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活着,为了什么?打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不为什么了,反正你就是活着。或许有的人这辈子就是盲目地为了赚钱,但相对我来说,除了亲人外,朋友是我一生中最需要的,也是最珍贵的!
看着肇威这小子在欺负常越,心里的怒火也是油然而生。虽然跟常越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看得出他说个好人。不管他是怎么想,反正我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新朋友。
我的心里回荡着地府的情景,慢慢地我身边的环境开始转换。渐渐办公楼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又回来了,里头传出来很大的嚎叫声,我立马冲了进去。
向着声源走去,不久我走到了一件房间外,肇威的声音已经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里:“你个吃里扒外的,看你知不知道错,给我往死里打。”
“不对,他是我们茅山的人,不是外人。”常越发出微弱的声音。
“哼,别以为你是茅山的就可以违背我的命令,记住这里是地府。”肇威那令人讨厌的声音,使我倍感愤怒,我果断一脚踹开了房门。因为这门也是纸糊的,竟被我一脚踹空,我微微绊倒在地上。
他们听见了声响,都望向我,肇威看见爬在地上的我就说:“臭小子,你还敢回来?真是厕所旁打地铺--找死。”
我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子,为的是掩饰我刚才的狼狈。我呵呵地奸笑着说:“是又怎样,你赶紧把他给放了,或许我还会原谅你。”肇威打断我的话,一副高官对待小职员的样子说:“否则呢,否则怎么样。”他拿着棒子轻轻敲着自己的肩膀,慢慢像我靠近。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我轻蔑地说,“哦,那该问谁?”肇威依然容颜不变的问。我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右手,虽然不知道手上的纹身有什么作用。反正是地藏王给的,想必多少也该有点用处吧。
没想到这东西不仅有用处,而且效果显著。他们一个个看到我手臂上的标记后,都给爷我跪下了。只有肇威,仍然以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呆呆地伫立在鬼群中。
我趁着形势对我有利,干咳了一声,以一副威严的语气对着肇威吼:“还不给我跪下。”肇威估计也是害怕我的权力吧,不管在地府,还是阳间谁的权大,谁就拥有话事权,这是永恒不变的理论。
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肇威也不敢违背命令也向我跪下了。没想到这东西还真好使,肇威后来终于发出声来:“你是怎么成为地藏王的专属阴司的?这不可能,地藏王都有几百年没有招募过专属阴司了,这怎么可能?”
“孩子,你还太年轻了,要懂得这个世上万事皆有可能。”我笑呵呵地说。肇威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说:“那么阴司大人,你想做什么?”正题来了,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拍拍手说:“这样吧,你自打嘴巴,只要一天奈何没垮,你就不能停下来。”
脸色忽然发青的肇威也不禁担心起来说:“这怎么可能?你别欺人太甚了。”
“怎么?刚才打人的时候又不见你这么想,现在轮到自己是不是才觉得自己是闲着蛋疼没事做?”我愤怒地看肇威,肇威甚至不敢抬头来看我一眼。
沉默了片刻后,他开口说:“好,我向常越道歉,这事不如就这样算了。”
“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没问题你不想拍的话,那么你得答应我几点要求。”我摆出一副官架子,想想都觉得威风。
听见有转机的机会,肇威难道还不抓紧吗?他连忙问道:“什么要求?”
“第一,我走后常越就是我的直属助手,没有我的同意他要是少根毛我也必定严惩那人。第二,嘴巴都给我放干净了,谁要是说一句粗口有罚款500亿。最后,就是肇威以后的日常清洁工作就交给你一个人做,谁敢帮他一样受罚。知道了吗?”我竖起手指一点点地数给了他们看。
他们一群人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反对的,这专属阴司官位其实还真的挺大的。常越一开始也是疑惑地注视着我,知道我成了直属阴司后便也释然了。
肇威猛地举起手说:“你真的确定这么做吗?这样做就等于间接跟七爷作对。七爷可是很恐怖的,惹上他你可不好受。”
我快步走到肇威跟前,就賞了他一巴掌,说:“你唬谁呢?别说白无常,就算是黑无常也来了我也没怕过。”当然这只是嘴硬,单凭白无常之前那股强烈的阴气就足够把我吓个半死。
肇威见我都这么说了,也不敢多嘴继续插话。事情也办好了,是时候回阳间了。回到一个充满生机,充满幸福和爱的世界。
槽糕的是之前的那座已经消失,我该怎么回去?我也不好意思去问那群鬼差,这都不知道多失身份啊。于是我把常越叫到了一边说:“那个哥们,还阳路该怎么走?”
常越微微笑着,可以说是笑中带泪说:“你真的要走吗?我好舍不得你。”
“滚粗,还舍不得我?快点告诉我,我得赶紧回家报平安呢。”我不耐烦地说。
“只要往回走就可以啦,回到鬼门关去,就可以踏回去阳间。”常越稍微地描述着。我点点头,跟常越说了声保重后,就出发了。
这样走过去真的会用到很长的时间,幸亏我机智,发现一辆出租车就对着车主亮出了我的右臂说:“现在我要征用你的车,你没意见吧,那就把我送到鬼门关去。”
那车夫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见到了我手上的纹身也恭敬地说了一声:“好的,先生。”我顺利地就上了车子,引擎慢慢点燃,汽车开动了,向阳间出发!
路上的植物是灰的,天空是灰的,就连土地也是灰色的。我永远不会忘记这里,这是死亡的感觉,此时我的心里也被蒙上了一层灰。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呢?像这样多好,有个不错的职业,在地府一样可以安稳地过生活。只是觉得身边少了什么罢了。没错,也许少了的这一部分就是我活着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