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洗洗睡了,本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谁知,心机婊告了她的黑状,第二日,天还没亮,一批官差冲进来,也不管她穿没穿戴整齐,拴上铁链子,拽着她就走。
“喂,天子脚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李明珠脑袋还处在迷糊状态,但,该有的气势还要做足。
“走!别废话!”衙役使劲一扯铁链,粗暴地吼了声。
李明珠感觉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一个趔趄,摔在地上,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往前走。
她真是欲哭无泪,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才会穿越到这么一个霉人身上。
路上很多平头百姓气愤地朝她扔鸡蛋烂菜叶。
“这个女人真不要脸,竟敢肖想咱们的安王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蠢样子!咱们的天神岂是她能肖想的。”
“是啊,这女人就是个祸害,没看到她老爹李尚书被她害的蹲大牢、家破人亡吗?”
“呀!那咱们安王爷可不能沾上这种克爹克娘的毒女人啊,会倒霉一辈子的!”
“她快爬远了,咱们使劲砸啊,省的她留着狗命祸害咱们安王爷!”
…………
不知谁喊了一声,铺天盖地的烂菜叶子臭鸡蛋朝她飞来。
李明珠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鸡蛋黄,自我安慰道,幸好不是石头,否则,她如今已经躺尸了。
李明珠用她那被鸡蛋黄糊住的小眼扫了眼人群,看到了姬翰那双阴沉的眼睛,还有他怀里如小白花一样的心机婊,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她可以万分肯定地说,她被捕入狱,一定是这俩人的杰作。
林楚楚大大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泪,似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像小白兔一样钻进他的臂弯,“翰哥哥,楚儿怕……”
“乖,不怕,有翰哥哥在,那个恶人不敢欺你!”姬翰大掌揉着她的发丝,眼神温柔的腻人。
“可……大火差点烧死楚儿……好大的火……”林楚楚瑟瑟发抖,连声音都怕的颤抖。
姬翰更是心疼的搂紧她,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楚儿乖,进了死牢,恶人就出不来了!”
李明珠从姬翰身边经过,正好听见‘死牢’俩字,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是要秋后问斩的节奏吗?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
趁着衙役行礼的空档,她飞扑过去,仅仅地抱住了姬翰的腰。
林楚楚吓的花容失色,如猫儿一般,再次钻进姬翰怀里,“翰哥哥,救命!”
李明珠整个人贴在姬翰的后背上,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
“快走!”衙役愤怒地盯着李明珠,很想上去揍她一顿,但,又怕冲撞了安王爷,只能又恨又惧地站在一旁。
“不!”李明珠断然拒绝,姬翰就是一张保命符啊,她才不会傻兮兮地松开呢,抱紧,一定要抱紧!
“来人!拿刀砍了她的手!”姬翰狭长的眸子闪过狠厉。
衙役一听安王爷不在乎李明珠的死活,瞬间来了精神,抽出腰间的大刀,就朝李明珠砍来。
“喂,姬翰,我是杀你全家了,还是挖你祖坟了,至于赶尽杀绝吗?”李明珠见事不好,急忙松开,跳开一米远。
一股刀风划过她的手背,汗毛都掉了好几根,李明珠吓的尖叫出声,姬翰真够狠的,连一个弱女子也不放过,以后一定要远离!
“还不押走!”姬翰冷冷地扫了眼衙役,威压四散。
“遵命,安王爷!”衙役重新拴好铁链,拽着李明珠朝大理寺方向走。
‘哐当’一声,牢门关上,李明珠望着牢头远离的背影叹口气,坐在一堆杂乱的稻草上。
她不得不为未来的命运感到担忧,人家穿越混的风生水起,她直接进死牢,这得多强劲的霉运才会这样啊。
唉……,愁归愁,但,作为一个现代特工,第一课讲的就是如何逃命,只有保住性命,才有完成任务的可能性。
她观察下牢笼,三面土墙,一面牢门,牢门通向出口还有衙役把守,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啊。
要是有炸弹就好了,炸了这座土牢,她也就自由了。
如今这情况,难道让她挖地道?
出去放风的时候,李明珠观察下周围地势,觉得她逃出去可能性还蛮大的,她待的牢房,靠近院墙,只要她努力些,不愁挖不出一条光明地道。
夜半,月朗星稀,李明珠睡的正香时,听到锁链碰撞的声音,铁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人。
斗篷的做工很精致,白色的底子,艳红的梅花,帽檐是一圈上好的火狐尾巴毛。
帽子摘下,露出一张清秀惹人怜的脸,笑睨着李明珠。
李明珠扒拉下鸟窝般的头发,睁着迷蒙的杏眼,“楚儿小姐是来看我笑话的?”
林楚楚摆摆手,让随侧的衙役都退下,这才冷下脸色道,“翰哥哥是我的!”
李明珠有些愕然,她巴不得姬翰这个祸害被人打包带走呢,又怎会傻兮兮的往前凑呢,“楚儿小姐放心,姬翰,我不稀罕!”
不知是死牢太冷,还是煞气太重,林楚楚裹紧了斗篷,如一条毒蛇般,紧紧盯着李明珠,“李明珠,你敢发誓吗?”
“楚儿小姐是想跟我交易吗?”李明珠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林楚楚甚得安王欢心,说不准安王能打破世俗娶了她,既然是未来的安王妃,放自己出死牢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古人对待誓言很是郑重,林楚楚既然让她发誓,那肯定想完全霸占住姬翰,当然,她也可以通过这一点利用林楚楚。
“你想怎样才会放过姬翰?”林楚楚唇角紧张地抿成一条线,厉目而视。
在她心里,翰哥哥是天上的云朵,她是那地上的一捧泥土,云泥之别,宛如身份,让她高攀不上。
其实,她有些羡慕李明珠,李明珠是尚书府嫡女,可以明目张胆的追求翰哥哥,甚至不顾场合,不顾翰哥哥的意愿。
身份,是她与翰哥哥之间的硬伤,宛如一条银河,即使她努力挣扎一辈子,也坐不上翰哥哥的正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