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自己的房间,迅速地换衣。换好后,最关心的事就是今晚昊宇那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又来到他的房间。
一进门,见那两个也已经到了,就连一直哄着黎儿的昊泽、昊瀚也在里面。
正准备询问昊宇发生的事,就听到医馆正门有人砸门的声音,接着是云喜不情不愿地起身开门。
没想过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看病,但是却又不能不管,但凡此时来的大多是急症,弄不好就会要命。
从后院出来,来的人已经进了医馆,一看穿着的是王府的装束,见到我便施礼,说是王爷突发急症让我过府一看。
本以为殷步尘伤的不重,但是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又应该伤得不轻,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怀疑了我们,所以来试探。幸好我们的脚程快些,不然真就说不清了。
和那人又一次转到王府,一进门就见殷步尘的三个昊宇并王府的女眷们围在床前,殷步尘则是紧咬着牙,面色铁青,不似伤重,反而像是中毒。
“这是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今晚突然来了几个刺客,王爷一时不慎被刺客刺伤,本以为只是皮外伤,谁想刺客的剑上会是淬了毒的。”王妃款款而来,此时的她雍容华丽,端庄贤淑,很有些贵气。她未认出我,我也无法把她和那晚见过的女人想成一个。
紧走几步,来到床前,把殷步尘的手腕拉来,为他号了脉,又翻了他的眼皮看了,心里大概有了数。
见王妃在一旁面容凄苦,似是担心,但是她的目光中却并无忧色,一看就是很假。
趁着回医馆取药的时候,我把殷步尘的情况和那兄弟几个说了,那兄弟几个一听便表情各异。
昊天拧眉不语,昊宸一脸坏笑,昊宇的表情其实和昊宸差不多,但是在他的脸上,这样的表情却多了分纯净。看来表情不分什么人做,只是做出的效果却是因人而异。
“有没有一种毒药能让你为他把毒解了的同时,让他昏睡不醒?”昊天突然问道,我想了下点头。
“我几日前刚好制出一种可以让人昏睡,又无色无味的药,我叫它‘睡美人’。”
听我说完几个人都‘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昊宸最是夸张地捧着肚子笑到桌子下面,“睡美人?如果他是睡美人还是不要醒的好。”
我狠狠地瞪着他,居然敢嘲笑我药的名字,早知道就不因为他听了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很喜欢而给他们讲了睡美人的故事了。
不过一想到殷步尘是躺在床上等着王子来吻醒的公主,我突然觉得那位王子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下得了口。
“不过这样有用吗?”笑也笑过了,气也气过了,我最后有些担心地问。
“试试也好,说不定会逼出隐藏在他背后真正主谋。”昊天也不是十分有把握。
于是,我再次回到王府为殷步尘解毒的同时,在解毒药里加入了一些‘睡美人’进去。
果然,在毒解了之后,殷步尘便甜甜地睡了。
王妃见了便问:“王爷怎么还没醒?会不会有别的危险?”
我装模做样地为他号了脉,后道:“王爷中的毒已深入五脏,伤及大脑,如今毒虽是解了,却不好说会不会醒来,这就要看王爷的造化了。”
听我这样说完,王妃还没怎样,一直站在旁边的三兄弟一齐扑到殷步尘的身上大哭起来,好像他已经驾鹤西去了。
回到医馆时,天已经大亮,兄弟几个还未睡,估计是担心我有危险吧,见我回来一个个又装作漠不关心,真是让人又感动,又窝心。
我把在玉阳王府中的事简单地和他们说了一下,之后想起昊宇遇险的事来,按理说,以他的功夫根本就不应该有那样的危险发生。
见我问,昊宇先是脸上一红,“其实,我当时正藏在房梁之上,本想趁玉阳王睡着之后去偷被他一直贴身放着的秘密帐本,没想到却从暗中射来的一支袖箭,为了躲避那支袖箭,我才暴露了藏身之处。”
原来是中了暗算,但是以他的功夫,那个少年都能跑出来,他怎么可能就被捉了,于是问出我的疑惑。
昊宇听后尴尬地挠着头,昊天从怀里拿出一个蓝本本,放在桌上,“他是为了抢这个才错过逃走的机会。”
只见蓝本本上赫然写着‘帐本’二字,看来此行有一定风险,也是有收获。
不过,想到那个少年为了行刺殷步尘而险些害了昊宇,我心里就暗打主意,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我把少年来求医,这件事对几个人说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副跃跃欲试地挥着拳,似乎是想找机会为昊宇出这口气吧。
第二天,我和昊天正在后院说着话,云喜跑了进来,一边禀报一边掩饰不住地笑,“先生,那位公子来了。”
“来了?”我和昊天对视一眼,还真是快。
再见他时,他换了身淡黄素衣,依旧是华贵非凡,不过我却是苦了脸。
“先生这是怎么了?”他有些心急地问。
“公子,非是我有意为难,只是这解毒之事怕是要有些困难。”我把脸皱的包子似的。
“困难?”他把眼看来,忽然明了,伸手入怀又拿出一叠的银票递到我的手中,我故作犹豫地看着,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下了,看得一旁的云喜,口水都要淌一地。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钱到手了,我便起身配起药来,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