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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法不可欺(1)

1

公孙雅倩头脑乱极了,生活中的天崩地裂,人生舞台的灯光变幻。尽管她是一个律师,尽管她是舅舅眼中的才女,可是,她的头脑中仍然是乱麻一团。理不清!她无论如何也理不清这团乱麻。怎么搞的?她,公孙雅倩竟然住进了这里!连大市看守所的女监舍!

天花板上是一个昏黄的灯泡,而且,通宵不灭。邻床的肥婆呼噜震天动地,头床的悍妇横眉立目。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辗转反侧,时间稍停,那个肥婆呼噜中断,一声大喝:“咕哝什么?不愿意睡觉滚床底下去。”

雅倩立刻不敢再动了,尽管是长夜难眠,她也得挺直身躯微合着眼睛慢慢地消化。无奈啊!这里不是她的律师事务所,也不是她的家。这些无理女人的呵斥,她只能忍受。她不可能反抗,她没有反抗的本钱。第一,她没有力气不是对手;第二,她也不能动手,她是一个知识女性。

公孙雅倩脑海里幻化出无数个图案,有的是真实的,有的是虚幻的。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青年,眉清目秀并有着雪白牙齿的一个青年。他剃着光头,裸着上身扣着一个马甲。胸肌很发达,心窝处刺有一个张开大嘴的豹子,左臂上刺着一个“忠”字,右臂处是一个展翅欲飞的鹰。

公孙雅倩很有兴趣地看着他,心里盘算:从面相看倒是像李方舟,典型的一个美男子。从体形上看,典型的一个球员。她的身边坐着李方舟,公孙配合他来接见提审。

青年看了他们一眼,大乎乎地坐下,没等她们开口他就说道:“大哥又把你们打发来了?大哥真是多余,我向北跟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说过的话我不能忘。不管是公安局还是检察院,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改口。”

向北说得斩钉截铁,钢牙错咬,眼睛里是一股蛮横的光。

对于雅倩来讲,她的心中一滚过一丝战栗。在她的律师生涯中这是她第一次代理刑事案件,而且是有李方舟的陪同。她没有见过这样的被告,也没和这样的被告打过交道。因此,在向北的目光向她扫来的时候,她的目光赶紧移向了别处。

向北紧接着对李方舟说:“李哥,给颗烟抽呗?”

李方舟眼睛向审讯室的外面看了一眼,向北立刻说:“放心,都是大哥的朋友。”

抽着了李方舟给他的烟,他一面喷云吐雾一面说:“李由这小子,纯粹是个怂包。叫公安局的一忽悠,什么都说了。你放心,我和公义都是按照你交代的方式说的。大哥也传进话来,让我一切都听你的。今天,你们就是不来,我也知道怎么做。”

向北的话明显然让李方舟舒出了一口气,但是,他指了指胸前戴着的一个奇怪的徽章仍然叮嘱他道:“李由这边儿一会我和他谈,你在里面还得管住他。千万不能说出真相。你这边要是交代了,不但你们完,我也得跟着栽,还有你大哥都会有麻烦。”

李方舟说的是真心话,因为,他与雅倩商量后,曾经找过雅倩的舅舅。赵日潭非常地深沉,他说:“反正这件事如果是事实,向北可以免予起诉。如果是假证,不但他们完,你也完。”

看起来是没有退路了,李方舟只能鼓足勇气往前走。第二天,他领着雅倩就来到了看守所。

“放心!李由是我一时疏忽,忘了管教。我咳嗽一嗓子,他马上立正。这样的事儿再不会出。”向北一挥手。

看向北如此自信,李方舟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压低声音再一次告诉他们应该如何说。向北站起来告辞的时候说:“李哥,你回去告诉大哥,给我买十条中华,十条黄鹤楼。除了我,这里还有这么多管教大哥,我不能吃独食啊!”

公孙雅倩听后,心中非常地不屑:这人如此狂妄,他们家开烟草公司的?

然后是李由、公义,三个青年,长相不同,声音不同。可是,雅倩有一种感觉,他们的语气却是惊人的相同。张扬、狂妄,仿佛是他们的通病。

一番叮嘱下来,看守才出现在接见室。他向李方舟笑笑,然后回头带着疑犯就走。雅倩觉得那笑容很诡谲,很莫测,意味深长。

离开看守所,李方舟一句话同样使雅倩感到意味深长:“许波真是手眼通天呐!”

雅倩心里不服,她说:“鬼道!”

李方舟立刻沉默,再也没有说话。也许,公孙雅倩一句话点到了他的心里。

她慢慢地、轻轻地翻了个身,这次还算不错,可能是没有声音。那个打呼噜的肥婆并没中断雷鸣般的鼾声,也没有人呵斥她。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画面,那是在她们的律师事务所。

这里是一个大厅,所有的人都在自己办公桌的四周围了一个不到一米的围栏。那围栏轻巧漂亮,站起来,可以看到同事。坐下去,就是自己的天地。据说,这也是与国际接轨,这叫蓝天作业。许多人都在一个大办公室,许多人之间没有秘密,因此,也就杜绝暗箱操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减少腐败的发生。

这个大厅里八张办公桌,六名律师,两名法律工作者。李方舟与公孙雅倩是律师,他们在最里面的两个桌,是雅倩特意调整的。

有人敲门,门是开着的,雅倩抬头发现来者是在敲开着的门。有人在边上喊道:“请进!”进来的人很瘦,刀条脸,后面一个也很瘦。但是,他们立刻吸引了所有的律师们的目光。原因很简单,他们穿着警服,原来是两个警察。这应了一句话:无事不登三宝殿。也就是说,到了医院,估计是为了看病;进了饭店,估计是为了吃饭;那么,警察来到这里,估计应该是为了执法。

果然,两个警察走到李方舟的面前,其中那个刀条脸很客气地问道:“这位是李方舟吧?”李方舟没等回答,公孙雅倩抢先说:“是,这是我们李律师。”

刀条脸一挥手,另一个瘦点的警察从臂弯里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然后,他声音很低,然而却不比惊雷的效果差多少。因为,他声音叙述的内容是雅倩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李方舟,依据刑法六条一款的规定,你被青云区公安分局刑事拘留。”

李方舟先是惊愕,后是紧张,再是愤怒。刹那间,他的脸色绝对不亚于六月天,顷刻间变幻无常。等那个警察给他戴上手铐后,他叫道:“凭什么?我是律师!”

刀条脸很沉着,一字一顿地说:“你不知道吗?伪证罪!”

李方舟不喊了,他的脸色苍白,继而转向公孙雅倩说:“找一下舅舅。”

话音刚落,外面又进来两名女警察。她们走到公孙雅倩面前问道:“你叫公孙雅倩吗?”

“是,我叫公孙雅倩”没人替她回答,她只好自己说。

接下来,是一样的程序,一样的方式。

终于,他和她,两个分别上了一样的车,进了同一个地方。

雅倩明白了,她被带到了看守所。连大市监狱!

她颓丧极了,木然地接受悍妇的一切指令。在遭受一切羞辱之后,她被允许躺下。

简直是不可思议,她公孙雅倩怎么来到了这里?她长出一口气,那气缓缓地,从丹田的深处呼出,喷向被昏黄灯光包裹的空间。紧接着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并且再也止不住。

终于,阳光射进了一尺见方的铁窗。悍妇立刻发布命令:“9号,倒毛罐!”

合衣倒卧的公孙雅倩努力爬起,肥婆一声大喝:“怎么、没听着?”

紧接着公孙能感觉到,大腿处着实挨了肥婆一脚。她明白了,自己就是9号,而毛罐自然就是尿罐。所有人一宿的尿液就由她来倒,这是她的“徭役”。

公孙雅倩在这里似乎失去了自我,一时间,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身为何人!

终于,看守拉开了铁门,有人喊:“公孙雅倩,提审!”

一个女警察带着她穿过漫长的走廊,两侧的铁窗里射出惊讶而漠然的目光,这目光落在公孙的身上,她格外难受。女看守在她的身后嘟嘟囔囔:“公孙雅倩,什么名字?真啰唆!和人一样挺麻烦的,前面一样,后面一样。”

这话都没有意义了,公孙雅倩听到无非是喝了一口白开水,一点也没有刺激。真的,人到了一定时候,很多东西都没有了意义,包括人夺人抢的金钱。

走进审讯室,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刀条脸。她已经知道,那人就是青云区公安局预审科长习海。躺在监舍里,她也对自己的行为梳理了一番。实际上,李方舟带着她那就是犯罪。他们的犯罪不是针对他人,他们所针对的严格地讲就是这个习海。他是警察,而且是个预审员。改变疑犯口供,改变案件性质,不就是和预审员叫板吗?远看,他们是在戏弄法律,近看,他们不就是戏弄具体执行的警察吗?

没有李方舟在身边,公孙脑海里逐渐清醒。也许,她陷得太深,情海无边,一个李方舟使她乱了方寸。另外,也是她涉世太浅。公孙雅倩在一番痛哭之后,她也想了很多。人生的巨大落差,让她明白自己所学的法律的确是一部高压电网。对他人是这样,对于她,一个律师同样如此。

“请坐!”没想到,习海如此客气,这让公孙雅倩从心里对他产生了一种好感。

“谢谢!”她坐到了习海的对面。多少次,她曾经坐在习海的位置上,可现在,她坐在了她不应该坐的位置。

果然,习海开口:“公孙律师,实际上那个位置不是你应该坐的。你把自己陷得太深了,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李方舟去教唆那些被告,让他们去翻案?你身处险地,你却不自知。现在,你后悔了吧?”

公孙木然地点点头,脸上还有泪痕。

习海继续说道:“你不要认为我是危言耸听,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的接见室里,我们的监控录像并没有失灵。有人是向你们发出错误的信息,你们也是受了误导。”

原来如此!公孙想起了,那个看守诡谲的一笑。

她的精神彻底崩溃,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公孙雅倩,我们知道自始至终你都没向疑犯教唆什么。可是,你依然是同犯。这一点,不需要我和你解释吧?但是,你记住,我们公安对于犯罪人员是看得清的。谁是故意犯罪?谁是随意犯罪?接没接受委托人的钱财?有没有与委托人的密谋?我们都有所掌握,有所分辨。我们办案多年,我们肯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今天,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将所有的事实搞清。请你相信,公孙雅倩律师,只要你讲清事实真相,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公安警察也绝对不是想将谁一棒子打死,我们还是希望能够做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何况,你年轻,刚刚踏入律师界,前程似锦。我们也不希望,一朵花儿早早枯萎。”

真没想到,叫习海的警官有如此好的口才。他说得有理有据,所有的话都直入公孙雅倩的心坎。公孙雅倩此刻听起来,这话是如此亲切,如此鞭辟入里。所有的话似乎都是在为她着想,为她指出一条明路,她要是再不走可就不懂道理了。

“习警官,我说,我将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一席话,公孙雅倩早就按捺不住了。现在,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她就是希望将他所知道的,甚至是所猜到的,全部告诉习海。因为,目前,这个习海是她全部的希望所在。她绝对不能浪费这个机会,监舍里的悍妇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不想回到那儿去。

“给她一杯水。”习海指挥身边一个女警官。那个女警官,用一次性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矿泉水。

“好吧!公孙雅倩,说吧!我们会把你的供述记录在案的。也会考虑你的表现。”

七天之后,刑拘到期,公孙雅倩被释放。原因,当然是罪行轻微。

2

连大市是座海滨城市,这里不缺水,却缺雨水。常常是天空阴得可以滴水,但是,一阵风来又是云散雾开。即使是六月天气,也是雷声隆隆雨点稀少。

走在傍晚的马路上,一阵雷声传过,天下掉下几个雨滴。这雨滴掉在身上凉飕飕的,一时间,马路上徒步的人们加快了脚步。很多人跑进了街边的商店、超市,欲借那儿的一方“宝地”避开零落的雨花。

赵日潭不为所动,尽管雨花打在赤裸的臂上凉意森森,可他仿佛没有了感觉。自从下了公共汽车,他就这样信步走着,不快也不慢。

他穿着一件白色半袖衫,一条藏蓝色制服裤,一双圆头皮凉鞋。加上他“聪明绝顶”的头和腋下夹着的方形公文包,谁看谁都会在第一眼印象中给出“公务人员”的结论。赵日潭处在半百的年龄,人生的金秋时刻。可是,突然之间他感觉力不从心,有一种被淘汰的感觉。这感觉非常地不爽,这使他的步伐四平八稳,根本就没在乎清凉的雨丝。

下班之前,检察长找他谈话。他向五楼进发的时候,心中就涌上了一种预感。机构改革,他这个年龄到了让位的时刻。别看他就是一个检察院二科的科长,然而,他是人大下文的副处级检察员。这官没有也罢,有了,一旦失去总会有一种失落感在心头。大概,检察长是要他让位吧?

带着这个疑问,他推开了检察长的门。

没出所料,十五分钟简短的谈话:根据工作需要,组织决定你到反贪局去工作,级别不变,仍然是副处级。职务不予保留。当此机构改革这是大势所趋,你是老同志,我不说你也明白。我们院里还有要离开领导岗位的老同志,你要做好带头工作。

院长没啰嗦,也没征求他的意见,事情就这么定了。

下班后,他挤上了公交车。说起来,这个赵日潭是院里的廉政模范。他没有车,衣着也非常普通。虽然是挤公交车,全院他总是第一个先到,最后一个离开。但是,即使是模范也逃不脱这个结局。岁月无情,人生如梦,谁也抗拒不了自然的更替。他明白,虽然是到反贪局还有他一份工作。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充满了英雄迟暮的感觉。

不知是赵日潭做得对,还是这雨就是下不大。快到自己居住的小区了,雨过天晴,西边云隙里射出一绺阳光。阳光血红,赵日潭突然想起“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诗句。

他加快脚步,走进小区。

那天晚上,他让老伴炒了几个菜,着实地喝了一把。他想求一醉,可在半醉之间,他再也无法下饮。朦胧中,他哼起了小曲:“早也盼、晚也盼。”

正在他进入状态时,家中的电话响了。

老伴先接电话,然后,她拿着话筒说:“老赵,找你的。”

老赵起身接过电话,对着话筒大声说:“喂,哪位?”

“赵先生,声音这么大?看起来,年龄虽然大了,底气仍然挺足。”电话里的声音很有磁性,是听起来很入耳的那种。可是,赵日潭听不入耳了。不知为什么?此刻,他最烦的就是有人说他年龄什么的。他毫不客气地扔下电话,口中愤愤地嘟囔道:“臭货!”

酒喝得身上发热,他就穿了一个小背心。可能是烦躁,他将那个小背心也脱下来甩到沙发上,眼睛怒视电话。

果然,既然是找他,决不能因为他扔下话筒就结束。不到一分钟,那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

“嗯!”这一次,他是用鼻子轻轻地来了一声。

“赵哥,你真逗!兄弟真没想到你的心情这么好,世间事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电话里的声音不以赵日潭的举动为怪,仍然很风趣地说道。

可能是酒的作用,声音是这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哪位。赵日潭无奈中说道:“兄弟,你是那位啊?真就没听出来,抱歉!”

“哈哈,可以理解!兄弟许波。”

“啊啊、啊啊!”赵日潭脑海里立刻浮出满脸丘陵般长满了疙瘩的许波。

说起来,他和这个许波并不熟。那一次也是电话袭击:“赵科长,你好啊?我是新时代的董事长,我们在一次宴会上喝过酒,我们当时坐一个桌。”

来者在电话里先是一番自我介绍,声音非常清晰、也非常自信。赵日潭立刻判断出,这人是个有身份的人,也许他在某一个场合有过接触。

对方一点也不尴尬,继续说道:“不好意思,冒昧打扰,实在也是情不得已。兄弟公司的员工出了点意外,案件过不几天就要到你那儿,有点情况想向你反映一下。”

这一下,赵日潭立刻明白。他的语言再不迟疑:“那没问题,你可以到我的办公室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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