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假如上天能听见,请让他能抓住幸福的尾巴。
痛,很痛,谁这么没品揍她呀,嗯,不仅头痛,手也很痛。严小可蹙起眉头,手下意识地抚向额头,咦,这是什么?
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白,好似雪般的白,扭头看向左边,茶几上的一个花瓶插着几支梅花,傲然得很。
艰难的直起身子,眼睛扫视着房间,空气中残留着消毒水味,这是,医院?
嗯,痛!
严小可摸向额头,缠着一圈纱布,怎么回事?手脚都有不程度的疼痛,她这是怎么了?
意识渐渐回笼,是了,她被掳了,那个诡异的高大女人。不,准确点说,应该是个男人扮的女人。可自己又怎么在医院?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人推门进来,眼见严小可坐在病床上皱眉,不禁惊喜地道:“小可,你醒了?”
严小可看向来人,皱了皱眉后说道:“秦宇,怎么是你?齐呢?”
秦宇一愣,随即笑开:“哦,他呀,公司刚好有个紧急项目,他出公干了,去了意大利。那里封闭得很,几乎与世隔绝,就吩咐我们好好看着你,等他忙完了就回来了。”
“我怎么没听他说过。”严小可瞪着他问道,他那么紧张她,不会连她在医院也会出国公干的。
“嗨,我还能骗你不成?”秦宇走到茶几旁,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水,在严小可看不见的地方,脸上全无笑意,反而是一脸沉痛之色。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有个男人迷晕我了。”严小可不解的问出口。
秦宇把一杯水递给她,脸上的沉痛之色已然不见,却是一脸的阴冷狠辣,冷道:“那是黑豹。”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你放心,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严小可喝水的动作一愣,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你们把他给做了?”
“怎么,你不会同情他吧?他那种人碎尸万段也不够。”秦宇的脸色有些冷,瞪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严小可翻了翻白眼,小手握拳在空中挥了挥,一脸的义愤填膺,恨恨地道:“同情他?我呸!害老子禁足多日不得出门,还抓我,又害死这么多大好青年,死了倒是便宜他了,照我说,应该将他砍成人彘倒上蜜糖,让蚂蚁咬死他,啃烂他。”
秦宇抽了抽嘴角,揉了揉额角,他怎么忘了,这是个重口味的腐女呢!
“胎教,注意胎教!”
严小可一愣,顿时看了看自己有点肉肉的肚子,摸着它一脸讪笑:“对不起噢,是妈妈太悲愤了,你也是个有正气的人,一定不会怪妈咪的是不是?好乖,爸爸妈妈爱你!可是,你爸爸好坏,就想着工作,也不来看我们。你想他了?嗯,妈咪也想他了。”
秦宇看着她低眉喃喃自语的样子,俊脸又没了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是不告诉她,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她念着的那个人,正在icu重症病房,和死神作着斗争。
昨晚中枪后,立即就被官老爷子安排着送到陆军医院做手术,用的都是最顶尖的外科手术医生,最顶尖的设备,最完善的医疗技术。子弹从后脑射进,卡在了头颅骨,才没有穿透大动脉,否则,回天乏术。
手术进行了12小时,刚刚才送进icu病房,他会不会醒来,什么时候醒来,是个未知数。最重要的是,现在他都还没脱离危险期,也就是说,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和死神在拔河。
按照官老爷子的意思,此事先瞒着怀着身子的严小可,每个人都不能露出异样,一切等安定下来再说。
但是,瞒得了一天,瞒不了两天三天,所以,秦宇来了。
“小可,齐哥这个项目也不知做到什么时候,你要不是和莫离他们去夏威夷度假迎新?”秦宇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夏威夷?”
“嗯,莫离和莫愁打算带着孩子们去度假过冬,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秦宇看向她:“要去吗?”
严小可想了想,摇了摇头,笑道:“我不去,我要等齐回来,婚礼也要筹备了,我哪来的这么多时间啊?”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乍一听此话,秦宇心里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强烈的涌了上来,看了看严小可满脸娇羞期待的样子,张了张口,冲上喉咙的话就咽了下去。
而侯在门外的莫离,却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哽咽着离开房门,她就是怕忍不住会露破绽,才不敢进去。
傻瓜,你那无心的话,却令人如受剜心之痛啊!
秦宇告别严小可,让她休养过几天,再观察一阵子才出院。
才走出房门,便见莫离在走廊的座位上痛哭失声,连忙走了过去拥着她,脸上也是一脸的凄戚之色,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背。
莫离扑在秦宇怀里,抽噎着说道:“可怜的小可,她该怎么办啊?”
“没事的,没事的,齐哥会好起来的,放心吧。”秦宇安抚着她,又似是安慰着自己:“他不会丢下她们娘俩的,你要记得,别在小可面前露出这幅表情。”
莫离抽噎着点头,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真能镇定自若,当啥事都不知道?要知道,说一个谎话,要用一百个谎话来圆的。
日子就这样过了四天,转眼,新的一年又要到来了。严小可额头上的纱布早就拆了,老早就想出院了,可秦宇总找着各种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