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偌大的书房内回荡着他的笑声。小雅,真是太有趣了。他相信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如此有趣之人了。
苏丽雅脸色随着笑声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终于,她再也受不了这明显在嘲笑她的笑声,愤然转身欲离开。
程麟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放肆的笑声惹怒的心上人了,快步走到前,挡住她的去路,道歉道:“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笑你的。”
“哼!”苏丽雅扭头,不愿意面对那明显没有丝毫歉意的脸。
程麟这次聪明了,抓住重点道:“我愿意出一千来卖米布粥。”
“真的?”苏丽雅兴奋地抓住他的胸空,仰头望着他道。
两人忽然缩短的距离,令程麟清晰地闻到她秀发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感受她的气息。心因此而失去了跳动的规律。他痴迷地望着那张因为兴奋而涨红的娇嫩脸孔,轻声回道:“恩。”
“谢谢你。”激动令苏丽雅冲动地扑上前用力抱住他。
程麟因为怀中的柔软触感而全身僵硬在那里。
苏丽雅已经兴奋地没空注意到他的不同,连身道谢,而后转身快步离开。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程麟痴痴地望着那已经远去的身影,真地很想跟上去,重新狠狠用力地将她揽到怀中,但是理智却阻止他的脚步跨出。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小雅是不可能接受他的情感的。低头望着那方才她扑过来的胸膛,心中的情感再次翻涌。他紧握着拳头,暗道:再给小雅一些时候,等她能真正地可以接受他的情感之时,他一定会将心中的爱意一一向她倾述。
第二天,在程府空地前的施医与布粥为主,客云酒楼后巷的布粥为辅的赈济行动开始。那些闻风而来的灾民很快就将两个地方给挤得是水泄不通。
苏丽雅站在程府的大门口,望着那些正排着整齐的对付,手中拿着不同的器皿,脸带饥渴望着前房正飘着米香的灾民,那群以孩子占半数以上的灾民。看着那终于分到粥的小脸上洋溢着欢喜与幸福,快速朝那正无力坐在地方的父母走去,而后一家人眼带感恩地朝他们这个方向点了点头,分享着这份难得的食物。当然,也有些父母都已经失去的孩子,蹲坐在一旁,边喝着粥,边抬起头羡慕着那仍圆满的家。
看着这一幕,苏丽雅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曾经她也眼带羡慕,透过别人家的窗户望着那正幸福吃着团圆饭的一家。冲动令她转头望着一旁的程麟道:“程麟,你们程家不是每年都会招些医徒吗?今年能不能多招些?”
从头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程麟郑重地点头道:“恩。我答应你,会尽可能地多招些医徒,为这些孤儿找一块有瓦的地方。”
“谢谢。”苏丽雅重新转回头面对空地上的情形,哽咽道。她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受到极大的冲击。她忽然很希望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帮助这些可怜的孩子。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旁正有个身影将这一切都收到眼底。
相对与南方夏夜的闷热,地处北方炎都的夏夜也显得凉快得多。徐徐夜风通过微开的窗户吹入龙浩承的书房内,为整个房间带了凉爽。夜风轻轻地吹动着他手中的纸张,而后轻轻地拂过那一脸柔情的俊美脸孔。终于,龙浩承放下这封林姿最近传来的消息。目前,林姿已经身在富县,秘密地保护着阿雅。同时也在找寻接近她的机会。这封信描述这几天她跟踪阿雅所见。他的阿雅真的很善良,善良到可以拿出了所有的收入来赈济灾民。如果,这样她能开心的话,他会不惜一切地帮助她达成愿望的。到时,那个程麟好象跟阿雅走得越来越近。他必须要阻止这个对阿雅抱着非分之想的男人继续接近阿雅。黑眸中闪过果决。
他低头快速的书写着,而后将写好的两封信递给一直在身旁伺候的周峰道:“周峰,你将这封信送到林姿的手中。将另一封信送给负责赈灾银两运送的梁斌,告诉他派人到每个地方,监督地方官员是否真得将银子用于赈灾。如果有任何官员敢打这笔官员注意的话……”黑眸中闪过阴狠:“本王会让他们永远后悔曾经动过这笔银子的主意的。”
周峰神情一凛,郑重地接过信函道:“是。”
龙浩承对整个龙炎国的影响,以及他在各地官员的影响力从赈灾银子上可以形象的体现出来。南方遭受旱灾的二十五个州县,涉及的大小官员过五十人,居然没有一个官员敢将脑筋动在这批赈灾官银上,而是同心齐力地用心在赈灾上。在足够财力的支持下,这场旱灾很快就度过了。而那些富县城内的灾民也相继的回到自己的住所地。而那些多达百人的孤儿,被程麟以学徒的名义给招进了程家。富县的一切开始恢复成以往那样。
仍显毒辣的烈日正高挂天空,照射着富县每个地方,当然也包括那以绝对显目广告牌为标志的创先剧院。创先剧院现在已经成为富县首要标志性建筑物。富县的人们可能不知道自己本县衙门的所在处,但是却绝对知道创先剧院在哪里。这不仅是因为创先剧院那以超大型广告版画牌而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更是它现在已经成为娱乐业的领头,富县人们无聊生活的必须品。有钱富人消遣地,少钱草根阶层的向往地。
随着《画皮》连续的上演,话剧这个新鲜的娱乐之物,开始随着商人的马车,在龙炎国各地流传。富县附近的州、县那些手头有钱的爷们都慕名而来,牡丹、百合两人的艳明也开始传播。从画皮上演至今已经也一个多月了,但是画皮的门票还是买得非常火热,每天出现供不应求的局面。而对于门票的预定已经到了二个月后了。如此火暴的局面让所有的人都难以置信。但是生意的火暴,意味着管理上的困难。这前些日子由于苏丽雅请病假,接下来由又忙于赈灾事情而无力管创先剧院帐房的事情,而不得不暂时让王玄兼任此职。随着创先剧院每天越来越火暴的生意,每天呈递增的收入,饶是素有秦氏山庄第一帐房称号的王玄也吃不消,给累跨了,白头发都多了很多。因此,他在见到多日来一直终于从赈灾中回来的苏丽雅可是如同见到救命菩萨般的高兴,就差痛哭流涕了:“苏管事,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