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猪头!”元宝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在心里回味了刚刚的四个字:握视诸投——我是猪头!
一下子,元宝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死小子,你又算计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早知道就不那么信任你了,“少得意,给我难堪,我会叫你还的。”她报复的抬起头,看着无欲师叔,大声说道,“师叔,你问错人了,你应该问问张寅。”
张寅应声站起身子,从容的回道:“诸恶莫作,乃人之根本,投桃报李,相处之道也。视人为己,可和睦焉,握善怀仁,则可修身养性也。这便是徒儿的见解。”
靠,你真虚伪!元宝正在气头上,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怕是张寅已经死了数千万次了。
张寅抽出压在书卷下面的宣纸,转身,放到元宝面前的桌子上,叹息着摇了摇头。“师姐,下次要借鉴,还是和师弟打个招呼吧,免得把自己硬生生的说成了猪头。”
“你去死!”低下头,向下看去,元宝顿时石化,想不到那纸上果然如张寅答的一样,写了四句话,只可惜她念出的只是每句话的开头……
这样的小插曲为枯燥的学堂添了一点笑料,每当张寅有意无意的提起时,都叫元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后来,在“血”的教训面前,元宝终于得知,一味的忍让张寅绝不是个好办法,于是,在张寅再次提起时,她便架出刺陵鞭,做出一副要抽人的样子。
时间就在他们戏弄、游乐间悄然离开,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山上度过了六个年头。起初的顽童已然蜕变成了俊逸的少年和清秀的少女了,改变的是他们的身体,没变的始终是他们在一起的争斗不休。
“死小子,你站住!别以为你御剑术比我好,就可以飞得比我快!”元宝驾驭着玄凌剑,紧紧追着前面飞的轻松的张寅。
张寅稍作停顿,“师姐,师叔马上就要授课了,若是迟到,免不了受到责罚啊。”
现在,他们所处的是无机仙山山根处稍偏上的地方,要赶在无欲师叔上课前赶到学堂,还是有些难度的。
“那你也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啊!”看张寅又飞远了,元宝是又气又恼,看着有些黑沉的天幕,口没遮拦的道,“你看天都黑了,小心你欺负师姐,会遭雷劈!”
“如果师姐要是遭了雷劈,师弟定然会向师叔求情,别再责罚你了。”张寅打趣的说,可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景像竟然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