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大人确实料定的没错。所谓水清则无雨。池水适当的浑浊是应该的。哀家自然也不可能将这池水里所有的淤泥给清理干净。但是,如果哀家想找几个人,来个以儆效尤的话,应该可以收到不错的效果。那几个人找谁好呢?”明眸带着寒光扫向赫徽的脸道:“既然赫大人如此的大义灭亲,有情有义,不如让哀家成全你吧!”
冷汗顺着赫徽的脸而划下,滴落在地上。他此刻清楚的知道自己自已为是的聪明已经得罪了娘娘。他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上位者最忌讳的是有人自作聪明。他不得不颓废地下跪道:“臣知道错了。”
望着那低垂着头,苏丽雅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其实,她本来不打算如此的吓唬赫徽。但是,望着那完美的伪装脸孔,她就有种冲动,想将这份伪装给敲掉。而且,如此一来,可以让赫徽知道她的能耐,不要妄想估计她的行动。像他这样的人,要用恩威并施,才能收为己用。
“赫徽,你身上应该有带那经过处理的奏章吧!”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本来已经这次真得罪了皇后娘娘赫徽,正在内心懊悔不已,但是,等来却是这句问话。他楞楞地递上怀中那份事先早就准备好的奏章。本来他的计划是先递出第一份奏章,以赢得皇后娘娘的信任,而后在适时的时候递出第二份奏章的。
苏丽雅接过第二份奏章,跟第一份奏章对照的看,在思考地拿那些家伙开刀。望着那一个又一个名字,一道灵光闪过,她会心的笑了。
这笑容令抬首想观看她脸色的赫徽见到了,很是疑惑。
苏丽雅纤手一抬道:“起来吧!”
赫徽有点惶恐地起身,小心地站在那里。
她见状,笑道:“好了。赫大人,不用如此拘谨。方才的一切,哀家只是想教你以后不用再自作聪明了。对哀家,你这份聪明就省了。你是人才,一个可以成为强大国家的人才。当然,哀家也不会拿你的族人开刀的。”她将话给讲明,免得这个聪明人又以聪明再做傻事。
赫徽难以置信地抬首望着那笑颜,内心翻涌着激动:他知道这是皇后娘娘在想他说明对自己的看重。作为空有一腔抱负,却苦无机会的他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他激动的了。他带着虔诚地恭敬,跪道:“谢谢娘娘。”
苏丽雅这次感到那声道谢中的真心,知道自己应该已经收复了他的心了。这也是自己方才恩威并施的目的。见目的达到了,她转身面对那即使没有鱼食仍探出水面的鱼儿,轻声道:“赫大人,你觉得哀家养的鱼怎么样啊?”
赫徽被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摸不着头闹,但是还是上前一步,仔细地打量着池中鱼儿。如果不是场面不允许,他真得有种想笑的冲动。实在是那些鱼肥壮的身子,让人觉得可笑。
苏丽雅有岂会不知道这些鱼有点滑稽?这些都怪阿金闲来无事,就喜欢来这里喂鱼。同时也拉着她来到这个人少的地方,好方便讨奖励。结果这些鱼在某傻瓜没有节制的喂养下,都快肥地游不动了。有时,望着那浮上水面相互推挤的臃肿身子,她不禁感叹这浮力的巨大力量。收起心思,她轻声道:“这些鱼已经非常肥美了,也是时候发挥他们的功用了。哀家想在明晚举办一场与百官同乐的享鱼宴,让百官也能尝尝这些肥美的鱼肉。”
她将第一份奏章递上去道:“你就照这份名单上的人来发请贴吧!”
赫徽眼里闪过精光。聪明如他,自然是知道娘娘想接着这场享鱼宴来暗地里处理那些人。他领会地接够名单,恭敬地道:“是。”
今晚的御花园是热闹的。精致而柔美的灯笼高挂园内的每个角落,令整个御花园内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灯光内。
在偌大的庭园里摆放着约莫八十张的桌子。那些桌子后都已经坐满了人。精致的菜肴已经摆放在桌子上。但是,桌后的客人却愁云满雾。额头正挂着正反射灯光的汗珠。与其说他们来参加宴会的客人,还不如说是等到宣判的囚犯。
他们都已经通过各种渠道,花了不少疏通钱,才从赫徽那里得到他们的贪污、受贿的罪证已经被皇后娘娘给知道的消息。他们清楚地知道皇后娘娘已经御下监国一职,国事重新有皇上主持,但是,以皇上对皇后娘娘的信任,娘娘的尊口一开,足够影响他们日后的命运。因此,这场宴会,将会决定他们日后会怎样。汗水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布满各个人的脸上。
直到月声当空,那声他们既期盼又害怕的“皇后娘娘驾到!”声才响起。众人皆惶恐地下跪,恭迎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轻柔但却威仪的声音响起。
众人这才敢起身,微弯着腰,回到自己的位置。
苏丽雅在见到在场的大部分人已经汗流颊面,有的定力差的人已经悄悄地用袖口拭檫着了。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冬汗!”吧!看来她特地跟阿金磨蹭着,晚了半个时辰来是对的。这场心理战她已经有了好的开始了。而且……想到那即将清点完毕,将要充斥国库的名为疏通费的钱,她的心情就更好了。其实,是她故意让赫徽放出模岭两可的消息后,让他暗地里收受那些疏通费。当然这名为疏通费的价格都不低哦!呵呵,这些贪官平日里贪了不少的钱,也是时候吐出一点,充斥国库了。
收起内心的思绪,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