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一脸茫然,他们看着她干吗?谁是他的未婚妻?
林子越嘴角一勾,笑的温和煦煦如沐春风,“林家的人都可以为我做证,我对着众人亲口说过要娶小紫为妻,这是林府众所周知的事情,可三弟你却背着我把小紫藏了起来,不知是何居心,害我这一年来苦寻不到。”
林子晨此刻的脸比冰块还在僵还要冷,忽地一翻脸讥讽道:“哼,众所周知小紫是我的小厮没有我的充许她是没有资格答应别人任何事的,何况她本人也没答应,大哥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这兄弟俩一个冷脸一个笑脸,可眼底闪着利光不分上下。
叶紫看着俩人争论不休,早把酒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倒是担心他们一会吵起来自己帮谁好呢?
“你们兄弟俩好久没见了,进大厅再说吧,别干站在这。”叶紫一副和事老的样子。
林子越向小紫靠近了两步,满脸深情的说道:“小紫,我今天是特地过来看你的,不想才几天不见你憔悴成这样,看来你在这里住的也不是很开心,不如跟我一块走吧!”
叶紫只觉三双眼珠子从不同方向射向她,只觉额头冷汗直冒。
“呵呵。”叶紫干笑了两声刚想说:去你住两天也行。主要是她最近心里真的很烦。
“大哥请自尊,小紫现在是我内人怎么可能跟大哥去呢?”林子晨又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叶紫不由的挣了两下,他瞎说什么呀?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内人了。见林子越僵掉的笑脸心里甚是愧疚,又不能当面拆林子晨的台,只能可怜巴巴的闭上眼。
“这怎么可能?”林子越的笑脸终于倒塌了。
“怎么就不可能?”林子晨不屑的回了一句,低头亲密的在叶紫额头亲了一下,柔声说道:“乖,你先回屋休息去,一会我完事就来。”
叶紫杏眼大睁,气的咬牙切齿,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这时还是按他说的去做比较好。转头不好意的对林子越说道:“林大哥,等那天得空了我去看你,那我先回屋去了,你们兄弟俩久不见有什么误会好好说。”话落,不敢多看林子越一眼便跑了进去。
林子越看着她的背影眼底落漠。
叶紫进了自己的寝室无力的倒在床上,想起饭前她在门口听誉信跟林子晨说那人的事。现在满城都知道太子快不行,可见太子之位他也保不了多久。对呀,她怎么忘了那人最宝贝的就是他的那个位置,如若她要报仇直接把他从那个位子拉下来,就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可关键是她现在还能下得了手吗。
思绪飞扬,不知不觉困意袭来,她这一天一夜没睡终于入了眠。
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午时,她这一觉补的神轻气爽。穿戴整齐出了寝室,见林子晨与誉信坐在院里石登上,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
叶紫突然想起来,昨天林子越来过,也不知他们谈得怎么样了,误会解开了没有?连忙跑了过去。
“林子晨,昨天跟你哥聊的怎样,问清楚了没有?”叶紫最近一直连名带姓的喊他。
叶紫这么突然冲了过来,原本聊的很投入的俩人随即闭了嘴,同时抬眼看着她。
“你们都盯着我做什么吗?”叶紫撇嘴。
“叶姑娘你不生气了?”誉信问道。
叶紫蹙眉,心想我一大早的生什么气呀?
“师兄,她向来没心没肺,昨天的事她今天怎么会记的呢?”林子晨调侃道。
“哦!”誉信笑的一脸诡异。
叶紫竖眉,双手插腰杏目圆瞪:“说谁没心没肺!”
林子晨看她一副彪悍又滑稽的样子,不由的爆笑出来一时有点收不住笑的合不拢嘴。某人看他笑的如此嚣张,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出来了,一时气结。突见石桌上有只毛毛虫正扭的身躯向前爬,眼明手快以速不及耳的速度捏起小虫噻进林子晨嘴里。
笑声顿时止住,只见他喉节滚动已是吞了进去。他脸色大变指着叶紫喝道:“你——你,你给我塞了什么东西?”
这下轮到叶紫笑的花技招展上气不接下气。
一旁的誉信更是憋红了脸,刚才他可是瞧见的那只小虫,要是让林子晨知道他刚才吞下去的是一只毛毛虫,不知道会不会把胆汁也给吐出来。他这位黑腹师弟算是遇到了刻星。
林子晨眼瞟到她刚才触手的地方,发现刚才石桌上的那只小黑虫竟然不见了,脸色大变只觉腹陪一阵恶心,冲到一旁草丛里拼命的呕吐了起来。这下真的是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叶紫看他吐成那样,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笑道:“以后给自己留点口德免得招报应。”
林子晨吐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擦了擦嘴脸色还是恶心得不行,凤眸狠狠的剜了眼叶紫。
“别瞪我,谁让你先招我的。”叶紫面上还是丝毫不让,话刚落,只觉一阵旋晕嘴就被人堵上,随之小蛇钻了进来,在她口内肆意乱窜。
“哈哈,这就叫做报应。”林子晨得手之后就跳开,脸色瞬间变的得意洋洋。
叶紫哭丧着脸,杏眼恶狠狠的扫射林子晨,目光如利箭,双手使劲的擦着嘴十分之恶心。“啊”只听一声大吼,叶紫直扑了过去。
俩人便在院内开了战,一个又跑的上窜下跑,一个骂骂咧咧紧追不放。
誉信看着两个欢喜冤家闹得不亦乐呼,摇头笑了笑便回了大厅。
叶紫没心没肺过了两三天,又开始坐不住了。因为外面传的沸沸杨杨说太子病入膏亡,御医大夫们束手无策。
这两日林子晨、誉信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早出晚归,她一人闲来无事就在街上瞎转悠,听了好多闲言碎语,全是跟太子重伤有关的,两日来她无动于衷仍然装傻。
昨日她在一家茶楼前碰到了林子越还有一位长相俊秀的男子,男子有点阴柔,虽然一脸笑意却让人全身发冷。
林子晨嘱咐过不让她见林子越,但碰上了总不能当做没看到吧,何况她心里一直对他有所愧疚。
在他们的岑请之下,她跟他们进了茶楼,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阴柔男子便是当今二皇子穆仁,太子的死对头秦王。
原来他们不是巧合碰见的,是特意在那等她的。穆仁虽有点阴柔说话倒是很痛快,他们知道她为太子做过事这次是特地来拉拢她,开出来的条件非常优厚。叶紫刚开始面露难色有点推脱。穆仁又百般诱惑劝说,叶紫这才勉强答应,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也加了一些条件,这些条件当然都是有利于她的。
叶紫也不知道昨天自己为何要答应与穆仁合作,心知肚明他们拉拢她就是为了对付太子,当时她也不知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答应了下来,是觉得这样就可以报仇还是给某人当卧底去了?
当叶紫以赚钱为由告诉林子晨她与二皇子合作的事,气的他鼻翘升烟,却又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必尽她不在是以前那个简单的叶紫,以她现在的身法旁人要伤她倒也是很难。某女往往下定决心的事很难回头,除了让她多加防犯也别无它法。
今日叶紫转悠在小院里,异常烦燥,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容易熬到月上中宵,她坐在榻上凝神探视,神识见他们全睡下,她才起跃出窗外,忍了这么多天今天还是没忍住。
初冬,晚风清冷。月牙中挂,树影婆娑。
凤阳殿前静的出奇,连个守卫都没有,也不见进出伺候的婢女。叶紫隐在殿前的梧桐树上,盯着凤阳殿看了半天,本想耗点灵力用神识去探一探殿内之人,既方便又不会被发现,却没想到她的神识竟然进入不了凤阳殿,可见这个殿有另一种神力在护着。
无奈之下又她绕到殿后去,蹲在窗外静听了一会,不见里头有半点动静,这才轻车熟路的开窗跃了进去。因为速度比较快一时没发现那窗本来就是虚掩着。
殿内依然通明,可却一个人也没有,榻上是空的。
叶紫心提起来,心想:难到自己来晚了,不会——那人真的就这么走了吧?扶在窗边的手不由的抖了两下。
忽听暗门内水声沏沏,现在她耳力也非常好,虽然隔着暗门但她听的清清楚楚,她绕过床榻趴到暗门边,轻轻往里一推,果然石门就开了毫无声息,她这才猫着步慢慢的往里去。
只见水池水雾撩绕清烟漫漫,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背对着她立在水池中间,满头清丝合束盘了起来,能明显的看到他背后两个伤疤,一条是他最近受的伤所留下的,另一条其实是似伤疤的胎印。
以前她也以为那是个伤疤,因为他那个胎印真的是很像被人从心口一剑刺穿而留下的疤,而且心口处对应的也有一条疤痕,但是只要你认真看或是用手摸一下就知道,那确实是一个胎印,表面是光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