亲的人也会变成最恨的仇人。

海风回到高老头家。

颖正问道:“海风,龙诞草找到没有。”

海风道:“药店说要明天早上才知道有没有,我明天早上再去一趟。”

颖正觉得海风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多问。

高老头喝了药,正在沉睡,病情似乎控制住了。

戚疾拍拍海风的肩膀道:“小风你是不是太累了,看你脸色都白了,我熬了点粥,你喝点,然后去睡会吧。”

海风笑了笑,点点头道:“好的,尝尝你的手艺。”

戚疾的粥里竟然还加了红枣、赤豆、莲子和蜂蜜,吃起来清甜可口,海风胃口大开,心情也好了不少,道:“现在厨艺精进啊。”转念一想又道:“是不是给芊芊熬的啊?”

戚疾脸嗖的就红了:“没有的事!”

晚上海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在想高功白天的话,他试图清除自己的感情去剖析高功。到了后半夜,海风头脑渐渐清晰起来。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海风早早的就来到茶馆,点了特级龙凤舞,这种绿茶是青云要塞旁边的青云山特产,用极嫩的绿芽特制而成,当用热水冲泡时,嫩绿的叶子随着热水上下翻滚如同龙凤在飞舞嬉戏,故而得名。

海风慢条斯理的品味着茶汤,显得从容不迫。

“公子!”传来高功的声音。“让你久等了。”

高功坐了下来。

海风道:“来杯茶吧。”

高功摆摆手道:“不必了,今天朝中还有事,我一会就要回去。你看看是不是这个?”高功把一包草药递给海风。

海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正是,谢谢高大人。”

高功道:“不必客气,假如不够再来找我。”

海风道:“已经足够了,不敢再劳烦高大人。”

高功笑道:“不必客气,公子将来必成大器。”

海风道:“何以见得?”

高功道:“就凭公子敢一人来拿药。”

海风看了看碧绿的茶水,淡淡道:“无非利益而已。”

高功露出会心的微笑:“公子,其实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希望给王爷带个话,说高功非常景仰王爷的文韬武略,青云要塞的后勤补给,兵员补充,都愿意尽犬马之劳。”

海风点点头道:“高大人放心,一定带到。”

高功道:“告辞!”

海风随后也离开了茶馆,速度回到高老头的住处。

颖正正在焦急的等待。

海风赶紧道:“药草已经拿到,芊芊姑娘赶紧去熬药。”

戚疾道:“我也去帮忙。”

颖正看了看海风。

海风道:“王爷且听我把这事来龙去脉慢慢说来。”

颖正听完沉思了片刻,道:“海风,你能这么想问题,确实令人佩服。这个高功也确实不简单。现在朝廷内部纷争四起,他本来地位单薄,难以立足,又担心你日后清算,所以才讨好你我。这等小人,阴险奸诈至极,难怪海大人中他奸计。”

海风道:“王爷说的没错,不过我觉得现在形势下,我们青云要塞也势单力薄,借助他的力量也无妨,还是要赶紧强大起来最为重要。”

颖正赞许的点点头,道:“没错,等孙老先生好了,我们马上启程。”

三日后,孙老在芊芊的精心照料下已经大有好转。

海风为孙老再次把脉,道:“脉象坚实有力,已经好了一半了,没想到恢复的这么快,后面只需要慢慢调理就好了。”

戚疾开心的说道:“那我们可以回去了?”

海风笑道:“对,没有问题了!”

戚疾道:“马车早就准备好了,那我们收拾下马上就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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