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爱情春暖花开
在海边，能做什么？无非也就是冲冲浪，玩玩水。
蒋可不会运动是公认的事实，可是架不住方东他们的再三邀请，也到海水里去泡了一会。晚上各显手艺术做了一堆大杂烩出来吃，然后，是私人时段的来临。
大师兄孔家杰率先为大家做出表率，牵着他的亲亲女友舒彩涫海边散步去。
楚天舒也邀请小师妹程彩衣去漫步海边，蒋可吃惊，他以前没有看过楚天舒对彩衣有别样的心思。
“哪，都有两位绅士陪女士散步去了，蒋可，你是不是也该陪茉莉出去走走？”剩下的几个人看到被勒令去向蒋可告白的茉莉缩在一角不出声，完全没有明白刚才两对“情侣”做出表率的目的，只好直接对蒋可点名，司马昭之心明显得很。
蒋可迟疑地看一眼茉莉。方东怎么搞的，前几天不是才暗示他不能急于跟茉莉谈到男女之情吗？现在怎么又迫不及待地搞拉郎配？
“茉莉，你愿意陪我出去散散步吗？”虽然心里疑惑，可是他们既然这么说了，他于情于理也该问茉莉一声。不然她还以为是他不愿意同她散步呢。
现在主动权交到她手上。老实说，以她在他们的风波过后小心避嫌的态度来看，她肯说声去才怪呢。
“茉莉当然愿意。”旁边又是跳出一个摇旗呐喊者，“是吧，茉莉？”倾向性非常明显的问句。
先前的声援者这次比较婉转， 只是淡淡地说： “录音机……”
“我去。”茉莉马上跳起身。
蒋可倒适应不良地怔在当场。
“哦，方东，你说录音机什么？”定一定神，他礼貌地要让方东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屋内四个人，除了蒋可以外，其他三人的面色立刻变得诡异，“没什么，我只是说我的录音机忘记带出来了。蒋可，走啦，陪茉莉去散步啦。”一把将他推出门去。随后茉莉也得到了一致的待遇，并且门板在两个人身后坚定地关起。
蒋可好笑地摇摇头。看来那两个小子要他与茉莉散步的主意，还真的很坚定。
“看来我们只有在外面走两圈以完成任务了。”他对茉莉笑。浪漫的海滩漫步于焉展开。
蒋可把两只手都放到裤袋里，一边走一边跟茉莉谈笑甚欢。他是感觉到茉莉有点心不在焉。是给方东他们硬撮合来同他散步的原因吧？心里有丝萧索，可是，还是安慰自己说，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他只有拿出一百二十倍的耐心来守候她到解情事的那一天。
而茉莉，原本忐忑的心情，在一开始听到蒋可说“走两圈以完成任务”的说法时又再畏缩了几分。他……也视与她散步为苦吧？也是，说到底，这个散步的提议还是方东他们硬逼着他来完成。
她知道这是方东他们替她制造的告白机会。她也知道，现在她与他的情形，就是一般人所说的浪漫约会。有这种花好月圆的告白场景而不加使用简直是暴殄天物，方东他们这样替她安排周到，也算是帮她得仁至义尽了。
而她……如果正视心里的渴盼的话，她也是想向他告白的。如果告白后，能如彩衣她们所说，换来蒋可喜悦的笑脸、深情的拥抱，她不介意厚脸皮一次。可是她就是没有信心啊，心里的渴盼一再退缩，她怕一旦开了口，而他拒绝，他们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所以，空辜负了良辰美景浪漫光阴。她只会傻傻地跟着蒋可的脚步往前走，让一颗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被一点点喜悦和很多很多的顾虑占领。
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的五个人气得跳脚。不必吃惊，当然是五个人。放着绝好的戏码，哪对情侣想要私下去约会？出去散步只是一个幌子，先行出发的人早就埋伏在旁边，等着看好戏。
可是……气愤呀！这个茉莉，在情场上，一点也没有勇往直前的精神。难为他们之前的日子一直对她耳提面命，浪费了大量的口水。
当受命去散步的两个人觉得他们散步的时间和行经的长度都应该可以达到标准，施施然返回小屋后，蒋可惊讶地发现，其余人等一个不拉地瘫在屋内，一个个坐没坐相得紧。
“家杰，你们这么快就散完步了？还有天舒，怎么在外面没有碰上你们？”他礼貌地询问，意外地看到四对不满的眼光射向他……不，他的身后。
他疑惑地转头。他的身后，只有茉莉啊。
“你们怎么了？”他再转回头对着面前的几个人。是他还是茉莉让他们不满？可是，他们没做什么啊？
“没有什么。”被问的几人看来都学过变脸的功夫，齐刷刷地展开笑脸，连回答的口径都惊人的一致。
“哦。”蒋可也只好不追问，自行坐下打开一罐饮料来喝。
那边方东已经急不可耐地一把把茉莉抓到门外去。
“为什么不告白？”他气恼地责问。
茉莉讶然，心虚，然后，转为气愤。
“你偷跟我们！”她指控。
“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告白。”方东理直气壮。
看到她气得要跳起来，他连忙警告：“录音带！录音带哦！”马上唤回茉莉的理智，成功化解了她可能向他招呼过去的一轮拳脚。
看到她平心静气了，方东向她宣布另一项决定：“今天晚上，你跟蒋可住一幢小木屋。”
“不行！”热意甚至涌上了她的耳根。这死方东，在打什么主意。
“没办法，只订了四间木屋，男的女的都各单了一个，只有拿一间屋来男女混住了。”方东自顾自地说明。
“反正我不跟蒋可同住一幢房子。”孤男寡女……她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方东像看穿了她的心事，“就是让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你好有一整晚的时间来告白。”他得意地笑，很欠扁的样子，“茉莉，看，我为你设想多周到？师兄对你不错吧？”
不错个屁。茉莉在心里腹诽。可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她只好谄笑，“是啊，师兄对我好，不过，我不能跟蒋可同住啦。”
方东眯起眼，“不行，你不去跟蒋可同住，我就把录音带放给他听。”
没品，老用这招威胁她。茉莉倔强地咬咬下唇，“不要。师兄赖皮，明明这才第一天。你要是毁约，我明天马上背上包回家去。”
谈判的结果，是她跑去了彩衣和彩涫的小木屋在沙发上窝了一夜。
“你怎么可以这么纵容茉莉？”一大早其他几人就在指责前一天做出让步的方东，“今天晚上，怎么也要把他们俩凑到一起。”
方东抬起头，“你说茉莉那个死不肯开口的德性，就是打昏了她把她扔到蒋可床上，她就会跟蒋可表白吗？”
一干人等齐刷刷地摇头。方东继续说下去：“而且，蒋可又打不过茉莉，不然可以教他先把茉莉吃了再说。”
然后，方东再抬头看着众人不赞同的眼色，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一丝诡秘的笑意，“所以，要撮合他们，必须用奇计！”然后，神秘地招招手，一大堆人附耳过去，窃窃私语正式开始。
“这样做，好像不太光明正大。”女孩子的心似乎都要软一些。由于彩衣有绊住茉莉的任务，所以现场惟一的女生，跟蒋可没打过交道，跟茉莉倒是见过好几次的半个外人舒彩涫，在听完了整个计划后，发出了良知的呼声。
孔家杰马上掩住她的嘴，“彩涫，我来跟你讲一下他们俩的情形，你就知道不择手段撮合他们多么的有必要性了。”其实是他们兄弟几个好事想看热闹，不过这个理由倒不必交待给亲亲女友听。
于是惟一的反对派被消音。每个参与密谋的人，嘴角都带了一个神秘的笑意。
茉莉在一整天里都让那几名面带诡笑的男生弄得心里发毛。他们又在计划什么？
害得她白天都没能尽兴的玩乐。晚上一吃过饭，她又开始担心他们又要强行劝说她与蒋可去散步。
与蒋可去散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几名活宝会在后面跟。而且拆穿他们也显然不行，要是蒋可问起他们为什么在后面跟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搞不好她这几名很鲁的师兄会直接跟蒋可说，他们要监听她向他告白。
唉，麻烦哪。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在明知有人旁的情形下跟蒋可告白。
可是她担心的情形并没有发生。吃过饭后几个男生好像意犹未尽，直接拎了箱啤酒出门，说要到海滩上去喝酒谈天。
三名女生也跟着前去。男生在沙滩后面一点喝酒，她们女生在靠近海边的地方踩水顺便拾拾贝壳。
随风隐隐送过来的谈话声让她怀疑他们在灌蒋可酒，因为她不时听到“蒋可，我们碰一杯”之类的声音，并且多个人口中发出。到男生们招呼她们回去时她过去一看，果不其然，蒋可已经脸色通红地在地上软作一堆。
真不知道方东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们居然没有趁机调侃她，叫着要她扶蒋可回去之类的话，秦大力和楚天舒一边一人，架起蒋可自行离去。不过方东很快就向她公布答案：“茉莉，你今天必须跟蒋可住在一个屋子里。”
“为什么？”虽然夜色掩盖了她的惊讶神色与脸上的红晕，可是，声音还是透露了她的惊愕。她昨天已经表明了态度不是吗？
“茉莉。”方东摆出沉痛脸色，“为了帮你成功告白，我不得不对蒋可耍了花样。他喝的酒里，我下了药。”
“啊？”茉莉不敢相信，在方东嘴里会说出如此荒诞离奇的事情。
“真的，茉莉。”方东还是一脸沉痛的样子，“并且卖我药的店主说的，这个药性非常的霸道，如果没有及时得到纾解的话，有可能会……终身……不能那个啦。”
“那你还给他吃？”茉莉确信自己的脸已经可以煮熟鸡蛋了，飞烫，外加怒火攻心。
“我一直犹豫啊……犹豫到底要不要给他吃。要不是为了你……茉莉，”方东的声音里居然还带出了哭音，“要不是为了给你制造机会，我怎么忍心向我的好哥们下手啊？”
呸，说得自己好像情操很伟大似的。谁稀罕他制造这么一个机会！
“还有什么副作用没有？”一把揪住方东的衣襟，茉莉追问。
“反正就是可能会狂躁会虚脱之类的……”方东在努力回忆九流武侠小说中的俗滥情节，“反正只要你跟他……那个以后他就不会有事……呃，”看到茉莉的脸色不善到了极点，他连忙转弯：“要不你给他敷个冰袋什么的也可以了，我想。”
“砰！”满天的星星是茉莉对他的答谢。一把推开捂住左眼双脚跳的方东，茉莉心急如焚地直奔蒋可所住的小木屋。
茉莉惶急地直奔蒋可的床边。身后，大门给很小心很小心地合拢，然后，反锁住。一脸贼笑的六个人在门外相互比出了胜利的V字，然后小心地靠向窗台边，静待好戏上演。
静静地等啊等。一小时过去了……两小时过去了……还是只有茉莉焦灼地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怎么蒋可喝醉了酒就只会睡？方东，这个计策没准不灵。”秦大力压低了声音嘀咕。他已经让蚊子咬了十几个包了。
楚天舒也对方东嘀咕：“你没跟茉莉说给蒋可下了那个药？茉莉怎么不去投怀……”后面几个字虽然及时刹车，可是，还是抬来了几道怒视。
“我有说。不过茉莉有胆子饿虎扑羊吗？你以为谁都像你？”方东打个哈欠，“算了，蒋可不配合，不如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捉奸’，摆出为师妹做主的样子叫蒋可负责。我想，蒋可肯定很愿意负起这个责来的。”诡笑一声，他准备撤退。
“早说嘛。我回去睡美容觉去。”舒彩涫率先响应。
然后众人一一撤离。
屋子里的茉莉已经在走七百三十二次来回了。
怎么办？她脑子里一片茫然。
蒋可脸色的红色，已经渐渐消褪。这是不是代表，他的……药性，已经过去？
她第八十五次下定决心，走到他的床边，要伸手探一探他额头的温度。
可是同之前的八十四次一样，手探过去，离目标还有三尺远，又自动缩回。
他熟睡的样子很可爱，嘴角微微地含着笑，整张脸柔软的放松。脸红红的，不知是该有的好气色，还是因为药性催发的原因？
不行，她必须……她必须替他探一探体温。
深深地吸一口气，她终于把手成功地移放到他额上。嗯，好像有点烧……可是，她发现她的手因紧张而发冷，这样测出的体温是否不合格？
既然手都已经触摸了他，不在乎额头再碰一下吧？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后心还是紧张得怦怦直跳，她缓缓对他俯下头去。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触到他的额头，已经被拥入一个热情的怀里。
蒋可一向懂得要珍惜好机会的道理。虽然他刚刚醒来还不太明白状况——他一向浅眠，茉莉探手过来时就已经把他惊醒。可是茉莉肯单独与他相对，而他又躺在床上，这样的情形如此暧昧她亦不避嫌，那么……这便是他的机会。
原来一颗心可以在刹那间盈满希望。蒋可现在的情形，就是如此。
这个时候她也没法去想他爱不爱她……是不是为了报恩而爱她的问题。她只做了一件事，依从自己的心，去体会、去感受他的柔情与爱意。
这一吻仿佛要吻到地老天荒，到两个人都气喘嘘嘘的时候，他才终于放开她的唇。一恢复说话的功能他马上急急对她表白：“茉莉，我爱你，我知道我没有运动神经，不符合你的标准，可是，请你试着接受我行不行？先试试我们可不可能好吗？如果试过了，你还是觉得我不能让你满意，那个时候你跟我说不爱我，我也可以甘心。”
说得这么快这么急的原因是：茉莉的身手实在好，他只怕他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茉莉已经转身离去。
既然无法以蛮力把她留在身边，当然只好抓紧一切可以抓紧的时间。
茉莉眨了眨眼，没有做声。他为什么说……他不符合她的标准？并且用这样谦卑的口吻？
“茉莉？”感觉到怀里的佳人没有挣扎的表示，蒋可的心稍稍安定一些，“你答应我好吗？你要是嫌我不会运动，我以后都跟着你做运动好不好？”他可怜地哀求着，“你看最近这段时间我跟着你晨跑也坚持了下来……茉莉，你相信我好不好？”
“为什么……你要跟我……运动？”脑袋还是有点晕乎乎的。并且，听到心上人的告白也是造成昏眩的重要因素。因此，她不明所以地问。
然后，她发现蒋可的脸色，变得诡异。
“不是你说，你的理想对象必须是运动好的人，才会有共同语言吗？”他万分诧异地开口。
“我没有说过。”她否认。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更不可能还宣诸于口？
“你有。”蒋可声辩，那句话对他来说几乎刻骨铭心，“在训练馆，我送花给你的那天，你不但不接受我送的花，还说你理想的对象要运动好才行，因为要有共同语言。”
茉莉歉然地望一望蒋可。也许那天她是说过，因为那天她的情绪颇激动。不过，她确实没了印象，不知道这句话曾对蒋可做成那样大的刺激。
“我不记得了。不过，就算说了也可能只是我随口说说的……”
她说，立刻换来了蒋可激烈的反应：“那你为什么拒绝我？”那她到底是嫌他哪一点，这可得弄个明白。
“你说要跟我好，难道不是因为想对我报什么救命之恩？”她也反问。
换来蒋可几乎快昏倒的表情，“当然不是，我追你是因为我在我们的相处中爱上了你。若是要报救命之恩，我对你的追求不是早两个月就该开始了？”
他在心里猜测，难道这是她拒绝他的主因？
“可是……可是……”她又开始结结巴巴。
“可是什么？”他把她再抱紧一点，追问。
“可是你明明说过，我不是你理想的女朋友类型。”她终于说出了一直梗在心里的那要根刺。
“我说过？”蒋可同样对自己的过往言行记不分明。他怎么可能对茉莉说这么伤人的话？更何况，他老早已经认定了茉莉是他爱的人。
“我不可能说过这样的话吧？”他确实这样认为。
“那天，在训练馆，你跟方东说的。”茉莉的声音变得沉闷，“你说你喜欢皮肤白眼睛大温柔的女孩子……”
这一说终于唤起了蒋可的记忆，“你听到了？还是方东跟你说的？”敢情这就是他情路一路走来不顺畅的原因？真是让他欲哭无泪。
“我在门外听到的。”她回答他，身子开始僵硬，并想不着痕迹地脱离蒋可的怀抱。
蒋可不肯放手，把她抱得死紧。
心里明白她又开始钻牛角尖了，他飞快地解释：“我那个时候的确没有爱上你，谁都有自己的梦中情人，对吧？你不也希望找个运动高手做男朋友？可是后来我发现爱上了你，那些标准啦什么的当然早抛到脑后去。谁会为一个虚幻的理想放弃身边真正的爱情呢？如果没有爱上你，也许我有一天，是会爱上一个皮肤白很温柔的理想对象。可是爱情没有假设，我爱上了你，心里只有你，我早已不记得我曾经想要一个皮肤白的女朋友，我只想要拥有你。茉莉，你相信我，每个不切实际的少年都会对他以后的感情世界有许多憧憬，可是并非都会把这些憧憬化为现实。我现在心里真的只有你，不信我可以发誓……”
“我相信。”茉莉伸手掩住他的唇，阻止他说下去。
蒋可感到怀里的身躯又恢复柔软，他轻吻一下掩住他唇的手。
是一双并不细嫩，甚至有些粗糙的手。可是他爱上了这双手的主人，连带地，这双粗糙小手的一个无心的触摸，也叫他心荡神驰。
茉莉羞窘地缩回手，心里让满满的喜悦占领。
原来真如方东彩衣他们所说的，他爱她。原来粗鲁如她，也让他这样倾心。之前的种种想法竟是自己折磨自己，唉，她欠蒋可一个道歉，还有一个……表白。
表白？她惊跳起来，这才发现这次爱情的表白又让蒋可抢了去。
“怎么了茉莉？”蒋可担心地问出声。为什么她一脸像见了鬼似的样子，先前两个人谈心事还说得融洽和谐，他全没料到下一秒钟她就从他身边跳开。
“呃……”她纯属条件反射的一个翻身就站到床边去。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是不是偎在蒋可怀中，更有勇气完成告白？可是现在再偎回去似乎太着痕迹，站在一边告白也行吧，这样似乎显得慎重一些，“蒋可，我……”
蒋可怔了怔。她为什么离开他身边，还一副吞吞吐吐，难以启齿的样子？难道……她还是不能接受他？
“茉莉……你还是要拒绝我？”他脸色发白。
茉莉一呆，“不是啦，我只是想对你说……我也爱你。”看到蒋可难过的脸色她特别不忍心，在心里憋了许久的告白终于冲口而出。
嗯，这样算不算达到方东他们的要求？她在心里想。
下一刻，她已经再度被拥入蒋可的怀中，“太好了，茉莉……我，我真开心。你放心，茉莉，我以后一定跟你学跆拳道学游泳，不会让你觉得我丢人。”
什么跟什么啊！她是很为蒋可狂喜的神情而陶醉，可是，她何时有觉得他丢人过？“蒋可，我可没要求你一定要学跆拳道什么的，只要你身体健康就行。”她还是决定与他说清楚，她何时要求过他练成运动健将的身手来着？
可是狂喜中的大男生完全没有听懂茉莉的意思，“不学跆拳道，学其他的也行，反正你说吧，你叫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完全是放弃抵抗任由宰割的态度。
茉莉哭笑不得。
这时候蒋可才想起他口袋里的小盒子，“茉莉，这个是送给你的，买了好多天了，都怕你拒绝。”
小心地打开了盒子，茉莉从中拎出一个细细的金链子。链子上，一个小小的金色圆坠子。
“这是什么？”她从不戴项链的，因为麻烦。
“说了给你的金牌啊。”蒋可认真地说。
茉莉再仔细看，嗯，真的是一个缩小了几倍的金牌模样。最可爱的，是金牌的中央，还有一朵小小的茉莉，看来，真是他专门为她订制的。
从他说送她一个金牌至今，他们之中经历了风风雨雨。可是，难为他还一直记得。
很感动很感动，可是，她佯装生气，“说了要大的，你还拿这么小的来搪塞我，没诚意。”
“茉莉。”蒋可抱住她，“等我以后赚钱了，有能力了，再打个大大的送你好不好？你可以睁大眼睛慢慢观察我的诚意。”
“你这空头支票的意思，就是要我陪着你耗上好几年哦？”茉莉想假装不屑，可是攥着盒子的手，已经轻轻绕上了蒋可的后背。
心里，开出了一朵花……又一朵花……再一朵花……很多很多的花。
所有的顾虑都已不存在。看来以后他与她的情路，会比较平坦。
可是，还有一件事需要协商。
“蒋可，如果方东他们问起我们怎么在一起的，你要说，是我先向你表白的。一定要这样说哦，不可以说漏嘴。”她郑重声明。
他不明所以，可是顺着她总是没错的。他只要点头就好，哪里还需要去问个究竟。
夜还漫漫。良辰美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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