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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雨霖铃(十三)

经常是这样,越是喧嚣,越是感到疏离。

站在柜台前,同时光安静地对峙。

夯实绵亘的寂寞,潮水一般翻涌上来,冰凉彻骨,让人疼痛,也让人沉静。

手指本能一般拨着算珠,将手下的账目清单核算在一起,眼睛把看到的结果准确无误地传给给右手,誊写在账本或者结算清单。

一切都是精准而一贯的,所有的行动游移于心智之外,仿若灵魂中的某个部分被抽调出来单独从事这样一件繁冗并且了然无趣的事情。

意识在逝去的时光里一直沉沦,那些被自己贴上标签的好的坏的回忆,在脑海中不断地轮回重现。

就像跌入深渊,周围空无一物,感觉自己浸泡在时光的洪流中,只是沉堕,无声无息。

走啊!不是已经给你吃的了么,不要站在门口耽误我们做生意。走!再不走我就要动手了啊。

杜凯洪亮沉郁的声线穿透壁垒,将我从回忆硬生生拉回尘世。

我停下拨动算珠的手指,望向门口,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的店小二正对这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张牙舞爪,那动作极其生硬而又滑稽可笑,感觉就像是在驱赶那些偷食谷物的鸟儿一般。

那孩子显然不像胆小的鸟儿,他没有呼啦啦颠仆起翅膀飞走,相反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举措,亦不做申辩。

我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柜台,趋步踱到门口。

杜凯仍旧僵在那里,赶不走他,又不愿让他呆在门口。

内堂人手不够,去搭把手吧,杜凯。我伸手在他身后拍了拍,轻声道。

可这小叫花子……杜凯微微侧了一下脸,没有立即动身。

去吧,余下我来处理,对了,让婉娘到柜台帮我把客人的账核算一下。

这样好么?让后厨的那些小学徒来掌勺?

不打紧,膳时已过,客人也不多,小豆他们完全可以应付的。

哦!杜凯没有再说话,表情看起来一片茫然。

我转过身,细细打量面前这位乞丐。

单薄的身形,皮肤黝黑,八九岁左右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洁白的牙齿还有嘴角浅浅的酒窝,眼神通透明亮,看不到一丝忧伤,亦没有平时小孩子见到生人时怯怯的神情。

他手托着一只小小的钵盂,肩挎着一只打满了补丁的旧布褡裢。

那钵盂似乎是瓦土的质地,上面有粗糙纹路,靠近拇指的一块被磕出一块小小的缺口,被他的一只小手小心翼翼地盘握在掌中。

我屈身蹲下,平视他的眼睛。

不合你的胃口?我指着他钵盂中的两块已经凉透的油饼。

他不语,眨眨眼睛,安静地望着我,双眸中似乎有一泓灵动清澈的泉水,微小涟漪伴着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散荡开来。

里边请吧,客官?我蹲着身子,作了一个把他让进屋内的手势。

听到我的话后,他兴奋地点了一下头,笑意便像烟花一样,在脸上轰然盛放。

他跑进屋内,在离着柜台最近的那张桌前站定,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钵盂沿着桌边放稳,又踮起脚尖将它向里推了推,然后稍显吃力地爬到凳子上坐定。

我跟着他走进屋内,站在桌边,学着小二的样子,用唱腔把本店所有的菜名从头到尾报了一遍。

客官,想要吃点什么?我问。

他看着我滑稽的样子,浅浅地笑,仍旧不发一言。

我不禁怀疑这孩子是否是个哑巴。

那就由我来定好么?

他点点头。

我走到柜台,轻轻地敲了敲柜台的桌板。

婉娘,吩咐内厨给我们做点家常小炒。我说。

午膳你打算和那个小乞儿一起吃了?柜台后流云芜草的掌勺厨娘睁大眼睛,肆无忌惮地大声问道。

来者都是客嘛!我笑。

施舍就施舍呗,做什么还要掌柜的您亲自陪着吃?

是我饿了。我陪下脸,笑着说,带有一点央求地语气。

店里面,婉娘的泼辣和精打细算是出了名的,但只要说是我的主意,她便不会再多作计较。

账已经核算的差不多了,先放一下,我亲自去后厨给您做。

甚好!

她在还没有核算好的那页上折画了几下,走出柜台向后厨走去。

这女子做事细心谨慎、利索得很,加上又做得一手好菜,一来二去,很多江浙的仕家子弟远道而来,只求能亲尝她做的几道菜。

精明娴熟的厨娘,勤劳笃实的跑堂……

店铺生意兴隆的景象,几乎大部分都不能归功于我。

从柜台下的暗格中拿起一瓶绍兴的花雕,转身走到离柜台最近的那张桌前,在那孩子身旁坐下来。

菜很快摆在了桌上。

极其简单的几道家常小菜,气味清淡香甜,色泽清亮,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

客官,您的菜齐了。我笑着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

他目光犹疑,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桌上的菜,迟迟未动。

想知道这些是不是要给钱?

对视那澄澈的双眸时,我觉得他有话问我。

他点头。

我笑,让你进来,便是把你当作我的客人。既是客人,进店吃饭,哪有不给钱的道理?

他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望着桌上的菜肴,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正要下定离开的决心。

呷一口酒望着他,心中却不似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平静。

若他真能付得起这顿饭,恐怕也便不用这样沿街乞讨,受尽他人的白眼了。

可我这么说,无非只是想借故逗他一逗,若是聪明一点的孩子,在这时候大抵都会卖乖或者装傻,然后照吃不误。

而他的反应,却是我所始料不及的。

这么小的年龄便可以如此冷静地对待自己的欲望亦懂得付钱拿货、买卖公平的道理。

若是没钱,可以用其他什么值钱的什物偿付,随便什么,若什么都没有,那给我洗一个时辰的碗也好。客官意下如何?

我捏着酒瓶,指了指桌上冒着热气的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一条用以平衡道德跟欲望的界限。

它除了将你的行为规定在自认的正确的范畴之内外,并没有其它特别的作用。

这在在很大程度上有些自欺欺人的成分。

有些人可以轻易放弃之前的坚持,制定新的准则,这样一来,原本并有悖原则的行为又会重新被归置到正确的范围之内。

或者有人干脆直接把那些破了自己定下的规矩的事情直接归咎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表面看来,似乎颇为顺和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却着实显得掩耳盗铃。

许多人满口堂而皇之的大道理,但他们自己未必相信;还有一些人知道自己所说所做未必都是正确,但却坚信不疑。

我想我应当属于后者,从不轻易违背自己做事的原则。

比如说从不施舍财务。

施舍,是的,我不喜欢这个词。

没有单方面的付出与得到,情感或者物质上都是如此。

还清欠债容易,还清人情却难。

当一个人通过所谓的施舍来标榜他的慷慨时,谁也不知道他在向周围的人索取什么代价。

他的善举、他的慈悲、他的同情,将换取怎样的回报。

我其实并不想故意刁难这个乖巧伶俐的小乞丐,也不相信可以从他身上可以得到比那只有着裂口的钵盂更有价值的东西。

然而,这样做,对他对我都有好处。

我提出的条件对他来说就对算不上苛刻,不,应该算是公道才对。

这顿饭对他来说绝非不劳而获,对我来说也不算施舍。

如此一来,我们两清了,无论从财物还是情感上,他不需要对我感到亏欠,而我也不需要因为放弃了自己做事的原则而感到自责。

没有人因为你是弱者而同情你,或者正是因为你是弱者,在此生存就付出更多的努力!

他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动筷子。

那孩子的眼睛,犹如月下湖泊一般,安静而灵动,看不到一丝贪婪。

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作你同意了。我抽出竹筒里的筷子递了过去。

他双手接过筷子,把随身带着的那只钵盂中的油饼夹放在面前的餐碟上,然后将面前的菜逐一拨一些到钵盂中,然后将钵盂放在一边,这才开始吃碗碟里剩下的饭菜。

我在一边不发一言,看着他十分笨拙地用筷子将盘中的菜肴夹到自己的餐碟内,然后狼吞虎咽。

望着面前的稚嫩的面孔,莫名的轻松感犹如某种长势旺盛的藤蔓植物,迅速爬满了心中的缝隙。

童年的美好的回忆就像小时候藏在墙壁缝隙里的糖瓜,一旦长大,就再也无法将手伸进里面掏取。

面对曾经拥有如此简单和纯粹的快乐,只能远远的观望。

人生就是这样,一旦长大,生命开始变得残缺和不圆满。

值得厌恶的是这喧嚣浮躁的凡尘、奢靡颓败的太平盛世,未受世俗污染的孩子才是希望,他们有本应属于自己幸福,与大人们贪婪的欲望格格不入。

干瘦黝黑的少年吃得津津有味,健康而旺盛的食欲,轻松畅快的表情,脸上有大片阳光。

看着他,仿佛看着童年的自己,不禁唏嘘,一点点小事就可以让自己心头鹿撞、激荡不已的时光已经一去不返。

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啊。

呷一口酒,视线穿过流云芜草的正门,穿过舒缓的人流然后集中在街角的一个人影身上。

直觉使然,我对于周围环境中的某些细节向来都保有敏感,隐退江湖这么多年以后,这种敏锐非但没有丝毫的减退,反而呈现变本加厉趋势。

目光,是的,我可以感觉到来自那个方向审视的目光。

没有杀气,亦没有想象中的敌意。

那目光是坦荡的,包含着些许肆无忌惮的关切,乃至于和我四目相对时,也只是稍作收敛了一些。

不能确定那目光究竟是射向我、同桌的小乞丐还是桌上简单到算不上丰盛饭菜。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但不管目光是否是温柔无害,是否只是出于某个偶然经过的人对于这顿特殊餐宴的好奇,我都不喜欢。

这种被陌生人审视的感受让我深深厌恶。

目光的主人是一个男子,由于距离的原因,只能看清楚面部的大致的轮廓,一半脸都隐在长长的头发下,下巴上有大片胡须碴。

敞胸穿一件退了色的湛蓝短袄,腰间系一条粗大的麻绳,下着一条打满了各种颜色的补丁的长裤,因为裤腿长度不够,脚踝和一节小腿都露在外面,一双蒙了厚厚尘土半旧的布鞋似乎不合脚的尺码,被懒散的拖在脚上。

男人依靠墙根站着,手执一根翠绿色长竿,晶莹剔透,竿上似有竹节状的纹理,却非竹木的质地,一条宽大的布褡裢从后背一直搭挂到胸前,可以数清上面有九个口袋。

这身装扮,无疑是一个乞丐了。

但从他的神态,却流露一种落拓洒脱的豪迈之气,丝毫不似寻常乞丐那般低俗卑贱、嬉皮笑脸。

依照丐帮的规制,能背九袋布褡裢的人,恐怕最低也是个长老了。

大大小小的疑虑和猜忌在心中匆匆闪过。

一天内一前一后被两个乞丐盯上,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服自己这只是个巧合。

一个人记性不好,就不要去太多是非之地,因为你可能忘记了你的仇人。

习惯性的开始猜测对方的身份和武功,回忆自己是否曾经与丐帮有过什么恩怨瓜葛。

哐啷……

一声,碗碟破碎的声音砸碎店中的喧闹,一切声音戛然而止,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冻结。

我打了个冷战,右手下意识地在向摸索了一下,然后握紧,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捏在手中的只是一只酒瓶而非那把曾经与自己寸步不离的草薙。

这些猪食马尿也敢拿来跟大爷卖钱?不看看大爷是谁?瞎了你的狗眼!

一个粗大的嗓门嚷道。

店中的空气躁动不安起来,有人开始切切私语:震远镖局的人,官府都吃罪不起……

我皱起眉头,将瓶中的残酒慢慢饮尽,看到杜凯顺着眼走上前去。

客观,有话好说,若您嫌弃店里的酒菜不合口味,吩咐小的给您挑换便是。这还有其他客人,别扰了……

“啪”的一声,杜凯飞了出去,撞翻身后的一张桌椅,坚实的木桌哗啦散作一地。

桌上的器物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你是个甚东西,也配跟咱爷这般说话。叫你们掌柜出来!俺们哥几个还真的有话想好好跟他说说。

为首的壮汉阴笑着望着地上的小二。

店里的客人仿若都提前都已经串通好了一般,只等声音响起,众人便如鸟兽散。

静坐在靠着门口的那张桌前,看见白花花的银子一个一个夺门而去,我心中有种欲哭无泪的悲恸——能先把账结完再走么?

震远镖局?这帮点苍派的乌合之众!

我愤然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转作一张笑脸走进内堂,扶起地上的杜凯。

什么事情惹得客官动这么大肝火?哎呀,只是一个跑堂的,犯得着大爷下这样的狠手么?

我看着杜凯青肿一片的脸,心想也真难为他了。

去后厨让婉娘给你上点药膏,歇息片刻。

掌柜……这些人……因为脸腮肿起来的原因,杜凯的声音有些含混。

照做就是。我转头唤其他几个跑堂的小厮,把杜凯扶进后屋。

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要出来!

小二瞪了一眼刚才动手的壮汉,一脸忧愤被人扶进后屋。

耶?不想活了你!?这不经意的挑衅被那壮汉察觉,叫嚷着要往前追。

列位爷不是有话同我说?我忙挡住他们的去路,陪着笑脸问道。

饭菜做得这般难吃,还来跟咱要钱。惹得裘五爷不高兴了不是?掌柜的,你看这该怎么办吧?

一个小喽罗插嘴道。

这样啊……小店招待不周,怠慢了各位爷,这儿跟五爷和兄弟们赔个不是,这点钱兄弟们拿去喝酒去。以后爷几个赏脸来这吃东西,提前托人带个话儿,我好给爷几个准备些上等席面的饭菜。

我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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