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东西,一边打瞌睡。
半眯着眼,白睡半醒间,听见有脚步声接近,以为是丫鬟经过,眼睛都没睁一下:“去帮我加点茶。”
“茶房在哪?”
这个声音!
阅儿一听就睁开了眼睛,防备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太子爷你没事跑这来干嘛?”
“阅儿。我要听你亲口说,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给南宫烈?”
“是啊!不行吗?”
“他配不上你,南宫烈充其量就是败家子、草包!一事无成却一身的坏脾气,你为什么嫁给他?你这是在作贱自己!你是因为跟我赌气吗?”他当初从娘那儿得知的时候,差点气得昏倒过去。
“我不觉得他是草包,也不觉得他比你差。也不觉得是作贱,与其做太子侧妃,对我来说,还不如做南宫家的正妻,而且你似乎忘记了,我曾经说过,我这个人要的是独一无二,绝不做人小三。”
“小三是什么?”
“就是第三者,你和别的女人中的第三者,我对相公的想法其实一直是不希望他有别的妻子,我以前没说,是因为那时候我觉得我很爱你,我可以忍,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一直为你改变的我,都变得不太像我了。”所以她宁缺毋滥,宁愿用南宫烈来堵死自己与他的机会,也绝不再重蹈覆辙,让彼此痛苦。
“小小,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我可以找机会废掉陇月华,将来立你为后。”他娶陇月华最开始可能是单纯赌气,后来可能是为了全力,等他根基稳固,废掉陇月华是迟早的事情。
“我不要,也许你现在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我是欲擒故纵,可我真的没有,我不要的是你,不只是唯一。”
“小小我知道你恨我,那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不要嫁给南宫烈,那个草包给提鞋都不配,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喜欢才要嫁给他。”
“不是。”阅儿说完不等他的微笑加大,又道:“是感恩,当年我父造反,朝廷中那么多昔日同他交好的大臣,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人人自危。我曾一度以为,你再冷血无情,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可能会为我父说上几句好话,可是没有。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我爹快要被斩首的时候,你在哪?你在筹备婚礼!那****爹被斩首,我想去劫法场,但是因为被你迎亲的庞大队伍阻碍了去路,你在马上笑得志得意满,可知道我在人群中捂住痛哭?”遇见他可能是缘分,然后错过可能是缘分已尽。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敢于不畏强权,在皇帝面前为她爹求情,是南宫烈,南宫烈跪在宫殿外三天三夜,请求皇帝重轻处罚蓝将军以及蓝家还活着的亲属女眷,虽然她父亲还是上了法场、身首异处,但原本会被一起砍头的弟弟妹妹活了下来,妹妹的被送进了妓院,弟弟被发配边疆,至少应该是活了下来的。
“小小,这件事我当初也是迫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