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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纯真年代

公元1987年12月19日早6点一声啼哭划破长空,苏北大地某镇卫生所一名男婴横空出世,这名男婴就是20年后的我。无巧不成书同村阿姨下午6点又产下一名女婴。后来通过我对这个女孩的观察结合我自己的特点,终于发现了我们唯一相似的地方-都爱哭。

我出生的时候爷爷还健在,他老人家乐的合不拢嘴,当即给我取名叫晨晨。顾名思义早上生的吗!至此我有了第一个名字。在婴儿床上仅睡了3个月,我再也睡不下去了。开始每天都醒着,我阿Q值不高,我推测和这事有因果联系。当时不懂事呀!造成我一生的遗憾,理由是弟弟睡了8个月出奇的聪明。

很快我能听懂人话了,并且会说简单的词语。我最喜欢自己穿衣服,常常能给父母一个惊喜。当时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未吹到我的家乡,因此生活还比较苦。从我用的小铁碗就能看出,三天不洗就要生锈。全村唯一的精神享受就是一台黑白电视机。

全村首富开商店的黄老板咬了一下牙又跺了一下脚,一狠心买了一台14寸黑白电视机。这台电视机成了全村老少爷们老太少妇的精神家园。每当夜幕降临男女老幼携妻带子早早围坐在电视机旁,等待观看当时热播剧《霍元甲》。白天大家便有了讨论的话题,每次讨论都是围绕霍元甲展开。个个都是实足的电视迷,从知道电视这个词起我就成了一个电视迷。后来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成了一个近视眼。在漫长的看电视生涯中,我积累了许多故事。电视剧最常出现的一句话就说本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这样导演就可以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了。电视剧特别是武侠片我特爱看,正面人物往往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而反面人物个个其貌不扬,一看就不是好人。所以以前电视特别好辨别好人与坏人。

爸爸是一个脾气出奇好的人,而与之相对妈妈的脾气很暴躁。每次我做错事,都会被很扁一顿,然后总是爸爸来安慰我。记得有一次爸爸外出打工,妈妈再打我我就无助了。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我看世上只有爸爸好才对。妈妈打我最大的原因是我特别能哭,是那种延绵不觉声音洪亮的嚎哭。分贝绝对可以让半个庄都听到。和我同天生的女孩也很能哭,但她从未挨过揍。

我家屋后住着一位非常强悍的邻居。男主人由于身高体健且脾气暴躁爱打孩子,因此人送外号二炮皮。一提起他的名字村中无不闻风丧胆,退而远之。女主人小王是一位Sc媳妇,常年的农村劳动加上丈夫偶尔的家庭暴力,让这个村妇显得比实际年龄还大许多。他们有三女两男五个孩子。最后两个孩子和我年龄相仿,成为我儿时的玩伴。

我家前面住着一个很精明的邻居。男主人瘦小但很精壮,最初他收酒瓶有了资本就搞养殖。现在日子已达到小康水平。女主人娘家和我们庄相邻,三天两头回娘家,又不会骑自行车天天到我家借三轮车。他们有两个男孩,大的比我大一岁,小的比我小三岁也成为我童年不可缺少玩伴。其他邻居还有姓王的、姓荣的,他们都是有儿有女。每家的孩子都很聪明,因此我们这片区域称为风水宝地。

我和二暴脾最小的孩子最先认识,他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敌人。在没有弟弟之前,我独自和他们作战。他比我小一睡岁在大雪天所生,我们的战争从互相对骂再到大打出手。虽然他爹比我爹强悍很多,,但我从未怕过他。而且是越战越勇。他上边有三个姐一个哥,大女儿、二女儿年龄大自然不会参战。而他三哥、四姐每战必出,我和他们打游击战,打玩就跑。他们拿我也没有办法,后来弟弟出生加入我的行列。在这场战争中我首先打了一个大败战。

那是一个晴朗的连瞎子都能感觉到的早上。在极度无聊的情况下,我把弟弟从电视机旁调到二暴脾门口探查。在得知就他自己在家的情况后,以报前仇。我来到他家门口叫阵,占了便宜就往家跑。弟弟比我快跑进屋,我进院后没关门正巧被飞来的石头破了头。我那个气呀!二暴脾连缝针的6毛钱都没给。我真是亏大了,我立下了人生第一个誓言-和他老死不向往来。

我三岁时就有极其突出审美能力,大概是妈妈的遗传。我很小就能从电视中辨别出美丑,当时看到电视中化妆品广告,家里面吃的猪油很像,我毫不犹豫的把它摸在了脸上,脸立刻变的又亮又白。

妈妈在家里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虽然她脾气不好,但还有一点好处是每当我受气时,妈妈总会一跃而起提我出头。相反爸爸总是拦来阻去的。每到这时我对妈妈崇敬之意悠然而生。

转眼间我到了上学的年龄,还很清晰记得第一天上学情景。

如果想了解一个人的智商高低,最好看看他的小学成绩。小学科目除了语、数要考,其他全选修。每天轮翻上语、数,那时的我们都在课堂上学习。课余时间根本不看书。因此如果有几个平时不学又成绩超好的不是天才是什么。

小学对我来说是一个既充实又无聊的时期。充实在于在学校时间,无聊是因为漫长的放假。风水宝地的说法我前面就已经提过。我住在这块风水宝地非常压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成绩都******比我好,还不是一般的好,都******尖子生。但我从来不自卑,我一直固执的认为我也是一个天才。并且不是一般的天才。

一年级的时候我对老师非常崇拜,对老师的敬畏甚至超过父母。我最敬爱的周老师是我三年级老师。三年纪前我成绩一般,三年级成绩出奇的好,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当了班干部。感谢周老师对我的培养,让我找到优等生自信。

四年级王老师教我们语文,一个又胖又丑又自以为是的大龄村妇。我相当烦她,她讲课的时候喜欢唱独角戏。在她的课上我们如果抢了她的风头,轻则被骂重则罚站。为此我受了不少气。终于有一次我们有了正面冲突,那是一次她讲卷子的课。我兴致勃勃听讲,勇越随着她的声音念题。谁想她念完题后当众批评我。‘谁这么能,你讲还是我讲,全班就你最能了。’当时她就说了这么没水平的话,我也理直气壮在课堂上踊跃发言,互动学习有什么错。‘你给我滚出去,你还有理了。’我头也没回的出去了。‘死三八嫁不出去没人要,’我在心里暗暗诅咒她。

时间拉回到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教我们语文的是一个60多岁的王姓老头子,他的孙子也在我们班上。老王因为有着丰富的国学知识,因此我们尊称他为王老。这个词在我们当地是很先进的,王老学士渊博,几个儿子却未得真传。希望只能寄托在孙子上了。怎耐造化弄人孙子小王更是一代不如一代,小王在课堂上经常和王老上演祖孙大战。在家里闹属于天伦之乐,在教室则纯属无长无幼。有时经爷俩这么一年闹,该背的课文也不用背了,该默写的字也不用默写了。所以我特别喜欢他们的表演。

一年级下半学期王老发现学生特别爱说话。于是他想了一条自以为妙计的妙计,他把座位调成男女同桌以避免同性说话。当时的班级里洋溢着一股排斥异性的歪风。杜老做出这个决定引起班里大多数人的反感,我却有点小高兴。女生大多学习认真成绩好,以后默字不用怕了。可恨啊老天不随人愿,排位的时候杜老说我平时表现还不错,特别奖励我和原来同桌坐一起。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就这样吃了一个哑巴亏。

在说说我这个同桌周~吧,这是一个邋遢的孩子,为了怕他把我衣服碰脏,每天我都要用粉笔在桌上划条三八线。井水不犯河水,他的成绩比我差,每次默字都抄我的,杜老还以为我抄他的。我有理也说不清楚,如果能打过他我想我一天都会打他好几遍。

人在很小的时候每天都盼望着长大,而长大后又想回到过去。也许每个人都会有我这样的困惑。我的二年级在我上学的第四年到来了,二年级意味着我将告别那些a、o、e字母,告别那个糊涂的杜老头。二年级教语文的新老师是全校最重量级的人物。据传说他不仅在白道吃的开,在黑道也有关系。他就是人称万人烦的-校长。

万人烦是学校一把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遇到上级检查饭店里一领,一切搞定。这个老混蛋给我们上课,也是隔三差五来一次。交学费的时候比老师逼的都紧。

带我们数学的是一个性格很温和的女老师。万人烦不来她就代语文。每次星期天作业,数学特别多语文就特别少。检查作业如果你没做完故意不带,她让你回去拿。很多人回去转一圈,回来说家里锁门了就混过去了。

学校里最活跃的老师是小冯老师,小冯老师长了两颗龅牙。经常和学生打成一片,为人平易近人爱讲笑话。他代六年级毕业班数学,每年升学成绩都很好。

我六年的小学生活经历两个阶段。以三年级为分水领,三年级我最辉煌时刻,成绩最好当了班长还上了光荣榜。从四年级开始成绩趋于中上等了,我发现在学习上追求第一太累了。成绩下滑以后连班干部也选不上了,本来我也不喜欢管人。我最怕管别人的钱,出了事负不起责任。以前当班长遇到集资买作文选的时候,我都没和副班长争着收钱。让他替老师收钱丢了让他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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