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看来不相信如是了。”半点没有察觉到轩辕绝飞离的眼神,柳如是笑容里多了份轻佻的放荡,缓缓的拉下衣襟,再次露出那些吻痕来,挑逗的看着轩辕绝,“王爷若是以为如是在陷害水太傅,可以到屋子里来,如是一定会让王爷好好检查一下。”
那笑声让轩辕绝瞬间恢复过理智,冷冷的看了一眼放荡的柳如是,一手拉过一旁的水沁柔,转身向着门外走了过去,他自然有的是办法让柳如是开口。
突然被拉住手,水沁柔发出痛苦的一声低喃,随即又闭上了口,如同那一声吃痛的叫声只是幻觉一般。
“手怎么?”丞相府外,阿木依旧坐在马车车辕上,而马车里还坐着发现水沁柔不见了的流风尘,轩辕绝快速的回头看向自己掌心里的手,那秀气的小手此刻却有着灰尘,手指的关节处更是红肿起来,明显的看的出是被人踩伤的。
“柳如是可不是雪儿那个善良的笨丫头。”感叹的开口,看了一眼水沁柔那满是碾磨红肿的右手,将随身携带的药递给了一旁的轩辕绝。
动作轻柔的擦拭着水沁柔手指的尘土和污垢,这才用药膏慢慢的涂抹上她的手,温柔至极的动作之下,水沁柔咬着唇,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
他记得她的手也曾经被自己伤过,比沁柔的手伤的要厉害许多,那个时候她有没有涂过药,轩辕绝已经没有任何的记忆了,可是此刻,看着隐忍着痛苦的水沁柔,轩辕绝突然痛恨起自己的冷酷,那个时候她只怕更痛吧,所以她才会转而愿意依靠那个冷烨,毕竟在危险的时候,那个冷漠寡言的男人总是第一时间保护她。
无论是那一次在茶楼第一次相遇,还是卓逸凡那次在府衙,甚至这一次在皇宫,轩辕绝即使不愿意承认,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那个冷烨在保护着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第一次,轩辕绝有着后悔,如果他不曾那么冷血无情的对待她,她是不是还是那样仰慕又爱恋的看着自己,那么的坚定,那样的迷恋而热烈的眼神只因为自己而产生,不再是冷烨,不再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
看着失神的轩辕绝,水沁柔疑惑的皱起眉头,王爷很少在她面前这样失神过,那总是深邃如潭的眼神此刻有着可以察觉到的懊悔,可是水沁柔却清楚的明白他的懊悔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因为他的眼中根本没有她的身影。
半依靠在马车内壁上,流风尘笑容鬼魅的看了一眼轩辕绝,薄唇染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突然开口,“轩辕,你想起雪儿了吗?”
刹那,被人看破了心思,轩辕绝面色一凛,冷冷的瞪了一眼笑的极其无辜的流风尘,这才快速的继续给水沁柔受伤的手上药,柳雪儿!水沁柔如水般的眼睛里有着愤怒闪过,柳家果真都该死!
没有柳家,她如今何必被柳如是那个贱人凌辱,如果不是柳雪儿,王爷不会失神,不会动摇的爱上另一个女人,如果不是柳敬,爹如今还是最受爱戴的太傅,而不是被关押在天牢里,柳家所有的人都该死,该死!
皇宫,二皇子西门炎的宫殿。
睡了一夜,柳如雪低喃一声,含混不清的从香甜而且疲惫的睡梦里清醒过来,浓长的睫毛眨动着,眼睛却还不曾睁开,意识不清的脑海里猛的迸发出偏殿里水南远暴虐的一幕,刹那。
“啊!”惊恐的低喊一声,柳雪儿猛的坐起身来,而随后和冷烨缠绵暧昧的一幕幕却又如同潮水般的涌现到了脑海里,让柳雪儿呆呆的坐在床上,锦被滑落下肩膀,温热的肌肤就这么的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原本该直接带着她离开皇宫,可是因为水南远一事,皇宫里已经戒严了,而冷烨也不忍心疲惫的柳雪儿再劳累,所以也就留在了西门炎的宫殿里,让欢愉之后的柳雪儿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夜。
窗户外是浓烈的阳光照射进来,却已经是日升三竿,柳雪儿想起昨夜的亲密,再想起自己那如泣如诉的哀求声,一股羞赧的红晕迅速的窜上了雪白的双颊。
“怎么了?”听到柳雪儿的惊呼声,一直守在卧房外的冷烨快速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却见纱幔微微的晃动着,而此刻,坐在床上的人儿却赤果着雪白的身体。
青丝垂落在肩膀上,遮掩不了多少,却在黑发与白皙的肌肤之间构成美妙至极的妩媚景致,尤其是那雪白的肩膀,脖子,甚至到锁骨之上都有激情之后留下的吻痕,让冷烨只感觉一股热血猛的冲向了脑海里。
“丫头,担心冻着。”嗓音有些的暗沉而沙哑,青眸暗了暗,冷烨迈步走到了床边,眼观鼻,鼻观心,粗糙的大手快速的拿起滑落的棉被迅速的将柳雪儿给包了个严实,只余下那一张火焰般燃烧过的美丽小脸。
“冷……冷烨。”语调结巴着,随着冷烨盖棉被的动作,柳雪儿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是赤着身体,刹那,原本就满是红潮的小脸此刻更是红的可以滴出血来,眼睑在羞赧之下低垂,遮挡住了眼睛,怯生生的瞄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冷烨。
还真是个害羞的丫头,霜冷淡漠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温柔,冷烨情不自禁的抬手抚摸上柳雪儿的长发,“起来穿衣服,我们离开皇宫。”
“嗯。”使劲的点了点头,柳雪儿从刚刚的羞怯之后,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可爱的笑容,她和冷烨竟然真的在一起了,不是之前在轩辕王府的痛苦和羞辱,而是那么的珍视,那么的爱护,如同她是他呵护在掌心里的宝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