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44100000036

第36章 小说·心灵的云游 (4)

她家果然并不轩敞,并不恬静。车止门前时便有一个七八岁赤脚乱发的小孩,高喊着:“娘坐了汽车来了……”跳了出来。

那漆髹驳落的门前,站着一位满面皱纹,弯背驼腰的老妇人,她介绍给逸,说是她的姑;老太太只咳嗽了一声,向来客和她媳妇,似乎很好奇似地溜了一眼。

逸一进门,便听得后房哇的一声婴儿哭:三井夫人抱怨她的大儿,说定是他顽皮又把小妹惊醒了。

逸随口酬答了几句话,也没有喝她紫色壶倒出来的茶,就伸出手来向三井夫人道别,勉强笑着说道:“三井夫人,我很羡慕你丰满的家庭生活,再见罢!”

等到汽轮已经转动,三井夫人还手抱着襁褓的儿,身旁立着三个孩子,一齐殷勤地招手,送他的行。

那时桑抱山峰,依旧沉浸在艳日的光流中,满谷的樱花桃李,依旧竞赛妖艳的颜色,逸的心中,依旧涵葆着春痕当年可爱的影像。但这心影,只似梦里的紫丝灰线所织成,只似远山的轻霭薄雾所形成,淡极了,微妙极了,只要蝇蚊的微嗡,便能刺碎,只要春风的指尖,便能挑破。……

“浓得化不开”(星加坡)

大雨点打上芭蕉有铜盘的声音,怪。“红心蕉”,多美的字面,红得浓得好。要红,要热,要烈,就得浓,浓得化不开,树胶似的才有意思,“我的心像芭蕉的心,红……”不成!“紧紧的卷着,我的红浓的芭蕉的心……”更不成。趁早别再诌什么诗了。自然的变化,只要你有眼,随时随地都是绝妙的诗,完全天生的,白做就不成。看这骤雨,这万千雨点奔腾的气势,这迷蒙,这渲染,看这一小方草地生受这暴雨的侵凌,鞭打,针刺,脚踹,可怜的小草,无辜的……可是慢着,你说小草要是会说话,它们会嚷痛,会叫冤不?难说他们就爱这门儿——出其不意的,使蛮劲的,太急一些,当然,可这正见情热,谁说这外表的凶狠不是变相的爱。有人就爱这急劲儿!

再说小草儿吃亏了没有,让急雨狼虎似的胡亲了这一阵子?别说了,它们这才真漏着喜色哪,绿得发亮,绿得发油,绿得放光。它们这才乐哪!

呒,一首淫诗,蕉心红得浓,绿草绿成油。本来末,自然就是淫,它那从来不知厌满的创化欲的表现还不是淫:淫,甚也。不说别的,这雨后的泥草间就是万千小生物的胎宫,蚊虫,甲虫,长脚虫,青跳虫,慕光明的小生灵,人类的大敌。热带的自然更显得浓厚,更显得猖狂,更显得淫,夜晚的星都显得玲珑些,像要向你说话半开的妙口似的。

可是这一个人躺在旅舍里看雨,够多凄凉。上街不知向那儿转,一张熟脸都看不见,话都说不通,天又快黑,胡湿的地,你上那儿去?得。“有孤王……”一个小声音从廉枫的嗓子里自己唱了出来。“坐至在梅……”怎么了!哼起京调来了?一想着单身就转着梅龙镇,再转就该是李凤姐了吧,哼!好,从高超的诗思堕落到腐败的戏腔!可是京戏也不一定是腐败,何必一定得跟着现代人学势利?正德皇帝在梅龙镇上,林廉枫在星加坡。他有凤姐,我——惭愧没有。廉枫的眼前晃着舞台上凤姐的倩影,曳着围巾,托着盘,踏着跷。“自幼儿”……去你的!可是这闷是真的。雨后的天黑得更快,黑影一幕幕的直盖下来,麻雀儿都回家了。干什么好呢?有什么可干的?这叫做孤单的况味。这叫做闷。怪不得唐明皇在斜谷口听着栈道中的雨声难过,良心发见,想着玉环……我负了卿,负了卿……转自忆荒茔,——呒,又是戏!又不是戏迷,左哼右哼哼什么的!出门吧。

廉枫跳上了一架厂车,也不向那带回子帽的马来人开口,就用手比了一个丢圈子的手势。那马来人完全了解,脑袋微微的一侧,车就开了。焦桃片似的店房,黑芝麻长条饼似的街,野兽似的汽车,磕头虫似的人力车,长人似的树,矮树似的人。廉枫在急掣的车上快镜似的收着模糊的影片,同时顶头风刮得他本来梳整齐的分边的头发直向后冲,有几根沾着他的眼皮痒痒的舐,掠上了又下来,怪难受的。这风可真凉爽,皮肤上,毛孔里,那儿都受用,像是在最温柔的水波里游泳。做鱼的快乐。气流似乎是密一点,显得沉。一只疏荡的胳膊压在你的心窝上……确是有肉糜的气息,浓得化不开。快,快,芭蕉的巨灵掌,椰子树的旗头,橡皮树的白鼓眼,棕榈树的毛大腿,合欢树的红花痢,无花果树的要饭腔,蹲着脖子,弯着臂膊……快,快:马来人的花棚,中国人家的甏灯,西洋人家的牛奶瓶,回子的回子帽,一脸的黑花,活像一只煨灶的猫……

车忽然停住在那有名的潴水潭的时候,廉枫快活的心轮转得比车轮更显得快,这一顿才把他从幻想里锸了回来。这时候旅困是完全叫风给刮散了。风也刮散了天空的云,大狗星张着大眼霸占着东半天,猎夫只看见两只腿,天马也只漏半身,吐鲁士牛大哥只翘着一支小尾。咦,居然有湖心亭。这是谁的主意?红毛人都雅化了,唉,不坏,黄昏未死的紫曛,湖边丛林的倒影,林树间艳艳的红灯,瘦玲玲的窄堤桥连通着湖亭。水面上若无若有的涟漪,天顶几颗疏散的星,真不坏。但他走上堤桥不到半路就发见那亭子里一齿齿的把柄,原来这是为安量水表的,可这也将就,反正轮廓是一座湖亭,平湖秋月……呒,有人在哪!这回他发见的是靠亭阑的一双人影,本来是糊成一饼的,他一走近打搅了他们。“道歉,有扰清兴,但我还不只是一朵游云,虑俺作甚。”廉枫默诵着他戏白的念头,粗粗望了望湖,转身走了回去。“苟……”他坐上车起首想,但他记起了烟卷,忙着在风尖上划火,下文如其有,也在他第一喷龙卷烟里没了。

廉枫回进旅店门仿佛又投进了昏沉的圈套,一阵热,一阵烦,又压上了他在晚凉中疏爽了来的心胸。他正想叹一口安命的气走上楼去,他忽然感到一股彩流的袭击从右首窗边的桌座上飞骠了过来。一种巧妙的敏锐的刺激,一种浓艳的警告,一种不是没有美感的迷惑。只有在巴黎晦盲的市街上走进新派的画店时,仿佛感到过相类的惊惧。一张佛拉明果的野景,一幅玛提斯的窗景,或是佛朗次马克的一方人头马面。或是马克夏高尔的一个卖菜老头。可这是怎么了,那窗边又没有挂什么未来派的画,廉枫最初感觉到的是一球大红,像是火焰;其次是一片乌黑,墨晶似的浓,可又花须似的轻柔;其次是一流蜜,金漾漾的一泻,再次是朱古律(Chocolate),饱和着奶油最可口的朱古律。这些色感因为浓,初来显得凌乱,但瞬息间线条和轮廓的辨认笼住了色彩的蓬勃的波流。廉枫幽幽的喘了一口气。“一个黑女人,什么了!”可是多妖艳的一个黑女,这打扮真是绝了,艺术的手腕神化了天生的材料,好!乌黑的惺忪的是她的发,红的是一边鬓角上的插花,蜜色是她的玲巧的挂肩,朱古律是姑娘的肌肤的鲜艳,得儿朗打打,得儿铃丁丁……廉枫停步在楼梯边的欣赏不期然的流成了新韵。

“还漏了一点小小的却也不可少的点缀,她一只手腕上还带着一小只金环哪。”廉枫上楼进了房还是尽转着这绝妙的诗题——色香味俱全的奶油朱古律,耐宿儿老牌,两个便士一厚块,拿铜子往轧缝里放,一,二,再拉那铁环,喂,一块印金字红纸包的耐宿儿奶油朱古律。可口!最早黑人上画的怕是孟内那张《奥林比亚》吧,有心机的画家,廉枫躺在床上在脑筋里翻着近代的画史。有心机有胆识的画家,他不但敢用黑,而且敢用黑来衬托黑,唉,那斜躺着的奥林比亚不是鬓上也插着一朵花吗?底下的那位很有点像奥林比亚的抄本,就是白的变黑了。但最早对朱古律的肉色表示敬意的可还得让还高根,对了,就是那味儿,浓得化不开,他为人间,发见了朱古律皮肉的色香味,他那本 Noa,Noa是二十世纪的“新生命”——到半开化,全野蛮的风土间去发见文化的本真,开辟文艺的新感觉……

但底下那位朱古律姑娘倒是作什么的?作什么的,傻子!她是一个人道主义者,一筏普济的慈航,她是赈灾的特派员,她是来慰藉旅人的幽独的。可惜不曾看清她的眉目,望去只觉得浓,浓得化不开,谁知道她眉清还是目秀。眉清目秀!思想落后!唯美派的新字典上没有这类腐败的字眼。且不管她眉目,她那姿态确是动人,怯怜怜的,简直是秀丽,衣服也剪裁得好,一头蓬松的乌霞就耐人寻味。“好花儿出至在僻岛上!”廉枫闭着眼又哼上了。……

“谁”,窸窣的门响将他从床上惊跳了起来,门慢慢的自己开着,廉枫的眼前一亮,红的!一朵花;是她!进来了,这怎么好!镇定,傻子,这怕什么。

她果然进来了,红的、蜜的、乌的、金的、朱古律、耐宿儿、奶油,全进来了。你不许我进来吗?朱古律笑口的低声的唱着,反手关上了门。这回眉目认得清楚了清秀,秀丽,韶丽;不成,实在得另翻一本字典,可是“妖艳”,总合得上。廉枫迷糊的脑筋里挂上了“妖” “艳”两个大字。朱古律姑娘也不等请,已经自己坐上了廉枫的床沿。你倒像是怕我似的,我又不是马来半岛上的老虎!朱古律的浓重的色浓重的香团团围裹住了半心跳的旅客。浓得化不开!李凤姐,李凤姐,这不是你要的好花儿自己来了!笼着金环的一只手腕放上了他的身,紫姜的一只小手把住了他的手。廉枫从没有知道他自己的手有那样的白。

“等你家哥哥回来”……廉枫觉得他自己变了骤雨下的小草,不知道是好过,也不知道是难受。湖心亭上那一饼子黑影。大自然的创化欲。你不爱我吗?朱古律的声音也动人——脆,幽,媚。一只青蛙跳进了池潭,扑崔!猎户该从林子里跑出来了吧?你不爱我吗?我知道你爱,方才你在楼梯边看我我就知道,对不对亲孩子?紫姜辣上了他的面庞,救驾!快辣上他的口唇了。可怜的孩子,一个人住着也不嫌冷清,你瞧,这胖胖的荷兰老婆都让你抱瘪了,你不害臊吗?廉枫一看果然那荷兰老婆让他给挤扁了,他不由的觉得脸有些发烧。我来做你的老婆好不好?朱古律的乌云都盖下来了。“有孤王……”使不得。朱古律,盖苏文,青面獠牙的……“干米一家的姑母,”血盆的大口,高耸的颧骨,狼嗥的笑响……鞭打,针刺,脚踢——喜色,呸,见鬼!唷,闷死了,不好,茶房!

廉枫想叫可是嚷不出,身上油油的觉得全是汗。醒了醒了,可了不得,这心跳得多厉害。荷兰老婆活该遭劫,夹成了一个破烂的葫芦。廉枫觉得口里直发腻,紫姜,朱古律,也不知是什么,浓得化不开。

“浓得化不开”之二(香港)

廉枫到了香港,他见的九龙是几条盘错的运货车的浅轨,似乎有头,有尾,有中段,也似乎有隐现的爪牙,甚至在火车头穿度那栅门时似乎有迷漫的云气。中原的念头,虽则有广九车站上高标的大钟的暗示,当然是不能在九龙的云气中幸存。这在事实上也省了许多无谓的感慨。因此眼看着对岸,屋宇像樱花似盛开着的一座山头,如同对着希望的化身,竟然欣欣的上了渡船。从妖龙的脊背上过渡到希望的化身去。

富庶,真富庶,从街角上的水果摊看到中环乃至上环大街的珠宝店;从悬挂得如同 Banyan树一般繁衍的腊食及海味铺看到穿着定阔花边艳色新装走街的粤女;从石子街的花市看到饭店门口陈列着“时鲜”的花狸金钱豹以及在浑水盂内倦卧着的海狗鱼,惟一的印象是一个不容分析的印象:浓密,琳琅,琳琅,琳琅,廉枫似乎听得到钟罄相击的声响。富庶,真富庶。

但看香港,至少玩香港少不了坐吊盘车上山去一趟。这吊着上去是有些好玩。海面、海港、海边,都在轴辘声中继续的往下沉。对岸的山,龙蛇似盘旋着的山脉,也往下沉。但单是直落的往下沉还不奇,妙的是一边你自身凭空的往上提,一边绿的一角海,灰的一垅山,白的方的房屋,高直的树,都怪相的一头吊了起来,结果是像一幅画斜提着看似的。同时这边的山头从平放的馒头变成侧竖的,山腰里的屋子从横刺里倾斜了去,相近的树木也跟着平行的来。怪极了。原来一个人从来不想到他自己的地位也有不端正的时候;你坐在吊盘车里只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发了疯,倒竖了起来。

但吊盘车的车里也有可注意的。一个女性在廉枫的前几行椅座上坐着。她满不管车外拿大鼎的世界,她有她的世界。她坐着,屈着一只腿,脑袋有时枕着椅背,眼向着车顶望,一个手指含在唇齿间。这不由人不注意。她是一个少妇与少女间的年轻女子。这不由人不注意,虽则车外的世界都在那里倒竖着玩。

她在前面走。上山,左转弯,右转弯,宕一个山腰的弧线,她在前面走。沿着山堤,靠着岩壁,转入 Aloe 丛中,绕着一所房舍,抄一摺小径,拾几级石磴,她在前面走。如其山路的姿态是婀娜,她的也是的。灵活的山的腰身,灵活的女人的腰身。浓浓的折叠着,融融的松散着。肌肉的神奇!动的神奇!

同类推荐
  • 一曲胡笳动中原:蔡文姬

    一曲胡笳动中原:蔡文姬

    本书是“倾城才女系列”中的一本,全书共分八章,按时间的维度记述了东汉末年的一代才女蔡文姬坎坷曲折的一生,她出身名门,屡遭大难,但是凭借绝世才华和坚强意志扼住了命运的喉咙,最终得以归汉,完成先父兴文治、续汉史的遗志。
  • 新诗话语

    新诗话语

    本书是作者研究中国现代诗歌艺术的最新成果,书中除了征引大量的名人名言名诗名译之外,始终渗透了作者自己对于诗歌和诗歌话语的独特理解。
  • 每一个感动都值得流泪

    每一个感动都值得流泪

    本书由数篇催人泪下的情感故事组成,内容生动感人,不要说我们太爱流泪,因为,每一个感动都是对生活的感恩,都足以让我们洒下一捧感动之泪。
  • 书香飘过20年:心迹

    书香飘过20年:心迹

    本书内容言真意切,感触点颇多,是山西经济出版社历经20年的珍贵回忆录与成长录,其主要内容为:矻矻征程、浓浓真情、孜孜求索等。
  • 人间海市:长岛

    人间海市:长岛

    长岛县诸岛,古为莱夷之地。秦、汉、晋、隋时期属黄县(现龙口市)。自唐朝神龙三年(公元707年)属蓬莱县。1929年,山东省政府设置长山岛行政区,始自蓬莱县划出,直隶山东省。1935年撒区归属蓬莱。1945年第一次解放,成立长山岛特区’隶属北海专区“1947年国民党占领。1949年第二次解放,恢复长山岛特区。1956年建立长岛县。
热门推荐
  • 夺梦江湖

    夺梦江湖

    传统的武侠,怀揣着曾今的梦。。童夺,从他在龙渊大陆诞生的那一刻,告别的是以前的地球一粒蝼蚁,蜕变成的是云动八方的武圣。神策锦衣六扇门,幻音圣儒八荒宗······他经历的也许会更多!机缘使然,重生在龙渊大陆,父亲是六扇门虎部紫衣捕快,大娘是衡山派二长老的千金······母亲真是父亲所纳的小妾么?一夜满门被杀,成了江湖的开始!!
  • 行走时的记忆

    行走时的记忆

    我一直带着一样东西是明阙哥的记忆,七年了在重复的岁月里像一个梦魔一样。我从来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回忆也不会和别人谈起,但是我的心里却一直有着一个人的名字。我知道只要我活着我就要不停的去寻找,找不到就找到自己没有力气为止、找不到就找到自己觉得那是答案为止、总之在没有找到之前我是停不下来了。每逢夜晚明月皎洁时我望着窗前的一轮明月,总会惊讶于自己的执着,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呢?然而第二天又会觉得那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没有办法停止也没有办法遗忘。所以不论你在哪里也不论你在做什么,我都要竭尽全力的把你找出来。然后我……所以请……放过我吧!我只想逃脱这种束缚……不论是你还是我自己,我们都是罪人。
  • 古剑奇谭之重生

    古剑奇谭之重生

    “师尊,他,他。”“他怎么了?”师尊疑问道。“他长得好像屠苏。”“屠苏。”师尊惊疑着。与百里屠苏的面容一模一样的人,他的身份又是什么呢?又会给三界带来怎样的灾难?
  • 异域帝君

    异域帝君

    混沌出天地,一代帝王君。扶摇九天上,万界我为雄。混沌初开,万族共立,万法争辉。野蛮与粗鲁,只为求得生存,因为迈向强者的世界向来残酷。
  • 胡杨惊梦

    胡杨惊梦

    这是一段故事,是一段在远古就已经拉开帷幕,一直演到今天的故事;这是一次穿越,是一次伴随着生命起源就已经开始,直到今天仍然看不到尽头的穿越;这是一场梦幻,是一场始料不及,却又人人置身其中的梦幻。故事里有真有假,穿越中有虚有实,梦幻中有情有爱。但当一切回归寂静,谁又知道,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 卡耐基语言的突破与沟通的艺术

    卡耐基语言的突破与沟通的艺术

    本书不仅仅是口才训练书,也是一本综合开发自我潜能的修炼指南。一经问世,就创造了人类出版史上一个奇迹:10年之内发行了2000多万册,被译成了几十种文字,成为世界上最受推崇的“口才指南”。本书不仅仅谈论公开演说术和所有的演讲技巧,而且还囊括推销术、谈判技巧、辩论术等内容,详细地介绍了克服恐惧、建立自信的方法,阐述了演讲口才方面的方法和技巧,旨在指导人们克服人性和心理弱点,学会语言的艺术和技巧,顺乎自然地发挥自我潜能,在各种场合下发表谈话,博得赞誉,从而获得人生和商业的成功。
  • 不良少女之我不收男生

    不良少女之我不收男生

    她是女生,她强大,不肯向人低头,导致爷爷的死亡,他是男生,他柔弱,不敢向人抬头,但是获得爱情
  • 牵牛花

    牵牛花

    她,爱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他,毅然决定要抛妻弃子与她在一起。不料,这场轩然大波导致了一桩……
  • 妖孽:王妃有礼

    妖孽:王妃有礼

    “我以百里桃花为聘礼,嫁我可好?”“好啊,那这花林就是我的了。”“那是。”“那我卖了你也不要有意见。”“当然。”“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呵呵,不过…也要看有没有人敢买吧…”“什么意思?”“你,猜,啊…”某男无良笑。黑线……
  • 眷恋你的美

    眷恋你的美

    17岁那年,沈千寻在高中毕业之旅中为了甩掉男朋友,在酒吧里勾搭上了一个帅气逼人的的男人。却不曾想,那个男人被人下了药······7年后,沈千寻带着一个6岁大的小奶包再度归来······小片段:“咔哒——”随着一阵开门声,一个帅气的小奶包拎着一个装满菜的环保袋开门进了屋。(有一丝违和感~)“珞辰,你买菜回来了!”沈千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一台笔记本。“嗯,我去做饭了,”沈珞辰换好了鞋走到客厅里,“妈,别老看电脑,适当休息一下。”“嗯,好。”沈千寻微微一笑。她的儿子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