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04600000036

第36章 诗经奥秘 (5)

第二天早晨,当大家再次赶到井口的时候,浑浑浊浊的水涨到了井口,平静得如犁过的水田。不知大家见过农村犁过的田没有,那种水的浑浊与众不同,水与颗粒并不相溶。水是水,颗粒是颗粒,稍微仔细一点儿看去,水仍然是清清亮亮的,颗粒在清亮的水里翻滚奔涌。

那个早晨,大家都看见了这样的水。谁也不知道这些脏兮兮的颗粒来自哪里。这种现象只有在雨后的池塘里可以看见,然而头天晚上明月当空,并无半点儿雨水降临。

大家面面相觑,手足无措。大家都是自从出生起便只见这口井清波微荡,从未见过这口井变成这副模样。

“我说过了,这口井是连着洞庭湖的龙宫的,你怎么也勺不干的。”一个老人拈着下巴的胡须说,“你们现在要把井水勺干,惹怒了洞庭湖的龙王。龙王不给我们好水了,故意让这口井的水变浑浊。”

大家都听见了他的话,但是谁都装作没有听到,不发表任何反对的或者赞同的声音。

就这样,村里人的生活一夜之间离开了这口小小的井。迫于无奈,有些家庭花了钱请匠工建起了私有的地下水井。而另一些人,则走很远的路取小溪的水,放在家里沉淀几天后做生活用水。有时候急用却偏偏没有了水,有的人将就取了池塘里的水甚至水田里的水,然后抱着肚子痛苦地哼哼好些天。

后来,一个远地的姑娘嫁到了这里,她看见了大家用水的痛苦,也知道了这口小井的故事,便委托石匠在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上刻了一些奇怪的符文。

原来她是道士世家的女儿,从父亲那里学得一些符咒的知识。

在十五月圆的一个晚上,她带着村里所有本命年的人来到井边。大家跟着她念了一些祝语,然后,她一扬手,将刻有符文的石头丢进井里。

“咚”,石头沉入了井里,井水溅起来,将她的裤子湿了一层。

78.

“哎哟,可别让凉水溅到身子上了。”一个48岁的妇人在后面喊道,边喊边将井口前的女人往后猛拉。刚才水溅起的时候她不拉,有意在水溅到身上之后才反应。

女人见有人打扰她的法事,宁静的脸立刻被愤怒填充,柳眉倒立,杏眼圆睁,转过身来正要责骂,一见拉自己的妇人正是新婚丈夫的亲娘,满脸的愤怒顿时变为哀怨。她拉住婆婆的手埋怨道:“哎呀,婆婆,来之前不是跟大家说好了的吗。说了我正在做法事的时候千万别打扰我,要你们做的事情就是跟着我念念祝词。您老人家怎么就不听呢?”

妇人并不自责,用力甩开儿媳的手,挥舞着说:“我不是心疼你吗?晚上的井水冰凉冰凉的,溅到了对你的身体不好。万一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孙子怎么办?”妇人对在场的每个人扫了一眼,鄙夷道:“再说了,咱们家自己已经打了一口井,你还何必来瞎凑合?谁要喝水谁自己来呗!”妇人说起话来如鞭炮一般噼里啪啦,唾沫星子溅了儿媳一脸。

虽然这难听的话不是这个年轻的儿媳说的,但是她在这么多双眼睛前面感觉到脸上火辣火辣的。斜眼看看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法事做完了吧?”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问女人,见女人点点头,便圆场道:“好了,好了,法事做完了,我们也就早点儿回去吧。新媳妇来我们村还不久,确实不应该难为她的。”老翁说完偷偷瞄小气的妇人一眼,见她仍拉长着老脸,便又说:“这是给全村人做好事,也是积德攒福的事。肯定会保佑年轻媳妇生个好娃娃,老人家也会后望有福的。”

妇人这才展开笑脸,连连点头道:“那是应该的,肯定生个好娃娃。”

这儿一说,年轻女人的脸更红了。

老翁见婆媳之间和解了,便招呼大家返路回家。老翁做过很多年的赶鸭人,不但识鸭性,也识人性,就连招呼大家回去,也是张开了双臂上下摆动,如同赶鸭子上岸。

大家一起离开井边。走了十来步,老翁赶上年轻女人,有意避开妇人问道:“刚才被你家婆婆打扰,有没有严重的后果?井水能恢复到原来那样清洁吗?”

年轻女人细声道:“我也不知道。我从来只是看我爹做法事,自己亲自动手的时候很少,经验不是很足。”

“哦。”老翁点了点头,不再作声,踩着略显佝偻的影子回到自己家。

老翁在半夜子时听到村里村外的鸡叫声。不只是他,村里其他人都听见了。

鸡叫声比以往早来了许多,并且叫声很乱。打鸣的节奏很杂,鸡鸣声如浪潮,一会儿从村东跑到村西,一会儿从村南跑到村北,仿佛有人围着村子偷鸡,惊动了这里或者那里的鸡群,又仿佛是村里村外的鸡们不约而同地举行了一个有预谋有计划的演奏会。

细心一点儿的人还发现这样一个规律,在村东的鸡群唱到最高潮的时候,村西的鸡们则在喉咙里“咕咕咕”地嘀咕,像是在一起商量什么。而当村西的鸡群拉开了嗓子鸣叫时,村东的鸡们又在喉咙里嘀咕。

正当村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鸡鸣吵醒床上的梦,茫然四顾不知所措时,鸡鸣声忽然一下子就静了,连“咕咕”声都没有了。

吵闹突然过去,环境的安静却换来心里的不安。村里所有的人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身子都不敢轻易翻。老翁、年轻媳妇,包括那时候的奶奶,此刻都双眼睁开地盯着上空泛黄的蚊帐或者偏黑的床顶板,等待着后面会来或者不会来的东西。

这样漫无目的等待或者盼望是痛苦的,谁也不知道噪声鸡鸣之后会发生什么,或者什么都不会发生。整个村庄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死一般的宁静……

“叮。”

“叮叮。”

“叮叮叮……”

听力敏锐的人首先听到了屋顶上传来的声音。先是极其细微的,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然后缓缓变大,再变大,但是略带含蓄;接着变大,再变大,最后毫不含蓄,大大方方地响起来。

“叮叮当。”

“叮当当。”

“当当当……”

开始只有几间房子的屋顶响,后来村里一半的屋顶跟着响起来。

“下雨了!”不知是谁竭尽全力地喊了出来。他这个喊声被许多睡在床上的人听到。农村的夜太宁静,也或许是农村的房子密封性太差,不是很大声的喊魂都能被绝大多数人听见:“娃儿呀,回来哟,天晚了,回家哟……”然后有屋里的小孩子的声音传来:“我知道啰,就回来哟,就回来哟……”农村里无数个黑色的夜晚,都被这样悠长的声音所充斥,甚至像水一样渗入所有人的梦里。所以更别说这声竭力的呼喊了。

“下雨了,你听,外面下雨了!”那声竭力的呼喊仿佛碰触了一个语言开关,许多床上的夫妻,或者未成年的兄弟,或者亲密的姐妹都交头接耳起来,议论不已。

而村里的另一半人从窗口向外伸出了手,手掌心对着天空,并没有接到一滴雨水。

月亮早在人们没有发觉的时候偷偷溜走了。村里所有的窗口都黑得如浸淫在墨汁瓶中,看不出外面的任何变化。对在农田里忙活了一整天的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个醒着的梦而已,无暇也不愿认真辨别其中的真和假,幻觉抑或是现实。就像农耕一样,一切都要按部就班地等到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才说。

79.

第二天一大早,年轻的媳妇在不惊动新婚丈夫的情况下,早早地打开了大门,发现青石台阶上的青苔湿滑湿滑的,如泥鳅的背,是昨晚的雨水走过的痕迹。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翁也起了个大早,不过年轻的媳妇和他一个住在村东,一个住在村西。他在清早起来的时候,看见脚下的青苔从石头上脱落,如蛇蜕下的皮一样蜷缩。

他们两个人是村里最早赶到水井旁边的人。老翁先到,年轻的媳妇慢了半步。

慢了半步的年轻媳妇从背后看着僵立井边的老人,一头的银发被微凉的晨风吹得翻飞不已,如同急于脱离植株的蒲公英,用米汤浆洗过的衣服发出猎猎的声音。她低头看了看井口边上的草,一边被昨晚的雨滴打得匍匐在地,一边干枯得如老翁一样微微蜷缩。

“您也这么早嘞?”年轻的媳妇怯怯地向老翁打招呼道,语句里也透着清晨的微凉,底气明显不足。

“唔……”老翁不知道背后来了人,被年轻媳妇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你昨晚也听见了鸡鸣和雨声吧?是不是?”老翁的眼神像清晨台阶上的夜露一样寒冷,年轻媳妇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理所当然,年轻媳妇昨晚也听见了那些奇怪鸡鸣和不期而至的雨水。老翁也不是有意要问年轻媳妇是否知道,而是为了引出自己后面要说的话来,就像那时的人见了面首先问一句:“你吃了吗?”本意不是真的那么在乎人家是不是吃了,而是引出后面要说的话。

一阵清风吹过,发出呜呜的低鸣。年轻媳妇畏畏缩缩,却不敢回答老翁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听,嗯,听是听见了。”她蠕动着单薄的嘴唇,以极细的声音回答道。那声音轻得仿佛要被刚才的风带走。

老翁回过头去看井,不说话。

“听是听见了。”她重复说道,“可是,那有什么不对劲儿吗?”虽然她知道这事显然是不对劲儿的,可是她仍然存在侥幸心理。她心想也许这跟她的法事没有任何关系。她探寻井口的视线刚好被老翁挡住,也许是因为老翁的衣服被清晨的湿草木沾湿,她闻到了薄薄的米汤气味从老翁身上传来,隐隐地勾起了她的食欲。她还没来得及做早餐就赶过来看水井了。

“你不觉得鸡叫声与以前有些不同吗?”老翁双手背在后面。年轻媳妇看不到他说话时的表情,不知道他这么问有什么暗示。

年轻媳妇想了想,说道:“比平时来得早了些。”其实是来得早了很多,而不是早了些,年轻媳妇心中忐忑,故意把事情说得平淡些。

她看见老翁点了点头,然后老翁又问:“你知道昨晚的雨水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又是这样的问题,年轻媳妇心想道。

“有什么不同吗?”年轻媳妇反问道。除了雨声刚好来在鸡鸣停歇的当口,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啊。台阶上的青苔也没见比平时滑溜多少。不过,雨声刚好在鸡鸣之后也可能是个巧合啊。

“咦?”年轻媳妇又低头看了看井边的草地,迷惑不解。

“怎么了?”老翁虽这样问,却没有转过头来看她一眼,似乎知道了她在惊讶什么,并且对自己的猜测十分自信。

“明明昨晚下雨了,怎么井这边的草地枯黄,井那边的草地湿润啊?”年轻媳妇惊讶道,慌忙跑到老翁的前头,单膝跪地去触摸略微蜷缩的杂草。

这一跑动,井口就在她的眼前一览无遗了。

她的手还放在蜷缩的草上,眼睛却已经盯住了井口,死死不放。

老翁的眼睛也一直盯着井口。那双历尽风霜的眼睛少了年轻媳妇的惊恐,多了些怜惜痛心。又是一阵清风吹过,带起丝丝的水气进入年轻媳妇的鼻子,钻入她的肚子,让她浑身透着一股冷气。

“这井水怎么了?”年轻媳妇缓缓抬起触摸草地的手,指着井水对老翁问道。

清风吹过的时候,将井边的长草略略压低了一些,更大范围的井水被收入眼底。沿着草地的蜷缩与匍匐的分界线,井水被划分为两个部分,一半清澈透明,一半浑浊不堪。与地面所不同的是,草地的分界线是笔直的,而井水的分界线呈现出弯曲,连着整个圆圆的井口来看,九分神似一个规则的太极。

“我想,这跟你的法事有关系。”老翁生硬地说道,“你觉得呢?”老翁的声音飘忽不定,听不出来是批评年轻媳妇的过失,还是与年轻媳妇同一阵线的惋惜和自责。

年轻媳妇抬起头来,眼内的泪水如活跃的源泉一样涌出。眼泪从她脸上滑落,晶莹透彻得如另一半的井水。

“哎……”白发苍苍的老翁叹了口气,扶住年轻媳妇柔弱的双肩安慰道,“算了吧,你已经尽心了,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只怪你那小气的婆婆。幸亏还有一半干净的水,总比没有的好。”

此事之后,村里人经常去这口小井里挑水,只不过需要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另一半的脏水。清洁的那边水,仍然甘甜一如从前,喝了心旷神怡两腋生风;脏的那边水,则喝了就会拉肚子,如同泻药一般。倒是有人有时也故意用它来做泻药用。

但是从形成的那时起一直到现在,到了奶奶五六十岁偶尔回娘家看看,那口井水依然保持着两边分明的模样。

可是现在,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曾经有个年轻的媳妇在这里扔过一个石头符咒。原来那个年轻媳妇已经搬离了奶奶从小长大的那个村子,很多人像忘记石头符咒一样忘记了这个年轻媳妇,可是奶奶仍然清晰地记得她的模样。奶奶给我们讲起她时,仍能从眉毛说到鼻子,从鼻子说到嘴巴,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想继续听的,请明天晚上的零点时分来吧。”湖南同学摆了摆手。

我们像故事中的选婆一样,既无限期盼,又只好压抑着渴望等待下一个午夜来临。

同类推荐
  • 当我转身时

    当我转身时

    吴君,女,中国作协会员。曾获首届中国小说双年奖、广东新人新作奖。长篇小说《我们不是一个人类》被媒体评为2004年最值得记忆五部长篇之一。出版多本中篇小说集。根据其中篇小说《亲爱的深圳》改编的电影已在国内及北美地区发行放映。
  • 新疆探秘录之独目青羊

    新疆探秘录之独目青羊

    都说和田玉美,有谁见过玉璞矿?都道新疆葡萄甜,有谁知道葡萄架缠尸藤!都传昭君出塞,落雁凄美,有谁知道谁是和蕃公主第一人?公元17世纪,蒙古准噶尔部控制了天山南北,强制推行藏传佛教。部分穆斯林带着经典和财物,迁入阿勒泰深山中,从此音信全无……新疆,有多少事曾经暗中发生?
  • 我是你儿子

    我是你儿子

    杨帆三个月大的时候,薛彩云和杨树林离了婚,他被判给后者。婚后九个半月杨帆就出生了,且五官中丝毫看不出和父亲有相似之处,于是杨家父子的关系成为邻居们饭后找乐子的良好素材。但杨树林想,就算这个儿子不是亲生我也养定了。杨树林对年幼的儿子百般呵护,不只是兼任父母,甚至是保姆和护工,杨帆就这样茁壮成长到中学。杨树林和儿子的老师沟通多了,就惦记着把老师变成儿子的妈。正值叛逆期的杨帆对父亲的秘密心知肚明,提防自己的自由从此受限,不时在父亲训导自己时旁敲侧击,甚至对父子矛盾升级而颇有成就感。
  • 空中楼阁

    空中楼阁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 民企江湖(上下)

    民企江湖(上下)

    本书从作者亲身经历出发,以编年体的形式详尽还原十年来一批典型民企从起家、生存到发展的全过程。从德国留学归来的柳钧和国内做外贸的好友钱宏明,一个投身实业,一个投身金融,各自开启了商业上的征程。柳钧是市场经济的信徒,坚信唯有实业才能创造价值,将制造和科研奉为信仰,一心一意搞科研开发,却迎面撞上山寨模仿、技术剽窃、恶意抢单、黑社会威胁、环保穿小鞋……钱宏明则坚信资金通过流转能够产生巨大利润,相信自己的智慧能够提高资金的社会效率,却被迫投身房地产投机、民间高利贷、非法集资、股票坐庄和信用证诈骗的金融江湖……在宏观调控的大手和无数的江湖小手共同翻转下,柳钧和钱宏明身不由己,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艰难前行。
热门推荐
  • 皇咒

    皇咒

    在这宫中,每个女人都想当皇后,醉卧帝王榻,恩宠无限,你也想吗?“啊!鬼!来人,本宫的房间有鬼!”如果在这之前你要付出的代价是你的容貌,抑或者是你微薄的生命。“皇上,她不是我杀的,你要相信我!”儿时年幼的承诺,谁还能记得多少?“晋轩哥哥,你说会爱我一辈子的……”她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往往也是整个后宫最可怜的那个人。弱水三千,谁又能只取一瓢?
  • 繁花似锦舞倾城

    繁花似锦舞倾城

    她是人尽皆知的街头混混,他是只留下一个神秘背影的男人......她俘获了无数男人的心,却无暇顾及那些炙热情意......他是否该庆幸,她还未接受任何人!肩负重任的她一步步成长,登上最顶峰。本该欢跃于终于成功了,可心里却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他为她付出却不让她知道,他的痛楚被他深深的掩埋,她的微笑被他刻在脑海......这是一段细水流长的爱情史。亦有她的成长与付出,也亦有他对她的爱与呵护!
  • 鸿蒙记

    鸿蒙记

    鸿蒙界仙魔大战,御南宗将星陨落,转世投胎入红尘,转眼间已二十四载。这个将星就是我了。被宗门高级行走如迎至宾一样的接入异界大陆,我肩上的任务必然不轻。在鸿蒙的每一天,我都被一些东西感动着,我的思想感情的潮水放纵奔流着,我要把我在这里的一切都告诉你们,我亲爱的读者,你们是最可爱的人。
  • 江湖这件事儿

    江湖这件事儿

    独孤儿,被师傅收养的孤儿,过惯了道观的生活,终于有一天离开了道观,独自去闯荡江湖。友情,佳人,身世,一层接一层而来,且看其有如何造化。
  • 兽王·封印神兽

    兽王·封印神兽

    沙漠部落、军部、向家堡三股势力在沙漠上展开了彼此攻伐。神秘莫测的桃花源叛徒哈里兽突然出现在地下城中,原来他是受到新联盟的委派,前来帮助向家堡消灭沙漠部落和兰虎等人。修为高强的哈里兽试图用自己精制多年的神剑坯体封印腾蛇,炼制成威力无匹的神剑,腾蛇不甘心被封印,与哈里兽厮杀起来……沙漠部落派出全部精锐战士,联合云岩城中倾向沙漠部落的军队首领,对向家堡发动了最后的反攻……向家堡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向天道狗急跳墙,从自己的地下基地中引来了秘密研制多年的尚未完善的成千上万的各种基因兽,对攻打向家堡的众人展开了报复……
  • 天才魔法师:法神降世

    天才魔法师:法神降世

    颜风,华风大陆第一战神,与恶魔大战死于阴谋中。再睁眼,她成为华夏大陆沉睡不醒的没落贵族养女。异能者的战场,光与暗的较量,神秘的菲斯特贵族学院,究竟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一个个扣人心弦的故事,尽在菲斯特贵族学院上演。
  • 太子爷的宠物妻

    太子爷的宠物妻

    她承诺只要他垫上哥哥的医药费就不再离婚,他冷笑转身准备离去,她挡在门前清晰地说她怀了他的孩子。
  • 末世危途

    末世危途

    2012,生化危机爆发,人类的末日。唐欢,一名身在美国的中国特工,怀有特殊的使命。且看以唐欢为首的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是怎样在这个末世守望相助,为了自己更为了人类的将来而苦苦奋斗的。本书不会出现异能,变形,修真等情节,就是一群普通人的奋斗历程。喜欢本书麻烦收藏,推荐一下,谢谢了!!!另:现在是看球时间,世界杯结束后,更新将会稳定,呵呵。
  • 王俊凯你是孟馨然的

    王俊凯你是孟馨然的

    从意外的告白,到意外的出国,到意外的相见,他绝对没有想过她出国这三年能变的那么优秀,三年后她会向全世界宣布王俊凯是她孟馨然的。
  • 大修真世界

    大修真世界

    简单版:一个小小的灵元星走出一位轰动玄黄大世界的修士他破荒古迷雾,走无尽仙路他败尽天下修士,无敌天下他叫林辰,一个将要成为修真界最为恐怖的纯在直白版:一个将要征服世界统治修真界成为人上之人的美女推土机注定成为世界公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