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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间屋里躺了多少时间,崭新的四壁上啥也没有。听不见一点儿声音,更看不见任何东西。闹不清是啥时间,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他扭动着脖子,证明自己还活着。当他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屋角有一架楼梯是大红色的。柱头旋出火焰的形状,扶手上雕着水波的花纹,看上去又结实又精美。

他乐得够戗,跳起来跑上楼梯。楼梯旋转着把他带到楼上,楼上也没有人一个个房间都敞着门,地上落着厚厚一层灰土,好像好久没有人住了,也没有人进来过。有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积木,有的房间里散放着许多的书,有的房间里放着各种家具,有的房间里满地都是纸,有的房间里扔着各种各样的衣服。

成群的老鼠钻来钻去,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咔嚓咔嚓啃着各种东西地上布满了老鼠的脚印和被它们啃下来的碎末。它们互相追逐着,不时停下来支棱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响动。黑亮黑亮的小圆眼睛,嘀溜嘀溜地转着。又细又长的尾巴,甩来甩去地摆动着,在灰尘上留下一道道沟痕。一只老鼠嗖的一下从他的脚下跑过去,他吓得浑身一抖。

他站在那不敢动,生怕踩在那些尾巴上。他闭上眼睛,不愿意看那些贼亮贼亮的小圆眼睛。他犹疑地挪动着脚步,战战兢兢地朝前走。突然脚下一滑,好像踩在啥活物上,同时听见吱的一声惨叫。他吓了一跳,紧忙跳起来。不知被啥东西绊了一下,重重地摔了下去。

灰土升腾起来,又慢慢地飘散开去,呛得睁不开眼睛。他闭上眼睛和嘴。灰尘又钻进他的鼻子里,痒痒得他打了一个大喷嚏……一于思被小金用笤帚毛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李家伦的床上。小金抽巴得像小老头儿一样满是皱纹的脸正对着他,咧着嘴笑得很开心。于思觉得他的样子难看极了,一把抢下他手里的笤帚毛。嘴里骂道:“真烦人!”李家伦的后脊梁对着他,坐在桌子前面看书,一缕蓝烟从他垂着的手里冒起来,飘飘摇摇地升上屋顶。

于思揉了揉眼睛,咋也想不起自己咋会躺在这。“睡醒了?”李家伦回过头来问道。于思没有回答,反过来问道,“我啥时候来的?”“吃午饭的时候。”李家伦答道,“你进来的时候,我刚下上挂面。一碗面还没吃完,就听见你打起呼噜来。你怎么困成这样?”“谁知道呢,这些日子我就是想睡觉。”“出去玩儿玩儿,提提精神。”李家伦慢条斯理地说。“上哪儿玩去呀?”于思反问道。今天下午老师开啥清理阶级队伍的动员会,学校里又停课。他想不出能干啥,就跑到李家伦这来了。“咱们游泳去吧?”小金说。于思犹豫着,爸和妈严格地不许他去游泳。万一让他们知道了,一顿胖揍是少不了的。“咱们去小龙河!”小金兴致勃勃地说,“今天是毛主席畅游长江一周年纪念日。市革命委员会在那举行水上游行,全市各单位的人都去,咱们也去看看。”“好吧!”于思跳起来说,“咱们这就走。”阳光明晃晃照下来,热气迎面扑来。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于思闭上了眼睛。

他觉得头直晕,站了一会儿才好了一点儿。街上几乎没有人,所有的铺子都关着门。只有卖冰糕的老太太拉着疲惫的长声,单调地喊着:“奶油小豆冰糕——五分钱一根——”“咱们吃根冰糕吧。”小金挺着胸脯说:“我请你。”说着把手插进裤兜里掏起来,朝卖冰糕的老太太跑去。钢崩儿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小金现在很有钱,可以不时地挥霍一下。他经常请女同学吃糖,有一回还买了一盒烟,请班里的男同学抽。自打他亲爸来过之后,他就接长不短地收到北大荒寄来的零用钱。于思想起小的时候,一群孩子经常唱的一首歌:“我们都是穷光蛋,兜里没有一分钱。要是有了五分钱,买根冰糕解解馋。”是把《游击队歌》的唱词改了,也合辙压韵很顺溜,也不由笑起来。小金举着两根冰糕跑过来的时候,奇怪地问“你笑啥呢?”天热得烤人,于思懒得说话,顺嘴答道:“没笑啥。”小金递给他一根冰糕,俩人边走边吃。一辆马车装了满满的一车西瓜,从南面赶过来。马蹄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着。于思认出赶车的车轴汉子是小秋的表哥,那个三马屯的民兵连长。心里一紧,想起头年夏天和哥在小秋的瓜棚里吃瓜过夜,立即觉得冰糕没了滋味。他站住脚,看着马车走过去,停在老染家的铺子跟前,车轴汉子跳下来,推开老染家的门走进去。听到小金老远招呼他,才抬脚去追。

走上通小龙河的土路之后,人渐渐多了起来。河边已经聚满了人,吵吵嚷嚷的热闹得很。北方大学的旗子插在地瓜地里,石磊穿了一条蓝色的游泳裤衩,站在旗子底下活动身体。“红屁股”和“黄毛”他们也都在那,张张罗罗地招呼人们排好队。石泛函和球球他们,也都在旗子周围,横仰竖卧地躺着。铁蛋儿、二黑和一群住在街东的孩子,穿着湿的小裤头,站在幸福桥的栏杆上,正准备往下跳裤头湿透了水,贴在身上,和光腚也差不多。看见于思和小金走过来,就大声招呼着:“快来呀!扎猛子了——”话音没落,就像泥鳅一样,齐头钻进了河里,水面溅起一排浪花。

“这帮小子真行嘿!”小龙河南岸的人们大声地叫好。于思从插在他们旁边的旗子上,知道他们是汽车厂的。

“咱们上那边去吧。”小金指着石泛函说。于思摇了摇头,朝桥头走去。

铁蛋儿他们从水里钻出来,顺着桥下的水泥墩子爬上来,骑在桥栏杆上。“咋才来呢?”铁蛋儿像鸭子一样,摇晃着脑袋甩着水问道。

“睡觉来着。”于思答道。“脱衣服呀。”铁蛋儿催促着。“我没带游泳裤。”“你就光着游呗,还带舵。”铁蛋儿笑着说。

于思也笑起来说:“当着那些人脱光腚,太砢碜!”铁蛋儿的嘴一撇说:“砢碜啥呀?谁还不知道谁身上长着啥是咋的?”正说着,“红屁股”从河北岸走过来,指着他们喊:“那帮孩子,你们快到边上玩儿去,水上游行就要开始了,别在这碍事。”铁蛋儿他们都不服,一齐嚷嚷起来:“我们洗澡,碍得着你们啥事?”“你们走不走?!”“红屁股”的语气很严厉,“再不走,我招呼人了,把你们都抓起来!”

铁蛋他们知道不走不行,就从桥墩子上拿起衣服,往地瓜地里跑。一边跑一边挥舞着衣服,嘴里喊着“来呀!来呀!你们来抓呀?你敢?!”于思跟着他们跑到河南岸,又跟着他们一个一个爬上了一棵大榆树。大家一齐喊:“红屁股,红屁股!”

“红屁股”气得没招儿,只好扭头走了。河两岸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前面的坐着,后面的站着。各单位的旗子连成了片,地瓜地里挤满了人。还有不少站在齐腰深的水里,互相撩着水说说笑笑。“来了!来了!”有人在喊。所有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扭着身子朝西头看。五颜六色的人头从上游漂下来,远远地看不清眉眼,就像浮着一片彩色的球。

人头拥着木排子,上面支着一幅一人高的毛主席半身像。“彩球们”越漂越近,上面的鼻子眼都清楚了。于思看见游在最前头的是铁柱,他光着头游在最前头。男男女女一边划着水一边齐声地喊:

“锻炼身体,保卫祖国!”“锻炼身体,建设祖国!”

岸上的人都活跃起来,说着笑着蹦着跳着。有人在领着喊口号,欢呼声响了起来。

河里的彩球顺流而下,口号声响成一片,各种毛主席像隔开各单位的队伍,彩球的方阵把河面变成了一块大格子布。

“不好了!”铁蛋儿大叫着:“我憋不住尿了。”“那你就撒呗。”二黑说。

铁蛋儿叉开腿站在树杈子上,脸朝南,滋出一股尿水子。“哪个王八犊子?咋这缺德呢?!”一个傻大黑粗的大老爷们儿,从柳树稞子里跳出来,大声地骂道:“真他妈的熊人,尿都撒到我脑袋上来了。”于思认出是那个二百斤的壮汉,汽车厂的“红机工”。他的头发都湿了,铁蛋的尿水还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大伙忍不住都笑了起来。他更生气了,甩着脑袋一个劲儿地骂,恨得咬牙放屁攥拳头。铁蛋知道惹祸了,可他憋不住,紧忙笑着转身向西,尿水划出一道弯弯的弧线撒落下去。一个女人尖厉的叫声又响了起来:“咋这缺德呢!是牲口呀!可哪尿,天杀的臭流氓!”大伙儿又都笑起来,争相模仿着她的嗓门,尖声尖气地说:“……是牲口呀?!……”铁蛋乐了,也没法子,只好蹲下去,让剩下的尿顺着树干往下流。

西头的河岸上骚动起来。“真来彩哟!活现眼嗨!”许多的人在大声地叫骂。还有人往河里扬沙子扔石头,水面上溅起一片水花。不少的人顺着河沿子,跟着河里的队伍往东跑。“出啥事了?”于思问站在最高处的二黑。二黑答道:“啥也看不清!”

“快去看看,有啥热闹?”站在最下面的铁蛋儿,说着就跳了下去,其他的人也都顺着树干往下出溜,一个人摸了一手铁蛋的尿水子,不由全都骂起来:“这个小鸡巴儿崽子,可到长着个大尿泡,咋滋出这些个尿水子,流得可哪都是。”铁蛋早跑得没影了。于思跑到河沿上,背后传来一连串的叫骂声。后脊梁被人搡了一把,脚下一滑坐了一个屁股蹲,身子直往河里出溜。他紧忙伸手抓住一根柳毛子才坐稳了屁股,两只脚已经泡在了水里。他定住神,朝西望去,这才明白人们在哄啥。

灯泡厂的队伍前面也有一个大木排,绑在汽车的轮胎上,由几个壮小伙子推着往前走。两边各站着一个穿大红游泳衣的漂亮女人,露着白森森光溜溜的胳膊大腿,她们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臊得抬不起头来,扭捏着的身体拐了好几道弯儿。随着水排的晃动,前后左右摇摇晃晃的身体,为了站稳当,只好靠在木架子上。

“真他娘的丢人现眼嘿!”“谁们家养出这么不要脸的丫头!打死她们!”“……”

“真他娘的浪嘿!”那足有二百斤的“红机工”站在水里,指着两个女的大骂“这两马子!”他弯腰去水里捞起一把烂泥,朝她们扔过去,正打在南边那个女人的腿上。于思清楚地听到她“唉哟”了一声,露出一嘴白牙,一只脚抬了一下又收住。那个大汉还在舞舞咋咋地叫骂,整张脸放肆得像一个烂冬瓜。周围的人也都乐得不行,好像刚吃过一顿一丸肉的饺子,又喊又叫又说又笑,还有人吹起了清亮的口哨,越来越多的泥沙石块儿向她们飞过去。她们的头垂得更低了,缀得背也弯了,露着的地方更白了,白得吓人。于思看见那个被烂泥打中的女人,不停地耸着肩,像是在哭泣,眼泪像冰溜子化的水滴,吧嗒叭嗒地往下掉。

“干脆脱光了得了,咋还遮着那地间儿呢?!”“这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我要有这样的姑娘,非掐死她不可!”

叫骂声像暴雨一样铺天盖地地倾泄下来,太阳暗了下去,河床子里装满了脏话,河水开始向两岸溢出来。灭顶之灾就要来临,丁香花的气味儿远远近近地包围过来,而且特别的浓烈。于思被熏得直想吐,忍不住咳嗽起来。岸上的人群互相拥挤着,追赶着慢慢东去的木排。于思也想追着看看热闹,可他爬到岸上的时候,木排已经过去了,他只能跟在发疯的人群后面跑,咋也钻不进人堆里去。两岸的人流,叫喊着拥上桥头。

于思只听到一阵断裂声,还没有搞清楚声音的方向,幸福桥就从中间塌了,桥板掉进水里,溅起高出桥面一丈多的水柱儿。桥上的人像煮饺子一样,叽里咕噜地掉进了河里。哭喊声响成一片,人群骤然向两边的地瓜地里散去。水柱儿落下去的时候,桥上空无一人。于思乘机跑上桥头,一直跑到断裂的桥面边。东面正中的一块桥板斜支在桥墩上,西面中间的两块桥板悬挂在桥面上,水泥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的钢筋像肉没有剔净的猪排骨。河水翻滚着变得浑浊,夹带着泥土和血水,绕过桥墩向东流去。剩下几块没有断的桥板交错着,彼此不搭茬儿。桥两边迅速地堵住了两队汽车,不少司机焦躁地按着喇叭。河里的人抢着往岸上爬,岸上的人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跑来跑去。顷刻之间,两岸都是穿着游泳裤和游泳衣的男男女女。许多的人在哭喊,惊慌得不知该咋着是好。过了一会儿,人们才镇静下来。石磊开始组织打捞掉进水里的人,“红屁股”和“黄毛”都站在那块倾斜的桥板上。一伙人像是拎小鸡似的,把淹得半死不活的人拉上来。

没多大会儿工夫,地瓜地里就躺了一溜直挺挺的人,有的已经被砸瘪了脑袋,血肉模糊了脸上的轮廓。有的鼻子嘴里都塞满了水草和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有的就剩了一口气,一个劲地吐黄水。卫校的人跑过来,给那些昏迷的人做人工呼吸。于思突然看见那个站在木排上哭的漂亮女人,也躺在地瓜地里,她闭着眼睛,像是睡过去了那样。她的胳膊和腿都很舒服地伸着,嘴角有一缕血流出来,头发被血粘在一起。游泳衣的背带断了,露出一个圆圆的奶,奶头很小,小得像丁香花的花骨朵。于思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好看的奶,惊讶得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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