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影立刻收起了一副母夜叉的表情,转而堆笑温柔的边轻抚海棠的后背边说:“没什么、没什么,不用在意…你刚刚是说小鸟儿他们还没圆房?”
海棠点头,似乎从方才潭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愤愤道:“没有!一次都没有!”
听到如此斩钉截铁的话语,和另一位一脸嫌弃的表情,夏夜无助的捂脸、想也不想就用尿遁:“那个,我肚子痛,去下茅房…”
“站住!不许去,坐下!”对着刚刚半站起身的夏夜,涵影毫不留情的阻拦,“在我面前用尿遁?你简直是班门弄斧…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咋回事儿啊?”
夏夜无奈撇嘴,叹气:“什么咋回事儿啊,我还想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呢。”想想这几天的独守空房,夏夜自己也不禁成了怨妇的语气。
涵影下巴一抬,以询问的眼神望向海棠。后者立刻领回道:“从拜堂那天晚上到前夜,二少爷没有一天是在府里歇的,只有昨天一天回了府里歇、偏偏少奶奶又因为今儿要省亲去了二夫人房里歇。”说完,也是一副无奈又愤愤的表情。
“哎?不会吧…有这么巧啊?”涵影不可置信,用手戳了戳夏夜,“你老公该不会去逛那啥地儿了吧?”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夏夜嫌弃的拍下她的爪子、回嘴道,“他是去连家主宅了。”
“主宅?”涵影疑惑。
当日玄月宫出席的亲朋只有充当高堂的潭一人,所以夏夜并不奇怪她不知道连家的布局,耐心解释道:“就是说我和连瑾然时一处单独的小别院,连家人住在一处大院落里……就相当于一大一小两栋别墅中间用一道走廊连通一样,懂了没?!”看着随着她的解释眉头越皱越紧的涵影,夏夜实在忍不住、也不管海棠还在场了,直接用了完全现代的大白话吼道。
“哦。”涵影恍然大悟,外加一脸嫌弃,“早说嘛,还说那么多废话…”
夏夜觉着自己被她气得头发上都能放口锅开始煎蛋了,忍住想一掌拍死她的冲动,夏夜重重一哼,扭头望向一边。
另一边了解情况的涵影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自言自语的推理状:“每晚不回房里陪老婆,却跑回自己家,这人是有病吧?…海棠,你主子回连家干嘛的?”
海棠的思绪还停留在夏夜最后说的那句、有很多她听不懂的词的句子上,愣愣的回道:“啊?”迷蒙的眼神、明显得还没反应过来。
甩手虚空一挥,涵影豪放道:“之前的东西你就不用想了!告诉我,你主子回连家干嘛的?”
“二少爷?…是因为老爷找他。”海棠边说边点头,随即愤愤挥了挥小拳头,“也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天天找二少爷!”
“OH,NO!”涵影突然开始发出怪叫,起身站到夏夜面前半弯着腰、扶着她的肩膀就来回晃道:“OH,NO!小鸟儿,不会吧…你老公不会是个GAY吧?还、还有恋父情结?!OH ,MY GOD!离婚、马上离婚!”
夏夜被她晃得觉得头都快给甩掉了,又听到她如此气人的话语,不禁怒火中烧、条件反射就是一掌打出,吼道:“你给我闭嘴!”
“啊!”涵影不会武功,生生捱下这一掌,人立刻向后飞了一段距离、擦着地面倒下,嘴里一口鲜血吐出。
“小影!”夏夜急忙跑过去替她查看,内疚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没、没事…”涵影虚弱笑道,“你要是、用…用了全力,我…我怕就翘了…吧。”夏夜回应的苦笑,一手立刻替她把脉,而此时有几人听到了响动纷纷过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年宵。他几步赶到夏夜身边、边走边说:“我刚刚听到了涵影的叫声、她…”话未说完,便看见半躺在夏夜怀里面色如纸的涵影,眉头收紧、两手慢慢紧握成拳,他阴冷道:“是谁。请宫主告诉我是谁…”
月紧随其后,她看了看涵影又看了看年宵、沉默,一同等待着夏夜的回答。
“对不起,”夏夜低头喃喃,“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年宵你要泄愤的话,我任打任骂!”
年宵皱眉、没做回答。
月见状摇头叹气:“无妨,涵影所受伤并不重,只是因她没有武功所以被震到心脉一时气血混乱而已,我开个方子给她,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年宵默默点头,绕过夏夜抱起涵影径直走了。
夏夜身陷自责的泥沼里不可自拔,月轻轻走到她身边望着年宵的背影似自语道:“年宵好像变了呢…这是福是祸呢?玄月宫…还会是玄月宫嘛?”
“什么…意思?”夏夜听见了她的喃喃,不禁转头奇怪的问。
月温柔一笑、轻轻摇头:“没什么。涵影的事、小姐不用太过自责,她调养一会儿自会无事。那,我先去写方子了。”盈盈行礼,月如来时一样悄声离去。
剩下主仆二人呆立园中,海棠不安的轻唤:“二少奶奶?”
夏夜叹气:“海棠,你说人有了力量之后是不是就会越来越习惯去使用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夏夜的庸人自扰,而是她回想了一下和潭初时那次的调戏试验、发现如果是现在的她反应也会是毫不留情的一掌劈出,而绝非是当时的伸手阻挡、撇头大喊“非礼”。不得不承认,在时间的行进中,她越来越习惯秦夜凰的能力、不管是武功还是其他,她越来越害怕自己哪一天真的会变成完完全全的秦夜凰。
“二少奶奶,你在说什么那…”海棠不解,却在看见夏夜略显害怕的面容后也跟着莫名的担忧起来。
夏夜摇头,故作轻松的说:“我们去小影屋里看看吧。希望年宵给我进去才好啊…”说完,没等回答便慢慢走远。
“二少奶奶…”望着离去人的背影,海棠皱着眉头轻唤。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刚才的二少奶奶和平常的感觉不像,全身都散发着悲伤的气息,让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