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同学帮我过生日,但我依旧觉得里面的空气令人窒息,所以我又一次逃跑了。
我不想看见后面的事情发展,因为我知道,他说喜欢我只是为了让我跟他和好,然后再继续接近覃雨。
至于里面的内容还是我的闺蜜说给我听的。
我走了以后,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气氛压抑得很,只有时不时传出来的抽泣声。
他在我离开后不久也走了,只剩下事情中心三人的唯一一人。
跑出教室的我,来到了学校的画卷长廊,沉醉在美轮美奂的画当中。
从始至终,我都忘记了一件事——覃雨表白了。
覃雨表白意味着他不用再要我了,意味着他其实是真心的。然而这一切,我都忘了。
到后来,我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落日黄昏,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件校服外套。
那不是我的外套,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但为了让那人觉得至少没有白白给我穿,我决定拿回家帮他洗了。
那衣服有些淡淡的清香,很干净,就是大了些,而且,这肯定是个初三的学姐或学长给的,因为那是旧版校服,只有初三的才有。
第二天,就证实了我的猜想。
来到教室,安静的教室立马沸腾了,一个接一个的同学七嘴八舌地问着我为什么拒绝。
我回答给了他们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因为我讨厌他。
意料之外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刚开始我有多么喜欢他。
就在我说出这句话时,他刚好来了,一个男同学跑到他那里去好像说了什么,一个失落的眼神向我看过来。
“王诗怡!有人找。”
闻声我起身过去,路过传话的同学时,她还对我说:“不赖嘛,才多久啊,又找到了一个那么帅的学长。”
听到学长两个字,我笑了笑,没想到就因为笑了,而让她脑洞更大了。
接着,她就看到我拿着一个里面装着校服的袋子走出去。
果不其然,一个长得很帅气的学长就在外面,而且在深秋还只穿着一件夏季校服。
虽然昨天我也很无语地只穿了一件夏季校服。
“学长,昨天是你给我的外套吧?”
“对啊。学妹,不是我说你,虽然没到冬天,但也没必要只穿一件衣服吧,还是短袖。你要是因为只穿夏季校服感冒了,传出去我们学校声誉会有损的。”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严重,他肯定是夸大了。
我笑而不语,把校服给了他,没想到他语出惊人,竟然要我帮他穿,说什么昨天是他帮我盖上的,今天我也必须回个礼。
无奈我照做了,顺道细心地帮他拉上了拉链,弄平。
一直在教室内看的同学,看到这一幕,下巴都跌到了地上。
“学长,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从被传话开始就很好奇了,他怎么知道名字和班别的?
“学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很好奇你是怎么考上特尖班的。难道我不会看校牌么?”
对啊,还有校牌,我真是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考上的。”
说着说着,上课铃就响了,跟学长道别后,一群不怕死的人凑上来问这问那。
我没说话,看了一眼因为哭泣而肿了眼的覃雨。
她曾是我最好的朋友,曾是我最好的避风港,曾是我最温暖的依靠。
友情会因爱情而坚不可摧,也会因爱情顷刻崩塌。
宫崎骏爷爷说过一句话,人生就是一辆坟墓的列车,如果中途有人要下车,不用挽留,愉快的挥手告别才是最好的。
况且,能过去的就是曾经,不必悲伤,不必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