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倒霉的当然是洛朝阳了,虽然不知道现在他在哪儿。
“呸,不要脸!公子怎么会把你这种贱货带在身边。只会毁了他一世英明。”不知为何她突然怒上心来,狠狠推了我一下,令我重重摔倒在地,屁股恰好被石子磕着,很疼。
容玉毕竟是练过武的,这我早知道,却不知她的手劲这么大,又或许只是单单对于我。此时她高高的低头俯视,如同骄傲的女王不屑的冷睨脚下一点不起眼的尘埃。
牵唇冷冷一笑:“暴君的女儿除了长了一张会勾引男人的脸外,简直一无是处。听说京城里皇帝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公子为了你更是不屑与皇家对抗,你究竟是施了什么妖法把那些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被卖到青楼给千人骑万人跨才对。”
哎,早说就是了。我叹了口气,站起来平静的拍拍沾在衣服上的灰尘,这女人以为几句话就能激怒我就大错特错了,别说是羞辱几下。
就算当着我的面骂我祖宗,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不过老娘算是明白了,容玉这么痛恨我的原因只是在吃干醋,害我还狠狠感动了一把,误以为她是真心为司徒绝的安危着想呢。
“原来你喜欢司徒绝啊。”我淡淡的向她看去,果真,容玉脸色迅速泛起可疑的红晕,却又在弹指之间化做骇人的惨白与惊惶。
“你瞎说什么。”她两眼喷火盯住我笑意盈盈的脸看,骤然一道银光闪过,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支寒意森森的剑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冰凉冰凉。
银白而雪亮的剑身映出容玉怨毒的五官:“再乱说我杀了你。”
完了,吃醋的女人最可怕,老娘太大意了。不过这两句话听着挺耳熟。
“好吧我不乱说了。那你可以把剑收起来吗?”
“哼,你不过如此而以。”她撇着嘴,高傲而冷绝的收起脸,柳眉高高扬起,闪烁在眼眸中的尽是对我鄙夷的光。
好汉不吃眼前亏,没什么大不了的。
“喂,容玉,其实我不喜欢司徒绝的。”为了防止竖敌,我还是决定老实跟她说明白。
未料她甩来的眼神更阴佞,吓得我生生颤抖。
“你也配?”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刚走一步再次回首:“给我记住今天的话,若是被我发现你勾引公子,我会不惜一切杀了你。”
这女人怎么越说越不像话,她已经走远了,我连辨解都找不到人。
可是容玉临走的神情隐匿着无法形容的阴怨,那冷漠的背影激得我心神惶惶,总觉得那女人一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不过好在之后一直风平浪静,可惜出发前往江南的时候我却没有看见容玉的身影,只有我和司徒绝两个人。
“容玉人呢?我怎么没看见她?”前后左右张望,坐在马车里我问骑马走在前面的司徒绝。
他随口说道:“昨天派她办事了,估计先我们到家。”
到家?我想呕血,难道以后还要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吗?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更不容两个水火不容的女人。还是早点找到母妃的娘家吧。
掀开帘子,外面的空气清新舒畅,我突然有股不想坐马车的冲动。
看着前面的司徒绝屁股下又高又壮的白马,我心里开始蠢蠢欲动,然想归想,万不会再开口的。
我的马术是司徒绝亲自教授,当初不慎摔下过一次,虽然伤得不重,却害他挨了顿板子,更险些丢了命。
“公主,想骑马吗?”不知何时司徒绝骑着马已回到车旁,温柔的问我。
“想……呃,不想。”期盼涌入眼中仅仅一会儿,瞬间黯淡下来。我双手无意识的捂紧,心里纠结万分。
未料到突然横空一只宽厚的大手伸到我面前,往上看去,是司徒绝了然的笑容:“上马吧,属下与公主共乖一匹,便不会有事了。”
他竟然还记得?我讪讪的看着那只大手,再看向他体贴的微笑。
最终忍不住心中那份渴望,伸手搭了上去,他反手握紧,轻轻一拉,将我带入马上坐好。他从后绕过双手牵住缰绳:“公主还在介怀以前的事?可是属下早就不记得了。”
心里一“咯噔”。
“喂,司徒绝,那次的事,你恨我吗?”问得小心翼翼,无论时间过了多久,每每想起来,我都会愧疚难当。
清澈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怎会不恨呢。”
我浑身一怔。
那缱绻的嗓音低沉:“明明是属下保护公主不力,害公主受伤,本就罪该万死。而公主却将过错一力揽在自已身上,更为了救属下这条命整整一夜冒雨跪在椒华宫外。这么多年来,属下只恨自已无能,害公主一再受伤,公主更无需自责。”
是么?缓缓垂下头,难道那次不是我任性,非要跟姬聘如在马术上争个高低才莫名摔下来的吗。
倏地,司徒绝双臂缩紧,在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时,他朗声开口:“公主,坐稳了。”
随着马鞭在空中甩开巨响,马儿四蹄飞扬,仿佛离弦的箭般向前冲去。
清风徐徐抚面,柔柔的,暖暖的,惋若母妃温暖的手捻齐碎乱的发丝。连阴郁的心情亦豁然开朗。
司徒绝强壮的臂膀把我紧紧护在中间,就连强劲的疾风也伤不到我分毫,他一直是如此,把所有的伤害都往自已身上揽。
路边出现一家茶庄,跑了大半天的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