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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长安城,清江的驿馆,一个不小的旧京酒楼,沿河而建,别是一番味道。这日如往常一般,门楼的客人来来往往,不记几何。约莫午时时候,进来了一位女子,这女子长的一副小巧,一张小圆脸,好似一直挂着笑一般,说话时候再露出两个小虎牙,怎一个玲珑了得。再看那人打扮,头上盘了小的轻红花绸,周身不戴多余挂饰,只一番简单。

这人进来,直接招呼小二要了一壶酒,两盘素菜,找了一桌稍清净的地方便坐了下来。等不过片刻小二便端了点好的酒菜上来,放了酒菜转身去了。不过几步,身后这女子忽的又叫住了他。

这女子端着酒杯,手下轻摇,盯着小二看了一会儿,轻笑着开口问道“喂,伙计,你们店这酒,可是不纯啊~”那小二听了,忙驳道“客官这话说的,我们店这裕春可全是自己酿的,在长安也是有名号的,哪来的不纯一说”

这女子听了又是笑笑,配上那副面孔,几分邪魅。指了桌上酒壶,扬声道“这壶是在哪打的啊~?”那小二听了有些不耐“自然是后院酒缸里打的”说完愤愤转身去了。那女子听了一笑,也不在意,抬眼扫了一圈客栈众人,起身朝后院去了。

后院里,此时正一人也无。这女子转了几扇房门便找到了酒窖,推门进去找了酒缸,简单一看,便蘸了小指尝了些许。这时忽的闻声进来,便一个闪身躲了房梁上边。进来的正是刚刚的小二,他也未发现异样,只是从酒缸里取了酒,直接转身去了。见人走远,女子这才又跳了下来,起身出了门,行不远,又转身回来,看了看酒缸,嘴一咧,一个侧身,抬脚把酒缸给踢翻了。

进了院子,四周看了一番,轻笑,挑眉轻喊了声“师兄?”话音未落,便闻的破空声传来,这女子一个机灵,闪身躲了,眉头一皱,冲暗器飞来的房顶飞身去了。上了房顶,见得前面一个黑影闪退,又疾步跟了上去。

两个身影在房上前后追逐,过了半柱香功夫,终是在一处僻静的巷子处停了下来。这女子刚一落地定身,前面立着那身影便转了过来。青黑的眼袋,泛紫的嘴唇,转身不说二话,劈头骂道“江清月,你个贱人!”

那人转身怒骂,这女子听了,却是只一笑,待那人骂过,缓缓开口道“大师兄,真是你啊,我这又是哪惹你了。又是毒酒又是毒镖的,我这小命,可经不起你这折腾”完了又是打量周遭一番“哎,大师兄,师傅不是让你去钧宜吗,怎么跑这来了。莫七和小林子他们俩呢?”对面那男子听这更是气极“贱人,少在这装傻”说着,取了腰间匕首便闪了上来,江清月见了,也是不慢,瞬的抬手一挡,飘身后退,轻一抖手,便见一六寸长的金环小蛇盘了手上。对面男子见了,一击不得,也不再上前。江清月开口道“师兄,你来真的啊。被你那蛛毒吃上一口,我可是不活了”那男子脸上抽了抽“贱人,把我的金蛛还来!”江清月听人这一套一套的,约莫觉得什么,收了手,正身道“师兄,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那男子听了,又吼道“贱人,你拿神木香半道陷害我们,都现在了,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江清月听这,知是被误会,开口道“神木香?师兄,你觉得我的龙担生还不如一个神木香?”那男子听了微平了几分气,又道“知道我去钧宜的原因,还会用神木香,除了你还有谁!”江清月听了,也不耐烦“你还真会往我身上推啊,得,我看你事情也搞砸了,师傅那边你也活不了。懒得跟你废话”说着便转身去了,走了几步又忽的回头,抬手看了看手上小蛇道“你既没了金蛛,是斗不过我的。别来烦我了”说完,不见了身影。只留的那耳环男子一个人在那,咬了牙关,一副愠恼。

江清月别了韩夕子,又找了一家酒楼。要了酒菜,一个人找了清净的地方坐下。约莫半柱香过去,外面进来一人,那人不紧不慢,径直朝江清月走过来。走到江清月桌前,也不说话,径直坐了下来。江清月看了看来人,道“怎么,大师兄又来报仇?”那韩夕子默了会,道“我是要报仇,不过不是你,而是另一个女人”,江清月看了看他道“看来师兄是想通了”说完又端起酒杯来。过了会儿,韩夕子又开口道“师妹,我想你帮我个忙”江清月听了,放了酒杯,看了看韩夕子。那人继续说道“我要是就这么回去,师傅肯定不会轻饶我。让我跟你去万州吧”江清月看了看韩夕子,想着万州的事估计自己也不好办,带个人去顶了风头倒也挺好“可以”停了会又说“不过万事都要听我的”韩夕子听了,一低头“好”。

行云谷的云雾山顶,丹顶湖旁,梁烬和南宫月静仰在一盘青石上,身旁还偎着一个灰白相间的山貂,这貂身长一尺有余,眯着小眼,伴在梁烬身旁。

南宫雪坐在不远青石边上,一派闲适“梁烬,你知道这个湖叫什么名字吗”梁烬盯着不远处背对自己的背影“丹顶湖不是嘛”南宫雪听了,又问道“那你知道它为什么叫丹顶湖嘛”梁烬想了下,摇了摇头。

南宫雪看了看身后人,慢道“这湖里生的一种鱼,别处没有。它额间长着红团,鱼头肥大,唤做丹顶头,这湖便应了这鱼的名字”说完,又转头看了看梁烬“想不想看看,我给你捉一条去”还没等人回答,南宫雪便起身跳了下去,朝湖边去了。

梁烬也欲起身过去,刚到岩边,南宫雪便在下面喊道“喂~你别过来啦,我一会就好~”梁烬听了便立了原地盯着那人呆看。正待看着,不远的斑纹貂奔来跳了梁烬肩头。梁烬看了那貂一眼,抬手抚了抚它身子,那貂便安稳的伏了肩头,梁烬转看向远处湖边的南宫雪,看她每个动作,举手投足“她在想些什么呢”

不过片刻,南宫便抓了一条肥头大脸的怪鱼,滋滋过来。绕了台阶上来,一抬头,正看见石上梁烬呆望自己“无聊啊,那,给你看看”说着拎了手上东西。

梁烬听了,低头看了看马怪鱼鼻目“好丑”说着伸了手过去摸那鱼头,南宫雪却是一收,闪了,一副语重道“这个可是有毒的,你要摸了今晚可更难受了”见对方收了手,这才又放出那鱼“今晚正好用了这只,提些药出来”说着,一副美美看着手下东西。忽的又抬头望梁烬道“我们回去吧”梁烬心知南宫雪心思,默声,点了点头。

下山路上,南宫雪一个人奔在前面,梁烬则带着肩上斑貂尾在后面。两人行了半个时辰,这才又回到谷中。

入谷不久便闻童子方生道是徐儒子回来了。南宫雪看了看身后梁烬“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师傅”说罢,引了梁烬,一路去了。

沿龙山小道上去,过了龙吻崖的悬桥,便到了行云谷主的住处飞燕阁。

引了梁烬过来,到了飞燕阁前,南宫雪便定了脚,梁烬看了看南宫雪,那人低声回头道“待会你不要说话”梁烬点了点头,刚一动作,肩上的斑貂便一溜烟下去,奔飞燕阁内去了,梁烬看了看,见南宫雪不做言语,便也不说什么。又等了片刻,楼上才传出声来“进来吧”。

听了声音,梁烬便随了南宫雪进去。一进屋,便闻得一股药香,这香味甚怪,只一嗅到,便整身的放松。再看屋内,一片空旷。硕大的空间,除去支顶的红木,只剩下正中的一鼎香炉。

上了楼,一眼看去,这二楼正得龙吻飞燕全景,极是开阔。绕了屏风,这才见了徐儒子。只见屏风后一横香案,案上除了几本阖书,也无其他。徐儒子正坐在案几旁边,那斑貂也偎在案上,梁烬看他相貌却是一惊,这徐儒子青发黑丝,一眼望去,只觉是三十上下的年轻人,却非五十左右模样。南宫雪几步上前,称了师傅,徐儒子这才抬头看了来人,扫了梁烬一眼“怎么带了外人进谷”,南宫雪埋头回道“他中了南山蛛的毒,已经有近一个月了”徐儒子听完,转眼上下打量了梁烬一番,点了点头,转递了封信给南宫雪,南宫雪拿了书信,展开看了“师傅让我去”,那徐儒子抚着桌上斑貂点点头。南宫雪又道“那我明日启程”见徐儒子不再言语,南宫雪便言声退了。

出了飞燕阁一会,梁烬才开口问道“雪儿你要出谷?”南宫雪回头看了看梁烬,见他竟是出了阁间许久才出了这一句话,抚身嘿嘿笑了起来,过了会才起身道“长安有个姓泰的郎中跟师傅有些交情,刚才那信是他传来的,说请行云谷帮他医一个人”看了看梁烬又道“喂,你倒真是木头诶”梁烬听了,未做回话。

南宫雪看了道“也不是第一次出去了,很快回来的,你一个在这,要实在无聊,就去找方生,或是你的小鬼车。噢对了,我不在的时候别乱走,这山里东西大都有毒,若是一不小心再吃了毒,怕是我回来就见不到你了”南宫雪一个人不住说着,梁烬默在后面,闻声也只是点头。两人一路这般,沿着青石板道,向青竹峰深处去了。

晚上子时时候,竹峰忽的飘了轻雨,梁烬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脖颈的疼痛让他久久不能睡去,可今晚却还不只这些。睁眼,目染是青寂的阁屋,闭目,入耳是空苦的淅淅。

清晨时候,梁烬早早起来,为南宫雪出谷送行。出了阁门,只见一片皑皑。沿道去了东苑,刚一进门,正碰了出门的南宫雪。南宫雪看了看来人“你今天起来真早。我本想着早些一个人走的”梁烬两步上去,拿了包裹“我送你”南宫雪承了情,迈步先身出去,边走边说道“今天这天可真不行,昨晚不知什么时候又下雨了”。梁烬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人道“子时下的雨,下了半个多时辰”南宫雪听了,回头看看梁烬,一副正经“晚上还很难受吧”说了又低头道“师傅脾气很怪,他虽留了你在谷里,却不一定会医你。这事我求他也没有用的,还得看你自己”说着又撑起笑道“不过你也别担心,师傅不医你,还有我。我很快会回来的”梁烬听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而去,只觉一会,便出了谷。出谷几步,南宫雪回头望去,只见青淡的白雾埋了空谷,依稀只得青竹别院一脚,白雾青影,不现其他。梁烬来到谷口,看着行云谷石碑,指着碑脚两行小字问道“雪儿,这里为什么会写这个”南宫雪看了一眼石碑刻字道“这是第一任谷主留的,可能是私事罢了,走吧”说着,一挥手,转身离开了,梁烬看了,不再多问,转身跟上。两人离谷一去,只留的空荡一片,又片刻,这白雾便又掩了两人身影。

梁烬一路送着,默声跟在后面,一路也无言语。行至天地崖,南宫雪停了脚步,回头看看梁烬,道“梁烬,你回去吧,再走深些,我该担心你回不去了”梁烬抬头看看眼前人,点点头。南宫雪见了,面上也是一笑,转身摆手道别,一人朝前去了,片刻,便失了身影。

梁烬望了会前面,又转向天地崖的海渊看去,只见脚下一片白涛涌溢,掩去千万心思。望了会,转身回去了。

沿着来路一趟回去,不做停留。行至谷口,又至那碑前,再看那石碑小字,一副小篆的镌刻“莫云青竹琴瑟,行却夕阳箫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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