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终于安安静静地过去了,诗韵和薏灵在春梦中微笑,怡人时不时还无意识地理理头发,香草却被怡人惊天动地的呼噜声闹得睡不着。对,怡人虽然人前华丽,人后刁蛮,但睡觉的时候会打呼噜。
第二天清晨,诗韵第一个醒来,迷迷糊糊地啪嗒啪嗒拖着鞋进了卫生间洗漱。
“我去,香草你昨天偷银行去了?怎么不叫上我?”看到浓厚黑眼圈的香草正喊着牙刷冒泡,头发乱糟糟的堆在一边,诗韵整个人都清醒了。
“啊?哦。昨天啊,昨天晚上打雷了你知道吗!”她特意加重了“打雷”两个字的读音。
晚自习结束,香草啪地一声一手砸开了门,举起手中的手机,气喘吁吁地红着脸:“我有新情报了!”
怡人脸上的面膜给吓掉了,我口中的话梅被吓滚到了地上,薏灵的多肉一个手抖砸碎了。
“戴香草!”三人同声,叫翻了屋顶。
香草学着清代踩着花盆底的小主样子走回了她的下铺,摇了摇手机:“听不听?”
“听。”我们都乖乖地走到她的床铺,两眼发光。
“第一条,f舞蹈团成员明天乘坐晚上九点到达的航班到P机场,到H酒店,预定了20楼的房间,有谁要去接机或者酒店的吗?”她是学校广播电台的主持人,声音柔和又面带微笑,简直可以上央视。
怡人瞪大了眼睛,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臂:“去!去!当然去了!”
香草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的手,一弹紧握着她手臂的双手,学着怡人的模样翻了个白眼。怡人冷静下来放开了手,顺顺刘海,端正了坐姿:“明天我晚自修可能去不了了,就说我吃了学校的面胃疼得难受。”
“去接明星为什么还要黑一把学校啊?太阴险了你!”我含着话梅,酸的皱眉头。
“你懂什么,这样才能让学校改善伙食啊!”她开始在衣橱里找衣服了,“你们说这件红色的是不是太招摇了,这条纺纱适合吗?”
“第二条,杨和星期六早上七点要去F大学拍摄电影,需要跑龙套的演员很多个。你们两个去吗?”香草用她的兰花指过我们。
“什么都别说了我一定早起!”诗韵握住了薏灵的肩膀,对她深情地望着。其实她在我眼里已经成了杨和了!
“早上七点诶!”她看着诗韵,一脸的难过。
“别怕!我家就住在F大附近,我就说去晨练!”
“那我呢?”她一脸无助,眼巴巴地看着诗韵,“我九点要上课!”
“那本宝宝就代你欣赏杨和尊容了哈哈哈哈!”诗韵立即放开了手,手捂住了嘴,笑得十分得意。
“哎哎哎还有一个,下个月六号,杨和的剧组《时光的颜色》要招募一个少女演员,身高在155到165之间,你们可以去试一下哦?”
“走!”
“走!”
诗韵和薏灵一拍即合,开始跳起了奇怪的舞蹈。
去挑衣服的怡人跳了过来:“你们看这件怎么样?”众人翻白眼。
“第四条”,说到这里的时候,香草开始兴奋扭动起来,“我家的B乐队来S市开演唱会!周五我可以去化妆间看他啦哈哈哈哈哈!”
各怀心事,各怀心情,这个令人难过悲痛的漫漫星期一突然变得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